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们懂得残忍(FZ)——子默
子默  发于:2012年04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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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杰这个年纪的男人,是不会落泪的,人到了一定年纪,眼泪不会再引起同情与怜惜,只会增加厌恶与不屑,曾杰是不可能哭的

,可是那眼睛里忽然多出来的一根根的血丝,涨红的鼻子耳朵,含在眼眶的半滴泪,那忍耐得万分辛苦所以开不得口的表情,在

一刹那儿,击穿凌晨,他所有的忍耐与克制终于变成泪水落了下来。

二十七,想为你做点什么

曾杰抓着凌晨那只手,仿佛在给予一个拥抱,又仿佛在寻求安慰。

许久,他伸出手指,给凌晨刮去眼角的一滴泪,勉强微笑:“开会,来晚了。”

凌晨眼睛看着表:“这么晚,来干什么?”

曾杰微笑:“看你一眼。”

或者十年以后,所有爱意不过是过眼烟云,可是此时此刻,曾杰对凌晨,是明明白白毫无疑问的爱。凌晨苦涩地微笑:“真是…

…”真是傻,可是说出来,这话未免太象打情骂俏了,凌晨只得住口,半晌,凌晨叹口气:“尘满面。”

曾杰道:“我还认识你。”

凌晨笑了,然后伸手给曾杰揉揉眼睛,那双微笑着的眼睛,一闭上,就有一点泪花挤了出来,凌晨慢慢给曾杰擦干,轻声地:“

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可要快一点把我忘掉。”

曾杰想了想:“呜,小家伙,你贵姓?”

凌晨笑,悲怆地。

第二天,曾杰一早过到医院来,会同医生一起围着凌晨做检查。

凌晨瞪着大眼睛,茫然地回应所有关于:“有知觉吗?”的应答。

良久,医生终于站起身来,在凌晨的床头,就缓缓地摇摇头。

曾杰送医生出去,谈了很久,进来看到凌晨忽然转开头去。

凌晨早已知道结果,可是现在心中还是有一团火在烧。

曾杰坐在凌晨床边,沉默。

凌晨的一只手,轻轻过去覆在曾杰手背上,轻轻握了握。曾杰转过头:“我决定给你转院。”

凌晨提醒:“这已经是最好的医院。”

曾杰道:“别的城市。”

凌晨轻轻咬住嘴唇,奇迹,他需要的,是一个奇迹。

每个穷人都需要一个中彩票的奇迹,可是每次奇迹只降临到一个人头上,凌晨想中那个彩,需要看老天安排。

不过有钱人中彩的机会会多一点。

张子期送曾杰走时说:“咱们乡下人到大城市去花钱,钱一下子就花光了。”

曾杰恶狠狠瞪他一眼,张子期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完全忘了凌晨就在不远处,在他眼里,凌晨已经是一颗白菜了。

张子期问曾杰:“要是有一天,我也遇到这种事,你会这样对我吗?”

曾杰小声说:“不行,你太老了。”

张子期捏住曾杰喉咙,要送他去极乐世界。

那是一个好天气,窗外阳光明媚,医生说:“观察一阵,不是完全没有希望的。”

曾杰微笑,凌晨提醒他:“唉,只是希望。”

曾杰告诉凌晨:“医生说,有一种特效药,效果很不错。”

凌晨接过来,笑道:“有一种特贵药,给人感觉很不错,其实不一定错不错。”

曾杰无奈地微笑,然后说:“凌晨,你很坚强勇敢。”

凌晨点点头:“我明白,曾杰,我会等你厌了。”

曾杰愣了一会儿,走到凌晨床前,弯下身子,吻了凌晨的额头:“我爱你,我希望这爱能持续一辈子。”

凌晨苦笑。

当天夜里,凌晨痛醒。

一阵比一阵更强烈的疼痛从下肢传来,凌晨咬住嘴唇,忍到全身绷紧。直到冷汗流下来,凌晨才叫曾杰:“曾杰!”

曾杰迷迷糊糊地起身:“喝水?”

凌晨笑一声:“不是,我腿痛!”

曾杰还不明白:“哪里痛?”

凌晨悲喜交加,又疼痛难忍,终于流下泪来:“腿痛。”

曾杰呆站在当地,半晌,才过去狠狠拥抱凌晨一下,然后按铃叫医生。

凌晨的腿终于有了知觉,他的痛苦人生也终于开始了。

曾杰逼着他做完所有康复课程,凌晨常怒气冲冲连滚带爬地坐到他的轮椅上,然后死死抓住轮椅不放,拒绝配合那些让他疲惫痛

苦不堪忍受的课程。

曾杰一边象拔章鱼一样往下拔,一边暴骂:“快滚下来,你这只猪。”

凌晨有时嚎叫着被揪下来,有时干脆咬曾杰一口。

曾杰骇笑:“凌晨,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吗?”

凌晨坐在轮椅上,眼睛里有一点胆怯,有一点倔强,有一点象小孩子看大人脸色似的表情。曾杰骇笑着:“我该拿你怎么办?”

凌晨机灵地:“我对刚刚发生的不幸很遗憾!”

曾杰笑:“这就是你的道歉?”

凌晨笑。

曾杰再把凌晨从轮椅上揪下来,凌晨坐在地上不肯起来。

曾杰俯身过去威胁:“小子,你再需赖,我就当众打你屁股了。”

凌晨仰头笑,灿若春花。

曾杰苦笑。

对着这种笑脸,忍着不去吻他,真的很难。

曾杰蹲在凌晨面前,板下脸:“不要开玩笑,凌晨,这关系到你将来能不站起来,你不可以一时软弱,导致终身残疾。”

凌晨伸手在他脸上推了一下子,曾杰坐倒在地。,凌晨大笑,曾杰先是气,然后也笑了。

一个月后,凌晨终于可以独自站立了,虽然走路还不行,但是医生认为,只要如常用药,可能回家继续做康复治疗了。

夜里,凌晨问曾杰:“我们回去后还有饭吃吗?你的公司没破产吧?”

曾杰捏捏他脸:“闭嘴,臭小子。”

凌晨问:“你有洗澡吗?”

曾杰奇怪了:“洗了,怎么?”

凌晨说:“我想替你口淫。”

曾杰呆了一会儿,才明白那两个字的意思,他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然后全身都着了火,他张口结舌地,看都不敢看凌晨一眼。

凌晨说:“你过来!”

曾杰咽一下:“不,不不!”曾杰骂自己,他XX的,怎么会说不不不呢?应该是是是是啊!高兴过度,大脑短路了?

凌晨的脸也慢慢红了,那个孩子,坚强地说出那种恶心的请求,然后被拒绝了,再想张嘴,才发觉整个人足有四十度的高温,连

声音都变了调。

曾杰躺上床上,背对着凌晨,不敢出声,不敢看凌晨,心里暴骂:“白痴!蠢货!天字第一号猪头!竟白白错过这个机会!竟然

拒绝了凌晨,竟然拒绝了!”曾杰恨不能给自己两记大耳光,如果不是凌晨就在旁边的话,他一定左右开弓狂扇自己一顿。

凌晨呢?

凌晨半掩着自己的嘴,很想很想去刷牙。

这张嘴竟然能说出那种话来,真想去好好刷一刷。

二十八,床戏

凌晨倚在饭厅的门上说:“真想为你做点什么。”

曾杰放下碗,走过来,站在凌晨面前:“你爱我吗?”

凌晨张开嘴,嘴巴已经做出一个爱的口型,喉咙却无法发出声音,半晌,凌晨微笑,闭上嘴。

曾杰苦笑:“那么,你能为我做什么呢?让我想想,或者,做一顿饭?”

凌晨沉默一会儿,伸开双臂,抱住曾杰:“给我一点时间,我会习惯,你喜欢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凌晨第一个主动的拥抱。

曾杰为之付出良多。

包括两个月没有到自己的公司看一眼。

这一个拥抱,也很普通,是一双稚嫩的臂膀,带着简洁的感激,即使再有幻想力的人也不能把这一个拥抱想象成是爱的拥抱。

可是,抱着曾杰的那个人,穿着淡灰色的柔软鸡心领恤,从领口可以看到一对漂亮的美人骨,平而直,肌肤如凝脂。瘦小单薄的

肩膀,曾杰叹息一声,这个没有爱情的肉体是那样美丽,即使他觉得这样是不道德的,依旧无法拒绝。

他低下头,轻轻扳起凌晨的脸,在那粉嫩光滑的唇上,轻轻一吻。

他的双臂感觉到凌晨的颤抖,即使在心里准备过一千次,真的接受还是令凌晨颤抖。

曾杰轻轻松开手,凌晨的脸上有一种几乎要哭出来的勉强的微笑着的表情。

不久之前,曾杰还可以戏谑地欣赏凌晨的这种痛苦难堪表情,现在,他只觉得心痛。曾杰不自禁地开口:“对不起。”

凌晨愣了一下,然后眼圈一红,勉强吐出两个字:“什么?”已经哽咽。

曾杰松开手,退一步,微笑:“如果真的不行,也没关系,凌晨,我喜欢,不,我满足于现在这种状况。”

凌晨呆呆地。

对恩人以身相许,是不是很古代的一种想法?

凌晨苦笑起着,这种事竟发生在他身上。

可是,曾杰有时真的让他感动。他该怎么做?难道还要跪下来求大人临幸?

半夜,曾杰在床上辗转,好想去把那个孩子抱在怀里,全身都似着了火,曾杰呻吟:“凌晨。”

忽然听到一声惨叫声:“啊!”惊恐凄厉。

曾杰吓得坐起来:“什么声音?”

打开门,一个热乎乎颤抖的身子已经扑进怀里。

曾杰低下头,看到一张汗津津的脸,脸色惨白,整个人还在颤抖。

曾杰惊问:“怎么了?”

那个颤抖着的身体,半晌才答出两个字:“做梦。”

曾杰把他抱起来:“做了噩梦?”放到自己床上,那个小人,自动缩成一团,钻进被里。

曾杰在被底拥抱那个小人,颤抖的身体慢慢平复,轻声道:“梦见摔下去。”

是梦见从楼上摔下去那一刻吗?曾杰抱紧凌晨,这个孩子曾经历死亡,在那一刻,他是否曾恐惧得灵魂出窍?这惊恐的记忆,是

否会跟随他一生?

渐渐,曾杰的衣袖湿了,他没有动,小凌晨终于肯在他怀里哭泣,他一动不敢动,如果他做一把椅子可以安慰凌晨,他一定宁可

自己是一把椅子一张床,总之,是可以拥抱凌晨安慰凌晨,而不会令凌晨感到难堪与侮辱的那种东西。

良久,凌晨抬起头:“我跟你一起睡吧?”

曾杰说:“好。”好得不得了,好得不能再好。

凌晨闭上眼睛,可是他的睫毛颤抖,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又张开眼:“曾杰,你在等什么?”

曾杰的呼吸沉重:“凌晨,我不想让你痛苦。”

凌晨一双哀伤的眼睛里面有泪水在灯光下颤抖着,他咬住嘴唇,过了一会儿,他苦笑着,慢慢凑过去,吻了曾杰的嘴。

轻轻的,人体最柔软的部份,曾杰的嘴里还留有一点牙膏的味道,而凌晨,吐出来的气息居然是香的。

是香的!曾杰呻吟一声,咬住那意欲退缩的嘴唇,牙齿品味着那轻微的抵抗,舌头感受那柔滑的触觉,凌晨的嘴里,有一点淡淡

的甜味,象最清新的矿泉水的那种淡淡的甜,曾杰有一点头晕。

良久,分开的两个人,一个满脸沉醉,一个是献祭般的微笑。

轻声笑问:“你喜欢吗?”

曾杰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点头。

凌晨微笑:“如果你喜欢,我也喜欢。”

曾杰呆呆地,许久,轻轻摸摸自己的耳朵。

凌晨微笑:“耳朵痒吗?来,让我咬一下。”

带着淡淡香气的身子扑在曾杰身上,那件散发淡淡肉香的柔软衬衫就遮在曾杰脸上,曾杰深吸一口气,那味道让他幸福得不能置

信,心脏无法承受这狂喜,已经跳得象在击鼓一般,曾杰想尖叫。然后耳朵一痛,被一张柔滑的嘴含着,痒到心里去,然后同一

个人的牙齿咬下去,那痛,解了心痒,令得曾杰呻吟一声,更痛更痛也不要紧。

这一切,是多么美好,希望时间停顿,永不流逝,这一刻如果能永远,谁还希罕天堂呢?

那张柔软的嘴唇滑下去,滑到耳后,滑过脖子,在曾杰的脖子上轻咬一下,滑过肩膀,肩头的咬啮,让曾杰痛得一抖,划过胸前

,咬在乳头上那一下,让曾杰惨叫着弯下腰,可是凌晨的嘴唇微笑着在上面蹭两下,曾杰呻吟着,如果凌晨要他的灵魂,他也会

给。

然后凌晨要咬曾杰的肚皮,那实在是太痒了,曾杰不由自主地大笑,躲闪,凌晨一定要咬他,象一条嘶咬着人的小狗。被子都翻

到地上去,曾杰笑得快岔气了,告饶:“好了好了,让你咬,你别痒我。”

凌晨咬一大口,曾杰又痛又痒,倒底又把凌晨推开去,凌晨抓住他的短裤,曾杰停住,凌晨也停住。

曾杰看着凌晨,那个稚气的脸上,有一种坦然的表情,也是一种坚定的表情,他要坚持要做一件事,一件曾杰渴望却不肯做的事

曾杰的眼睛在轻微地说不,那是一个掺杂了渴求的微弱得微不足道的拒绝,与其说是不,不如说是不安与不忍。

凌晨的脸上慢慢展现一个惨淡却美丽的笑容,他的手慢慢伸进去,然后握紧。

丑恶吗?没有凌晨想象中丑恶。

那是一段火热干燥的肢体,并不脏。它有着柔软的表皮与坚硬的内里,只是皮肉与血,竟能那样坚硬,真是个奇迹。

它刚盈一握,凌晨抓住它,忽然间觉得很安心。

好了,他已经做到了,并不难,相反,在做了这件事的那一刻,他觉得很安心。

曾杰的身体是僵硬的,即使在被抓住的那一刻,他呻吟一声,慢慢弯下身子,身体依旧是绷紧僵直的。他比凌晨还要紧张。

凌晨微笑:“我要咬你了,你怕不怕?”

曾杰忽然抓住凌晨的肩,他的手指抚摸凌晨的唇:“不!”他说不,:“你,只要摸摸就行了。”

那么香的嘴!

凌晨咬他的手指:“不,我喜欢咬人!”

曾杰的身体开始颤抖。

直到敏感的器官感受到柔软的嘴唇的亲吻,那颤抖才停止,曾杰喘息,天哪,他承受不住这种快乐与兴奋了,天哪,他要爆炸了

凌晨先是轻轻吻了一下

前面感觉到一点湿,软软的嘴离开了,湿的地方,感觉到一点凉,然后被热而湿润的嘴包裹住。

凌晨真的咬他!曾杰痛得慢慢地弯着身子,双手抓紧凌晨的肩膀,那双微微颤抖的手,应该已经说明他痛不可当,可是凌晨微微

抬头看他一眼,却更重地咬下去,曾杰觉得眼前一道闪电划过,他咬住嘴唇,疼痛象电击,不停地不停地刺向他的心脏,可是他

却放开了凌晨的肩,一双手,轻轻地抚摸着凌晨的头发,轻柔地,轻柔地。

即使更痛更痛更痛,来自于他爱的人,他也喜欢,他可以享受。

二十九,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凌晨涨红脸:“对不起。”

曾杰回过头,笑:“不要紧的。”身体还在隐隐作痛,先是被咬伤,然后同笨拙的初学者的牙齿进行了一场艰苦卓绝的博斗,那

孩子有两颗锋利的小虎牙,又不懂保护对方。

曾杰与凌晨的处女夜,竟有淡淡的血痕,最后两人不得不起来擦洗上药。

凌晨缩在被子里,枕着曾杰的手臂。后背热热的,微微有一点汗,长夜无尽的寒气都无法侵扰他,他问:“很痛吧?”

曾杰的面颊轻轻蹭着凌晨的头发:“不,如果真的很痛,就不会高潮了。”

虽然刷过牙,凌晨还是觉得嘴巴里有一股淡淡的精液的味道,甚至他觉得整间屋里都弥漫着那股靡烂淫秽的味道,他觉得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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