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变太监(穿越)下+番外——上官辰
上官辰  发于:2012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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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间了。

但是因为濮阳宣璆常常工作到半夜,谢东君经常忍不住睡着,等他醒来自己已经安稳地躺在床上,濮阳宣璆正在换衣服准备要上

朝。

谢东君站在桌边看着濮阳宣璆的睡脸,他的脸颊上还留有谢东君留下的齿痕。谢东君噗哧一笑,伸手轻轻搓揉他脸颊上的齿痕。

这个痕迹好几天都没有消,他想必已经被很多怪异的眼光注视过了吧。一个堂堂皇帝脸上居然带着被人咬过的痕迹,不知道那些

臣子们会怎么想。

他做事还是不够仔细,应该要多为濮阳宣璆想想的。谢东君自我反省。

「……舍得回来啦?」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清醒,濮阳宣璆还硬是趴在桌上不肯起来,只是抬眼看谢东君,像个孩子般闹脾气。

「在生什么气?」谢东君一边说,一边像只小猫似地缩在濮阳宣璆身边磨蹭。

谢东君心里很明白,濮阳宣璆是在气他总是在濮阳应契身边打转而忽略了濮阳宣璆,因此他赔罪似地向濮阳宣璆撒娇。

「哼,明知故问。」

「别生气了嘛。我会那么注意应契殿下还不都是因为他是你的孩子,要是别人家的孩子我才不理他呢。」

谢东君一边陪笑脸,一边抓住濮阳宣璆的手轻轻摇晃。

虽然脸上表情还是不太高兴,但是濮阳宣璆明显已经软化,他让谢东君坐在自己腿上,谢东君正好嵌入他的怀抱里,两人之间毫

无空隙。

好久没有像这样享受两人时光,尤其是谢东君现在为了讨好他而毫不反抗,濮阳宣璆心情大好。

「我们现在算是个完美的家庭了吧?」

濮阳宣璆不经意说出的话让谢东君愣征了会。

「什么?」

「你看。你,我和小鬼头,不就是个很美满的家庭了吗?」濮阳宣璆从背后环抱住谢东君,把玩着他的手指。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执子之手,夫复何求?」,就是这样的吧?」

听到他的话,谢东君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濮阳宣璆的手细细地抚摩自己的,嘴角忍不住泛起无比幸福的微笑。

「嗯,大概是吧。」

第十五章

今早濮阳宣璆一如往常上朝,众大臣一个不缺地排排站在下方,虽然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两样,但是总觉得有种奇怪的气氛弥漫其

间。

「还有事要禀报的吗?如果没有就退朝吧。」

「皇上,微臣有奏上呈。」

「呈上来。」

在众官的默默逼迫下,可怜的尚书大人硬着头皮捧着一本奏摺向前走几步。一旁胡公公上前接了,再转递给濮阳宣璆。濮阳宣璆

当下便摊开奏摺读起来,顿时朝内空气又沉重几分,几乎可以听到沉重的心跳声。

越看,濮阳宣璆的眉头就皱得越紧,最后他啪地一声将奏摺摔在桌上,众臣接是一抖。

「这,是常爱卿你一个人的请奏,还是在场的人都有份?」濮阳宣璆低沉的声音响起,常尚书虽然吓得快要昏倒了,还是勉强提

起勇气回答。

「启禀皇上,这是众臣们的共同请求。皇上膝下子嗣仅应契殿下一人,实在不足够。皇上应该也在册立皇太子时有多些选择吧?

再说后位不可虚悬,身为皇上就应该雨露均沾……」

「够了!」

濮阳宣璆一声怒吼成功堵住常尚书的口,其他人更是吓得两脚颤抖、牙齿打架。

「你们现在连这些事也要管了?真是可笑至极,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濮阳宣璆说完之后一挥袖便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一待濮阳宣璆离开,原本安安静静的众臣们便哗地一声炸开锅开始议论纷纷,内容不外乎是皇上、立后、子嗣,当然,还有谢东

君。

「皇上真被那妖人迷得七荤八素,魂都丢了!」

「就是,前些日子听说皇上让弃殿下改名,我就觉得奇怪,这样看来一定也是那妖人的主意!」

「我看他是看准了弃殿下没娘,所以想把他纳入自己的筹码里吧。」

「这不成不成,我们得让皇上重新恢复正常,多生几个龙子才行!」

「没错,我看就再办一次选秀吧?就不信没有对皇上眼的大家闺秀!」

「还得想法子对付那妖人才行,不能就这么让他在皇上身边为所欲为。」

众人边讨论着边各自散了,只留下濮阳宣慕站在原地,神情复杂。

他怎么就不早点走,偏偏要留在这里听完这些话呢?这下他告诉濮阳宣璆也不是,不告诉他也不是。基于兄弟道义,濮阳宣慕是

不可能对这件事保持沉默的,但是……

告诉他嘛,濮阳宣慕一定就是首当其冲被濮阳宣璆怒气冲到的人,而且他一定会是那个被拿来儆猴的鸡!

不告诉他嘛,濮阳宣慕会觉得对谢东君不起。在濮阳宣慕看来谢东君就是个很爱濮阳宣璆,也很为濮阳宣璆着想的好人,他也不

忍心看到谢东君受委屈……

在两难的冲突之下,濮阳宣慕决定去找濮阳宣瑾,问问他会怎么样决定。

来到濮阳宣瑾所居住的风芎殿,大老远地濮阳宣慕就可以闻到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药草香。

风芎殿中没有什么花草树木,种植的全是药材,濮阳宣瑾和殷佞正坐在凉亭内下棋。

因为濮阳宣瑾天生瞳色淡不耐光照,所以凉亭的四周全都为了一层厚厚的纱布,以免光线太强刺伤濮阳宣瑾的眼睛。

濮阳宣慕站在距离凉亭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犹豫到底要不要过去。

一个濮阳宣瑾已经是个够阴阳怪气的人了,再加上一个可通阴阳又华发早灰的诡异星见官,而且这时候两人又是一句话都不说默

默盯着棋盘看,这叫濮阳宣慕怎么敢打扰?

「七哥,既然来了怎么不坐一会再走?」

原本想要就这么默默转身离开的,但是濮阳宣瑾淡定的声音远远飘过来,逼得濮阳宣慕不得不收回脚步。

转过身,濮阳宣瑾和殷佞两个人都盯着他看,让他不由得打个冷颤,然后才战战兢兢地走进凉亭。

尤其是濮阳宣慕发现殷佞虽然是往他的方向看,但是眼神却是定在他身后的某个点,濮阳宣慕全身僵硬不敢回头去看那里到底有

什么东西。

「参见王爷。」

「别别别,本王受不起。」

濮阳宣慕一走进凉亭,殷佞就给他跪安,濮阳宣慕赶紧伸手就要去扶他。开玩笑,要是给这人跪了他不知道会不会就此被什么怪

东西给缠上啊!

但是这一伸手,濮阳宣慕碰到殷佞的手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了一下,吓得他赶紧缩回手,殷佞似乎也吓了一跳,但随即便用

若有所思的眼神一直打量濮阳宣慕。

「七哥特地过来,有事吗?」

濮阳宣瑾一点也没有发现两人间的怪异气氛,只是自顾自捧起药草茶小口啜饮。

「嗯?啊……是有些事想要问问你的意见……」

濮阳宣慕把刚才在早朝时所听到的内容全都一五一时说给濮阳宣瑾听,一旁的殷佞也跟着听得起劲。

「怎么样?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告诉皇上?还是我应该要去告诉谢东君?」

濮阳宣慕话才刚说出口,濮阳宣瑾马上便不赞同地猛摇头。

「七哥您不知道当年谢东君为什么要离开吗?」

濮阳宣慕被突如其来的反问弄得一头雾水。

「嗯?他不是被逼走的吗?」

见濮阳宣慕一副没有搞清楚情况的样子,濮阳宣瑾忍住对自己长兄翻白眼的冲动,耐心为他解释:「谢东君当年是有受到逼迫没

错,但是要是他本身不愿意,谁也没有办法让他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从皇上眼皮底下消失。当年谢东君就是因为不想成为皇上的

阻碍才离开的,要是你现在去告诉谢东君皇上因为子嗣问题引起大臣们的不满,你觉得谢东君会怎么想?」

「呃……为了不让皇上成为昏君,所以干脆又搞消失?」

濮阳宣慕点头,继续道:「这样的可能性非常高,所以要是谢东君又消失,七哥您觉得皇上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濮阳宣慕想像。

濮阳宣慕脸色发白。

濮阳宣慕冷汗直流。

「我……我还是别告诉谢东君的好……」

「没错。」

「所以意思就是说,我最好还是告诉皇上罗?」

「眼下这是最好的办法了。」濮阳宣慕又拿起药草茶开始喝,刚刚说太多话让他的嗓子不太舒服。

濮阳宣慕马上就变得难看。

「可是要是我去告诉皇上,皇上第一件事一定就是要我去把那些有异议的臣子的乌纱帽给全拔掉,有封地的全数收回,甚至把他

们所拥的兵力全抢回来啊!」

濮阳宣慕脸色发白。濮阳宣璆一向是那种你打我一拳,我还你十顿好打的人啊!而且重点是濮阳宣璆要做还不是自己去做,全都

是借他人之刀来杀人。

面对濮阳宣慕的崩溃,濮阳宣瑾只是默默看他一眼,一脸毫不同情的样子。

「七哥您自己选吧。看您是要告诉皇上呢,还是等他自己面对时把你也当共谋看待。」

「唔……」

濮阳宣慕此话一出,答案就已经非常明显了。要嘛濮阳宣慕去打小报告然后为濮阳宣璆卖命;不然就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等东

窗事发后跟着大臣一起被濮阳宣璆追杀。

濮阳宣慕咬牙切齿。

濮阳宣慕悔恨莫及。

濮阳宣慕万念俱灰地站起身离开。

「我……我现在就去找皇上……」

虽说要去找濮阳宣璆,但是才刚踏出芎风殿,濮阳宣慕马上就想到刚刚濮阳宣璆是怒气冲冲地离开的,要是他现在再去找他提起

这件事,只怕濮阳宣慕还没说完,濮阳宣璆就会不顾自己是他的兄长而把自己给轰出去吧。

想到这,濮阳宣慕前往静心殿的脚步马上就停住了。现在的他只能无助地站在原地,任由呼啸的风吹乱他的衣袍,吹得他衣服下

摆猎猎作响。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

濮阳宣慕欲哭无泪。他只不过是想把事情做完早点回北方,为什么老天就是不从他愿?

……

经过几番挣扎,濮阳宣慕再怎么不甘不愿,最终还是来到了静心殿。

进到前厅,正好看见谢东君带着濮阳应契从内室里走出来。

「参见王爷。」

谢东君见到濮阳宣慕来访赶紧向他跪安,虽然每次濮阳宣慕都说不用跪安,但是为了不落人口实谢东君不该少的礼节还是不敢落

下。

见谢东君跪安,一旁的濮阳应契也跟着跪,这下濮阳宣慕才真是大惊失色了。

「殿下您别折煞我了,别跪别跪,都快起来。」

「王爷是来找皇上的?」

谢东君这么一说,濮阳宣慕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

「呃……是啊,皇上在吗?」

「在是在……皇上现在就在房间里休息,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正在生气呢。问他也不说,所以奴才才会带着殿下出来避难。您要

直接进去找他吗?」

知道濮阳宣璆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叫濮阳宣慕怎么敢进去?

「还是算了,反正这事也不急,先让皇上好好休息吧。」

既然濮阳宣慕这么说,谢东君也没有起疑心,就让他带着濮阳应契到外头去玩了,谢东君自己则是又返回房间内去看濮阳宣璆。

濮阳宣璆正躺在床上生闷气,见谢东君又回来找他,紧绷的脸才有些和缓,但依然看得出怒气未消。

「你到底是在不开心什么?」谢东君在床边坐下,仔细观察濮阳宣璆的样子。

最近他总是在注意濮阳应契,所以冷落了濮阳宣璆,谢东君想着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濮阳宣璆才这么不高兴。

「没什么……不过就是那些老到胡涂了的老头们,总是说些不中听的话。」

不愿意让谢东君知道事情的真相,濮阳宣璆选择敷衍带过。

「你既然身为皇帝,就应该要倾听臣子们的意见,这样才是个好皇帝,才能治理好国家啊。」

虽然并没有什么做皇帝的经验,但是谢东君至少还知道这个道理。

「他们所说的跟治理国家无关……不说这个了,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小鬼头呢?」

濮阳宣璆赶紧扯开话题,免得谢东君一直在这话题上打转他会露出马脚。

「刚才七王爷来,把殿下带到院子去玩了。」

「七哥?他来做什么?」说到濮阳宣慕他才想到,那家伙不知道有没有参那群老头子一脚,要是有的话他一定会要他好看!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和濮阳应契玩游戏的濮阳宣慕打个好大的喷嚏。

「怪了,是受寒了吗?」揉揉鼻子,濮阳宣慕抬头看看晴朗无云的天空。

「王爷好像是说有事要找你,可是因为你在休息所以就算了,大概也不是急事吧。」

「是吗。」

濮阳宣璆一点也不在乎濮阳宣慕找他是不是有事,反正他不进来他就当作没事。濮阳宣璆伸个大懒腰,挪动身子躺在谢东君大腿

上。

「我们好久没有这样两个人独处了。」像是有感而发,濮阳宣璆喃喃说道,看起来昏昏欲睡。

「嗯……」谢东君心不在焉地玩弄濮阳宣璆的头发,一边想。

似乎真是这样吧。自从濮阳应契进入他们俩的生活之后,谢东君所有的心神便全都放在濮阳应契身上,因而忽略了濮阳宣璆,这

么说来还真是有些对他不起呢。

不过也因为这样,原本怕生的濮阳应契已经和他亲近不少,也比较敢接近濮阳宣璆了,虽然濮阳宣璆总事故意装出一副严肃的样

子吓唬濮阳应契。

同时在谢东君的刻意教导下,濮阳应契的话也说得流利了,或许是个性使然,濮阳应契依然是个沉默的孩子。不过濮阳应契是个

聪明的孩子,年纪小小就已经可以识得很多字,这或许是谢东君常常念书给他听的结果。

「殿下是个聪明的孩子,是不是该早点考虑给他找个老师了呢?」

「嗯……」

濮阳宣璆含糊不清地回答,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只见他呼吸越来越平缓,最后进入梦乡。谢东君失笑,并没有叫醒他的打

算。

就这样一直看着他的睡脸,谢东君几乎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过这样的宁静并不能持续多久,满室的宁静突然被一声尖叫给划破,濮阳宣璆警觉地直起身子,清明的眼神完全看不出刚刚正

在睡觉。

「怎么回事?刚刚那是婵儿的尖叫声吗?」谢东君心惊胆跳地说。

濮阳宣璆还来不及回答,就有一团黑影撞开房间的门冲进来,濮阳宣璆赶紧护在谢东君前面,一声「护驾!」含在口中就要喊出

来,却在看清来人之后又硬生生吞下去。

冲进来的是抱着濮阳应契的濮阳宣慕。

「王爷这是怎么了?」见濮阳宣慕一脸慌张,谢东君奇怪地问,但随即他的眼睛和嘴巴越张越大,然后他跳下床冲上前去抢下濮

阳宣慕怀中的濮阳应契。

濮阳应契的额头正在流血,血滴延着鼻尖和下巴不断滴落在地。

顾不得拿纱布,谢东君抡起袖子就忙着擦去濮阳应契脸上的血。

「殿下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这句问话是直对着傻站在一旁的濮阳宣慕说的,谢东君的样子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徒

手扭断他的脖子一样。

「刚刚玩游戏玩到一半,殿下跌倒额头去撞到石子……」被谢东君周身所散发的戾气给吓到,濮阳宣慕不自觉连连退了好几步。

这个人好可怕!

平常明明是那样一个美人,可是为什么他生气时会这样吓人?濮阳宣慕觉得自己的脖颈处好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刺一样。

随后跟进来的婵儿同样吓得半死,还泪流满面,最后被冷静的濮阳宣璆派出去叫御医免得她把场面弄得更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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