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美人+番外——鸽血玉簪
鸽血玉簪  发于:2012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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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别院,宁凌就直奔若寒的房间,却见屋内漆黑一片,想着时间尚早若寒还不会睡觉,看来是还在那个师兄房中。于是,脚步

一转,去了任生的房间。宁凌见里面果然有烛光照射,窗上映出了二人的影子。于是轻声走到窗边。虽然接下来的行为很不光彩

,更加不是一个世子应该做的,但宁凌还是忍不住想要听听屋内两人在说些什么。

宁凌双手轻攀上窗户,准备一探究竟哪个。可才听了模糊的几句,便见屋内的两人欲离开。慌忙之中,就向屋后躲去。待任生若

寒离开,宁凌才跟着回到别院,假装自己是刚从外面回来。

原本想今晚和若寒吐露心声,可谁知任生一直待到入寝十分才离去。宁凌无奈之下,只得将计划后延。为了弥补受挫的心灵,一

过子时,他就悄悄躺到了若寒的床上。

24.突发的事件

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苹。今日阳光明媚,无疑是举办茶会的好时节。茶会分为三个部分:品茶、比

试和表演。但是今年比较特殊,因任府得了宝,应众人要求在品茶过后,便请大家一同赏宝。

众人手持请柬入会的热闹隆重场面不说,此刻,茶会的所有相关人士都已在院中落座。众人对每年都会出席的若寒并不陌生,但

见他身边不是原先的下人,经询问,得知此人是名为宁凌的保镖,也都客气地打了招呼。

出席的人人手一杯新茶,借着春日的勃勃生机慢慢品味。新茶余香仍存,就有人心急如焚地催促任家请出稀世茶具。

“大家莫急,我这就命人自末影阁中取来。”任生安抚众人一番后,就命身后的小厮取茶具。任生笑如春风,向众人介绍道:“

诸位,这次任某有幸得到的,正是茶道界一直盛传的‘茶舞’。”

众人闻言,唏嘘一片。任生并不在意也不奇怪他们的反应,与身边的若寒相视一眼,复又说:“相传此套茶具身上有个秘密,但

任某愚笨,自得到至今还未参透玄机,所以今日请诸位一同解谜。”

“少爷!不好了!”刚刚被命去取茶具的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脸色如见了鬼怪般吓得煞白。

任生皱了皱眉,厉声道:“这是做什吗?!成何体统!”

小厮看了看院中的众人,察觉到了自己太过放肆,害怕地低下头。

“小兄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是让你去取宝了吗?”“就是啊,宝呢?怎么就你回来了?”众人们被小厮搞得一头雾水,有

些不耐烦地崔问着。

若寒一见这架势,便知就算发生什么也是瞒不过了,对任生使了个眼色,任生会意,便对小厮说:“罢了,说吧,到底怎么了?

“茶……茶具不见了!!”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

“而且……”

“而且什么?”宁凌也很是着急,心想这宝贝还没见着呢,可不能消失。

“而且,奇怪的是,门窗都所得好好的,装茶具的柜子也是完整无损,并不像有人偷盗过的痕迹。”

呵……莫非是密室偷窃案,这凶手实在是高!宁凌在心中佩服到,丝毫不知一会儿将大祸临头。

众人闻言,议论声四起,顿时混乱一片。任生与若寒宁凌商量一番,大声对宾客们说:“各位请先安静一下,听我说几句。”

议论纷纷的声音这才渐渐降低直至消失。

“这件事着实蹊跷,只能先请各位回去休息,任某这就和几位协办者去现场看看。”当下也只有这个法子,阁中又不可能容纳太

多人,所以宾客们也只能先回去再等候消息。

一边府中的下人们恭送着宾客,一边任生一行人来到了末影阁。几人一看确是如小厮刚刚所讲,于是更加困惑起来,莫不是被耗

子叼走了?

协办者之一的赵贤却不相信,于是在阁中仔细地查看起来。正当其他人小声议论妖神之说的时候,赵贤在柜后发现了一样东西,

“任少爷,恕在下无礼了,这茶具怕是你府中人所偷。”

“这怎么可能?!”其实任生也不是没想过,就种种迹象来说,盗窃者该是用钥匙“正大光明”偷走的,可又不尽其然。末影阁

的钥匙只有自己手中的一把,而且是贴身携带,除非是武功高于自己的人,否则根本没有机会偷走后又再送回来。府中除了若寒

宁凌和自己,其他人就算习得一两分的功夫,也是只能简单防身用的。任府又不是宝库,除了有些名贵的茶,其他的东西并不值

得被小偷盯上。但这次,怕是自己疏忽了。

听了赵贤的话,其他人虽觉得不太可能,但眼下似乎只有这种说法合情合理。

赵贤哼了一声,“怎么不可能!那好,任少爷可认得我手中之物?”

众人上前一看,不明所以。

“啊!”宁凌大叫,掏了掏自己袖中的衣袋,质问道:“这不是我的链子吗?怎么跑你手里了?!”

阁内瞬间静如止水,赵贤一脸“露馅了吧”的神情在任生和宁凌之间来回看着,“任少爷,莫不是你小气到不想让大家同享宝贝

吧?”

鬼话连篇,任生心中暗骂,却仍不失身份地耐心说道:“赵老板,有些话是说不得的。不说我任生,就说任家自祖上就开始奉命

举办茶会,何时做过如此卑劣之事?任府这点声誉还是有的!”

“任府的声誉和信用,在下当然信得过,可这来路不明的保镖……”

“满口胡言!”若寒厉声打断,只见若寒站在宁凌身前,冷着一张脸,好似要将污蔑宁凌的人顷刻间冻在千年冰山之下。

宁凌本也要还口的,却因着若寒的反应又惊又喜,哪像个大难于身的人,分明像个接到了意中人绣球的邻家小伙子,宁凌下意识

地抓住了若寒的袖口。

若寒感到宁凌抓住了自己,回头冲他浅浅一笑——放心,没事。

这一抹浅笑让宁凌感动欢喜不已,他想,能到若寒这般信任与庇护,就算是上到山下火海又有何难,对于他宁凌来说是小菜一碟

一旁的任生看着眉目传情的二人,无语地叹了口气,这两个人,都什么时候了,怎么分不清轻重?

“赵老板,任某可以用任家的名誉担保,这位宁公子绝不是盗窃之人。”

这话一出,引来了两道“冰火不相容”的视线。

这“冰”当然是属于赵贤的,任生居然敢如此担保一个小小的保镖,怕那人的来头并不简单,这任府秘密还真是够多的,连我们

几个协办者都瞒着。而这“火”竟是来自宁凌,任生太够义气了,看来以往是自己误会了他,任生真的只是若寒的师兄而已。这

么想着,充满感激的汪汪大眼直直地看着任生,把后者看得毛骨悚然。

任生不自觉地咳嗽了两声,“此案疑点重重,咱们还是小心查看,不要冤枉了好人。”

赵贤见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再加上另外几个协办人一直沉默不言,自己也不好太过针对,于是退让了一步,“任少爷,那您打

算将此事如何处理?”

任生思考了一会儿,“赵老板,您看这样如何?我虽然可以保证宁兄不是偷窃者,但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再者,刚刚确实在阁中

发现了属于宁兄的链子,在您看来定是有嫌疑的。所以,在事情真相大白前,我先保管唯一的证物,并且不会让宁兄离开任府。

与此同时,我想请几位协办人住到府中监督,以示公正。这段期间,我会动用所有人力,彻查此事,唯一的要求就是先不要惊动

官府。”

赵贤想事已至此,也只有这样,更何况丢东西的又不是他,庄家还没说什么,自己何必皇上不急太监急呢,遂点头默认。

若寒早知道结果会是如此,所以也没太担心。复又想到刚刚的自己还真是有些冲动,完全像是在护犊子,心中暗自嘲笑了一番。

而有一件事让他很在意,事情明显是有人嫁祸,可宁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个链子?从除了宁阳城到现在,自己和他便是朝夕相处,

却从未见他带过或是身上有什么链子。不知不觉,若寒竟带着有些气愤的眼神看向宁凌。

此时处于神经大条状态下的宁凌可怜巴巴的看了眼任生,然后眼珠一动都不动地盯着他手中的透明石头——我的灵石啊!!

事情算是这么安排下来了,任生命人将几位协办者带到客房休息后,就与若寒宁凌进了书房。直到进入房中,宁凌仍是盯着任生

手中的灵石不放,让任生觉得十分好笑,于是刚关好房门的任生就开始放声大笑。

宁凌黑脸,但看在刚刚任生如此帮衬自己的份儿上,没有恶言相向。与任生刚刚相反,若寒寒气逼人的神情重出江湖。“你还笑

的出来?茶舞现在不知所踪,又没有任何线索,根本就是无头案。”

“我说小寒啊,怎么没有线索?这难道不是吗?”任生晃了晃手中的链子,打趣道。若寒剜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若寒的师兄,之前是我得罪了,我向你道歉,能否请你把它还给我?”宁凌万分恳切,眼珠随着晃动着的灵石一左一右一上一

下地灵活转动着。

任生佯装吃惊,狡黠地看了眼若寒,夸张地回到:“任某怎敢让宁兄道歉?会折煞了小人啊,不就是一条链子吗,在下一会儿就

上街给你买回几十条来。”

得了便宜还卖乖!宁凌暗骂道,但面上还是一片诚恳,“这链子是独一无二的,不会再有第二条,所以还请任兄高抬贵手。”

任生看着宁凌的一举一动,更加觉得有趣无比,又想调侃他,不料被若寒打断。

“师兄说的没错,只是一个链子,你为何非它不可?”若寒不知是在和谁生气,又是在和谁较劲,他觉得定是什么对宁凌重要非

常的人送给他的,而他一直小心翼翼地藏着,甚至连自己都不曾发现。他介意自己不知道宁凌的全部,生气宁凌对他有所隐瞒。

于是,另两个人只觉得原本春意浓浓的书房,霎时间变得天寒地冻。

虽然时间不对场合不宜,但宁凌实在不想看到若寒生气时冷冰冰的样子。况且,如果自己不说清楚,纵是任生再向着自己,也是

不能服众的。而若是亮出自己的世子身份,虽然不会再有人怀疑他,可……

“任兄可否让我与若寒单独谈一下?”

任生看了眼冰冷吓人若寒,分明是逼着宁凌交代清楚的模样,于是将链子递给宁凌,识相地出了书房。

25.灵石的告白

宁凌等房门被关上后,走到若寒面前,轻轻开口:“刚到任府的那天,我在花园中无意从几个婢女口中听到了关于灵石的事情。

好像只要将求到的灵石送给喜欢的人,不管两人之前的关系怎样,之后都会双双坠入爱河。”说完这些,宁凌顿了顿,小心翼翼

地观察若寒的脸色。

若寒脸上波澜不兴,心底却隐约知道了他接下来将要说的内容,不禁有些满足——亲也让你亲了,抱也让你抱了,甚至还同枕而

眠,今日总算等到你开口。于是,搬出一副“继续解释”的神情回看着宁凌。

宁凌见若寒的脸色没有任何异常,暗松一口气,接着说道:“所以我也去了灵隐寺,可一开始没有求到,几近心如死灰。可也许

是冥冥中注定,当寺中的大师将唯一的一对透明灵石递到我眼前时,我知道那对就是我要求的,它们像是等待了很久,躺在红绸

上对我微笑。后来,我又到玉器店打了孔刻了字,想当天晚上交给你。”

宁凌从衣领下拿出刻有‘寒’字的灵石,认真地看着若寒的眼睛:“若寒,喜欢,我喜欢你。”说完,又拿起手中刻有‘凌’字

的另一块石头,与项间的拼成心形,“我想和你相伴一生,不离不弃。”

宁凌就一直注视着若寒,眼神中有太多的东西在刻意地压制,好似一旦松懈,就会如奔腾的海浪瞬间涌出来。紧张,期待,害怕

,不知所措,宁凌在等待若寒回答的时间里,体会到了人世间最平常却又最撩拨人心弦的感情。

若寒看到宁凌项间带着绯红的‘寒’字灵石的那一刻,心中就像被毛毛草逗弄着的小猫一样,痒痒的,好像在催促着他上前;又

仿佛是在寒冬中,被人从身后轻轻抱住,那一直锁在冰山中的心,开始无休止地融化。几乎是一瞬间,鼻子一酸,视线竟要变得

模糊。

此刻的等待,一秒似万年,万年却又如一秒。宁凌不自觉地低下头,开始有些慌张,有些心痛,果然,若寒还是不能接受自己。

渐渐迷失了方向的心,在开始变灰的天空中茫然徘徊,原以为就要漫无目的飘荡到永远,却又在下一个街角看见了一抹绯红。

感到手中空无一物的宁凌,蓦地抬起头,只见红色的‘凌’字正在若寒的项间嚣张地狂舞。若寒抬起手自宁凌的额头开始向下轻

抚,不安、失落和恐慌也在每一下抚摸中消失不见。

宁凌这才注意到,若寒的眼中闪着盈盈华光,白皙地脸颊也被渲染成了淡淡的珊瑚色。羞涩却又美艳的笑容,如一朵正在绽开的

挑花,浮现在宁凌眼前。面对若寒写满肯定地容颜,宁凌不想错开一眼。他就像以前石化后的小北,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若寒心中叹气,怎么还是像个孩子?可正是这样的宁凌,这样率真的宁凌,瓦解着自己了冰冷,同时又温暖着自己,让他不知不

觉留下了感动的眼泪。

宁凌这才回过神,轻轻拭掉温热的泪水,将若寒抱在怀中,身子竟不由地在微微颤抖。

其实也并没有经过什么惊涛骇浪或是生离死别,可宁凌偏偏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就想一直将怀中的心上人珍惜。

世间有太多的东西容易得唾手可得,街角的一碗阳春面,林间的一片枫叶,再不济也能随手自山中捡起一块石头,唯有一颗心是

可与而不可求的。这是因此,知道若寒回应着自己的心意,宁凌最初的惊喜开始一点一滴地化为感激。

“傻瓜。”若寒在宁凌耳旁轻吐着热气。宁凌听了,瞬间便觉得安心无比,身子也安静了下来。他紧紧抱着若寒,想就此粘合在

一起。

若寒本也想多相拥一刻,毕竟自己也花了不少心思才听到今天的话。可眼下还有一个令人无语的偷窃案件关系着宁凌的声誉,所

以此刻的甜蜜还是需要暂停一下的。

若寒推开宁凌,来开了自己与他的距离,“凌……你怎会将灵石遗失的?”你怎会将装满情意的信物随手而置?

原本宁凌和若寒的想法差不多,所以当若寒退出他的怀抱时,自己没有阻止。正要告诉他自己那晚的行踪,却没意料到他会唤自

己的名字,这是相识以来他第一次听到。

直觉若寒低柔的声音如花藤,将自己的心紧紧缠绕。‘凌’,充满了亲密,充满了情意,宁凌觉得没有什么比若寒更重要,于是

趁着若寒微张的嘴,将自己的舌头趁机潜入,进一步地汲取他口中的甜蜜。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若寒有些惊慌,口中被宁凌突然拂过,身子便一软,靠在了他的身上。

宁凌自认是若寒同意的暗示,遂开始一步步侵略。于是,口中香舌交缠在一起,两人的眼神也渐渐迷离。一直活在自己冰冷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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