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日月(八阿哥重生 第四卷)——梦溪石
梦溪石  发于:2012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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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想着,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戳了一下那张熟睡的小脸,带了点报复的快意。

臭小子,你阿玛是我的,以后可别想着跟你四伯抢人!

岁月倏逝,朝堂上风云变幻,人心各异,却渐渐也显出腥风血雨的端倪来。

太子复立之后,表面看上去一派风光,但没了索额图的他,就像少了一条臂膀,加上康熙若有似无的打压,这个太子当得

比以往任何时候更要郁闷。

大阿哥不知是先前被圈禁的时候吓破了胆,还是之后的心灰意冷,再也没了以前的飞扬跋扈,刚过而立的人,发间已经染

上点点星白,看上去老态沧桑,每次陛见的时候,康熙总盯着他的头发,半晌又什么话都没有。

自从胤禛先斩后奏让地方出兵平乱之后,康熙面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有意无意也冷淡了不少,胤禛只作不知,一如既往

,上朝办差,对待康熙也如以往那般恭顺,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胤禟见大阿哥被放出来,原是高兴得很,本以为他夺嫡有望,谁料得大阿哥处境堪忧,自己的如意算盘又落了空,他又

不甘愿就此认输,只得憋着一口气蛰伏着,等待机会。

十三与十四依旧颇得圣宠,十三素来豪气,与胤禛胤禩等人也交好,只是年纪尚小,有时过于大大咧咧,许多细节不甚注

意,得罪了人也不自知。十四步步小心,在康熙面前,说话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小心翼翼,却从来不曾惹怒天颜,分寸火候

掌握得恰到好处,俨然已经是御前第一受宠的皇子,连带后宫德妃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

另外一头,廉郡王府里多了个孩子,笑声自然也多了起来,以往廷姝虽然不说,他也知道她必然承受了莫大压力,如今一

举得子,正好封了许多人的嘴,也少了许多闲言闲语,只是廷姝产后虚弱,又要担负府中上下大小事务,精神未免有些恹

恹,胤禩为此特地唤来张氏,让她从旁协助福晋。

除此之外,似乎一切都显得轻松而惬意,以致于胤禛牵着弘晖过来找他的时候,便见这人坐在自家后院的葡萄架下,逗着

襁褓里的宝宝,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模样。

宝宝已经有两三个月大,刚出生时皱巴巴的小脸早就舒展开来,一双乌黑浑圆的眼睛转来转去,好奇地看着凑上前来的弘

晖。

弘晖扬着大大的笑容,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摸上宝宝白嫩的脸颊,忍不住戳了一下。

很软。

又戳一下。

很舒服。

再戳一下……

手被抓住,弘晖抬头,见胤禛正在瞪他,无辜的神情换上讨好的羞赧。

“八叔,宝宝好可爱!”像极了府里额娘养的小狗。

“那你多和他玩。”胤禩笑道,将宝宝递给乳母,弘晖喜滋滋地跟过去,逗弄起来。

“这小子非跟着我来。”胤禛看着他像逗小狗一样逗着宝宝,有点头疼。

“小名取好了没有?”

胤禩摇头。“他额娘说不如就叫宝宝,我一想也是,等他周岁的时候便有正式名字了,到时候再换即可。”

胤禛正思忖着如何进入正题,却突然听到哇的一声嚎啕大哭。

二人转头一看,弘晖边哭边摸脖子,而宝宝手里正抓住一块系着红线的玉佩,咯咯笑着。

第一百十三章:别庄

弘晖很无辜。

他也不是故意要哭得如此惊天动地的,那玉佩据说是自己周岁时额娘挂在自己脖子上的,至今没摘下来过,小家伙扯起来

时,他急忙往后一仰,结果还是断了。

玉佩被胜利者抓在手里,扬着没牙的对着他耀武扬威。

弘晖嘴巴一瘪,洪水泛滥。

胤禛没好气:“你还有当哥哥的样子吗,玉佩被宝宝玩一会儿又怎么了!”

弘晖原是想借着嚎啕大哭顺便跟亲爱的八叔撒撒娇,被自家阿玛这一吓,哭声倒停了,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鼻子一抽

一抽,无比委屈的模样。

胤禩笑了起来,从宝宝手里拿回玉佩,把断了的线重新结了扣子挂在弘晖脖子上。

“雍王府的大阿哥哭鼻子,被人知道要笑话的。”

弘晖看了看旁边忍笑的乳母,有点不好意思。

“八叔……”

小身子一边蹭过去,把眼泪鼻涕都抹在上面。

胤禛嘴角抽搐,把人拎开一点。

“弘晖一直说想骑马,左右明日休沐,不如带他去别庄住一两日,你也一起吧。”说罢看了弘晖一眼。

机灵的某人立时蹭过去,抱住胤禩胳膊:“八叔去吧,把宝宝也带上!”

胤禩摇头:“算了,宝宝还太小。”

弘晖扁着嘴,信誓旦旦:“我一定会保护宝宝的,就算自己没饭吃,也不会让他饿着肚子!”

“从哪儿学来的浑话!”脑壳上又被胤禛敲了一记。

胤禩看着他眨巴着眼睛渴望的模样,不由失笑:“好吧,宝宝还小,得带上乳母和丫鬟。”

弘晖顿时乐不可支,手舞足蹈。

他性子本是活泼,但在府里的时候,他是长兄,又是嫡子,胤禛也是严厉的父亲,弘晖小小年纪已经懂得约束自己,但到

了这里却不一样,八叔素来是疼他的,在八叔面前,便连阿玛也多了几分笑容,他自然也放松不少。

弘晖身为雍王府嫡长子,再过几个月就要入上书房,如他的叔伯父亲那样度过漫长枯燥的读书生涯,胤禛虽然面上严谨,

私底里却也很疼爱这个儿子,有心在他去读书之前让他尽情玩一趟。

当然,如果单是父子二人去是不行的,能喊上胤禩一起,就圆满了,两人已经很久没有独处过了,四哥内心深处是有些哀

怨的。

男人出行比女眷要方便得多,虽然有两个小孩子,但总归不必花费多少功夫,廷姝虽然不舍,但她自己近来身体不大爽利

,懒得动弹,再说有乳母下人跟着,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再三叮咛一番,命人将东西准备齐全,又目送着马车走远,

这才回屋休息。

庄子是胤禩住过的,这几年一直有人在照料打理,一应摆设都没有变动,自从胤禩上回走了之后,后院种了一大片花草,

此时正是盛放的季节,灿黄嫣红开了满眼的璀璨,弘晖看得目不转睛,连宝宝也挥舞着小手小脚。

胤禛看胤禩的神色,便知他也喜欢这里,心中暗喜,面上却仍是淡淡地吩咐下人带两个孩子去休息。

入了夜的庄子有些凉意,胤禛让人准备了热锅,又摆了些羊肉和配菜,看上去丰盛热闹。

这段时间,胤禩养尊处优,没什么烦心的事情,连带着整个人也容光焕发,映着锅子升起的热气,看得胤禛心中一动。

“早知就把老九他们也喊过来,人多更热闹。”胤禩笑吟吟道,夹起一片羊肉放进锅内,看起来心情颇佳。

已经有了两个小鬼,我怎么会再喊人过来扫兴。胤禛没好气地暗道,没有接话。

怎么这人到了两人独处的时候,就没了平日冷面王的威势。

胤禩睇了他一眼,忍不住低声笑起来,不再调侃他,话题一转。

“弘晖是个有灵气的孩子,将来入了上书房,想必也游刃有余。”

上书房是皇子读书的地方,他们小时也是这么过来的,如今年长的皇子各自办差,在上书房读书的,多是年幼的皇子,和

一些年纪大些的皇孙,还有旁支的宗亲伴读。

人一多,难免就复杂起来,胤禩前世因为背景单薄,母家卑微,也没少受欺侮,如今这些皇子皇孙厮混在一起,就更加分

出高低贵贱来。

谁的母家更说得上话,谁府里是看人眼色的,孩子们自然会分个三六九等,攀高踩低,欺凌弱小,让你吃了亏还只能往肚

子里吞,若是谁捺不住去告状的,只怕后果会更惨。

二人都是在上书房待过来的人,又如何不明白这些弯弯道道,胤禛闻言只有忧虑,却无半分高兴。

“我只怕他这性子,到了那里被人算计了还不晓得。”

“总得吃一两回亏,才能学乖。”提到弘晖,胤禩却想起另一桩事。“弘晖的身体向来可还好吧?”

这问题问得古怪,连胤禛也是一怔。“平日里并无不妥,怎么?”

胤禩笑道:“没事,我见他稍显单薄了些,平日里没事别老拘着他读书,多出去跑跳一阵才好。”

记忆里,雍王府的嫡子,这两年便会夭折,自此之后,那拉氏也再没能生育过。前世胤禩对这个小侄子没什么印象,自然

不会去深究他的死因,如今两家亲近不少,他也不希望看着从小喜欢缠在他身边的弘晖就这么没了。

说话间,下人端着两碗汤呈上来,胤禩试了一口,只觉得味道鲜美,齿颊留香,不由奇道:“这是什么汤,回头我也学学

。”

胤禛含糊道:“是厨子的拿手好菜之一,我也不曾问过。”

胤禩不疑有他,并作几口喝下,一边笑道:“四哥府上的厨子,我早就垂涎了,什么时候送我一个。”

“你若是要,回头就让他上你府里去。”只怕你天天喝要消受不住。

这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胤禛若无其事道,转而说起别的话题。

胤禩渐渐地觉得有些不对劲。

虽然屋里比外面要温暖,但也不至于突然热起来。

鼻息间暗香隐隐,原是不易察觉,但此刻身体一有异样,连带着淡淡的香味也明显起来。

躁动自体内一丝一丝浮起,敏锐如他立时察觉了那碗汤的问题。

“那究竟是什么汤?”

“鲜菇,只是加了点别的东西。”胤禛伸手过来扶住他发软的身体,只觉得触手的温度热得有点发烫。

“什么东西?”胤禩咬牙,已经隐隐猜了出来。

“鹿血,放得不多,怕你闻出来不敢喝。”笑容里带了点奸计得逞的得意,胤禛趁着四下无人,飞快在他颊边亲了一口。

胤禩瞪着放在他面前只喝了两口的汤,再看了看自己空荡荡的碗,一时无语。

“还有呢?”

“没有了。”褪去了冷淡的面容上显得一脸无辜。

“气味!”胤禩没好气。

“只是加了一点点的麝香,很少,一般人闻不出来,你的鼻子真灵。”胤禛微微一笑,也不知是夸赞还是调侃。

素来冷静的廉郡王突然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八弟醉了,为兄扶你去歇息。”口中说着,一边将人搀扶起来,往别院走去。

鹿血和麝香虽然有催情的效果,可他也没到走不动路的地步,只是药效一涌上来,某个地方无法抑制有了反应,他只能任

由那人扶住自己,半身遮掩着那让人难以启齿的隐情。

“四哥,算计之情,无以为报。”

话说得温柔,可细听之下,不难听出点咬牙切齿的意味。

胤禛离他不过咫尺,看着他睫毛微微颤抖,双颊染上不正常的嫣红,唇也仿佛被熏得鲜艳,衬着白皙肤色,越发显出惊心

动魄的美感,不由低笑一声,凑近了些,热气吐在对方耳廓。

“八弟不必客气,以身相许即可。”

若是手里头有板砖一类的武器,胤禩一定毫不犹豫地往对方头上拍去,可惜此刻手上什么也没有。

不仅没有,自己还是被刀俎为所欲为的鱼肉。

接下来的事情荒诞得有点像梦境。

身体挨上被褥的那一刻,他只觉得体内的着火点仿佛被点燃起来,无处不在叫嚣着要纾解,热血涌上脖颈脸颊,熏得头昏

昏沉沉,有点睁不开眼。

胤禩忍不住低低呻吟出声,潜意识记着还有旁人在场,强自按捺不去抚摸那处早已灼热坚硬的器官。

只是那把火烧得难受之极,迅速地将理智一点点烧光,直至蔓延全身。

一只同样温暖的手抚上他的腰腹,顺着里衣滑入裤子中,握住那已然坚硬如铁的地方。

“唔!……”胤禩惊叫一声,身体反射性微微弹了一下,被牢牢按住。

扣子自上而下被解开,此时他已觉得对方的动作磨磨蹭蹭,忍不住自己伸手去解。

手被抓住,那点微末的挣扎气力完全不被放在对方眼里,轻而易举地被双手反绑在身后。

隐约中听到那人在耳畔说了几句,被欲望烧得模糊的脑袋听不分明,又化作混沌。

上身的衣服被脱下,火热的身体碰触到微凉的丝绸被褥,忍不住渴求更多,仰起头,让肌肤在被子上蹭着,渐渐地连带被

子也变得温热,再也不能稍缓丝毫饥渴。

眼睛虽然睁着,却失了焦距,半眯着看向前方,平日里黝黑深沉的眸子此刻水泽潋滟,漾着自己毫无知觉的媚意。

若是没放那点鹿血和麝香,以这人慢热的性子,只怕今夜又是一个秉烛夜谈,同榻而眠的夜晚。

胤禛暗叹了口气,可自己对他,天天咫尺相对,旁边众目睽睽,偏偏又不能更亲近一步,这种煎熬,真不是常人能受的。

从小一起长大,早已摸透他的性情,胤禩别处哪里都好,在情事上却是温吞水一般,万事都要等着别人主动,也亏是他这

些年来步步紧逼,换了稍显羞涩的女子,只怕一晃眼,一辈子就过去了。

此时那人在身下呻吟着,周身渐渐泛上情|欲的微红,上身赤|裸,下身半掩在被褥之中,若隐若现,身形颀长,温润如玉

,胤禛原本已有些心神摇荡,见状如何还能按捺得住,只从挽帐的绸带上解下两条,一条覆在对方湿润的双目上,绕至后

脑勺绑了个活结。

继而低声在那人耳畔说道:“我来伺候八爷。”

这声八爷说得情色味十足,与平日形象大相径庭,以致于胤禩忍不住轻颤了一下,嘴角逸出破碎的低喘。

余下的一条缎子却被用在灼热的器官上,缠缠绕绕,绑了好几圈,这才停在根部,打了个结,手指却还灵活地在上面抚摸

捋动,让人情|欲萌动又释放不得,在冰与火的折磨之间徘徊。

“你从哪……学的这些……手段?”胤禩有些语不成调,声音暗哑,浑无昔日温雅。

“青楼……”胤禛低头咬上他的耳垂,手中的动作也未停下,拇指摩挲着顶端的湿润,又用指甲剥开上面薄薄的皮,轻刺

慢捻。“当然是不可能的,偶然间看了几幅春宫册子,学来的。”

胤禩已经没有闲情去问他哪来的时间去逛街找春宫册子,他一次次仰起身体,却发现被紧紧缚住的地方完全得不到解放,

而对方的动作在加大快感的同时,反而更进一步将他送入地狱,奈何双手被绑住,动弹不得。

而眼睛被蒙住,身体则更加敏感。

一点点的碰触和挑逗,也足以让此刻的他几近崩溃。

沾了湿液的手往后面探去。

慢慢地,试探地钻入里面,手指数目缓慢地增加,因着浊液的润滑而顺畅许多,眼看差不多了,将手指抽出来,取而代之

的,是同样灼热坚硬的器官贯穿进去。

“……!”胤禩紧紧拧眉。

初时的不适和痛楚之后,是难以言喻的感觉,硕大的部位充满自己体内,他甚至能感受到对方的脉动,如火焰一般,几乎

要将原本已经到了临界的身体灼烧起来。

视线一片黑暗,却清晰地感觉到对方在自己身体里的每一个抽动。

“小八……胤禩……”胤禛吻上他的唇,舌头撬开牙关长驱直入,似要将他吞噬一般,银丝自唇舌交合处流下来,沿着下

巴蜿蜒至锁骨上。

“解开……”蒙着眼睛的绸带一点点染上湿意,嘴微微张阖,已经陷入半混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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