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兼牙痒痒地别过头,眼不见为净。
纵三站了起来,说道:“钥,隐士有麻烦了。”
闻言,言钥走到一边坐下,打算慢慢听纵三解释。
“本来开始撕毁契约没有什么事,但是最近隐士突然陷入了昏迷,还被一个一直名不经传的小喽啰关了起来。”
“小喽啰?”言钥重复地问道。
“嗯,原本只是一个护院的小侍卫,但是,在他的一个假日回来后,一切都变得不对劲了。”
“有查到什么吗?”
“属下无能。”
言钥靠在椅子上,感觉没有靠着弗莱黯自在,有立起了身子,问另一边的言兼:“你们又有没有什么消息?”
“……”言兼还在别扭中,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中。
“言兼!”言钥突然像是不耐地吼道,但是,有突然弯着眼角问道,“有什么消息?”
“啊……就是听说,大哥在单方面解除后虽然没有受到反噬,但是……正式陷入昏迷是在之后的两天,时辰也不差分毫。”
“……基本没用的情报。”言钥瞥了他一眼说道。
“你这个废子!说什么呢!”说完,言兼一副恨不得扑上来撕毁他的样子说道。
“其实……”一直未开口的另一个陌生的人突然开口。
见大家都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说道:“其实,隐士大人之前就受了一次契约反噬,是关于本名召唤兽,这次又陷入昏迷,我很担
心。”
言钥听罢,打量了他一下,有点女气的眉毛和脸型,银灰色的发眸。
“你喜欢言濂(大哥)。”言钥和言兼同时开口。
不过,一个语气平淡,一个语气火气四溢。
“……”没想到会引起这个话题,那人愣了愣,才点头。
“你居然点头!大哥不会喜欢你的!”
“为什么不?”
见两人话题偏离地越来越厉害,言钥和那彪悍大叔一人拉一个,算是暂时回到正题。
“我知道该做什么了,你们好好休息,等我消息。”言钥突然在讨论中突然开口。
“……是。”
“哼!”
最后的冷哼,当然是属于言兼的。
虽然要依靠这个废子,自尊心受挫很深,但是在那几天的相处,加上关于在斗角场的那场排名赛的出头表演的传言,让恋哥成痴
的言兼不得不拉下脸皮。
言钥看着王宫的方向,那里有股熟悉的波动,而当纵一拿出地图后,言钥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而纵隐楼的总部地址,任凭那群人想破脑袋也找不到的原因,很明显。
因为,不会有人到皇族宫殿后面,仍属于皇族的山林里去寻找。
而纵隐楼凭借这楼院外围的各种法阵,魔兽,以及一条令创世大陆闻之丧胆的弱河为凭依,一直未被外人,甚至是创世大陆的皇
族发现。
要在短时间到达纵隐楼,就一定要渡过弱河。
弱河……
言钥听着这个名字,耸肩。
休息一晚上,就当作恢复体力,明日早上启程前往。
因为“需要”言兼等人在外待命,所以,第二天,言钥只有放弃那快速的“脚程”,和众人一起挪上去。
当然,言钥有自信能拿下那个小喽啰……或许现在应该不叫小喽啰了。
就算这个已经不是小喽啰的家伙,有那样东西。
第二天借着纵隐楼传承了数百年的魔法阵,言钥等人被传送到了弱河的一边。
弱河之所以会被人们闻之丧胆,最大的原因是这里是集结了众多阴气的地方,怨气持久不散,又是靠近皇族宫殿的地方。
时常有人因为不小心,被河中伸出的,由怨气聚结而成的手拉下去的事。
河水有着强烈的腐蚀性,不论怎么填补都无法将之填满,近几年还出现了扩大的趋势。
甚至,有传言,弱水和护城河河脉相连,护城河总会在某处突然伸出一只手将人拖下。
尽管皇族不止一次声明,护城河是死湖,不可能会有连接河脉,但是,护城河里的浮尸总是引发人们的想像。
“为什么不干脆传到另外一边?”言兼对这个布置很不满。
“因为,这条弱河,是我们的一个天然屏障,在传送阵被人发现,无法穿过弱河也没用。”纵三无奈地解释。
“那你们现在有可以穿过的方法吧?”
“有。”
“什么?”
“在阳气最足时跳过去。”
看着那个至少有十米宽的弱河,言兼对那个“跳”字不敢苟同。
“什么时候阳气最足?”言兼继续问道。
纵三耸肩。
“小三,你就别逗他了。”言钥突然开口,“还是你不想救言濂了?”
纵三立即拿出一瓶魔药水。
“光明系?”
纵三打开瓶盖,将药水泼了出去,一座由无数光元素形成的“桥”就此形成了。
早已熟悉的怨气,在桥形成的同时就开始外两边移动。
而纵一率先走了上去,言钥站在最后面,示意自己最后。
“药水的效果只有五分钟,尽快!”彪悍大叔抱着银灰色眸发的少年几步跳了过去。
而言钥刚好到中途,“桥”便消失了。
这一幕,着实吓了言兼等人一跳。
却见言钥身上泛起了一层白光,将原本伸向他的黑手全部阻拦在外了。
“……嘁。”言兼见此,放下心的同时,不忘冷哼一声表示不屑。
听见这生冷哼的言钥,眯了眯眼,勾了勾嘴角。
第51章
顺利渡过了弱河,几人继续前行。
带路的是裹着斗篷的纵一,在几次转弯后,言钥也知道了其中的道理。
看着周围高挺地树木,言钥压下了心中突然涌起地不安。
当在纵一带领下来到纵隐楼不远地一处灌木丛之后时,言钥让其余众人在外面等待。
拿出了纵鬼,走到门口,向两位守卫出示。
而当守卫打量言钥时,言钥却是看着俩人带着意思淡淡微笑。
“……请进……”守卫之一终于开口了,声音平淡,带着一种无机质地感觉。
言钥一脚踏进大门后,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了。
那两个……不,应该说,基本是在这座院落地仆从等人,都已经被操纵了,不论是行动目光,还是语言,都带着一种呆愣。
纵隐楼某密室内。
“呵呵……来了哦……来了……”阴沉地声音低低地笑着。
“咳……谁来了……?”另个声音带着一丝痛苦,沙哑地问道。
“谁?你也认识哦,哈哈哈!”说完,竟自顾自地笑了起来。
“咳咳……我认识?……咳……到底是……噗——”
“哎呀,吐血了,人类就是脆弱。”鄙夷地说道,说完,便是一阵踩踏和伴随着咳嗽地痛苦的呻吟声。
“我要去接待我的客人了,隐士大人好好休息吧。”
说完,关上了密室地厚重石门。
言钥在一个呆愣仆从地带领下,来到了客厅。
客厅两侧还站有许多的女仆和男侍,却让人一丝人气都感觉不到。
“请稍等。”带路的仆从慢慢吐出三个字,就转身回了自己应该站的地方。
没过多久,就有一人慢慢走了进来。
言钥眯眼看着他,虽然他的身上有着一种很熟悉地感觉,却很微薄。
长相却是很普通,蓝发蓝眸。
“好久不见了,主人。”那人坐在主位上说道。
言钥眯眼看着他,终于感觉除了那股熟悉感了。
“你拿了我的魂翎。”
“呵呵,你叫我‘魂翎’?这名字不错。”那人翘着腿,“那我以后就叫‘魂翎’了。”
“‘我’?”言钥重复这一个字,猜想浮在脑海。
他抿了一口一旁的侍女端上来的茶水。
突然,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砸向了那个侍女。
“为什么不给客人端茶?”然后在看了一眼让站在中间地言钥,说道:“还是说,你们这些贱婢,都看不起他?”
“……”真是小孩子。
言钥暗自笑笑,自觉地走到一旁地椅子上坐下。
一旁的人就端上了茶水,言钥做个样子的端了起来,就又放下了。
“主人怕我下毒?真是伤心。”那人低低地说了一句,带着一丝嘲讽地意味。
“我只是来这里找回言濂的。”言钥无视掉他的话说道。
“……哼,那个小子现在正在密室里呻吟呢。”
“……”言钥看着他,叹气,真的是个小孩,“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意识,我也不打算将你收回,只要你不祸及我的世界。”
“啪!”再次被端上来的茶杯被扔了出去,砸在言钥身前就被一堵屏障拦截,直直地落在了地上。
“你的世界!凭什么……这里将是我的世界。”
说完,言钥突然感到了一股熟悉地晕眩。
“怎么会……”说完,看着身前地那滩茶水,在白玉地板上,那茶水居然是粉红地颜色。
“哈哈……又中了‘焰食’了啊……我亲爱的创世神。”
“……明明……咳——”言钥捂住自己地嘴,伴随着这一声咳嗽,黑血混合从指缝流了出来。
而言钥附近地几个侍从开始七窍流血,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嘁,比那个隐士还要脆弱。”看着倒地的几人,那人不屑冷哼。
“是不是很惊讶?”那人慢慢从主位走了下来,站在言钥前面问道,“明明已经对‘焰食’不会有反映了?
呵呵……怎么可能!”
那人拉住言钥的前襟,将他提到自己眼前,言钥浑身无力。
看着眼前的大脸,有些不甘——好久……好久没有感到这么屈辱了……
“‘魂翎’,你……”
“哟,知道了?”那人将言钥扔回了凳子上。
言钥捂着自己地嘴,又咳嗽了起来。
“我就是你那所谓的‘魂翎’,但是,又怎样?我不再属于你了,我就是我,我不是你的一部分!不是!”魂翎突然开始发狂,
不少在大厅的人都被他波及。
毫无直觉地仆从带着血仍站在哪里,除非伤及要害,命已不保,才会倒在地上——魂翎的操纵只对活人有效。
言钥慢慢从凳子上撑起身体,深呼吸地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哼,你现在还想和我斗吗?”魂翎也冷静了下来,坐在主位上,看着言钥问道。
“我一直都没有和你斗过。”言钥压抑着灵魂深处传来的疼痛,低哑地反驳。
魂翎看着他,看了许久,突然扯开一抹笑意:“言钥……呵呵,言钥,如果你能在明日凌晨……啊,凌晨会不会太赶了一点?明
日傍晚吧,明日傍晚将自己身上的‘焰食’清除干净,我就还你一个
活生生地隐士。”
说完,就操纵着两个受伤不是很重地仆从扶起言钥,往一处别院走去。
而言钥在说完那句话后,被焰食严重影响地人类身体,没多久就陷入了昏迷。
“为什么还没有反应?”纵五,也就是那个彪悍地大叔烦躁地问道。
“……啧,连纵士都不行吗?”那个银灰色身影也有些显得烦躁不安了起来。
言兼神色复杂地看着远处地大门,尽管不想承认,时间越久,他就越担心言钥。
担心那个废子。
如果不是地理位置不允许,他可真想仰天长啸——为什么要担心那个废子,而不是自己亲爱的哥哥?!
不过也没多少时间让他纠结,因为从门内突然跑出了很多侍卫,都拿着自己的武器,一步一步往楼外扩散,像是在寻找什么。
“败露了,快走!”纵三一见这个情形,立即拉起言兼往外跑去。
“纵一!传送阵!快!”纵五抱起纵六,跟在了后面。
纵一快速地从戒指里取出卷轴,直接传回了首都。
“有这玩意,为什么一开始没拿出来?”言兼看着拉住自己的纵三问道。
“因为他们两个说要验证一下言钥的实力。”纵三放开手收到。
“哼,有实力过弱河,也打不赢那叛徒!”纵五放下纵六冷哼到。
纵六理了理被打结的银灰色长发。
言兼感到很疲惫,他不知道现在还敢怎么办,连言钥这个全系法师都没辙的人。
突然,言兼想起了另外一个黑发黑眸的人,但是,如果赶路是来不及了,找四个纵使讨要什么可以快速传讯的工具,却在这是,
纵三拿出了一直橘色的大鸟,形如一头雄鹰,锐利地双眼在风元素地
衬托下份外严肃。
言钥终于从梦魇中醒来。
再次尝到焰食的伤害可令他吃尽了苦头。
当初的各种噩梦都在刚才回忆了起来,有些被“塞”得难受地言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从硬冷地木板床上坐了起来。
刚坐好,从灵魂深处传来地疼痛又让他躺了回去。
“唉。”言钥无奈地叹气,从耳饰里取出了那半颗魂翎。
魂翎坐在大厅主坐上,突然有些扭曲地笑了起来:“原来还有那么一个‘魂翎’啊……哼,可惜,就凭那个东西,想要消除被我
变异地毒素,没有可能。”
言濂捂着腰间最大的伤口,慢慢地挪到墙角,支撑自己爬了起来。
最近的麻烦真多……
言濂扬起带着血迹的,青紫地脸,靠在身后潮湿地墙上。
自从从那神魔之森回来后,麻烦就没有断过,先是自己不知为何召唤另外一头本命召唤兽——虽然现在仍不后悔;然后就是奥斯
林的毁约,提前掀起了战乱;最后就是,根本没有康复的身体,在恢
复时,被一个根本没有听过名字的人偷袭,夺下了自己手中的“纵隐楼”。
隐鬼也被他拿了去。
本来就没有好的身体,现在是越来越糟糕了,吐血还算好的了……
甩甩头,言濂停止了乱想。
却有突然想起,那人在走前说的那番话。
“我认识的……谁?”
突然,眼前闪过一个人影。
“不可能吧……”自嘲地笑笑,言濂困难地睁了睁眼睛,最后还是睡了过去。
第52章
言钥通过提取那半块魂翎里面的变异“焰食”,慢慢分析,变异后的毒素基本元素组成。
而另一边,第诺尔因为被言钥“抛弃”,做出魔器后,就闷闷不乐,看着之前被人一直无视的那个信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