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敬看了看自己被撩到脖颈处的衬衣,还有正在舔咬的那个人,突然开始挣扎。
他推着对方的头,身子尽量向后缩着:“别搞这些!”
“嗯?”刘成君抬起头来,问:“怎么了?互相摸下身就可以,亲两下就不成了?”
“不是……,”任家敬说,“那些也不要做了,我今天上网查了一下,觉得好像没有那么多人会和同性互相……就是……”
话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那些词太露骨了。
“胡说,”刘成君哄道:“至少有一半的人都在这样做,顺着感觉走而已,不说明任何问题,难道你不觉得舒服?”
“不……,”任家敬摇了摇头,“我是不想再这样下去了,难道你找不到别人了吗?”
刘成君僵了一下。
他推开衣衫不整的任家敬,转身就走:“泄欲的对象我要多少有多少,少把自己当跟葱。”
感觉身后的人在着急忙慌地系皮带,觉得自己被气得眼前发黑。
他承认,从最开始,他就想上了这个人。这种人一点本事都没有,以为和别人做几次就可以登天了。但不是所有人都会像那没用的老头子一样被缠得那么狼狈,开了房之后被一脚踢开才是这种人最应该得到的结局。
不过后来情况好像有点不一样。
他发现那其实是一个喜欢坚持自己可笑的处事原则和道德准则,不知道何谓八面玲珑也不懂如何才能让别人高兴,除了努力什么都不会,怀里还揣着平平安安就好这种低级愿望的智商绝对不超过100的家伙。
可是想做一次试试看的愿望却更强烈了。
很快就吃到了第一次,身体意外地合,感觉意外地好。不足之处就是第二天醒来时那家伙质问自己的样子还真像是个讨好处的贱人。不过很快他就打了人,这点和套路不符。但不可否认的是,从那以后自己还真是经常都会想起这身体。
然后是什么来着?
对了,看见他和一个公务员在面前卿卿我我。当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一直在等着他再过来商量那晚的事情,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那公务员一看就没几个钱,级别估计也就是个底层而已。
那段时间还真是特想把那碍眼的两个人给拆了,腻歪在一起那样子叫人恶心。
不过他们很快就散了,因为本来就是任家敬被玩儿了而已。
任家敬说辞职的那天,电话里就已经依稀感觉出发生了什么事。本来没想管,被甩是活该自找。但看看窗外的雨,想着不管说不定真死在外面,于是鬼使神差地还是出去接人了。毕竟跟自己也算是认识。
任家敬烧得挺厉害,那时候也没多想就直接带回了家,想着让医生给瞧瞧,天一晴就撵走。
但是在家里,想起酒店里的事,又想做了。
这次开胃菜还真是免费的。尝过之后觉得也还不错,于是就继续留着,每天都来个一两次。甚至还帮他进了面试,把他继续留在这里“转运”。最近这一段时间因为争权的事搞得很心烦,家里添置了一个人之后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结果现在,居然是那家伙,对他说“不要”?!
好吧,根本无所谓。
要不要明天就撵出去,还真是个问题。如果撵出去,可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刘成君承认还是想做。
那晚上的感觉实在太好,不过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喝过酒,记不清了。想着可以再上一次,如果发现不怎么样,再甩了也不迟。
还真不信这个邪了。刘成君想:任家敬越说不要,就越得再来一次给他瞧瞧。
第二天白天,任家敬都在屋里准备面试。
只在晚上做了几个菜。
他看起来根本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还是之前那副样子。可能是因为昨天喝了不少酒,记忆有些模糊。
本来是个普通的夜晚,可是任家敬在回二楼准备睡觉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门从里面被反锁上了。
“那个……,”任家敬又折回来对刘成君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二楼卧室的门被反锁上了……”
“嗯?”刘成君抬起眼,皱了皱眉头,说:“你出房间门的时候把锁按下去了吧?”
“没有啊……”
“不可能,”刘成君说,“不是你还能是谁?”
“我从来都不锁的……”
“谁知道你是抽了什么风,别告诉我家里有鬼。”
“不是……”
说到这里,任家敬自己都觉得肯定是自己锁了门。不是他的话,还能是谁呢?
“那……”任家敬又说:“有钥匙可以打开的吧?”
“没有,”刘成君看了一眼挂钟,“钥匙在被锁的房间里面。”
“那怎么办才好……”
“还能怎么办?”刘成君站起身来说:“都这么晚了。跟我上三楼,先对付一晚。”
“啊?”
“不然还能怎么样?”
“我……那个……睡这客厅里就可以了。”
“没那必要,”刘成君很快就打断了任家敬:“床足够大,躺两个人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