这样的人，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王者？只要遇见，就会在在你心里留下不能消磨的痕迹，牵引着你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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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情，你不必和我报告的。”Voldemort斜靠着椅子上，手支撑着下巴，望着一本正经的李维，桌子上的文件堆积成山，正前方摊着一本邮购目录，上面是各式各样的耳套，有兔子的，小熊的，青蛙的，小太阳的……恩，最近几天和艾洛斯一起逛游乐园，都没有怎么工作。

“我只希望你知道这个事实。”

“女人的直觉，真的不能小看啊，李维，幸好贾芬娜不是我的敌人。”否则只要提前消灭了。黑暗公爵望了一眼手指上的青铜戒指，眼前浮现一张可爱的笑脸，然后变成被送出去的小金杯，那是十万金加隆啊。

“以后这些事情，交给我。”李维很严肃的说道，“王，是让大部分人看见他的光，小部分的人站在他的影子里。”

“你决定担任这个角色吗？”有些诧异了看着自己的老同学，拉文克劳的白鹰，也会有这样的提议？印象里，只有自由的天空才是他的向往。

“不错，只要你不再莫名的消失二十年。”在和贾芬娜谈话的时候，李维就已经真正下定决心，那件事情，让他对Voldemort更加的相信，崭新的巫师世界的建立，就让他来消灭那些腐朽的存在好了，为了更加美丽的明天。

“好，那么德姆斯特朗余下的事情，就全权交给你处理了。”Voldemort点了点头，表示出自己绝对的信任和支持。

“最多一个月，你就会看见契约书。那么，我先走了，” 李维行了个礼，转身离去，不小心碰到地上的一只毛绒狗，微微的皱起眉头。身为巫师世界的黑暗公爵的办公室，居然到处是麻瓜儿童的玩具，实在太纵容那个孩子了，需要提醒。

“你不问这二十多年，我在做什么吗？”看着挺直的背影，Voldemort突然开口，李维·法兰西斯，会是他最可靠最强大的盟友的存在。

“这是你的私人事情，我不会多问。”李维滞呆了一下，说道。他们需要着眼的是未来，而不是已经无法挽回的过去。

“有没有看过《十二只天鹅》的故事？”

“有。”麻瓜的童话，小时候读过，大约还有点记忆。李维转过身，看着笑的好象恶作剧的少年般的公爵，无法理解。

“这么多年，我都在做那个公主做的事情呢。”编衬衫，即使到了现在，有时候还会梦见，拼命的寻找着那黄金色的小小花朵，怎么跑也跑不到尽头。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饶是李维，也听见自己脑子里神经断裂的声音，扯动了一下嘴角，发现实在没什么有趣的。

“好吧，我只想说，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直接问我，我不会对你隐瞒的。”黑暗公爵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在对方的瞪视下坐直身体，放好目录，拿出文件，喔，是魔法部法律司的，关于修改麻瓜保护法的草案。

“和小孩子在一起太久，容易传染。” 李维略微不满的声音连带关门声一起传来，然后是靴子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咚咚声响，渐渐的远去。

为什么，没有人相信真相呢？我其实真的只是逢一件衬衫而已，不是你们想的什么寻找巫师世界的出路，探索魔法的奥秘。Voldemort蘸了一下墨水，对着瓶子上的自己露出一个微笑，最近果然有向白痴进化的迹象。

兹，被麻瓜侵占的领地，包括森林和湖泊，有向当地麻瓜政府申请退还和赔偿的权利……Voldemort用红色在下面很仔细的写下要求——关于这一项，每年就可以帮魔法部节省数十万的开支。

顺便，让阿沙妮亚进魔法法律执行司好了，那个小女孩，一定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黑暗公爵想起那狂热的眼神，和毫不留情的行为。

拥有权利，真的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么。

Chapter51

狭小昏暗的房子，吱嘎作响的铁架子床，微弱的火光，小小的艾洛斯盖着毯子，在那里痛苦的喘气，额头上放着湿毛巾，可是小脸依旧烧的通红。

修长的阴影从角落里走来，伸出手，朝着艾洛斯而来，自己站在旁边，无法抗拒，水罐里的海妖精在跳跃着，海水的味道扑鼻而来。

遮掩的斗篷慢慢的被拉了下来，光明顿时照亮了整个房间，宝石的额冠，珍珠色的头发，翠绿的眼睛，尖长的耳朵，俊美的面孔，一切的一切都证明着身份，那个该死的精灵使者。

“伊亚。”肯尔达的声音响起，而自己除了原地，什么都做不了，连张口都成了困难，不论多么努力，还是发不出声音，喉咙嘶哑，连最简单的音节都叫不出来……

黑暗公爵猛的睁开眼睛，阳光从敞开的窗户射进来，外面已是一片明亮，寒冷的风夹杂着几片枯叶呼啸而过，吹拂起格子的窗帘，挂着的风铃凑着明快的歌。穿着熊宝宝睡衣的艾洛斯趴在枕头上睡的正香，几根落在鼻尖的头发随着呼吸飘动，小小的人占据了大半的床。

应该去买一张更大的床，最好的有护栏。一半身体架在半空的Voldemort想着，小心翼翼的坐起来，动了几下疼痛的脊背，实在不能接受自己可能这辈子都没有完整睡在床上的命运。

亲了一下世界上最可爱最漂亮最柔软的脸蛋，Voldemort认命的起身，书房里还有大堆的文件，建立新的医院势在必行，对麻瓜首相的交涉还要更加强硬，以便拿到更多的黄金地段，神秘事务司里要安置几个亲信，妖精族的新对策也要提上日程……在这之前，更重要是准备今天的早餐。

昨天是柳橙汁搭配烤面包，小煎饼，木菠萝和凤梨拌的沙拉，鸡蛋裹米饭，淋上番茄酱，今天就做炒鸡蛋，和上碎蔬菜，面包里夹上奶油和枫糖，再来一点彩虹果汁和米布丁，蛋糕做木莓的，沙拉用苹果和香蕉，顺便加上一份巧克力果子就完美了。

Voldemort一边想着一边走下楼梯，扣上最后一个纽扣，抬起头，迎面对上艾尔老人的灿烂笑容，脚下一空，差点摔下去，那张脸上很清楚的写着：奸诈，阴谋，有目的，不可信任，危险品，勿接近。

这位邻居非常的自觉，没有一点客人的生疏，此刻正用着柜子里最好的一套茶具，银制，上面有着精美的花纹，每一片叶子每一根藤曼都逼真的仿佛是冻结上去的，花瓣上的露珠是人鱼的眼泪，有着幽蓝的流辉，杯口用星砂磨成了起伏的波浪，好象饱满的吊盏花。

月光草的独特芬芳弥漫在空气中，还掺和着玫瑰露和天兰草的味道，即使在材料来源丰盛的古代也是巫师贵族们的奢侈品。

小小的茶几上摆满了装点心的盘子，全部是自己家冰箱里的存货，是准备今天和明天给小王子当零食的，从数量上看已经被扫荡一空，两只精灵蛋糕只剩下可怜的一角。

一群穿着斗篷的不明人士坐满沙发，有的在好奇的玩着毛绒玩具，有着自己喝茶吃东西，有着在低声讨论着什么，还有一个，离老人很近，彼此正在说话。

篱笆，锁，门，结界，魔法阵，好吧，这些东西对上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是起不了作用，不过自己家被人轻易闯入总是不舒服。

“好久不见，Voldemort。”清澈的声音传进耳朵，一抹熟悉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虽然兜帽遮的很低，还是该死的熟悉，马上就认了出来，一股火焰腾一下从心里冒起。

肯尔达，在人类的语言中名为夜晚中的旅行者。

噩梦成真。黑暗公爵眼前一阵漆黑，硬生生的在平坦的地板上踉跄了一下，一堆精灵？也许放在别人眼里，失去踪迹的精灵们在自家出现是很自豪很激动的事情，不过对于他来说，只有郁闷。

“本来我想先通知你们一下，不过艾尔说没有必要，于是我们就直接过来了。” 肯尔达拉下斗篷，笑的好象清晨的露珠，“伊亚呢？”

“在睡觉。”Voldemort干巴巴的说道，看见对方露出不能苟同的神情。

“好了，小伙子，他们一大早从维诺林赶来，我呢，从黄金森林一路过来，都没有吃早餐……你上次做的那个松饼很不错，多做几个，还有自制的蛋黄酱，也别忘了。”艾尔笑眯眯的说道，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可耻。

“你们来到西方大地，要做什么？”Voldemort比较在意的这个问题，没有搞清楚之前无法安心，楼上没有一点动静，小家伙还没有起床的准备。一只手慢慢的拢进袖子里，触到魔杖，另外一只手放在腰际，指尖可以感觉到Sig p228的硬度，只要他们一开口说带艾洛斯走，就算精灵也给我把命留在这里。

“黑暗之门被打开了，我们奉命来监守。如果有黑暗生灵跑出来的话，就要狩猎它们。”肯尔达瞄了一眼对方的小动作，经过训练的精灵视力可以一眼望见一百公里外的树叶片数，自然不会忽视眼前的风吹草动。

“这次来的都是曾经在西方大地上生活过的精灵，所以很多事情处理起来都不会太困难。”流畅的精灵语听起来宛如十一弦琴拨动，华丽优美，肯尔达依次给Voldemor介绍到来的精灵，他们每一个人都比斯莱特林还要年长，参加过对黑暗之君的战争，见识过真正的血和杀戮，不论是剑还是弓弩，全部是高手中的高手。

“我知道了。” Voldemort悄悄松开手，走进厨房。菠萝早已经趴在地上不敢动弹，黑暗公爵找出昨天剩下的冷肉和没有被瞧上的面包片，然后开了一罐牛奶，吩咐小精灵拿去给西弗勒斯，并告诉他呆在房间里不要出来。

早餐，早餐，很快的探测了一下厨房，艾尔老人果然不是盖的，基本上能现成吃的都被收罗一空，真不明白自己当年怎么就那么轻易的被骗了，以为他是一个多么伟大多么神圣多么高尚的人。

萝卜，西红柿，甘蓝，菠菜 ，马铃薯，茄子 ，芹菜 ，芦笋，西兰花 ，南瓜 ，洋蓟，莴苣，秋葵……幸好有着当年在森林里做饭的经验，只见厨房里刀光四射，无数的材料在天空飞舞着，当它们落在盘子里的时候，已经成为很整齐了一片片或者一块块。

三个炉子同时开启，一个烤面包，一个烤蛋糕，一个做松饼，熊熊的火焰燃烧着，伴随香甜的气息涌出，一个个精致的模子被拿了出来又放回去，只是案板上多了一个个漂亮的面团。

一只只装着果酱的罐子被打开，大盆的奶油被分成了一份份，没有重复的颜色。

用不同的花瓣和叶子装点着出卢的点心，没有一块重复的式样。

在透明的水晶盘子里铺上大叶片，堆上新鲜的水果：柠檬，葡萄，杏子，哈密瓜，绿苹果，干梅子，酸莓，芒果，樱桃，葡萄柚，无花果……放在一起垒的和金字塔一样坚实美观，然后在上面喷上洁净的水，看着晶莹的水珠一路滚落下来。

牛奶盛在大壶里，用不同的水果和蔬菜调制出色彩鲜艳口味上等的饮料，杯子的边缘用小纸伞，竹叶子，小樱桃之类的东西装饰。

……

相对于厨房里的忙碌，客厅就显的安宁的多。精灵们品着葡萄酒，看着变化良多的世界，把所有的电器都开了开来，一边听艾尔老人唠叨，然后，每个精灵分了一个布偶。

“现在，你们可以放心了吗？”

“对于伊亚来说，不存在这个问题。你和老树大人应该也看出来了吧。”肯尔达举着手里的白色蜂蜜酒，看着厨房里的场景，“星辰之光再次回到我们中间，可是他却不属于维诺林，黑暗之门被开启，我们有了回归的理由，可是这片大地，已经太过陌生，实在难以适应。”

“只要建立精灵城就可以了，有伊亚的光在，再污秽的大地也能够净化。” 艾尔再次为自己注满茶水，三次烘培的月光草，要多喝一点才行。

“你总是那么的偏向人类。”

“我本身就是人类啊。” 艾尔笑了笑，不以为意，继续喝茶，“不过我从不偏向于哪一边，只是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人类也好，精灵也好，在我眼里，都是这片大地上的生灵。”

“虽然我想说你的话很动听，但是你的信用在我族中间实在不高。” 肯尔达摇了摇头，“当年我独自回到大地，找寻伊亚，还以为今生再也不会与这片天空相见。二十年，对于精灵来说短暂的好象花开的瞬间，我却再次回来。”

“在伊亚的血脉中，继承了他父亲阿卡兰的固执，而且Voldemort是他自己选择的人，虽然他自己还没有认识到。”艾尔第四次倒茶，连精灵也开始觉得是不是随着时间的迁移，这位老朋友已经往水桶的方向进化，不过从他前面消耗掉一块精灵干粮和两块蛋糕的情形来看，无疑还兼饭桶一职，“英格威顾忌太多，我的意思是说阿卡兰的事情让他产生了阴影，在处理伊亚上实在做的有点过于偏颇，才有今天的局面。”

“虽然你是高贵的贤者，不过也不允许诋毁英格威王，哪怕是主神，也有着自己的需求，如何对待星辰之光是我们的事务，不需要别人来评价。当年是因为没有想到伊亚的力量觉醒的那么迅速，才导致我们措手不及，不得不同意他回到大地。” 肯尔达郑重的说明，“毕竟当初就是那么伟大的存在，又继承了凡雅嫡系的血脉和远古创世之星的光辉。”

“十二位精灵王同时下的封印，不仅是身体，连心智也一起被影响，你们太看的起人类的承受能力了。Voldemort已经快到极限了，如果星辰之光受到伤害，你们将要背负的后悔足够压跨永恒的生命。”艾尔苦笑着说道。

为了保护那颗美丽纯真的心而强制压制成长，一直维持在儿童时期，在这点上精灵王们的确做的很好，被宠爱着，生活在没有黑暗和痛苦的甜蜜世界里，什么愿望都能够得到满足，享受快乐和幸福，不知道什么是忧愁和烦恼，过了这么多年，星辰的光芒没有一点黯淡的痕迹。可是，他们忘记了，那个孩子是因为什么才要冲破阻碍来到大地。

“我们给了他时之封印，在陪伴伊亚的二十多年来没有任何的改变，这是人类梦寐以求的事情。”有着短暂生命的人类祈求的，不过是精灵的长生和美丽，如同当年的亚卡利兰之民。

“那，才是最严重的。”和冷淡的精灵谈论这种事情无异于和一头龙谈论捐赠，艾尔彻底无语。十七岁，恰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无数次打断某人生理需求的老树提起此事总是心有余悸，觉得自己不够厚道，不断强调自己于心不忍又无可奈何，更担心某一天那家伙真的被打击的不行了。

谈论到此结束。精灵们不会认为自己有做错什么，而艾尔也认为种族之间的沟壑太大，没有办法跨越，越解释越混乱，到时候还有摸黑某人形象的可能，造成不良后果。

Voldemort准备好一切时候，艾洛斯也走了下来，没有黑暗公爵的发昏和抑郁，大家彼此打了个招呼就算正式见过面了。

这次来的精灵们都穿着暗灰色的衣服，简单便利，没有一点花边和装点，挂在腰带上的剑也有着同样的颜色，所以除非他们行动，否则在事物的阴影中是完全没办法发现他们的。

即便如此，看着满桌子吃早餐的精灵也是一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虽然他们都是用手，可是并不能减少一分优雅和高贵，那是在人类身上很难找到的出尘气质。

艾洛斯坐在其中，破例的没有挑食，把平时不喜欢的黄瓜和菠菜都咽了下去，脸上没有一点不适，让Voldemort觉得自己挂在心上的教育工作很失败。

“你怎么在冬天弄到这么多的蔬菜和水果？”艾尔叉起一块芒果，望着桌子上不分季节的各种东西，这里可不是维诺林，作物想长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