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融+番外——菓子
菓子  发于:2013年0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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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说的好惨,苍寒还说他老婆脾气修养很好,这也叫好?

苦涩十足的笑了笑,苏陌完全不知该怎样找话题聊:“叫你小言吧!你好像愤恨苍寒叻!”

“他把我劈晕带到这里的,最好不要让我离开这里,不然一定花高价灭他!”伯言不仅愤怒还很失望,是真的对他动了杀心。

呃苍寒这样做不就等于找死吗?苏陌十分庆幸的想道:还好他不是这种记仇的人。

“小言,我叫苏陌,多多关照。”苏陌抹一把汗,来到伯言身旁坐着,一时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

伯言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又变回了那个平静无波安静的样子,清澈的水眸看着白色的墙壁,抿唇不知在想什么。

果然气质不错,安静下来时完全是另一个样子,也许!这才是真正的他吧!苏陌规规矩矩的端坐着,不敢靠近伯言。

“我很可怕?你都不会靠近。”伯言也没有看他,反而是拿起桌上的时尚津津有味看了起来。

苏陌不由腹诽:我倒也想靠近,除非我活腻歪了。选择岔开话题:“小言,喜不喜欢苍寒?”

“喜欢!”伯言双眸没有移开杂志,没有丝毫犹豫的话语,令苏陌吃惊了一下。

“那你怎么不接受他?”苏陌吃惊的同时又有些不解。

“喜欢只是喜欢,不是爱!”伯言水眸几乎没什么波动,说这话完全像没经过考虑一般。

“你不会爱上他吗?他可是爱惨了你呢!”苏陌有些受不了伯言的清冷,他不知道温倾城他们都是经过长时间才习惯伯言的清冷。

“他爱我,我就得爱他?哪有这样的事。”伯言浅笑着翻动书页,轻轻的摇了摇头,像是嘲讽。

“可苍寒不会放弃你。”苏陌真的替木苍寒前路担忧,也被伯言折服,认为他说的对,爱情这码事本就没有公平道理可讲。

“我不会爱他,同性恋我没兴趣。”伯言是真的不能接受同性,身边的人也有同性,他却是性取向完全正常,自认为没毛病,但心却对自己说的话在质疑迷惑。

话都到了这个地步,苏陌还有什么话可说,只能说苍寒太过痴情倒霉。

当苏陌回头,发现木苍寒不知站在身后多久,脸色有些不好,眉宇已经皱起,散发出的气势十分可怕。

见苏陌朝他这倾斜了身子,伯言看了看他如吃苦瓜的脸色,再抬眸注视脸色不怎么好的某人,收回目光放下杂志,踏着优雅有致的步子上楼,回到醒来的房间。

“苍苍寒”苏陌被他冰冷的目光看得说话打了结,每当木苍寒露出如毒蛇一般冰冷目光后,他就想跳楼自杀。

拿出自带的笔纸与胶带,撕下手掌大小的纸张写上“空气”贴上额头,大摇大摆的起身离开,让人着实无语。

望着远去的苏陌,再看看空荡的客厅,伯言总是有本事几句话,就把他惹生气,木苍寒脱下西装外套解下领带,大步上楼。

伯言倚着窗望着楼下的花海,说不出的放松,清澈水眸多了空灵,嘴角扬起浅浅笑意,温和近人。

有力的脚步声渐近,伯言依旧是那样倚着浅笑着,完全无视身后的人。

一双结实有力的臂膀环住他的腰,把头放在他右肩,在耳畔沉声道:“当真不接受我?”

炙热的温度即使隔着衣服依旧能清楚的感受,这份霸道不同以往的温柔,更能令人忘记呼吸。

“我的答案有意义?”伯言轻声反问,细眉微挑,神色无比平静,他不会做无意义的事,心在为他的话语靠近,而阵阵悸动泛滥。

“没有,你只能依靠属于我。”木苍寒的强势霸道,其实是从小就有的,只不过在伯言面前收敛,如今彻底露出了最真实的他。

第二十三章

“我没有办法拒绝。”伯言挣脱他不算紧的双臂大字躺在床上,淡然道:“任君采摘!”

“这样就轻易妥协就不是你了。”木苍寒星眸一闭,轻声叹息,上床来到他身边,亲昵的摸摸他白皙柔嫩的小脸。

“我只是希望你能接受我而已。”木苍寒看着依旧没有因他话而又丝毫波动的伯言,内心止不住悲恸,无情无心才是你伯言最好的代言词,这样的你,才最遥不可及。

“我们来个约定,就如情侣一般住在一起,为期半年,如果我还是不爱你,就不要再纠缠我。”伯言平静的说出了打算,也算是给彼此一条退路,他要的是木苍寒彻底死心,而不是藕断丝连,也要斩断心中那隐藏着的爱。

“恩!”注视着他太过平静的脸,木苍寒淡淡一笑,这下把彼此都逼上了绝路,这是一场不知结果的战役,谁输谁赢都难说。

窗帘已被拉上,木苍寒也去浴室,伯言却是淡定十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他完全不在意,他的确讨厌同性,但现今由不得他讨厌与不讨厌,没有选择,也无法抗拒他的一切。

只要心如磐石一般,其余的一切都是浮云。

拉上厚重的窗帘,屋内有些昏暗,反倒了多了暧昧在空气中流通,伯言靠着床头,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闭着水眸不知在想什么。

接下来的一切就顺理成章,就要伯言要失身的一瞬间,使劲吃奶劲推开身上的深陷情欲的某人,手脚慌乱的拉过薄被盖在已然光光的身体,恶意的瞪了不满之人一眼,面红耳赤的把头埋在被子里,死活不肯就范。

他没法迈出那道坎,就在刚才那硬物接触到肌肤时,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狂电,使他清醒了过来,立刻扞卫起了贞操,内心大骂:什么都是浮云,贞操才是硬道理,混蛋!诱拐我。

木苍寒难得放下什么冰冷强势,仔细的看着可爱味十足的伯言,像是发现好玩有趣的事一般,捏着红嫩欲滴的耳朵,大笑道:“原来,你是会脸红害羞的,也算是对得起你这个年纪。”

抬起满是怒气的水眸,狠狠瞪着木苍寒,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他一定成了粉末,伯言大呼不愿:“我反悔了,给我电话送我回家,不然我就自杀。”

“你觉得可能?老婆。”没脸没皮还腻死人的嗲甜,木苍寒完全有雷死人的潜质。

忍住要吐的冲动,伯言看怪物一般看木苍寒,这人,什么时候有这种语气?果然人是多变的。

“我说了,我不要。”伯言恶心完就要下床穿衣,完全是小孩病又犯了,他没有发现在木苍寒身边,就会全心全意的依赖他,但依赖不是信任。

如一座活火山喷发一般,木苍寒拉过伯言,将他压在身下,还不忘耐心教育:“做事要有始有终。”

“我说了不要,不要,不要”伯言声音虽然不算大,挣扎却强烈了好多,清秀的小脸紧绷成了一团。

“啊出去,出去,滚开”身体内突如其来的手指令伯言彻底大叫,完全没有伪装的嫌疑,眼角开始滑落泪滴,无助可怜到了极点。

奈何某人兴致高昂,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反倒是变本加厉了起来,低头吻去他眼角的泪水,木苍寒心疼温柔道:“第一次都这样,忍一忍!”说话的同时沾有润滑油的手指由一变作二,一点一点轻轻挤压撑开,柔软带着不平的触感令自持力蛮好的他,都有些心乱神迷。

经过一系列的准备工作,在伯言抽泣声中猛的进入,只是低头亲吻安抚了他一下,就放开心开始了攻城掠地。

“痛木苍寒你个小人骗我”伯言眼泪流的更加泛滥,细眉与眉宇已经因痛皱的不能再皱,鼻尖也红红的,绯色的唇瓣更是苍白了一些,睁开朦胧水眸看着在身上肆虐的人,他真的爱他吗?怎么忍心伤害他?还是不爱?

随着痛感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席卷全身乃至骨骼的欢愉,这种的欢愉是最致命的,一旦沉沦就是黑暗,将一生无法逃避开来。

这是他们的初次,也许不够完满,但这就是真实,没有太多言语,尽自己所想而想。

伯言到了第二天傍晚才醒了过来,全身酸痛,没一处都是难受的,疯狂过后就是伤痛。

强撑起身子,赤着脚来到窗前,拉开窗帘水眸平静而疲倦的看着已然快要天黑的夜空,喃喃自语:“我能给的都给了,不能给的也给了,唯独这颗心,就让我好好的守住,这是我最后的底线,我不要受情伤。”

他是喜欢木苍寒的,独独无法爱,想起母亲父亲,大哥与大嫂,倾城与冠陌,所经历承受的他完全不想理解不想要陷入同性的漩涡,这是黑暗无光没有着陆点的深渊,一旦坠入怎能救赎?

有的时候越是逃避越会成为事实,伯言此时无法想象到,爱一个人会爱到不敢面对质问,最终独留情愁伤痛远走他国,一走就是七年。

“他还没有回来吗?”伯言撑着身子下楼时,佣人已经做好饭菜,独独没有见到那个他。

嘲讽苦涩的勾起唇角,眼眶不知为何总是想要落泪,这种心酸的感觉是他以前所不知晓的,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上楼,一个人闭目睡着。

是不是人都如此不知珍惜?没得到时什么好都呈现在面前,得到后就是冰冻舍弃。

直到三天后才见到他归来,身上却有女人的浓重香水味,水眸黯淡了许多,身侧垂着的纤手紧紧握了起来,心突然被狠狠的刺痛了,苦涩得无解,他是清冷倔强的,越是难过越是没心没肺的平淡。

木苍寒一转身就见伯言脸色苍白的站在身后,浅笑着看着他,也没太在意他苍白的脸色,因为他一向脸色就苍白带着病色。

处理麻烦事都三天没有休息,此刻的他只想休息,也顾不上伯言。

第二十四章

注视着他上楼的背影,伯言灿烂的一笑,笑着笑着眼泪却不停滑落,凄美而忧伤,回想与他初识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小声呢喃到几乎听不见:“原来早已失了心,还要强装不爱,否则怎么会允许他靠近,允许他住下而没有消毒,允许他一点点浸入生活的点滴,怎么会看见他与女子接吻,就喝了数不清的酒一走了之,不然怎么会没有反抗的呆在这里,任他碰触,怎么会如此在意?”

“承认吧!爱上了。”伯言跌坐在冰凉的地板之上,垂着头看不清表情,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滴答滴答”眼泪落地声一直没有停过。

一晚平静的度过,镜中红肿着眼眶的人还是他吗?伯言下楼去冰箱拿了冰块敷上才算好很多,再次下楼时木苍寒已在餐桌前静静的吃饭。

“怎么脸色这么差?”木苍寒沉声皱眉,这些天他真的太忙了,都没时间顾上他,饱饱睡了一觉后,才注意到伯言脸色苍白得有些过分。

“没事!没休息好而已。”这淡淡关心的语气,到底是真是假?伯言迷茫了,水眸平静的看着他,真的很想看出究竟。

“我想回家一趟。”伯言喝了一口牛奶,就再也没吃什么东西,水眸更是有些疲倦。

“恩,可以!”木苍寒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总觉得伯言怪怪的,太过冷静了。

一回到家宅就见到所有人都在,一时间令伯言摸不着头脑:“大大嫂?!”

沙发上坐着的比女人还要美丽的男人,在听到大嫂两字时,对他露出一抹微笑,当真是连女子都会自愧不如。

“君惜,怎么脸色这么差?”景闲关心担忧的摸摸他的头,带着浓浓的宠溺。

“我没事!倒是大嫂你怎么回来了?”伯言刚问完景舒犹如两把利剑的双眸就扫了过来,顿时令他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我是来找景伯父的,亲手结束与景舒的一切。”柳风慕淡淡的语气,满是放下与解脱,在与景舒纠纠缠缠多年后,他终于能挥剑斩尘缘,让一切有一个圆满的句号。

景舒脸色难看的沉默不语,久久无声,默许了这最圆满的结束,只是双眸沉积了太多太多,以至于看不见忧伤无奈还有骨子里的悲伤。

而景闲又要踏上异城的飞机,可能这一去就许久不会再回来。

从他们这里得知温倾城已休学参军,为期两年,百里雪音拨不通他的手机哭着嫁人的消息,还有冠陌在他国醒来渐渐康复。

这就是人生,充满离愁,以及无常。

伯言听着看着这一切,真的很想说:我们可不可以不如此忧伤分离?

只不过是短短几天与世隔绝一般的生活,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曾经的朋友都已走上了属于自己的那条路,或悲或喜或无奈,而他却还在原地伫立,迷茫无助。

回到别墅时,木苍寒早已回来了,面对有些失神的伯言,害怕担忧关心一下笼罩了他的心。

“怎么了?失魂落魄的?”伯言注视着他漆黑深邃的星眸,里面满满都是爱意,窝在他宽厚安全的胸膛,悄悄告诉自己,相信吧!放下疲倦的心相信吧!

乖顺的伯言令木苍寒本就为他柔软的心,更加化作一滩春水,低声轻语道:“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知道吗?”

“恩”伯言思绪有些恍惚,睡神在不停召唤他,完全没有怎么听见木苍寒的话语,只是本能的恩了声。

“等这次的事情完结后,我带你远走。”木苍寒搂紧了睡熟过去的伯言,一脸郑重。

几天后,媒体报纸都登上了一则令伯言不知该有如何情绪言语的报道,黒木集团的公子伯氏集团的总经理木苍寒,将要与姜氏千金姜宣美奉子成婚,婚礼在一个礼拜后。

总算知道他为何要带我到这里,他算是情人?清冷高傲如他,怎会甘愿如此,也知道为何他这些天如此忙碌,那他算什么?什么都不算。

没有太过过激的言语情绪,伯言静静的坐在沙发上,扬起头闭着水眸,一脸平静淡然,他都要怀疑到底爱不爱他,不然怎么会如此平静淡漠,心在不停流着血剧痛的伤痛怎么解释?

木苍寒没有再回来,接下的几天都是伯言缓慢而平淡的度过,他在煎熬也在等!

终于到了婚礼的这一天,原本守着伯言的十几个保镖全被景舒带来的人打晕,他坐上前往教堂的轿车,一路上清澈的水眸在隐忍眼泪,直到他看到木苍寒温柔笑着牵着美艳高傲的新娘走出婚车的一刹那,眼泪滑落如断线的珠子断了就是断了,无法修补成原来的样子。

捏紧了手中的飞机票,哭笑着对景舒断续道:“大哥去机场”

景舒能说什么,他这个清冷淡漠的弟弟最终还是没有踏破情关,深陷其中,而他同样作为一个很失败的人,又怎么安慰他?无言无言。

拿着景舒给的全新证件,伯言下车与他久久拥抱,而后就是决绝离去,每一步都是踏在破碎的心之上,染踏上心之血。

不思不忆,一笑皆忘。

七年不算长不算短,足以让太多人与事被淡忘,也会让一些人与事更加难忘融入血液。

再次踏上普罗旺斯,伯言感慨颇多,当年母亲死去,他身受十二岁的他打击,也不吃饭睡觉身体虚弱到了极点,最终被景惜带到了法国,一待就是五年。

满眼全是紫色美丽的薰衣草,被清风吹拂如海波一样荡漾,温暖舒服。

这些年,他一直行走在世界各地,成熟沉稳了太多,再回想过往,现在的他只会淡淡一笑,轻轻一语:“我不后悔,所走过的路途,那是我最珍贵难忘的记忆。”

各国各地的见闻使他的心广阔自由了很多,以前放不下的也都放下,以前不坚定事不相信的人也在岁月的沉积中,一路伴行他前进。

第二十五章

如果能再次相见,如果能再次相见,如果能再次相见伯言优雅从容的轻笑摇头,踏着信步离去。

“那是”木苍寒回眸一瞬间,竟已无声流泪,那抹背影他要如何淡忘?那侧脸要怎样在心间抹除?占满他整颗心的人要怎能不思?

再寻找那抹背影时,早已消失不见,眼睁睁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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