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穿越(穿越)上——阿咎
阿咎  发于:2012年04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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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武功高强,远在我之上,但是江湖中能位居我之上的人也是屈指可数的,可能是什么隐世高人吧,我确实不知他的来历。不知道他跟楚凛相比如何?”说到最后一句,苍珏的表情忽然愤愤的。

连苍珏都会有这样的怀疑,着实让我吃了一惊。楚凛的武功确实也深不可测,而且玄天宫也长期隐身于武林之外,或许真的与这个神秘人有什么渊源。

“公子,”是蓝琴。“主子回来了。”

苍珏和梅啸天侧目,我只能尴尬地笑笑。苍珏扁扁嘴,说:“你走吧,我也要休息了。”说完,苍珏松开我搂在我腰上的手,翻身上床,梅啸天陪在床边。

苍珏明显排斥的态度让我心里有点不好受,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开口,与梅啸天点头相别,我心思烦乱地出了门。心里有太多的疑问需要解答,强烈的想要到楚凛身边去的念头驱使我的脚步越来越快。

“皓!”

“凛!”前脚才进门,就被楚凛抱了个满怀,那一声低沉的“皓”让我心里筑起的墙全部顷刻倒塌。我是他心里最重视的人,这样的认知比什么都要坚定。

“你到哪里去了?我都找不到你。”把脑袋架在他的肩膀上,顺便把身体的重量都交给他。这样的时间应该是放松的,可是有些事不问不行。

“找他。”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全身都僵硬起来,他应该就是那个神秘人。

“找到了吗?”语气很平静,心里很紧张。

“没有。”楚凛茉莉花般的幽香在我周围环绕,却无法掩盖那种打斗过的凛凛杀气。

“皓,要保护好自己,不要离开我身边。”

我一听,顿时呆住。拉开他,我盯着他眼睛,生怕漏掉了他任何一个神情,“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不然你不会这么不自信的。凛,告诉我,我也想要与你并肩作战。”

楚凛的大手拂过我弄乱的头发,有点冷,冰凉的气息在我稍稍红润的脸上匀开。拨开我额上的碎发,楚凛轻轻地印上一吻。“皓,我不会让你遇到任何危险。你是我的,谁都别想抢走!”

我迷惑,追问道:“他到底是什么人,跟你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皓,我跟你说过的,过去对我是耻辱。”不自觉地摸了摸左眼的银皮面具,楚凛吻着我微张的唇,呢喃道:“他只是过去。”

接着,楚凛把我僵着的身体拖到床上,光天化日之下,把所有冰冷的气息褪去,换上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火与热。

脖子上的印记尚未散去,又添新的,像是在印证着其他一切的开端。

几天后,楚凛决定暂时撤出宣城,全体人员返回玄天宫,负伤的苍珏和梅啸天理所当然地跟我们回去。

在路上的日子永远都是无聊而且令人提心吊胆的,因为我和苍珏的关系,所以还是坐的马车,其他人骑马在旁保护。

玄天宫位于北面的京城城郊一处很隐秘的地方,不知道的人就是发现了也会以为是京城里的有钱人在此处置买的房产,殊不知内里深藏乾坤。青狐狸把玄天宫形容得天上有地上无,前堂是一处普通庄园,后山有深谷,那才是玄天宫真正的位置,所以一般的江湖中人是没有胆量前往玄天宫去探秘的,不然连门都没有进,恐怕怎么死都不知道。

一路上风平浪静,我们安稳地进了山。

山上风景独好,只是雾气重重。

青狐狸和赤石在前方开路,突然,他转身掩面大喊:“大家敛起气息,有毒气,勿运功。”

紧接着,前面便升起缕缕青烟,我们掩住口鼻,暂时还没有什么大碍。我没有武功,气息有点不稳,是有点憋不住了。

我和苍珏从马车里出来,楚凛和梅啸天分别抱着我俩。

实在是透不过气来,快要窒息了,我连忙趴在地上,贪婪地呼吸着地面的空气。青烟的密度很小,或许这样的方法行得通。

情况对我们十分不利,敌人藏身何处我们一点也察觉不到,但是他们却可以明确地知道我们的行踪。楚凛沉静的表情仍是没有任何裂痕,轻巧地抱起我,给了黑面瘫一个眼神,往小路飞身而去。随即黑面瘫掩护梅啸天和苍珏跟了上来,其他人断后。

抱着我在密林中穿梭,楚凛一点也不觉得吃力。飞奔中,惊起的鸟儿成群地飞起,空中一片喧闹,地面因为我们奔涌刮起一阵旋风,卷着枯叶在低空中旋舞。

“嘶!”是红绫子的声音。

我的视线越过楚凛的肩膀,看到红绫子的左肩上多了一根银针,针头上飘着像火焰般的丝绳。红绫子顾不得肩上的伤,和崩出的鲜血。挥鞭往后方甩去,也不管有没有甩到目标,只是刺探性地挥舞着。

蓝琴抱着琴,用轻功凌驾在枝头上,点地而起,手中的音律却没有断过,不知是什么武功,她的每一次拨弦都在空中起了回旋,隐约还可以听到有人倒下的声音。

“嗯!”圈住楚凛脖颈上的右手背上突然一阵疼痛。我悄悄移开目光,那里有团“火”在瓢动。楚凛忙于应付周遭的危险,应该没有发现。

不想让他分心,我小心地用左手拔掉银针,银针先飘絮一样落到地上。

说来奇怪,手上的伤口很小,小得几乎可以忽略,也没有流出太多的血,跟红绫子所中的银针有所不同。

雾气开始消散,前方已经可以看见玄天山庄的轮廓。墨擎天像空中发出一个信号,玄天山庄开始涌出大量手持武器的援救人员。

危险慢慢解除了,只是手上的伤隐隐作痛。

第四十三章

玄天宫果然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谷底亭台楼阁,莺飞草长,景色四季如春。

红绫子身上的伤颇重,神智已经开始紊乱,青狐狸只能暂时为她排毒,说是毒气已经侵入脾脏,需要运功排毒。

大家的吸引力似乎都聚集到了红绫子身上,没有人发现我手上的伤。

我抓紧拳头,偷偷溜进了房里,用手帕扎紧手臂防止剧毒上渗。伤口就像蚊虫叮咬那样不易察觉,若不是那根飘舞的银针,我也无法洞悉自己的伤势。

事情变得复杂错乱,我并不想乱上加乱。

我不知道自己的毒到底深不深,也不知道中毒后会有什么症状和后果,我只是不想他们再为我烦心。小心地把衣袖放下,我装作若无其事地去询问红绫子的伤势。

晚上,楚凛跟我说,银针是那个人的暗器,他就在玄天宫附近。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摸摸手上的伤口,把手收到棉被里面,收紧搭在他腰上的手。

“他的目的是武林至尊。”楚凛淡淡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在叙述一件很久远的事情似的。

“你如何得知?”心里百转千回,无法形容那种感觉。

“那是他父亲的夙愿。”

“他父亲?你……”你跟他的父亲又是什么关系?连这个都知道?

“我们曾经是师兄弟。”楚凛还是说了出来,但是这些对于他所说的耻辱,该是九牛一毛吧,但是只要他愿意说,我都会用心倾听。

“凛,你想说什么?”挨近他心脏的位置,我的呼吸与他共鸣。

“是我杀了他的父亲,我曾经的师父。”这一段血海深仇,楚凛依然云淡风轻。

我震惊,究竟是怎样的仇恨让楚凛冲动到要开杀戒,而对方竟是师弟的父亲,自己的恩师?难道,这一次,神秘人是要楚凛血债血偿?

“他是来报仇的?”

“不知道,他从来让人琢磨不透。”围着我肩膀的手把玩着我披散在床上的头发,卷起又放开,放开又卷起,楚凛似乎也是心神不宁。

“皓,这段时间别离开山谷,会有危险。”他终归是最担心我。

我点头,心里却在害怕,因为危险已经落在了身上,我避无可避。

之后,我开始做梦。越来越漫长的梦。

我在黑暗一直跑,一直跑,眼前总是出现一团火,像楚凛眼角的刺青,像银针上飘动的丝绳,又像宛城通天的熊熊烈火。

“小昊,你怎么不回来,爸爸妈妈好想你……”

“喂,耗子!快起来,太阳都晒屁股啦,我们去打球吧,去游泳也不错……”

“叶昊同学,这次你可不能再挂了,你都红了三门了……”

“南宫皓,你这个贱种,本来就该死,还死赖在我们南宫家,净给我们丢脸!”

“南宫……”

“晧哥哥……”

周围纷纷扰扰的声音包围着我,我像溺水的鱼儿一样,盲目地在水里游着,却一直往深处坠沉,找不到方向。那一团火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我伸手去抓,只有那么一的毫米,我就是够不着,最终还是沉入了黑暗。

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黑夜已然离开,阳光毫无阻碍地照在屋子里。

我撑起疲软的身体,一抹头,全是冷汗。

睡眠的时间开始越来越长,每次都会被梦靥紧紧地拉住,身体也每况愈下。我彻底成为了玄天宫的米虫,吃了睡,睡了吃,总是睡不够似的,只要人一闲下来,就会不知不觉地睡去。活像个睡美人一样。

青狐狸总是调侃说,南宫皓是主子的男宠,每天只需等着宠幸就行。

我笑笑没有说话,心里却愈发的苦涩。我心里明白,这是中毒的缘故吧。但愿不会太严重的好。

每天跟楚凛睡在一起,我有时也会胆战心惊,怕他发现,怕他紧张,怕他忧虑……我真的不想让他担心,不想成为他的累赘,他现在正细心部署行动,我要是出了事,一切都会被打乱。况且,事情还没有眉目,那个人什么时候对玄天宫下手也不清楚。是夺得武林之后还是把玄天宫一并解决,以示其威严,一切都不得而知。

此时,派往唐门和烈焰山庄的卧底传来了让我震撼的消息。

“公子,是密报。”当我一梦惊醒,蓝琴随即递上了今早传来的信报。

翻开密报,是一幅图和一张白纸。

“这是什么?”蓝琴接过白纸,泡在水里,白纸上现出三个大字,上书“雀灵丹”。

雀灵丹?唐门?

再看另一张图,显然是张地图,但是上面画的又不像普通的建筑,反而像……地下室?

“你说,唐门和烈焰山庄到底想干什么?”看了这样的密报,我一时毫无头绪。

“琴儿认为,唐门正用‘雀灵丹’迷惑武林中人,让武林义士为唐门卖命。而烈焰山庄的地图,恐怕还得一探才能知晓。”

“不行,这得告诉楚凛。”我奔去楚凛的书房,一来事关重大,二来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凛!”奔跑着,谁知脚上绊倒了门槛,于是直接摔进了楚凛的怀里,呃,好丢脸!

小小的一段路,我便有点气喘了,脸上也有点发烫。身体果然是越来越不济了。

“呼,凛。”攀住凛的肩膀,我别扭地站了起来。

“摔着没有?”楚凛将我拦腰抱起,绕过书桌,抱我走向旁边的躺椅。一坐下,就手脚麻利地脱了我的鞋袜,温热的大手揉着我有点红肿的脚踝。

靠在他身上,我安心地享受着他的服务,这种待遇可不是天天都能享受到的。

“凛,你看,你看,这个……”举起手里的两张纸,我有点炫耀邀功的意思。

仅仅是瞅了瞅我手上的纸一眼,楚凛腾出一只手,轻轻捏捏我小巧的鼻子,宠溺地说:“捣乱!”抵着我的额,楚凛伸出舌头,点点我干燥的粉唇。

“喂,什么话,我可是在帮你!这个可是烈焰山庄地下室的图纸,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搞到手的,你居然说我是捣乱?!”太不像话了,我是在帮你分忧。

“我知道。”抽出我手中的两张纸,楚凛随手放在了躺椅上,满不在乎的样子。

“喂,你好歹重视一下啊,派人调查调查,或许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也说不定。真不知道你到底在乎什么?”撇撇嘴,楚凛真是越来越坏了,完全不重视人家的劳动成果。

“我只在乎你!”好像是预先准备好的台词一样,脱口而出。

双手夹住他的脸颊,摆正他的脸,我说:“说,哪里学的,居然跟我贫嘴!”事实上心里甜甜的。

楚凛吻上我毫无准备的唇,唇齿交替,不知是不是身体的原因,我忽然觉得心痛。

一吻终了,楚凛拿起那两张纸,把睡眼朦胧的我放在躺椅上,走向书桌,拿着笔刷刷地不知在写着些什么。

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在现实,眼前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模糊。书房里人进进出出,有的人抱起了我,出了房门,奔向“焰”。然后有一大群人围着我,给我做全身检查。没有白大褂,没有探听器,也没有恐怖的针管,一股股浓郁的中药味穿过我的喉咙。

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撞车的日子,我的身体在痛。

耳边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皓,皓!我的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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