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芳百世Ⅰ(穿越)下——颂世流风
颂世流风  发于:2013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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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再次被狠狠地捏住,花荫吃痛地闷哼一声,头被迫抬起,对上男人怒火燎原的双眸:“不能碰?”花荫不回话,只是倔强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丝毫的妥协。最让席岚烦躁的是,那双染着水雾的眸子再也没有当日眷恋与依赖,那张纯真无邪的容颜如今只剩淡然。假的,假的,全都是假的,你不愧是他的儿子,青出于蓝!我竟然差点相信,这个世上还有人会真心待我,呵,真傻,傻透了!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明明如此地靠近竟像是隔了千山万水一般。才多久没见?怎么一切又回到了原点?难道一直以来,真的只是梦一场?花荫看着眼前那张无比熟悉的俊逸面容,心里狠狠地抽疼,不是不要了吗?你让我走,我便走了,还要怎么样?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为什么又来扰乱我好不容易定下来到心神?再这样下去,我怕我会坚持不下去,想要扑到你怀里问你为什么?为什么不可以爱我?为什么不可以为我晌开心扉?难道这个世上就真的没有一个值得让你信任的人吗?为什么你看不见我的真心和情意?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有太多的不解和疑虑,但我不想说出来,因为在你面前,我想保留最后一点尊严,所以,请不要再触碰我……

花荫突然剧烈地挣扎了起来,试图摆脱席岚扼住他的手腕和捏住他下巴的大手,下一刻,身体却被隔空吸过来的浴袍裹住,整个人被凌空抱起,狠狠地摔在了床上。花荫吃痛地闷哼一声,脑袋被撞得七晕八素,还没回过神来,身体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你……起来,唔……”嘴唇被狠狠地封住,带着惩戒性的吻没有丝毫的温柔,嘴唇被啃咬允吸着,下颚被捏开,长驱直入的舌头在他嘴里胡乱地翻搅着。大手滑过他的肌肤,在他身上肆意地揉捏着,花荫被吻得几乎窒息,异常敏感的身体,被撩拨得浑身颤抖,瘫软如泥,一双柔荑抵在男人胸口,无力地推拒着。这种蛮横的强取豪夺不是第一次,那夜的记忆再次袭来,恐惧占据了整个胸口,压得他喘不过气。绝望,无助……被爱的人折辱,这种感觉比死还难受!不爱我,就不要占有我,何必让我再次沦陷?在你面前丧失最后一丝尊严。

席岚忘情地在那张甘甜的小嘴里掠夺着,身下的挣扎渐渐减弱,最后却完全放弃了挣扎,双手摊在身体两侧,一动不动地任他攻城略池。感觉到身下之人的异样,席岚停下了动作,看向花荫的脸。只见那张绝世无双的脸庞上没有丝毫表情,长长的头发凌乱在枕边,美丽的双眸空洞地看着帐顶,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整个人失去了昔日的生气,像是一只断了线的木偶,毫无知觉,任人摆弄。席岚心里一痛,满腔的怒火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辛酸。

他忍不住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在花荫的错愕之际,将他拉起,紧紧地拥入怀中,大掌温柔地抚摸着他的长发,轻声说到:“我好想你。”花荫暮地睁大双眼,眼泪如潮水般涌出眼眶,双手狠狠地揪住席岚背后的衣服:“你不爱我。”席岚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下一刻他便推开了花荫,整个人退到了床尾,倚着床柱,痛苦地捂住胸口。“岚,你怎么了?”花荫看出他的异样,正想上前去,却被席岚冷冷地喝住:“不许过来,不要靠近我,不准碰我!”花荫愣在了那里,只觉得心痛难耐,刚刚不是才温柔地将他抱在怀里,怎么下一刻就变了?

正当花荫晃神之际,席岚迅速移到他面前,点了他的睡穴,看着怀里那张无比纯真的睡颜,席岚心中一痛,顿时只觉喉中一阵腥甜,便立刻用手捂着嘴,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走到窗前,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一双金灿瞳在夜色中显得异常明亮,满是眷恋与不舍:“我赶你走,但我总会把你接回来,对我,你又何曾妥协过?”

第五十章:破镜难圆

萧陌婿被突然出现在房中的席岚吓得愣了一下,随即便正色道:“我正想去找你,坐吧!我找人倒茶。”席岚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依旧只是站着:“如果不想花荫有事的话,从明天开始就让他到你府上。”当今之势,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逍遥王府了。若是平常,以逍遥王在江湖上的权势与地位,各路人士皆是要给几分薄面的。更何况世人皆知,逍遥王乃南洋王的亲弟弟,他宠爱他是出了名的,如今江湖混乱,南洋王即将班师回朝,自然是没人敢在逍遥王府动土。

“他身边不是有你安排的人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让你必须要把外派的人全部召回,这次是不是严重到连保护花荫的暗卫都要召回了?”萧陌婿赶紧问到。

“这是我们花月堡的事,你们外人不必知道。”席岚冷冷地说到,面色淡漠,冰冷如霜。萧陌婿皱了皱眉头,愠怒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计较这些?席岚,我问你,我们认识多少年了?无论你怎么看我,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我不相信你当真如此冷血无情,我觉得世人对你有太多的误解,无论别人怎么看,我萧陌婿始终相信你!”

“你了解我?哈哈,哈哈哈……”席岚突然仰头大笑起来,暮地回过头来凝视他,目色冰冷,让人不寒而栗:“我跟你说了又怎样?世人皆在等,蓄势待发,他们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了,哪来什么误解?明明是不想了解,又何来误解?我席岚本就是杀父弑母,血洗武林之人,人人得而诛之,他们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我看等得太久,都快疯了!不就是想看我花月堡是怎样倒下,怎样被人狠狠地踩在脚下的吗?什么恩什么怨?哪来那么多恩怨?他们不过是一群为了看笑话而相聚在一起的乌合之众而已,自以为有了靠山便可以耀武扬威,沾沾自喜了!可怜,可悲,又可笑!这就是弱者。又何必告诉你?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事是我席岚应付不来的,花月堡自我接手以来,我又靠过哪个人?大家不过是为了活下去,相互利用,各得其益而已。”

“呵,你当真这么有把握?那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地将小荫儿支开,为什么要跑来让我让他搬来我府上?你们花月堡不更安全吗?花荫呆在哪里都没有呆在你席大堡主的身边安全吧?”萧陌婿冷哼一声,嘲讽到。

“总之话我就说到这里,做不做是你的事。”席岚冷冷地说完便朝门口走去,后面传来萧陌婿的声音:“人生在世,你要懂得‘得君如此,夫复何求’的道理,有一些事情,你不跟我们说没关系,可是有一个人,你必须得跟他说清楚。有些谎言说得太过,就圆不回来了。再好的人,心太软,终究是有心如死灰的那天,我只怕你的自信会成为你将来后悔的根源。”席岚没有回答,也不知听到与否,夜风袭案,徒留一室梅香。

漫天飞舞的雪花,模糊了少年的面容,由于背光,花荫始终无法看清他的轮廓,白色的狐裘披风扬起了一片风雪。地上的积雪被鲜血染红,铺天盖地的红色,从雪中晕开来分外刺眼。心里刺痛地难受,想开口却说不出任何话,耳边只剩下少年比风雪还有冰冷的话语:因为他们该死,他们该死,他们该死,该死该死……

“唔……不要!”花荫大喊一声从睡梦中惊醒,冷汗沾湿了脊背:“原来是梦……”心里好乱,总觉得他忘记了什么。昨天晚上,岚……

“醒了?”花娘突然推门走了进来,打乱了他的思绪,见花荫精神恍惚便赶紧问到:“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没……没什么。”花荫赶紧收回情绪,对来人展露一个窝心的笑容:“我哥呢?”“他有事,这几天不能陪你了。”花娘走到衣挂前帮他把衣服拿来说到。“哦。”花荫垂下眼帘若有所思。“去王爷府上住几天吧!如玉也一起去,去那里玩一阵子就回来。”花娘突然说到,目光闪烁。

“呃,为什么?在红楼一直玩得好好的。”花荫疑惑,花娘一下语塞不知如何回答,现在荫儿太能猜,怕他又会胡思乱想。“陪我去玩一阵子不行吗?逍遥王府总不能一直放任那女人管着,只要有我颜如玉在的一天,王府的人还是得听我的。”听到颜如玉的声音,花荫立刻明白了什么,一时喜上眉梢:“你跟王爷和好了?”

“咳……呃,嗯。”颜如玉略微不自然地回到,这看在花荫眼里便成了“害羞”,立刻眉开眼笑到:“对,我们如玉才是王府的二主子,我跟你一同去,免得到时候那个王妃欺负你。”

“呵,他不欺负人家就不错了,人家哪敢欺负他啊?什么二主子,逍遥王府不是一直是他说了算吗?我这正主根本就是人他差遣的仆人。”门口走进一个翩翩青年,玉冠束发,手摇折扇,笑得温文尔雅却略带痞气,不是萧陌婿是谁?颜如玉只是微微斜了他一眼,便回过头去对花荫说到:“小荫儿,我们吃完早饭就走好不好?”

“呵呵,你就这么急着要去打压那位王妃啊?”花荫笑得一脸调皮,颜如玉的脸却黑了:“呃,总之,一会儿就走,就这么说定了!”颜如玉说完便转头走了出去,萧陌婿笑得一脸春风得意,冲花荫挤挤眼便也跟着去了。其实事实并不是花荫想的那么简单,才刚走出门口,萧陌婿便上前揽住颜如玉的腰,颜如玉转个身从他怀里出来,一双凤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你也太得意,哄哄小荫儿还行,哄我就算了吧!”

“既然要演戏就要演得逼真点,要是让小荫儿发现了岂不是要功亏一篑了?我们现在可是破镜重圆的亲密爱人,当然得有点爱人样,来来来。”萧陌婿说着,便上前去揽住颜如玉的肩,将他整个人半抱在怀里。颜如玉狠狠地一胳膊肘拐过去,萧陌婿闷哼一声,前边传来颜如玉不屑的声音:“我们这个镜已经碎成渣了,还能圆么?不过……”颜如玉说着便暮地回过头来,嫣然一笑:“要是你把你家那尊大佛请出去,或许能圆,不过你得回来求我,不然,免谈。”那张不算超凡脱俗的清丽容颜,笑起来却是媚气横生,撩人心神。萧陌婿竟生生看着愣了过去,半晌回过神来,佳人早已翩然远去,独留自个暗自伤神,无奈苦笑:铜镜易破,缘分难圆。人与人之间一旦出现了裂痕,哪里是那么容易便能修补过来的?

第五十一章:风雨欲来

颜如玉说着便暮地回过头来,嫣然一笑:“要是你把你家那尊大佛请出去,或许能圆,不过你得回来求我,不然,免谈。”那张不算超凡脱俗的清丽容颜,笑起来却是媚气横生,撩人心神。萧陌婿竟生生看着愣了过去,半晌回过神来,佳人早已翩然远去,独留自个暗自伤神,无奈苦笑:铜镜易破,缘分难圆。人与人之间一旦出现了裂痕,哪里是那么容易便能修补过来的?

花荫搬到了逍遥王府后,铭音再也没有来看过他,住了几天,有如玉在倒也不觉得烦,晋阳偶尔也会过来看他,陪他聊天,给他看病。其中一次花荫提到回红楼去看看,结果被颜如玉一口拒绝了,他只当是如玉开始寸步不让地与王妃展开争夺战,以至于片刻都不能离开逍遥王府,两人能破镜重圆,花荫也倍感欣慰,比起自己一厢情愿,独守的爱情,人家情投意合理应是要在一起的,他真心地为他们感到开心。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花荫独自一人在凉亭里弹琴,有两个婢女端着东西走过,两人唧唧歪歪的谈话传到了花荫耳里:“你说这次花月堡能全身而退吗?虽说堡主席岚已练成了昙花月影第九式,但银狐的实力不容小觑,更何况还加上正派武林同盟的围攻,我看这次武林至尊的宝座该让位了。”

“嘘,别乱嚼舌根,到时候传到王爷耳里就不好了,王爷跟那位席堡主可是朋友。”“我也就随便说说,话说封疆王也快回来了,你说到时候再加个封疆王,我看花月堡这次不倒也难啊!”“江湖上的事终究是我们管不来的,谁当上武林至尊还不是一样?我看那银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男不男,女不女的,也不知道练的什么邪功。到时候武林归他管了,指不定会有什么后果,当年席岚一登上武林至尊的宝座就一连灭了那么多个门派,看来这次风水是要轮流转了。”

“啧啧,也算是恶有恶报了。刚才听小贵说,他远远看了一会儿,山上乱成了一片,到处都是刀光剑影,呼声震天,还听从山上下来的人说花月堡堡主似乎受了重伤,也不知是真是假。”……

花荫听到这里,身体猛地颤了一下,措手打翻了桌子上的茶杯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动了路过的两人。两位婢女急忙跑过来,边手忙脚乱地收拾残渣边焦急地问到:“公子没事吧?”花荫公子可是府上的贵客,要是出了什么差错,王爷定不轻饶的。

花荫怔了半晌才颤声说到:“花月堡堡主受伤了?你们说的可是真的?到底出什么事了?”两个丫鬟对视一眼,便都摇摇头说到:“没,没什么事,公子听错了,奴婢给您收拾一下,外面风大,您还是回屋休息吧!”花荫皱了皱眉头,神色愠怒,沉声道:“你们最好从实说来,要是敢有任何隐瞒,我定会让王爷定你们的罪!你们只管回答我的问题便行,我不会为难你们的。”两人见平常慈眉善目,一脸温润的人,竟面露怒色,说出此般狠话,断是不敢造次,只好从实招来:“奴婢们也是从外人口中听来的,也不知是真是假,最近江湖上传得满城风雨的,说是所有武林正派集结成武林同盟,决定联合银狐围攻花月堡。”

“他们开始了吗?花月堡堡主受伤了你们是听谁说的?他说的可是真的?”花荫急忙问到。两人见他如此紧张,也只有从实招来:“府里的家丁小贵向来喜欢凑这些热闹,昨天得空出去,便跑去看了,他也就是在山脚下远远地瞧,说是听山上下来的人说花月堡堡主对战银狐是差点走火入魔,受了重伤。”

“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花荫满脸焦虑,急忙上前拉住一人的手问到。“后来的小的也不知道了,小贵也就听说了这个就回来了,结果怎样我们都不知道。估计这会儿还在僵持着呢!哪那么容易散,这次可是江湖上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武林大战,估计又要死很多人了。”丫鬟如实回到。花荫听完,握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滑落下来,整个人都变得精神恍惚起来。两人见情况不对,便急忙去把颜如玉找来。颜如玉一听她们说了什么事,差点没气死,撇下一句:“回头收拾你们。”便跑去找花荫了。

见花荫一个人面色苍白,精神恍惚地坐在那里,心里一疼便赶紧跑上去,正想开口,花荫却先开口了:“其实你们也不要事事都瞒着我,有些事情,不让我知道,我知道会更难受,你们懂吗?”颜如玉一时无言以对,只好轻轻将他抱进怀里,柔声说到:“没事的,就算有什么事,也不关我们的事,不让你知道只是不想让你徒增烦恼而已。”花荫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任他抱着,过了半晌才抬头说到:“如玉,我要去花月堡。我想他,我想见他。我一直都想他,我怕。”

颜如玉听了心里百感交集,只好柔声劝慰到:“没事的,别担心,没事的。”若是你知道了他最近所做的事,你还会这样傻傻地为他担心吗?只怕到时候,你最恨的,就是自己曾经如此掏心掏肺地对待他 ,所以,我们不会让你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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