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腐女塑造的漫漫GAY路——顾白蛋
顾白蛋  发于:2012年04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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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会赶尽杀绝,他不该负了曲然,曲然不在乎,可我在乎……”骆岩峰冷笑道:“为这么个人赔上你的大好前程,值得么?”

我愤然而立,指尖对着他鼻尖,“你以为你能操控一切?谢枫还有苏小小,有我!”

“哦?那试目以待!”见他如此轻慢,我愤恨满胸,丢下百元茶钱,冲那边卡座道:“谢疯子!走了!”

谢枫抬起头,隔着许多花花草草,微微一笑,“等你许久了。”说罢,对曲然不管不顾,转身疾走。

那个瞬间,我出了一口恶气。

……

“大姐,你认识骆岩峰么?”

“什么?”打汁机声音太大,大姐听不清,我略一犹豫,这么问似乎有点伤口撒盐。

“你刚才问什么?”大姐停了机器,道。

“呃……我今天碰到了骆岩峰。”

“哦!”大姐应了一声,道,“他告诉你我同他之间的事了?”

“是。”

大姐忽然转过身去,忙着擦桌子,“我算是很失败的,难得喜欢一个人……”

“别这么说,他配不上你。”我环住大姐的腰,“好男人多的是。”

“是是是~”大姐挣脱开来,“好男人都去做GAY了!剩下女人就来当腐女了。”

我气结,她又开始不正经。

“以前——我同他以前创立了D公司,曲然是第一批进公司的,他们很谈的来,我很少见岩峰与人投缘,你也看到了,他总是冷冷

的,所以我也很开心,还开开他们的玩笑,他们确实有被YY的潜质……再后来,岩峰忽然告诉我,他是GAY,说的那么坚决,他从

来不乱开玩笑……”

“你没挽留他?”

“有什么用?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男人出轨,这么重大的事情,挽回的余地都没有,所以我认命了,放了他们走,哭哭啼啼发

誓报复只能降低自己的格调,何况曲然也不是诱惑他,听说岩峰对他表白后,他就立即辞职了,远赴广州……”

“哼,那怎么又回来了?”

大姐忽然转过身来,一字一顿,“是我劝他回来的。”

我呆住了。

“一个人不快乐就够了,何苦大家都不快乐,他们是真的相爱的,岩峰也算不亏我,如果他当时不告诉我,同我结婚,那我不是

更悲剧?所以对于他后来那位太太,我很同情。”

“渣人!既然他知道自己是GAY,那为什么后来还要结婚?”

“因为他母亲得了癌,弥留之际,唯一相见的就是他披红当新郎,娶一个女人,我不知道他同曲然是怎么解释的,后来就听说曲

然跟他分手了。”

“大姐……”我欲言又止。

“阿生!”她缓缓抚着我的脸庞道:“所以,不要迷茫,但是要看准了再踏出那一步,如果不爱就不要靠近别人,否则对对方便

是莫大的伤害。”

第一次,我见她那么悲伤。

“大姐,你还爱骆岩峰么?”

“也许还爱吧!说不清楚,到我这个年纪,爱或不爱不再重要。”大姐说完,道:“算了,不讲这些,我带你去吃火锅吧!我约

了苏小小。”

“啊?你还认识苏小小?”

“圈子就这么大,这些后起之秀我怎么会不认识?不过——”大姐澄清道:“我是真不认识谢枫,他进D公司的时候,我已经走了

很多年了!”话音刚落,高高兴兴上楼换衣服去了。

我忽然觉得,难道苏小小仅仅是因为那双拖鞋才让我面试的吗?

第十一章

腐女光荣会师于火锅店,口水与雾气齐飞,泪水共清汤一色。

我大姐与苏小小执手相看泪眼,数度无语凝噎,两人含情脉脉握住彼此的双手,深切地道:“同志啊!梦里寻你千百度,暮然回

首,你却在东来顺涮锅前!”

于是,她们就各种姿态的BL主角、各种纠结的剧情,各种匪夷所思的体位,各种令人遐想的广播剧以及那传说中的九分钟进行了

深入而热切的会谈,并无限悲痛地追忆了那位貌似黄渤、英年早逝、无上至尊的万年总攻盐泽兼人,说到激动处,怆然泪下,浑

然不觉旁人异样的眼光。

我大姐拍案而起:“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小小!小小,我已经很久没有跟人聊得这么畅快淋漓了!关于那个高峰论坛的事情你放

手去做,借骆岩峰三个胆子也不敢跟我抢生意……我们今天不醉不归!来,为了男人们美好的虚拟爱情干一杯!”

苏小小豁然站起,搭住我大姐的肩膀,同志相逢泪双流,感慨道:“虞姐!干杯!为了GAY们的明天!我要追随李银河的脚步!”

然后……我和谢枫嫩牛满面。

作为一个男人,还有比这更丢脸的事情么?面对着两个疯狂失爱的女人,被YY成OOXX的对象,那神奇的想象力,令一桌子涮羊肉

都黯然失色。

我觉得,我跟大姐同来是一个错误,谢枫和苏小小相伴,更是错误中的错误。

我大姐色情而低俗地说:“小小,你觉得谢枫和阿生怎么样?”

苏小小猥琐而淫荡地回:“绝配,一想到谢枫小麦色的皮肤上闪耀着汗水的光芒……啊!”忽然变成了咏调:“这个世界多么美

好啊!”

谢枫的脸黑了一下。

我大姐一脸神往,啧了半晌,忧郁而胸疼地看着我,缓缓道:“阿生,你很白……”我顿时心惊肉跳,果不其然,我大姐道:“

一黑一白,多么鲜明的对照,阿生,大姐可以想象你红扑扑的小脸,迷离的眼神和隐忍的呻吟。”

平日里,这些话大姐没少说,我早司空见怪了,可是……今天当着谢枫的面,却让我分外不自在。

实在是……太有画面感了!!

“你闭嘴吧!”我白了她一眼,用一块滚烫的羊肉堵住了她的嘴。

……

“喂,你怎么会来?”我和谢枫并肩站在小便池前,我问。

“跟苏小小开会呗,她说正好有个约会,我没事就跟她一起来凑热闹,还想看看是哪个不开眼的男人看上了她,没想到竟然是你

同你大姐。”谢枫说着话抖了抖身子,提裤子,整衣服,继而瞥我一眼,极淡定地道:“虞生……”

“呃?”

“你……尿偏了……”

我一低头,只见那水柱尽数洒在了谢枫的帆布鞋上,而且还未停,哗哗的。

“你应该转个方向吧?”谢枫冷冷道,死盯着脚上那双被淹成金山寺一般的皮匡威。

“哦!”我大惊失色,立即转过身去,刚转过来发现已无尿意,于是一只手提着裤子,一只手就这么僵着,尴尬得要死,俨然是

被逼入了桑拿房,无处可逃,热得窒息。

“你包皮过长么?”谢枫扬声道。

“什么?”我一转脸,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接着惴惴然环顾四周,发觉没人才松了口气,白他一眼:狠道:“不长!!”

“那怎么会尿偏?”

“谁告诉你这两者之间有一定的联系?”

“这是科学!”

“你那是伪科学~!”

“要不要打个赌?”

“什么赌?”

“如果我赢了,你就亲口喝下我调的酒,如果你赢了,我就喝!”

我抿抿嘴,我家的酒基因全部传给了我大姐,她号称千杯不醉,是女版武松,可是我……一杯倒。

“怎么?不敢啊?虞娘炮!”谢枫狡黠笑道。

瞬间,我的自尊心乘坐着神六一飞冲天!我跨前一步,揪住谢枫的衣领,呲牙咧嘴道:“你叫谁娘炮?老子未必就怕了你!赌就

赌!”

谢枫一瘪嘴,把头扭到一边,云淡风轻地道:“你的裤子还没提好……”

形象尽毁!难得当一次霸气纯爷们,还是露点的!我顿如鼠窜,飞奔而去,难得的是,身后并未传来大笑,疑惑之余,扭头去看

,只见那昏黄的灯下,谢枫抱臂站着,似笑非笑,神情不定。

度娘上说:尿尿偏是因为包皮过长。

谢枫洋洋得意,我却忿忿不平,“这说的是三岁以下小孩!!!”

谢枫摊手,无赖道:“咦?我们的命题就是尿尿偏是不是因为包皮过长,并没有规定年龄段啊,难道你想说三岁以下的孩子是雌

雄同体?”

我大姐一脸严肃:“阿生,谢枫说的有道理,你输了,是个男人就要输得起。”

“你到底是帮谁的?”

“我帮理不帮亲!”大姐一本正经。

于是,我看到了一瓶牛栏山二锅头打底,配上张裕解百纳,再加了宁夏红,以及雪花勇闯天涯和雪碧冰茶,令我恶心的东西终于

在这个瞬间齐聚一堂了。

我费力地吞了下口水,谢枫修长的五指在我眼皮子底下牢牢抓紧了酒杯,在杯口盖了张纸后狠狠往桌上一磕,圆满了!那些气泡

欢呼雀跃着涌了出来,白花花地自谢枫的指尖漫出,那一瞬间,我想起了大姐珍藏的H动画……手指,白色液体……愈发难以下咽

“你要认输么?娘炮?”他抽着烟,拎着杯子来回在我眼前摇晃。

“去你妈的!”我夺过来,捏着鼻子一饮而尽,喝到底也没尝出个味来。

“噢噢噢噢!!!”谢枫惊呼,然后立即递来一杯白水,我大无畏地推开他的手,大义凛然道:“不需要!”嗓子里招了风,星

星之火瞬间燎原,自喉咙至五脏,一路烧下去,我的鼻涕眼泪一涌而出。

“水……”

谢枫高高拎起杯子,奇道:“咦?某人不是说不需要?”

我大姐和苏小小埋头吃肉,视若无睹。哎!正经时刻,连亲人都靠不住。

“我需要……”

“那求我。”

“……”我咬牙切齿,宁死不从。

“看你那个倔样……”谢枫将水推了过来,眼神忽然软下来,“还是小孩子……”

我头昏昏然,人像是进了二次元,看什么都似隔着一股子雾气,唯独那双眼睛是清楚的。我记得,今天见到曲然的时候,他也是

这种眼神,虽然只有一瞬,但是我看得清清楚楚。

“我不是他——”我豪迈地挥下手,打了个响亮的嗝,大咧咧地叉开腿,一声怒吼响彻云霄:“老子不是你旧情人!”

四座皆惊,举目遥望,窃窃私语。

我大姐怒道:“阿生!你喊什么?”

我挥拳,站起来像是跟空气搏斗,嘴巴还不闲,如周杰伦附体:“一记左勾拳右勾拳,一句惹毛我的人有危险……”

“虞生!坐下!”女声愈发尖锐。

“啊?”我拉长自己的耳朵,“谁啊?说谁啊?”一张张脸扫过来,都陌生的很,落在谢枫这里,似乎有点印象,我蹦蹦跳跳跑

过去,“啊!你好面熟啊!”

“嗯,我是你相好。”

“相好?”我哈哈大笑,“我的相好啊!相好……相好,我们睡过吗?我最讨厌OOXX了,你知道么?就像是两条蚕蛹,蠕动蠕动

……呃……好想吐……”

如瀑布一般,一泻而下,羊肉刚入胃,还是整块的,伴着绿色的菜死,水淋淋地挂在相好之人白色的衬衣上……我头晕眼花,摇

摇欲坠,落地的时候忽然被人挟住了,力气甚大,勒住了胃,又一阵膻恶涌上心头。

“哎哎哎……真是的!”

我像是被人拖走了……尔后,一无所知。

第十二章

裸睡,一夜多梦。

梦见自己是个五六十岁的阿伯,白头谢顶,大腹便便,经常遗失自己的假牙,与一人并肩而立,共携手看夕阳……看仔细些,携

手的亦是个阿伯,身材倒还健壮,神采奕奕,尔后他们在漫天红光下矗立在河岸边拥抱,两个秃头闪闪发亮……我不愿承认,但

是梦中提醒的异常真切——其中一个秃头就是我。

于是,猛然睁开眼,吓醒了。

天刚透着亮,被套床单料子好,滑如绸缎,不沾身的,于是我再一次放松了,闭上眼睛打算再躺躺,不过平静了三秒钟,忽然一

阵麻意直冲头顶,差点抖起来,我……我这是在哪里?环顾四处,有人睡得正沉,半弯的眼,睫毛投下重阴影,像精致油画,尤

其暴露在外的半截赤裸肩膀最是打眼。

我没有尖叫,淡定地先紧了紧臀部,确定后方未失守,顿时有些心宽,蹑手蹑脚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找衣服,折腾一脑门汗,一

无所获。

身无寸缕,我茫然失措,心生悸然,努力回想昨夜。

昨晚应该是喝多了,浑浑噩噩吐了谢枫一身,尔后被他带回了家,可仅仅是扒光了我,可并没有侵犯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依

旧保持着处男的身份,可是,为什么就觉得这么屈辱呢?他没有碰我,是在为曲然守节么?

念及此处,我羞惭得难以自持。虞生,你堂堂七尺男儿,竟然想对一个男人摇尾求欢,你还有何面目苟活?可是,那一串串发自

内心的爱欲是理智都无法扑灭的,它生生不息,如影随形,色授魂予不成便低落至此。

我内心澎湃,过山车一般,理智情感犹如共工蚩尤之战,开了便难收,非摧毁万事方休。难道,我喜欢谢枫?在我们相识的第九

天?不不不!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只可惜,心里唱的还是《思凡》,连自己都骗不过。

“你大清早的做什么?”谢枫抱着被子靠在床头,似是盯了我许久。

“呃……”我飞奔上床,猫至床角,顾不上自我交战,先问:“我的衣服呢?”

“送去洗了。太脏,所以不想放在自家的洗衣机里洗。”他打个哈欠,说的太坦荡荡的。

“是你帮我脱的衣服?”

“是,顺便架着你去浴室冲了冲……”

“哦。”我应得有气无力,脑中不由想起那画面,觉得面目无光,但五内中有些丝丝甜。

谢枫看了我一眼,笑道:“你该不会没跟人一同洗过澡吧?”

我白他一眼,冷笑道:“谁说没洗过!只是没跟男人大被同眠过!不像你,阅尽天下男色。”

谢枫面色一滞,漠然道:“今早衣服不会送过来,你穿我的吧。虽然大点,但T恤不妨事,都是新的。”说完,旁若无人地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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