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变太监(穿越)下+番外——上官辰
上官辰  发于:2012年04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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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

「呜呜……父皇~」

濮阳宣璆稳稳接住扑到他怀里的濮阳应凤,拍拍他的头安慰他。

三十有六的濮阳宣璆已经不再像以前对濮阳应契一样对其他的孩子这么严格,而是采放纵制。

这或许跟他已经决定日后要把皇位传给濮阳应契有关,所以濮阳宣璆对其他孩子都不怎么要求,独独对濮阳应契比较严格。

「好了别哭了,男孩子不可以这么爱哭!走,父皇带你去看那个色目人,他还带了个漂亮的孩子一起来呢。」

「真的吗?有多漂亮……」

一听到漂亮两个字濮阳应凤马上就忘了要哭,开开心心地跟着濮阳宣璆离开房间。

这孩子小小年纪比谁都喜欢美人,濮阳家的人个个都是美人他每天看还不够,每次一有漂亮的人进宫拜访他总是要抢第一个去看

个清楚。

谢东君无言地看着离开房间的一老一小,决定不去管他们,转而关心又重新坐回桌前的濮阳应契。

「好了,契儿你也别一天到晚都坐在这儿。刚刚给你做的衣服已经修改好送过来了,快来试试合不合身。」

谢东君一边说一边不容他拒绝地牵着濮阳应契就要往外走,濮阳应契倒也听话地就放下笔跟着离开书房。

两人一路来到濮阳应契的房间,桌上已经摆了一件折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谢东君走过去把衣服拿起来抖开,展示给濮阳应契看。

「怎么样,喜欢吗?」

那是件深蓝色的衣服,用金银二色的丝线在衣领袖口勾勒出如藤蔓缠绕的花纹,整件衣服低调却又华贵,衬托出濮阳应契的暧暧

内含光。

濮阳应契耸耸肩,表示他根本不在意衣服长得怎样。一直以来他对外表都不是很在意,所以的衣服全都是谢东君帮他选的,不然

他是有什么就穿什么。

换上衣服后谢东君满意地点头,然后把濮阳应契拉到镜前坐下开始帮他梳头。

透过铜镜濮阳应契偷偷观察专注着帮他梳头的谢东君。这个年纪足够做他爹的人,要是不说的话根本不会有人想得到谢东君已经

三十有八(生理上)了。

看看他依然吹弹可破的肌肤,和柔皙细致的双手,更别说从濮阳应契有记忆以来谢东君就从没有变过的长相了。

正当濮阳应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谢东君突然感慨地叹了口气,拉回濮阳应契的注意力。

「契儿真的长大了呢……想当年你还会半夜跑来要跟我睡,把你父皇气得半死……」

谢东君指的是濮阳宣璆临幸妃子事件落幕不久,当时被谢东君离开这件事吓到的濮阳应契常常作恶梦,所以半夜就跑到静心殿去

找谢东君。

常常谢东君睡到一半才发现一语不发站在床边的濮阳应契,吓一大跳后才让他上床一起睡,而濮阳宣璆对此非常不满,总说濮阳

应契已经长大了不应该再这样撒娇,但是最后还是被谢东君给瞪回去不敢再说一句话。

「小爹……」

谢东君突然提起往事让濮阳应契非常羞窘,难得总是冷冷的脸出现一丝红晕,他开口想要让谢东君别说下去了。

「我知道,你已经长大了。可是啊,契儿不再来向我撒娇真让我有些寂寞哪……」谢东君说完便不再开口,低头继续专注地帮濮

阳应契梳头,只是脸上带了落寞,而这也被濮阳应契看在眼里。

……

梳好头发之后时间也差不多了,晚宴差不多要开始。虽然说是晚宴,但是抱着轻松的心态参加的也就只有参加者而已,对主角濮

阳应契来说这场晚宴任务的成分居多。

「好了,婵儿在外头等你呢。快去吧,寿星可不能迟到。」谢东君拍拍濮阳应契的背催促他快点去参加晚宴。

濮阳应契被推得往前几步,回头看着谢东君。

谢东君站在原地微笑看他,完全没有要跟着一起去的意思。濮阳应契心里明白,谢东君是不可能参加像这样的晚宴的。

这是场重要的场合,除了他国重要人士,大昊国所有的达官显要们也全都会出席,要是谢东君出现在那里的话肯定会引起众人非

议的。虽然谢东君的存在已经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实,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他们皇上的伴侣也是个男人,还是个侍人,

还正大光明地走在皇上的身边。

所以尽管对他们这些孩子来说谢东君已经是如亲人般的存在,但是有些时候谢东君就是无法和他们站在一起,这一直都是他们无

法接受的地方。

「……小爹。」毕竟还是个孩子,濮阳应契不易查觉地露出难过的表情。

毕竟是他成人的日子,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谢东君可以去参加,因为谢东君对他来说意义非同其他孩子。

「对不起啊,在这个重要的日子我却没办法参加……」谢东君充满歉意地笑笑。

濮阳应契摇头,这并不是谢东君的错。

「有些话我想要跟你说。既然你成年了,就表示你可以承担起责任了。

「因为你一直都是个不让人担心的好孩子,所以我和你父皇常常会不自觉地把一些责任丢给你。但是我相信不管是什么事你都可

以做得很好的,即使我和你父皇哪天不在你身边了,你还是可以做得很好的……你父皇还说过,就算现在就让你接位,你也可以

做得很好。」

濮阳应契有些难想像一向对他严厉的濮阳宣璆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听到这些话的确很开心。

最近濮阳宣璆的确渐渐开始让他帮忙分担批阅奏摺的工作,在早朝时也经常让他在一旁听着,有时甚至会询问他的意见……

「我的契儿长大了,看到你的成长,我很骄傲。」谢东君的笑容饱含得意,仰头看他的脸充满骄傲,濮阳应契也难得地回以一笑

──晚宴办得热闹非凡。难得所有的皇子公主都出席了,全都乖乖地坐在各自的位置上。盛装的濮阳家人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让

人不禁怀疑濮阳家的血到底有多强。

濮阳应契坐在濮阳宣璆旁边接受众人的祝贺,敬酒一轮接着一轮,濮阳应契却不显一丝醉态,仍然和平常的样子无二。

远远可以看见濮阳应玄和濮阳应凤坐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是色目人的孩子,不知道在吵些什么。不过要说吵,也就是濮

阳应凤和那孩子在吵而已,濮阳应玄就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呀~皇上的孩子们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呀,真想要一个给我家的孩子当皇妃呢。」显然是那孩子的父亲,一个留着大把胡须的

的色目人在上前祝贺时这么对濮阳宣璆说。

那名色目人看起来已经有把年纪了,不过外表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倒是有几分成熟的韵味,也难怪濮阳宣慕看到他对谢东君大献

殷勤时会特别不爽了。

「呵呵~好说好说。」濮阳宣璆笑着这么说,显然是并不排除两国联姻的可能性。

「要是能找个像下午那位的公主就好了……那位叫……东君对吧?要是长得像他就再好不过了~」

色目人抚须呵呵笑着这么说,濮阳宣璆脸上虽然依旧挂着笑,但是在濮阳应契看来却是一副想要把手上酒杯往他头上砸下去的样

子。

晚上回望安殿的脚步有些踉跄,濮阳应契果然还是有些醉了。在婵儿的帮忙下沐浴更衣后便早早睡了,老实说他到现在还是没有

什么成年的实感。

啊,不过……濮阳应契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仔细端详。

在晚宴前有个束发仪式,是当年因为谢东君不断游说,所以又将他请回来做为濮阳应契太傅的从翌为他束的发。

束发仪式结束后濮阳宣璆走上前交给他一块玉坠子。

「这是你小爹送你的。他说不能亲自参加你的束发,所以要朕把这个给你。」

那块玉通体翠绿,在中间有一丝血红,看起来很是特别。和皮肤接触时玉佩会持续散发温热,就像是活着的一样。

濮阳应契手紧握着玉坠子睡着了,一脸满足安详。

早上濮阳应契睡晚了,没有像平常一样准时起来,也因此他没有发现隔壁殿在这个时候乱成了一团。

等他醒来,是婵儿匆匆忙忙跑进来叫醒他的时候了。

「殿下!殿下快醒醒!胡公公来了!」

濮阳应契迷糊地睁开眼睛,还无法搞清楚现在的情形,只能任由婵儿为他更衣,然后到前厅去迎接不知道为何突然造访的胡公公

只见胡公公一身正装,后头还带了群侍卫,看起来威风凛凛。胡公公抖开一个明黄色的卷轴,清清喉咙后开口:「太子殿下接旨

。」

濮阳应契认出胡公公手上的是濮阳宣璆所写的诏书,赶紧跪下来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朕即日退位,命太子濮阳应契接任大昊国皇帝之位,钦此。」

……真是简洁有力。

濮阳应契这下完全清醒了,在心里这样默默吐槽。

胡公公收起诏书交给濮阳应契,脸上严肃的表情已经消失无踪。

「今天早上宫女去喊皇上起身时发现皇上已经不在宫内,只剩床上的这份诏书,谢侍人也跟着不知去向……」

濮阳应契打开诏书,上面的字迹果然是濮阳宣璆的,所以唯一的解释就是……

「……私奔。」

没错,这两个年纪加起来都超过七十了的老大不小的一对居然搞私奔,真是让人想要又笑不出来啊……

这么说来,昨晚谢东君对他所说的那一段感性的话现在想想还真是有迹可循啊。

「殿下……」婵儿怯怯地喊,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

其实不只是婵儿,所以所有的人都搞不清状况,包括现在站在朝中苦苦等待皇上来早朝的大臣们。

濮阳应契低头思考了几秒,然后毅然决然地抬头。

──大殿内文武百官全都衣着整齐地站在朝中,原本应该寂静无声的场面此时却传来小声的窃窃私语。

「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还没出现?」

「就是啊,都快过了一个时辰了……」

因为以往濮阳宣璆早朝时不曾迟到过,众人越等越心慌,开始想着是不是要让人去问问看。

就在这时候,濮阳应契出现了。

一身明黄色龙袍,头顶皇冠,临时从静心殿里拿来的衣服,但是却不可思议地合身,除了专门订做以外没有其他可能性,看来这

件事是早有预谋的。

见濮阳应契黄袍加身出现,文武百官全都愣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濮阳应契泰然自若地在龙椅上坐下,十六岁的他坐在偌大的龙椅上还是有些不和谐,但是濮阳应契的气势已经是不输给濮阳宣璆

。濮阳应契环绕一圈朝内,拿出濮阳宣璆的诏书让胡公公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再念一次。

念完之后朝内仍是静默一片,似乎还是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一秒过去了,两秒,三秒……

最先回过神的是站在最前方的常尚书,只见他长袍一挥便跪到地上,接下来便是满朝上百位大臣动作一致地跪到地上,同声喊道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只见濮阳应契扬手一挥,皇帝气势尽现,众人一瞬间竟有种看见濮阳宣璆的错觉。

「众卿平身。」

看着满朝已将他认定为新皇的大臣,濮阳应契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没有身为皇帝的紧张或喜悦,此时的他满心想的都是已经

不知到哪去游山玩水的濮阳宣璆和谢东君。

呐,小爹。出去玩了还是记得要回来啊,不然我们可是会想你的。

要是发现你不见了,凤那孩子一定要哭上好几天了。

——正文完——

番外:少年应契的烦恼

濮阳应契是个要求不多的人,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对他来说,只要吃得饱穿得暖,对他来说就是个很不错的生活了。

在他隐约残存的记忆中,他曾经过过几年艰苦的日子,这或许是为什么现在的他会这么容易知足的原因。

他的父亲叫濮阳宣璆,那个人是个对他来说只可远观的人物,毕竟堂堂皇上是不容一般人随便玩笑的。

原本是皇子的濮阳应契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封为太子。老实说当时的他根本分不清皇子和太子差别在哪里,对他来说这两者间只差

一个字而已。

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人告诉他,当上太子就是可以过更好的生活,会有更多人尊敬他,这样而已,除此之外和他作太子时没有

差别。不过现在想起来,那个人还真是撒了个漫天大谎。也有可能那个人根本没想这么多,只是随口说说罢了。

对了,那个对他而言重要的人叫做谢东君,是他父皇的爱人,濮阳应契都喊他小爹。

小爹是个漂亮又温柔的人,对他的照顾无微不至。对濮阳家的人来说谢东君一直都是个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人,而也只有在那个

人的面前,父皇才会表现出他最真实的那一面。

在他快四岁的时候小爹曾经离家出走过一次,半夜被吵醒的濮阳应契目睹了他离开的画面。

老实说他吓坏了。对濮阳应契来说小爹的离开是让他失去重要的人,再一次孤苦无依的前兆。

虽然小爹在早上就被他的父皇带回来了,但是濮阳应契还是非常害怕,更别提他在去找小爹时被父皇提着领子丢出去的时候了。

事后父皇曾经来找过他,很严肃地对他说话。

「我知道你很担心你小爹,可是你身为朕的孩子,不可以这么软弱。如果你想要让你小爹日后可以无忧无虑过上好日子,你最好

从现在起给朕认真学习。」

濮阳应契当时用力点头答应下来了。此后他收敛起依赖心,开始学习独立。小爹偶尔会抱着他说为什么他又变得不爱说话了,他

不曾回答。因为他只要一不注意就会想要撒娇,所以只好克制自己的言行举止,强迫自己长大。

现在想想自己当时还不到五岁,到底是哪里来这么强的自制力?

总之,在濮阳应契十六岁生辰的隔天,他的父皇就带着他小爹远走高飞了,只留下一纸诏书要他登基为皇。

……真是个贴心的生辰礼物。

父皇统治时代的年号东名已经被撤掉,由他换上东明。其实他不想要换的,因为他知道父皇为什么会用这样的年号。但是因为大

臣们怎样都不答应,所以只好换个字意思意思。

十六岁濮阳应契当上皇帝,甚至比他父皇登基的时候还要整整早上四年。

对濮阳应契来说当上皇帝并没有什么不同,毕竟他之前就常常为父皇处理许多国家事务。正确的说法是除了国事以外,真正让他

烦恼的还有很多……

其一那两老离开之后,许多弟妹因为找不到小爹跑来找他哭,让濮阳应契非常头大。这不,眼前这小麻烦就已经哭上整整两个时

辰了。

濮阳应契自顾自批改奏摺不理他,但是濮阳应凤照样可以哭得像唱戏一样。

「我要小爹!皇兄我要小爹嘛!您快去把他给找回来~他到底上哪去了~呜哇啊啊啊啊……」

濮阳应凤的哭声可谓惊天地泣鬼神,只要他一哭方圆一里内都听得到,这时候根本没人敢接近他。

「……玄儿,把他带走。」濮阳应契不耐地揉揉发疼的耳朵,受不了地出声要默默站在一旁的濮阳应玄把还在嚎啕大哭的濮阳应

凤给带离开御书房。

濮阳应玄漏初不情愿的表情,显然他也不想要去接近正在耍赖皮的濮阳应凤。

「玄。」

濮阳应契语气稍稍加重,让濮阳应玄知道要是他再不把濮阳应凤带离开,他就要生气了。只见濮阳应玄不可见地叹口气,默默上

前牵了濮阳应凤的手,濮阳应凤竟也一边哭一边任他牵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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