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小的空间内,正不断起伏的人口中发出愉悦的低叫声,他的手紧紧搂着身下男人的脖子,双腿大张着跨坐在男人身上,纤瘦的
腰杆支撑着身体,坐在男人胯部的臀部上下滑动着。
白色的衬衫斜挂在身上,露出大片雪白肌肤,施炜舔着他胸前挺立的果实,一阵阵战栗的快感便从接到刺激的乳尖沿着神经末梢
窜进脑中。
裴安伊闭着眼睛,放任自己彻底沉沦在这场欲潮中,难耐之下,他用力抓着身下男人的肩膀,指甲在肩上抓出了道道红痕。
身体热得仿佛要融化了,之前喝下的酒精在这时候充分发挥了作用,把他的身体彻底染成粉红色,胸前的果实在再三玩弄下硬邦
邦地挺立着,硬烫的分身更是因为在起伏中不断与施炜强健的腹肌磨擦而变硬。
被坚挺分身彻底填满的后庭传来阵阵酥麻快感,带着两人一步步攀向情欲的高峰,似乎是不能满足于这样的动作幅度,男人在一
声低吼之后,抓住了裴安伊的腰,开始激烈动作起来。
激烈的碰撞使体内的分身每一次都顶到最深处,充满了力量的刺激,让裴安伊忍不住放声叫了起来。
太深了、太快了,裴安伊想喊停,却喊不出来,每一次男人像是要离开他的身体时,他就忍不住想颤抖。
太渴望这样的激情了,太渴望和这个人在一起了,他想,那就是他最大的悲哀,也是他无法得到对方的原因吧。
「啊……好深……嗯啊……」
可是,他已经无法也无力去改变这样的事实,所以他所能做的,只有在这最后的夜晚,将自己满腔的热情全部化成热力,融入这
场性爱里去。
「施炜……啊……用力……」
做到后来,明明已经觉得后庭有些无法承受,明明已经感觉到疼痛,他却还是一味地紧紧抱着男人,央求着对方的给予。
他想,他是真的中毒太深了,中了这男人的毒,恐怕要直到毁了自己,才能解毒。
施炜卖力地加大力道,硬烫的凶器几乎要把他顶穿,从身上蒸腾而出的热度弥漫在整个空间里,甚至超过了车窗外的热浪。
施炜加快了速度,几个大力的冲刺后,激情一古脑的全部喷射出来。
裴安伊也颤抖着射出了滚烫的欲液,沾到了两人的腹部。
两人都无力地喘息着,裴安伊把头靠在施炜肩膀上,汗水顺着头发不断往下滴在施炜肩上。
「好了,魔法要结束了,送我回去吧。」轻声呢喃着,裴安伊撑起身体,让施炜用纸巾为他擦拭下体。
车内的空间实在太窄,对他们两个大男人来说行动困难,施炜费了不少时间才为彼此清理干净,纸巾上精液的味道浓得让裴安伊
觉得脸颊有些烫,便将头靠在施炜的肩上,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耳朵上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伴着冰凉的感觉,突兀地刺了进来。裴安伊惊讶地抬起头,看到施炜正专心地看着他的耳朵,
在为他戴什么东西。
「我在伦敦给你买的耳针,回来后一直忘记送给你。」帮他戴好了左耳,施炜边说着,边拉过他的手,把另一个耳针连着盒子一
起塞到他手里。
裴安伊新鲜地把玩着盒子,看着施炜轻笑起来,「钻石耳针?难道是珍宝街的……」
「嗯,你知道?」
「知道,这个……该不会是传说中会给恋人带来好运的耳针吧?」
「据说分开戴在两个人耳朵上的话,就算吵架也不会分手,就算分开了也能重聚,不过,只是为了吸引顾客的噱头吧。」
「你不信?」
「你信?」
他但笑不语,捧着盒子看了半天,只剩一个的耳针静静躺在盒中,上面被雕琢成菱形的钻石闪闪发光,很好看。
整理好衣服,施炜开车送他回家。
路上,裴安伊睁大着眼睛,一直看着窗外。
突然安静下来的气氛,让施炜觉得有些不习惯,刚才激情的余韵还留在身体里,头脑还没有完全冷静下来,他是有很多话想说的
。但是看裴安伊似乎很累的样子,他又有点说不出口。
「累了吧?你先睡,到了我叫你。」
「不累,很久没这样安安静静地什么都不想了,我很珍惜现在的安静。」
「那你平时都在想什么?」
「不告诉你。」
虽然想装出认真的脸,只是裴安伊说完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施炜伸手捏捏他的脸,眼里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宠溺。
到了公寓楼下,裴安伊微笑着跟施炜道了别,下了车,又朝他挥挥手。
「明天早上要我来接你吗?」
「不用了,你要提早到会场,我还想多睡会呢。」
「那好,明天会场见。」
「嗯,晚安。」
施炜带着一脸满足的笑意掉转车头,回家去了。
直到红色的车尾灯彻底消失在夜色中,裴安伊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消失。
夜幕下,他瘦削的身体渐渐佝偻起来,压抑的呜咽声从他的嘴里泄出,将整片夜空都染上了悲伤的味道。
过了十二点,灰姑娘的魔法将彻底消失。
第二天是个大晴天,湛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明媚得让人只是看一眼天空,就觉得心情无比愉快。
施炜到达竞标会场后很快找到了新语的另一个负责人,两个人签到之后,将作品和计划书交到了指定的地点。
在和其他参选公司的负责人寒暄时,施炜察觉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前来参加竞标的公司远远少于之前公布的申请公司,而且不少公司明明来了,却没有带上产品。
竞标会是十点开始,九点半起,除了已经入场的参选公司负责人外,其他相关人员也开始陆续入场。
施炜站在阳台上看着场内,突然,两名记者间的一段对话引起了他的注意力。
「顾氏现任总裁虽然年轻,还真的挺有两把刷子,连续几个跌停板被他一夜就扳回来了。」
「可不是,出了那么大的事,德隆竟然同意继续合作,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听说顾氏最近要进行资产重组,新语公司恐怕是改革重点吧。」
「嗯,就看今天的竞标了,不过之前有人传出风声,新语的参选作品资料外泄,可能有些麻烦。」
「什么啊?你还不知道?这次的得标者都已经内定好了,就是新语!」
「什么?真的?不是说新语的资料都外泄了吗?」
「外泄又怎么样?听说顾总裁早就掌握一切了,那个把资料外泄的人,说不定就是他安排的呢。」
「竟然有这种事?」
「赵氏电子今天没来,你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被顾氏告上法庭啦!」
才听到这里,施炜已无法继续保持镇定,他快步走到阳台上,用手机上网,果然看到网路上已经出现了德隆电子将继续和新语合
作的消息。
另一方面,在经过几天大跌之后,新语的股价今天绝地反弹,一开盘便涨停。
这是怎么回事?施炜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濒临崩盘的新语,会在一夜之间复活了?
虽然网路上还没有出现顾氏状告赵氏的消息,但刚才那个记者的话,恐怕是真的。
正诧异间,外面会场中传来阵阵掌声。竞标要开始了,施炜只得返回场内。
在万头攒动的人群中,他没有找到裴安伊的影子。
心里的不安渐渐扩大,施炜脸上没有表情,一直冷冷看着竞标过程。
三个多小时的竞标进行得很顺利,虽然各公司的代表都很强,但是最终因为设计不如新语,吃了败仗。
而赵氏,确实如那位记者所说,没有出席。
竞标的结果由新语拔得头筹,拿下了这个案子。
在四周一片贺喜声中,施炜脑海中不断回响的,是那位记者的一句话。
听说其实顾总裁早就掌握一切了,那个把资料外泄的人,说不定就是他安排的呢……说不定就是他安排的呢!
握紧了拳,他面无表情地拨开人群,离开了会场。
开车往裴安伊家去的时候,他觉得胸腔里的一股火正熊熊燃烧着。
第九章
施炜冲上楼,见裴安伊的房门大开着。他强压下破口大骂的冲动,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安静的客厅里,物品都收拾得整整齐齐,但是施炜一眼就发现,那些属于裴安伊的私人物品不见了。
「安伊?裴安伊?」他站在客厅里,大声叫着裴安伊的名字,但是没有人回应,屋子里安静极了,连回声都不曾激起一丁点。
这时候,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很稳很轻。
施炜悬着的心突然跳了一下,奔过去,对着过来的人喊,「裴安伊,你跑到哪里去了?」
可出现在眼前的人却让他瞪大了眼睛。
俊美非凡、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而那他绝不会错认,永远淡漠无波的深邃眼眸正直直看着自己。
「阿炜,很惊讶吗?」
「顾……恒?」
「进去吧,我有话要和你说。」顾恒淡淡答了话,先进了屋子。
施炜终于知道从昨夜起就有的不祥预感,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顾恒手上拿着一个资料袋,随手扔在客厅的茶几上,修长的身影就站在茶几边,背对着他。
客厅里沉静得几乎要让人窒息,施炜僵立正原地,一言不发地看着顾恒的背影。
许久,顾恒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阿炜,有些事,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不想多说,赵氏电子这次被我告上法庭,破产是他们唯
一的下场,而我打算用新语吃下赵氏。」
听着他用平静的嗓音叙述着惊心动魄的事实,施炜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指甲刺进掌心。
「从一开始,你就都知道了。」半晌后,他自嘲地勾起嘴角。
顾恒点了点头,「阿炜,我比你想象的更用心在管理公司。」
「呵呵,不愧是顾家的人,裴安伊其实是你安排的人?」
「那倒不是,是你主动提出要他做你的秘书,我才决定用他的,小裴心里也很清楚,就算他不答应我的要求,你的计划一样不会
得逞。顾氏毕竟是长辈们一手打下的天下,我虽然不喜欢它,仍然有保护它的义务。」
施炜沉默了,不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身为顾恒手下败将的他,还能说什么。
「这个资料袋里有我要给你的东西,你看一下。」顾恒的语气依然是淡漠的。
施炜扯了扯嘴角。给他的东西?解雇书,还是法院传票?
资料袋很沉,打开之后,里面是厚厚一叠文件。
「这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施炜不可置信地看向顾恒,这些是有关新语吞并赵氏电子、新语脱离顾氏独立,以及新语股份
转让的文件!
顾恒转过身,看着施炜,「其实我一开始就打算把新语转让给你,所以才会交给你全权负责,爸爸也有这个打算,可以说之所以
成立新语,就是为了让你可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公司。」
「我……」
「我和爸爸其实一直都记得你也有顾氏的继承权,但是毕竟你不姓顾,不可能把龙恒和天锐交给你,所以爸爸才开创新语,还选
择你感兴趣的电子科技产业。阿炜,顾氏并不欠你和你母亲,我希望你明白这一点。」
带着威严的陈述,平静地打破了施炜一直以来潜藏在心底的嫉妒和不服,原来他才是真正鼠目寸光、心胸狭隘的小人。
「天豪所下的订单,我早就让生产科改变型号,那批货现在已经推到市场上去销售,不用担心会卖不掉。德隆和其他合作公司那
边我也都做过了解释,如今各项合作都已经恢复,新语可以继续正常运作。阿炜,你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为什么要这样做?」迟疑了半晌,施炜不解地皱起眉。如果一开始就把这些都告诉他,后面这些事,他根本不会去做。
顾恒的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那神态让施炜觉得有些窘迫。
「因为我很想看看,你可以做到什么程度,这将决定我是否可以安心把新语交给你去发展。」
「仅此而已?」
「不止,当我知道小裴的存在后,我更觉得应该让你把这局棋下完。」
「什么……意思?」眼睛瞪到了最大,施炜突然觉得,顾恒从小就表现出的稳重成熟,真的不是装的。
「阿炜,每一个男人都想要得到权力、金钱、地位,但是他们想得到那些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可曾想过?我想知道,在这场小
裴陪你玩的游戏里,你是不是可以发现问题的答案。但是从现在的结局来看,你好像没有找到答案。」顾恒说着,似乎有些失望
地摇了摇头。
施炜怔怔地回味着他的话,拿着资料袋的手渐渐变得冰凉,「阿恒,裴安伊呢?你把裴安伊藏到哪里去了?」
「这次事情总要有人站出来负责任,小裴为了保你,愿意承担一切法律责任。如果顾氏起诉小裴,他可能要在牢里待一辈子。」
沉沉的档案袋掉在了地上,施炜的脸色瞬间发白。他往前跨了两步,一把抓住顾恒的手臂,「不要!阿恒,这件事和他没有关系
!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顾恒慢慢蹙起眉,神色间带上了怜悯,「阿炜,小裴对你来说,到底是什么呢?情人?床伴?发泄工具?如果只是这样的关系,
你不必为他求情的。」
「不是!」直觉地否认之后,施炜却说不出裴安伊对自己来说到底是什么。
如果从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来看,顾恒并没有说错,床伴以上,情人未满。
可是,当顾恒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施炜的脑子里有一个声音毫不犹豫地否认了。
那么,这么久以来,他到底把裴安伊当成什么呢?
看着施炜脸上的表情变化,顾恒走过去捡起地上的资料袋,从里面抽出一个不大的信封,因为夹在文件里,施炜刚才没有发现。
白色的信封上写着两个字:辞呈。
「阿炜,我没有要起诉小裴的打算,但他不可能再在公司待下去,这是他的辞职信,我已经代你批准了,里面还有他留给你的东
西,至于他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你有心要找他,应该不难。」
顾恒说着,把信封递给施炜,轻轻叹了口气,「好了,我要走了,这些文件你仔细看过之后如果没有问题,签字之后就可以办手
续,你母亲那边,我爸爸会去说的。」
「阿恒。」
施炜的声音叫住了顾恒的脚步,他半转过头,看向施炜,等他开口。
「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顾恒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没接话,转身走了。
安静的客厅里,施炜脱力地坐在沙发上,盯着手中的信封看了许久,才颤抖地打开了它。
「叮」的一声,随着信纸一起倒出来的,还有一个小小的透明袋子。
它掉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施炜讶异地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那个袋子里装着的东西。
那是他送给裴安伊的钻石耳针,不过,只有一个。
就算吵架也不会分手,就算分开了也能重聚。
那一瞬间,这句话突然在脑海中炸开了。
施炜慢慢抓起钻石耳针,看着它在光线下折射出的耀眼光芒,心里终于慢慢有了答案。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裴安伊要一次次执着地问他,搞垮新语,到底是为了得到什么。
原来很多从小就一直有的念头,在这几年的争斗中已经被他遗忘了。
三个月后,幸福育幼院。
「小伊,我来吧,你工作了一天这么累,快去休息吧。」
「和我客气什么,孩子们还等着吃饭呢,你去帮忙做饭就可以了。没几件衣服,我一会就洗完了。」
「可是……」
「别可是啦,我也饿了,小蝶,你就快去吧。」
「那好吧,饭好了我来叫你。」
「好啊,麻烦你了。」
看着小蝶朝自己挥着手,往厨房跑去,裴安伊勾起嘴角笑了笑,低头继续洗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