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景年流光 下——红夜
红夜  发于:2012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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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了摇头,我继续灌酒。

他握住我的手腕,说:“你别喝多了,到时候真的是……”

是什么,倾王没说出来。

难道,我喝多了耍酒疯还耍的挺厉害?我觉得我性子挺温和的,根本无法想象耍酒疯后的我是怎样的……

我有些好奇地看着倾王。

他摸了摸我的头,牵着我的手走出了冷宫。

朝阳下,清风下,枯萎的杂草下。

他停住了走动的步伐,双手放到了我的肩上,逼迫我与他对视。

他说:“然儿,你可知道你盗走的玉佩,是何意?”

我愣了愣,缓缓摇头。

“那玉佩全天下只有两个,一枚是皇兄的,一枚是我的。当年母亲孕育我们时,她找了最好的雕刻时制出了这两枚玉佩,给我们

各个一个。这……也是她的……遗物……”倾王轻声说。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忽然觉得别在腰间的玉佩一片的灼热。

下意识地摘掉腰间的玉佩,送到了他的手上。

我说:“我从来不知道这东西这么重要。”

他看着手中的玉佩愣怔了片刻,眼中有着一抹的柔和。

我忽然觉得心口有些难受了。

他说:“那日,你夺走我手中的玉佩,我对你本人极为厌恶。不过,你那二师兄胳膊肘往内拐,还有你那师傅罩着你,我倒是对

你无可奈何。”

我垂下头,不敢看他。

他在我脑袋上拍了拍,“真正觉得你特别,是我离开你之后……发现没了钱袋的时候。”

我是不是太小心眼儿了?倾王,我保证,下次就算偷你,也会给你留点儿银子的。

他又说:“其实,我在想,当你把这一枚玉佩盗走的那一刻,已经让我们结下了不解之缘。”

我仰头,与他的双瞳对视,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不解之缘,缘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始终是怪力乱神的。却没想,他能如此瓶颈地,宛若甜言蜜语一般地说出来。

他右手握住了我的手,把玉佩放到了我的手心上。

我觉得手心一片的滚烫,这东西我不能拿,真不能拿。

可是看着他眉眼间的温柔,拒绝的话语就是哽在咽喉里,就是说不出。

我皱起眉头,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他的手轻轻抚上我的脸颊,脸朝我的贴近。

我阖上了双眼。

他的唇落在了我的唇上,轻轻地吸吮。

舌头硬是深入了我的双唇,舔舐着贝齿。

我紧紧地咬住贝齿,不允许他再一次深入。

隐隐约约中听到了他的叹息声,然后,他的头埋入我的脖颈间,贝齿咬住了我的耳垂。

酥酥的,麻麻的,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慌,以及,抗拒。

轻轻地吮吸着我的耳垂,然后,唇瓣落在了我的脖颈上。

蓦然,我只觉得脖颈上一痛,双手狠狠地推开他。

我瞪了倾王一眼,他的唇上沾染着血痕。

右手抚向了脖颈,然后伸到眼前一看。

倾王在我的颈上咬了一口,这咬的一点儿也不含糊,都咬出了血口子。

我龇牙咧嘴地看他。

他对我笑,一脸的温和。

我踹了他一脚,拔腿儿就跑离了他。

回枫园的路上,隐隐约约中听到宫女们的对话。

“现在巡逻的侍卫似乎多了好多啊。”

“嗯,因为皇上在找人啊。”

“找人?找谁?”

“枫园苏然公子。”

“啊?他是谁?没听过。”

“我也不知道。不过,听说天香昭仪遇害是苏然公子相救才幸免于难,皇上知道了这事儿,便对苏然公子照顾有加,昨夜还是在

凤殿偏殿过的夜。”

“……可是我还是不懂,皇上为什么要找苏然公子?”

“赏赐?还是问话?我也不知道。今儿,皇上去过天香楼,也去过枫园墨楼,找过御花园,就是不见苏然公子。”

“皇上再好的脾性,我看也要磨坏了。”

“对啊,所以才会派出这么多人来寻找嘛。”

……

……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有些鬼鬼祟祟偷偷摸摸地走回枫园。

当看见枫园门口守卫的卫兵时,我下意识地使用水上漂,上了树,爬了墙。

入了枫园,小心翼翼地回了墨楼。

一进去,就见到了苍白着脸跪坐在地的小李子。

小李子一见到我,忙问:“公子,你这是去了哪儿?皇上都把枫园翻遍了,都没找到你。”

我说:“我去了茅厕。”

“皇上命我去茅厕找过。”

我说不出话来了。

吸了吸鼻子,走到小李子面前,我说:“干嘛跪着?起来。”

小李子摇摇头,说:“小的明明身为公子的侍从,却没有陪伴在公子身边儿,甚至不知公子的去向,小的没有值守本分,皇上罚

小的跪二天二夜。”

我眯起皱眉看着小李子,有些无语。

小李子对我一向挺好,也是当初唯一一个肯站出来,愿意做我侍从的人。

我去那里的次数多了,见了谁,小李子都知道,可是他因为对我的衷心,隐瞒了皇上。

我深吸一口气,双手想要扶起他,却听到了他轻微的呻吟声,而他的额头上冒着几滴冷汗。

我的动作顿了一下,冷着声询问:“他又对你做了什么?”

小李子抬眸瞥我一眼,以着淡然的声音说:“杖打二十大板。”

“那你还跪着!?”我拔高了声音问。

小李子低垂下头,让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他依旧以着淡然的声音说:“这是奴才的命。”

只是一个“命”字,代表着的是多少人的无奈,多少人的痛苦。

我说:“起来吧,这里是墨楼,没人会知道你的一切。”

小李子抬头,与我的双瞳对视。

他的额头上有着微薄的汗,他说,或许以前没人监视,可是自从昨天开始,一切都不同了。

这个时候,还是踏踏实实,少惹些麻烦来得好。

皇宫,我怎么就入了什么水深火热,尔虞我诈的地方来了呢?

我坐到了椅上,无言地陪伴在小李子的身边儿。

就好像小李子说的,这里确实被人监视了。

我才回到墨楼不到一刻钟,就听到外界公公尖锐着嗓子的通报。

“皇上驾到——”

我在想,我是要装死呢,还是要出去接驾呢?

我只想了一秒钟,然后,换上就进入了墨楼里,而我还坐在椅上考虑要不要出去接驾。

他走到我的身畔,微笑着询问:“想什么?”

慢吞吞地从椅上站起,对着他倾了倾身。

他一手挺理所当然地搂住了我的腰,坐到了椅上,顺势一拉,也把我拉扯着坐到了他的腿儿上。

他说:“然儿,朕倒是挺想知道,你今儿去了哪儿?”

“起来的时候在凤殿,跑去天香楼玩儿了一会儿,又回到枫园,之后去了花园。”

皇上微微一笑,“朕派人去寻你,怎就没寻到?”

“我人就一个,您派人去天香楼时我到了枫园,您派人去墨楼时,我去了花园,等您又去花园,我就来到墨楼了。”

“那么,如果朕跟你说,这几个地方朕一直派人看守呢?然儿,不许说谎,告诉朕,你去了何处,又是跟谁去的?”

脖颈上,被倾王咬了一口的地方忽然便痛了起来。

幸好他咬的地方在后面,有着长发的遮掩。

我皱起眉头,不说话,努力控制着手不去摸上后颈上的咬痕。

他眉眼弯弯,呼吸轻轻喷洒在我的耳上,唇对着我的耳朵,轻声说:“然儿,你怕什么?”

我的手摸了摸额头,擦掉了冷汗。

我故作镇定地说:“怕?为何要怕?难道被皇上宠着抱着还会害怕吗?”我说的有些僵硬。

他笑一笑,朝我靠近,然后,唇瓣咬住了我的耳垂。

我僵住身子,努力克制住想要推开他的欲望。

他轻声说:“然儿,朕再问你一次,你去见了谁?”

……遇见比较有气势的人要怎么样来着?嗯,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有发生过这么一回事儿。

当初我同桌是女生,挺娇俏又可爱,属于班花。我决定追求她,于是约她星期日在游乐场见。

我在游乐场门口等了她四个小时,从上午顶着大太阳等到了下午。

下午那女孩儿出现在我面前了。

我挺有风度,对女孩儿笑眯眯地。

女孩儿也对我笑眯眯地,似乎对于迟迟到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我心里郁闷了一下,挺绅士地给女孩儿买了一瓶冰可乐。然后,挺若无其事地说:“怎么这么晚了?”我发誓,我绝对说的和颜

悦色。

没想,这句话我不说还好,我一说,这女孩儿开始“嗷嗷嗷嗷”了。

她说,我这不是为了打扮吗?为了跟你约会,让你多等等又有什么关系?

你是不是不耐烦了?咱俩第一次你就这个样子,到了以后这还成什么样了?

我等了她四个小时,结局是我给她买衣裳,请KFC,又说了N次“对不起”。

女孩儿终于乐了,笑了。

这之后我又跟这女孩儿约会几次,通常情况下都是她做错事儿,我只要无意间提起一句话,到了末尾就是我要跟她道歉。

最初,我觉得女孩儿很可爱,女人没哥们儿口中说的可怕又母老虎啥的。事实证明,那一个个的女孩儿可怕起来就不是人了。

我眯着眼睛不怀好意地看着皇上。

怎么说,我现在也属于他的人,我能不能也像那女孩儿一样可怕起来不是人了呢?

他眯起眸子,微微一笑,道:“然儿,你想什么坏主意呢?”

我眨眨眼,觉得这一句“坏主意”是个我发飙的挺好的导火线。

从他腿儿上跳下来,我说:“坏主意,什么坏主意?你把我这人想成了什么样?啊?你当我是谁?你当我就那么魔鬼的心肠,坏

得万恶不赦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人不是?你太过分了!”我哀怨地看着他。

他愣了一下,双唇微微开启,不说话。

我又说:“皇上,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怎么,您以为我学那什么红杏出墙啊?您为什么频繁问我的去处,难道我入宫,就是为

了给您监视,被您猜忌的吗?既然如此,您就直接让我出宫不就可以了吗?您若是看不惯,您也可以给我安一个那叫什么来着,

嗯,随便安一个吧,例如勾搭良家美男,败坏风俗,不守宫规,然后把我丢到天牢里,择日问斩不就行了?您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啊?啊啊?啊啊啊?”

皇上微微皱起眉头,无言地看着我。

半晌以后,他对我招招手,说:“然儿,过来。”

我走过去。

他拉我重新坐到了他的腿儿上。

我努力维持着一张愤怒的脸瞧他。

他的手轻轻地抚上我的脸,又摸了摸我的头发,缕了缕我的刘海,只有还想要拨开我脖颈间的发。

我吓了一跳,右手下意识地拍开他的手,摸向了我的后颈。

他的双瞳里闪过一抹精光,瞬间给我点了穴道,移开我的手,拨开我覆盖了后颈上的发。

他那一张脸瞬间阴沉了下来。

我知道,我完蛋了……

36.

他以着阴森森的目光看向我。

我小心肝儿一颤一颤的,想哭。

他冷冷一笑,解开我的穴道,拍了拍我的腿儿。

我小心翼翼地从他的腿儿上下去,一步一步地朝后去。

他说:“苏然,你可以解释一下,你是从哪儿勾搭的这么一个人吗?”

我又后退了一步,不敢说话。

他翘起二郎腿儿,说:“你适才说的是什么罪来着?嗯,败坏风俗,不守宫规,丢入天牢择日问斩,是吧?”

脚丫子又朝后退了一步,我觉得我自食恶果了。

他说:“朕认为你这几个主义挺好,不过……”皇上顿住了话语。

我又朝后退了一步。

他笑一笑,道:“不过,朕还是觉得太便宜你了。你说呢?”

“……”我又摸了摸脖子,脑子里千回百转,就是找不出什么正当借口解释这“出轨”的事儿。

他站起身,一步步地朝我走来。

我一步步地向后退,结果撞到了墙板。

他右手横到我的脖颈之间,阴沉地看着我。

我决定,为了保住我自个儿的小名,还是把那倾王什么的豁出去算了。

我吸了吸鼻子,跨着脸说:“是倾王。这,这后面的是咬痕,他他他,我跟他发生争执,他一恼,就,就就咬我了……”最初我

说的还挺大声,到了后来就越来越小声了。

就好像是暴风雨预来之前的宁静,他说:“这一咬,还咬到你这儿来了?”

他左右轻轻地抚着我的脖子。

我说:“谁知道他属狗的,要咬咬哪儿不好,还偏偏咬那儿。”还被你抓包了。

他问:“你咬回去了没?”

我愣了一下,沉默地看着他。

半晌后,我说:“我哪儿敢呀?我是被压迫的呀,我是被欺压的呀,我打不过人家,我没权也没势,我我我……”我含泪看着他

他沉默。

久久后,他在我的唇上落下一吻,扯着我的胳膊走出了墨楼。

他带我去了凤殿,并没有去主卧室,而是绕过九曲环廊,去了后花园尽头的一座楼宇。

入了厢房,我发现那里有温泉。

他直接把我推进温泉。

幸好我会水,扑腾扑腾着身子,没淹死。

他瞪了我一眼,褪下衣裳,便入了水中。

为了贞操着想,我挺有危机意识地游啊游,离他越远越好。

然后,我就发现我体力没他好,游泳游不过他。

他提着我的后衣领,游到了水浅的地方。

水只到腰围,可以站立。

我以着防备的眼神瞪着他。

他冷眼看过来,道:“放心,直到把你洗干净之前,我不会动你。”语毕,他右手就掬起一把水,朝着我的脸搓过来。

拉扯搓揉间,我身上的衣裳也被他扯掉了。

我觉得他心怀不轨,身子不老实地普通普通地挣扎。

他的力道也越来越大,弄的我脸挺动。

我“嗷嗷嗷嗷”叫,乱七八糟地说疼疼疼,你放手放手放手……

半晌以后,我不挣扎了。

我瞥了我一眼,也停下了动作。

我双目瞠园,恶狠狠地看着他。

他说:“你这脸上的易容到是当真厉害,即使如此也不见洗得干净。”

……你刚才说什么话来着?洗干净之前不会动我。

那,那你适才那是什么动作?想要把我给洗干净,洗干净之后……你,你想对我怎么样……

我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游得离他远远儿的。

我在他阴鸷的目光下慢吞吞地洗洗蹭蹭,搓出两层灰,他眉头皱起,便从水上上了岸。

双手轻拍了一下,一宫女手端着托盘进入房里。

把托盘放到茶几上,为皇上擦拭身子,又为他宽衣,动作轻柔却不见慢。

皇上看向我,说:“然儿,上来。”

我看过去,说:“我没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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