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血看来让人心惊,不过其实都只是小伤,让小龙感到放心了一些,可脸上那道被华山掌门划开的伤口却是自眉心一路划到左颊,皮开肉绽,狰狞非常。
他咽了口唾液,用从单衣上割下的干净布料蘸着清水擦拭起来,他没想过乔大山会伤成这样,身上连金创药都不曾带上一瓶。
乔大山紧闭的双眼仍一动不动,若非胸膛还有微微起伏,简直就像死去了似的。
小龙稍微把了一下他的脉,脉象微弱但却稳定,这个男人,有着极强的意志力,不会随便就死了的。
他让乔大山平躺到地上,自己则快速地褪去身上最后的衣衫,接着伏到大汉身上去,捏住他的鼻头,待其嘴微张之后,吻了上去。
《玉女心经》双修练功者,当知「掌为下,口次之,男根为上」的道理,他先以口渡气,将自己的内力导引至对方体内,并确认大汉目前的体内状况,是否禁得起内力的交流。
大汉体内的真气几近干涸状态,丹田处一片空空荡荡,和原本充沛强劲的状态差距甚大,小龙心下一黯,更加深了对乔大山的吻,想要尽可能地快一些唤起他体内真气的循环。
不过,就像掌心渡气不如以口渡气,以口渡气自然也及不上直接男根以灌。
为了怕让乔大山创伤加重,还得要先找到可以润滑的东西,这荒山野地的,一时间当然什么也找不到,小龙眼珠子一转,便想到了他和乔大山刚刚开始练功之时,大汉曾经教过他的,从自个儿身上取的往事。
于是乎美青年当下也顾不得羞耻心,将襦裤半褪下来,将里头珠润玉透的物什掏了出来,顿了一下,便开始摩擦起来。
可在情绪激荡之下,一时之间一让自己「性起」射精,可还不是件容易事。
这事越急就越射不出来,美青年贝齿咬着下唇,眼泪都要弹出眼眶了,也只有在顶端沁出几颗珠液,距离可以润滑的程度,仍非常的远。
那……若是用乔大山自己的呢?
小龙将目光放到对方的下身,平时精神起来神勇无比的性器此时安静地躺在毛发里,跟主人一样没有精神。
……管他的,反正自己怎么也打不出来,不如就先试试他的好了。
纤纤玉指于是将那沉睡的巨龙捧起,开始揉捏摩梭起来。可过了近一刻钟的时间,大汉的硕大阳物,仍是不见一点苏醒的迹象。
难道非得用上那一招不可吗?
美青年忖道,这家伙很爱自己为他这么做,不过……被做的人很舒爽,做的人却不怎么愉快。
把这么大的东西——而且还会再变更大——放到嘴巴里去,先不论卫生或气味的问题,光是口腔被过度撑大,就是让人很不舒服的一件事。
所以往常经常只有乔大山为他口交的份,他的话,好像也只有刚开始时什么都不懂,为大山做过几次。
他其实知道,大汉很喜欢被这么服侍。
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了,他想。只要能让大山恢复起来,往后要他帮他含多少次都没有问题!
美青年边这么想着,边将头埋入男人的胯间,檀口一张,便将那阳物一口含了进去。
男人虽然昏迷不醒,可性的冲动却被这温暖潮湿的口腔逐渐唤醒,美青年感觉到嘴里的阴茎开始慢慢胀大起来,几乎要撑住了他的喉咙。
他忍耐着想要干呕的不适感,甚至进一步地模仿乔大山曾经为他做过的,用舌去舔舐、挑弄柱身,没有多久,男性精液的腥咸味慢慢地透了出来,小龙心下一喜,更加卖力起来。
不过也许是因为乔大山的意识还没有恢复的缘故,阴茎虽然顺利地勃起起来,却距离射出总差了一点点,美青年约莫又进行了一刻钟之久,不出来就是不出来。
这下跟怎么办呢……小龙暂且吐出了男根休息一下,如果用嘴都出不来的话,那也只能再试试「那里」了吧?
即说即做!小龙将襦裤整个脱掉,一腿胯上男人腰间,和这个男人不知一起双修过多少次,他早已学会控制股间肌肉的方式。他一手扶握住乔大山那硕大无比的男根,一手慢慢掰开自己的臀瓣,让那粗大的龟头部分抵住入口,然后用尽全力放松下来,将身体一沉。
好些日子没做,结合处果然泛起一股干涩感,些微的痛楚总算让他的心里稍微好过一点点,这男人自作主张地决定要为他揽下一切,殊不知他更想要的,却是像这样一起分享痛楚的过程。
他们是永远的伙伴。
他会为蓝珐的离开而难过低落,但乔大山的离开,却是连忍耐都无法忍耐的事。
那日他一发现乔大山没有知会他就离开,他当下马上决定说什么也要追上去,任凭师父师姐百般苦劝,甚至用了逐出师门这么大的罪名来威胁……
「龙儿不肖!」他跪在师父身前,一脸的倔强。
他的师父长叹口气:「这孩子,翅膀硬了连娘都不要了,宁可守在他男人的身边。还要他干什么?慈,把他给我赶出去!」
大师姐领下命来,偷偷帮他收拾了包袱粮食,「小龙,等师父气消了,你再回来吧。」
他点点头,「我去了,师姐。」
之后他一边往丐帮的总部方向而去,一边多方打听,接到五大门派准备开「公审乔大山大会」的讯息的时候,他一步都不敢停地赶了过去。
只差一点点,就来不及了。
他感受到男人的巨大性器嵌在他的后穴里,一下子就将他胀得满满的,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动作,深怕一个不小心,反而把乔大山所剩不多的内力又都吸了过来。
现在的他,并非和乔大山在「双修」。
他要用人类这最原始的运动,让乔大山在无意识中得到性的快感,然后射精。
美青年自己扭动着腰,主动做出上下抽插的姿态,他让大汉的阴茎尽情地摩擦自己最敏感的地方,不是为了传导内力,而是为了性,为了爱。
接着他夹紧股间,让那性器紧紧为他的内壁所包裹,接着他发现一股想要射精的欲望袭向了他,当下不敢忍耐,没一会儿,乳白色的精液便射了出来,在大汉下腹形成点点白浊痕迹,而又过了不到半刻,那几乎要胀破他下身的男人性器,也跟着爆发出来,浊流冲入美青年的身体里,灼热得几乎要将人给烫熟一般。
男人的射精足足维持了半刻钟这么久,他只觉得腰酥软下来,不时想起过去被这人扣在门板上做,或者按在树上进入的回忆。
原来,他们也只是把所有的事,都冠之以「双修」之名罢了,其实,其实这些都是……
可他不能让自己沉溺在回忆与快感当中,强迫自己挺起酸软的腰,将体内顺着大腿内侧流下的精液用指端全部揩起,连同自己射在大汉小腹上的,也没有放过。
接下来,才是真正「双修」的开始。
他扳开大汉的双腿,将满手的白色体液,往男人的密处全部涂了进去。
两日后,乔大山就清醒过来。
看见他时露出瞠目结舌的表情:「为什么小龙会在这里?而且,还没有穿衣服……难道,这是梦?」
他劈头把他揍了一顿——好吧,也不敢太用力,只大大地转了他的耳垂好几下。
「为什么吾一不在你身边,你就把自己搞成这副德性?」
「真的是小龙?」
「哼……你这家伙把吾抛下之仇,吾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小龙……唉,你、你真不该来找我的……你师门……」
「你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吾把你先奸后杀?反正这条命也是吾连做两天救回来的,不如就还给吾吧?」
「小龙……以后会无处可去喔。」
「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为家?恰好吾也对江湖俗事讨厌至极,这个年纪退隐山林,吾觉得刚刚好。」
「……小龙……」
「干嘛?」
「你可以靠近我一些吗?」
「到底要……!?」
「我……我只是觉得,现在非亲到你的嘴不可啊……」
而后,这两人不再大剌剌地游走江湖。
他们花了很长的时间待在这个山谷里,有的时候双修,大多时候则是做爱。
他们几乎断绝了与所有所谓的名门正派牵连的关系,只偶尔不具名地修书一封给丐帮的师父,或古墓派的大师姐。
中间也偶有几次继续与魔教交手,甚或还一个不小心,把人家的光明右使也拐带走。
他们没有再听过小蓝的消息。
无论人世如何变迁,时光还是一样的流逝。
直到。
一二六
偌大的擂台赛会场,一片肃然寂静。
无论是崆峒派手拿「空峒命·掌门LOVE」加油扇的庞大的后援会,还是身着红色「We are the champion武当!」加油服的武当加油团,全部都静下声来,静观事情的发展。
本应参加此次擂台赛的选手,崆峒派程亚捷,因为深受重伤,已经自行跳落擂台底认输了。除了比赛的结果竟是「黑马」大胜「最具冠军相」的选手外,这原本就算得上是擂台赛的正常流程,也理应没有什么好争议的。
问题在于「有人插手」这件事。
更不得了的是,插手的人不是什么宵小门派,而是堂堂崆峒派的掌门——新任掌门梁乐山。
赛前临换掌门这事已经够八卦了,更精采的是,这位崆峒的新任掌门,竟一反崆峒过去维持华会规范的立场,出手干预了场上的比赛!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丑闻。
所谓的「少侠擂台」,一定程度上,等于过去的「武林大会」。在武术的里世界里,这是武者跟武者二人之间的生死对决,如果不想死,也有认输和跳下擂台选择,真不幸被对手打死了,也是参加这个擂台赛,必须有心理准备去承受的结果。
所以,华山派掌门木仁青的出面干涉,理所当然。
掌门大人等待这个登场机会,已经非常久了。
他难得地一反平时名牌牛仔裤加polo衫的搭配,穿上了订做的缎面黑底绣金线龙纹的西装外套、同质料颜色的宽版长裤,以及雪白麻质衬衫,没有打领带以显示其「热爱休闲中带着贵气」的性格,但衬衫上松开的前两颗扣子,都折射出翠绿色的宝石光泽。
他其实原本预期要上来的人,应当是梁乐水才对,谁知不知怎地,竟是梁乐山跑了上来。
这家伙一直隐身在梁乐水的背后,是崆峒派让人好奇的神秘人物。
不过也不至于完全的神秘,像这样的高手,仅仅是「存在」就已经足够让等级以上的高手感应到了,五大门派的掌门不知在崆峒企业大楼顶楼会议室开过多少次会,几个人也曾向梁乐水打听过此人的存在,但都被一一否认了。
从梁乐水极其不自然的反应中,众人自行归纳出了结论。
也只有桃色八卦,才能让这个手腕高明的武林盟主,这么隐藏和秘密。
若木仁青有百条计划,那么其中九十八条都是要对付崆峒派掌门,也就是梁乐水的,剩下的两条,才是给这个人。
没想到情况却完全倒了过来。
不过,木仁青是何等人也!基本上,无论掌门是谁,崆峒都已经犯下了大错。
梁乐山似乎是个比他的弟弟还要无谋的人。
贸然冲动登台,虽然救了自家的小弟子,却让崆峒派的名誉遭受到莫大的损伤。且不仅如此,还居然摆出一副要对晚辈「赶尽杀绝」的模样,更让整个会场不了解真实情况的人,不敢苟同。
这简直不需要刻意去抹黑他。木仁青在心中忍不住嘲笑起来,根本就是自取灭亡。
他挡下了梁乐山对崑仑弟子的一轮攻击,刻意选用了一柄金色灿烂装饰豪奢的剑,此剑并不仅只是装饰用而已,华山派原本就是用剑之大家,这剑可是著名的铸剑世家传人打出的名品,最是适合一个即将成为武林盟主的高手。
他的武功或许不如梁氏这对兄弟厉害,可在现代的社会里,「武功第一」根本就不足以担任盟主的位置。
「梁掌门,勿要一错再错。」他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这孩子不过是打败了亚捷,怎地您竟这样一再相逼,甚至祭出杀招?」
男人的表情似乎有些懊悔之意,可却没有多说话,双掌合十后分开,一招七伤拳当中的「摧心诀」又使将出来,这一次木仁青拉着林子卿手闪避开去,那冒牌的青年分明眼神自信稳定,嘴里却相当配合地喊着:「不要杀我!」
木仁青心头也是狐疑着此人在魔教的真实身分,他与魔教的私下合作很简单——事实上,是魔教需要他的帮助,他只是顺势而为罢了。
当年光是「魔教」二字,就是整个武林的禁忌,他仅仅是稍微操弄了一下,就将当时的第一高手乔大山给弄到退隐,使他的称霸武林之路少掉一颗巨大的绊脚石!
哪里知道,过了百年之后,「魔教」不再是「魔教」,就算与魔教合作,也可以只是「生意」上的往来,没有人会再就意识型态上去批评甚至公审你,现代的社会讲求的是法律——当然,只要是没有被发现,或手脚干净些,你就可以一点都不「违法」。
他真喜欢这个有别于过去的现代世界!
这是一个用脑袋,比动手更重要的时代,也是一个拥有名誉、拥有舆论,就能控制世界的时代。
另一方面,梁乐山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窘局。
木仁青的反应,想必都在乐水的预想之中,也因此,才会对他的上场极力反对。
他知道作为掌门,乐水早有心理准备得面对这些,他只是天真的以为,只要自己接下掌门之位,就可以代乐水把这些骂名都承担下来,反正自己只是一个离开崆峒,就无处可去之人,也习惯隐姓埋名,不发出一点声音的人生。
可事情不是他想得哪么单纯简单。
木仁青根本就是紧咬住崆峒这块招牌不放,他不管今天掌门是谁,所有责任都将变成崆峒派的共业,而不是他个人。
这下……反而给乐水,带来麻烦了。
高大的男人叹了口气,唯今之计,除非能当众揭穿那林子卿的真面目,将这阴谋摊到众人眼前,没有其他解套的方式。
「多有得罪。木掌门,那林子卿并非本人,是被冒充的。我这次干预,非是要帮助亚捷,而是想揭穿此人假林子卿之名,意图扰乱少侠擂台,甚至伤害少年侠客们的计划。」
这样的辩白,也在木仁青意料之中,只见他刻意皱起了眉:「梁掌门,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林子卿是不是真的,难道他的师父或同门看不出来?你不能因为他武功练得够高,进步得飞快,就这样抹煞一个选手的努力。更还抹黑他的身分!」
从梁乐水和宗维侠的口中,梁乐山很早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一个好说服的人,更可怕的是,这人一旦认定的事,时常黑的都能变成白的。
以往都是些摸摸鼻子就自己吞下了的小事,不……有些也已经不是小事了,崆峒有几门生意,也是这样硬生生地被对方给拿走,当时乐水气得对弟子发了好一顿脾气,还让他好生安抚了几天。
简言之,木仁青不是好应付的角色。
尤其是在言语辩论上,你越是辩驳,越给他机会将你逼到死角。
反正,都已经注定要被误会了。
梁乐山的思考十分单纯,就算被误会,只要到时候能真相大白就好。
所以在此之前,最好都不要说话。
龙先生一边快速地轻功跟上前方的人,一边动手快速地在手机上按下按键,没有多久对方就通了:「阿曲,吾有急事得离开,你先去跟着小元。」
想想又不放心,继续又拨了通出去:「老张?是吾。小元那儿你先去看顾一下,等吾回来,会有事要转告你……嗯,是,是跟武当有关。」
美青年跟了约莫三四公里远,最后来到一间再普通不过的老旧宾馆前,一个头戴鸭舌帽,让帽缘遮住了半张脸的男人正等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