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坛风云录 上——恩顾
恩顾  发于:2013年06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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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调教boss死活不肯:不行不行,我老板的屁股美死了,会迷死全世界,贴出来万一启动人肉引擎怎么办?我会被扫地出门,连小保姆都做不了。

贝乐焦急的坐不住了,十指齐动,啪嗒啪嗒打出一串字,ID上华丽丽地顶着“大家都宠我”的南柯记夜舞发言道:楼主不要遮遮掩掩了,把照片完整贴出来吧,老板不会怪你的。

调教boss:群宠小妖精,你又不是我老板,怎么会知道他有多么喜怒无常呦!

贝乐手指颤抖着,不知该打什么话出来应对才好,心下大骂:你他妈拍了老子裸照,我连要都要不过来?什么世道!

被封IP多天的狂怒的直男突然冒头:淡定挖鼻,真是少见多怪,老子身材比他好多了。

鸟大无朋:嗷~~直男君解IP了?抱住狂吻,按倒X之~

狂怒的直男:你他妈看别人照片来兴致了X我?滚啊混蛋!(#‵′)凸

这就素该死的爱啊:直男君傲娇了……

基情无限:直男君沦陷了……

排排做赤果果:直男君娇嗔了……

就在歪楼歪得风生水起将再次翻页之时,调教boss贴上一张新裸照正楼,又一度掀起回帖高潮。新贴出来的照片只有侧面半身,是贝乐洗澡前脱光衣服,坐在浴缸边缘把只剩最后一口的烟抽掉,他的长腿闲闲地交叠,手捏着半截香烟,身子在水汽朦胧中懒洋洋地歪着,别有一番情色的趣味。

只可惜,脖子以上被江兆唯截掉了。

一干人等死缠烂打,回帖犹如泉涌,翻页无数,最后还是没能成功说服调教boss贴出更多裸照。

贝乐求而不得,暴怒摔了鼠标,真想冲到隔壁房间去掐着江兆唯的脖子摇晃,逼他交出完整的照片!

从此以后,贝乐洗澡再也不锁门了。

午夜时分,元明清终于把房间重新规整完毕。

房子不大,这一台三角钢琴进了家门几乎没有落脚之地,他费了好大劲把沙发、茶几、电视柜以及杂七杂八的收藏品全搬到卧室或书房,给钢琴留下尽可能大的空间。

最后,客厅里除了靠落地窗摆放着一台钢琴,再没有别的大物件了。元明清把客厅地板擦得光可鉴人,在钢琴下铺了一块羊毛地毯。

忙完这一切,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撬开瓶盖灌下一口,走到钢琴边绕了一圈,用一根手指敲了几下键盘,不成乐章的音调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显出几分寂寞。

他笑了笑,想象着钢琴天才再来时,或许会在亲热过后,只穿一条小裤衩,光着脚丫踩在米白色地毯上,一本正经地弹上几首他喜欢的曲子。

又或许,小情敌懒惰,什么都不穿,裹着浴巾就坐了下来,貌似精明地跟他讨价还价,然后才肯将修长漂亮的手指,搁在琴键上。

弹给他一个人听,光想想就让人心旷神怡,十几万花得值透了。

哪想,元明清狡黠又淡定的活了快三十年,这一回却栽了,他脑子发热犯了低级错误,像个守株待兔的傻农夫,等了三天,兔子没来;等了一个礼拜,娱乐频道报导兔子去海边拍MV;等了一个月,花边新闻上兔子的绯闻不断,但仍旧没有撞回农夫的温柔乡里。

元明清第一次请调律师来调琴时,问:“你说,像斯洛普?李那样的钢琴家,肯定得很忙吧?”

调律师答:“那是,据说他一天得练琴至少八个小时。”

元明清摸了摸钢琴,无奈地微笑。

而第二次请调律师来调琴时,元明清已然不抱希望了,问:“你知道我这琴现在卖掉,可以卖多少钱吗?”

调律师大吃一惊:“先生,你的琴才刚买一个月,怎么就要卖了呢?”

元明清还是微笑着:“会弹的人不会来,留着也没用,请你帮我留意一下有谁要买二手钢琴。”

28、无敌归来

入秋后下了几场大雨,气温骤降,院子里的玫瑰花被贝乐吃光后,不再开花了,绿叶子也委黄萧索,没有生气,恐怕要等明年春天才能复苏。于是,江兆唯为了博取美人欢心,每天早上去买菜,都会不辞辛劳地绕到花店后的垃圾箱里翻找出一支最艳丽的玫瑰花,供美人高兴时咬花玩耍,难过时吃花神伤——当然,美人不知道花的来源,否则是打死也不会往嘴里送的。

当小保姆满一个月,到了要发工资的日子,贝乐从钱包里点出几张钞票,倨傲地用两根手指夹着送到江兆唯面前:“拿着,说好了,当小保姆只有六百。”

江兆唯接过来,垂着头抽抽鼻子,“这里有八百。”

贝乐尴尬地咳一声,抽两张钞票回来,“我点错了。”心下痛骂:你小子是猪啊!

江兆唯卷起钞票塞裤兜里,一本正经地老调重弹:“老板,考虑考虑做我男朋友吧,你看我多实诚。”

贝乐笑模笑样的说,“滚。”

江兆唯蠢蠢欲动地逼近过来:“老板,让我摸摸你的屁股。”

“让你滚,你还来劲了是吧?”贝乐原本是侧躺在沙发上看杂志,面朝外对着江兆唯,听闻此言后面露愠色,翻个身继续看杂志,屁股朝外。

江兆唯顺利地摸上他的屁股,爱不释手地抓揉着:“老板,我给你按摩按摩?”

“给我按肩,再摸屁股我踢飞你。”贝乐的语调波澜不惊,这一个月来,身上的每一寸肉都被轮番偷袭过,他对性骚扰已经习以为常了。

江兆唯得令,卖力地替他抓肩捏背,不忘打广告推销自己:“你看我多能干啊!贝勒爷,你要从了我,我更疼你。”

贝乐手里翻着杂志,眼皮一抬也不抬,有一搭没一搭地逗他取乐:“谢了,我不稀罕。”

“唉!真遗憾。”江兆唯俯身凑近他的脸:“亲一个吧。”

“滚。”

“亲脸还是亲嘴?”

“滚。”

“啵~”

“滚!”

“啵~”

“滚!”

“啵~”

“再亲踢飞你。”

“啵~”

“喂……”元明清坐在离他们两米之外的电视前,无语地旁观许久,说:“你倒是快点踢飞他啊。”

陈跃进嘴角抽搐着说:“拜托你们躲到没人的地方去打情骂俏行不?”

冯趣搁下手里的活,站起来走向贝乐,一脚把江兆唯踹飞出去老远,“我帮你踢飞他了,不谢。”

江兆唯就地连打两个滚,灰头土脸地爬起来,知道自己人见人厌,夹起尾巴端上菜盆,蹲到门口去择菜。

贝乐爱莫能助,埋怨地斜了冯趣一眼,在心里嘀咕: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晚饭后,几个人围着一批刚到货的进口商品记账并包装,陈跃进把客户预定的一套北斗神拳盔甲背上,婀娜地旋转几圈,飘乎乎落在冯趣身边:“蛐蛐儿,你看,这身盔甲多合身呦,我帅不帅?”

冯趣敷衍道:“嗯,帅。”

“我也想要。”陈跃进捂脸。

贝乐道:“成本价转给你。”

“没钱,”陈跃进苦着脸:“薪水全买彩票了。”

冯趣言简意赅:“没钱就别妄想。”

江兆唯拿着块抹布,东甩甩西擦擦,伸长脖子看这个看那个,哪个都想要,哪个都买不起,唯有垂涎欲滴。

陈跃进千万个不舍地抚摸着盔甲,唉声叹气,“成本价还要五千呢,就算没买彩票我也买不起,他大爷的,有钱人真多。”

冯趣挑出一个爪牙护腕丢给他,“那个太贵,还来,这个拿着吧。”

“耶~~”陈跃进欢欢喜喜戴上护腕,人高马大地做仙女状撒花扭走:“蛐蛐儿你真好~我到地下室打几拳去~”

江兆唯眼红,打小报告:“老板,有人假公济私!”

贝乐挑了一个限量版的扭蛋塞进他裤兜里,“别在这乱晃,去把碗洗了。”

江兆唯应了声,兴高采烈地揣着扭蛋跑去洗碗。

元明清了然,挑了一串情趣安全套和一盒进口润滑剂。

贝乐与冯趣皆抹一把冷汗:你这个色情狂!

电视上正在播报娱乐新闻,今天的头条新闻,是昨晚狗仔队拍到了钢琴天才斯洛普与性感天后维薇娜亲密地同进晚餐,之后送她回别墅,并在屋里呆了长达一个小时。

娱记一大早拦截住李家司机,司机识时务地装傻回避:“是公司安排李先生和她谈工作,各位多想了……什么?什么一个小时?哪有一个小时?你手表坏了吧。”

紧接着,镜头切换到正在时尚杂志拍摄现场的维薇娜,一大堆带有各个娱乐电视台标志的话筒对着她,镜头外围噪杂的提问混着保镖的呵斥声,有一个娱记的声音陡然拔高:“请问你对斯洛普的感觉怎么样?”

维薇娜是出了名的好涵养,莞尔一笑,语焉不详:“小弟弟很可爱。”

那么,是斯洛普这个小弟弟很可爱呢?还是斯洛普的小弟弟很可爱?娱记的八卦之魂神速爆棚,话语点到即止,笑容诡异。

很快,镜头给了斯洛普的经纪人,伊树雪梳了个纹丝不乱的背头,穿着笔挺的白西装从公司里走出来,西装领口不合时节地围了一圈蓬松雪白的毛领,他面寒如霜,剑眉微蹙,充满禁欲气质的薄唇紧紧抿着,身侧紧跟一个虎背熊腰的保镖开山劈路,所向披靡地穿过蜂拥的娱记,一言不发的上了车。

娱记:“为什么斯洛普的经纪人在这个时候非但没有辟谣,还保持沉默?是不是默认斯洛普和维薇娜的恋情呢?”

然后,镜头上出现一个年近四十的男人,他戴着墨镜,国字脸高鼻梁,浓眉往上斜挑,从鬓角到下巴一片胡渣,天生一股子粗枝大叶的野蛮相,颇有黑手党教父风范,是娱乐集团总裁。

总裁前后四个保镖跟随,气场强大,两米之内没有娱记敢靠近。“我说……”他扶着迈巴赫的车门,表情严肃地开了口:“小伙子二十多岁了,谈个恋爱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他摘下墨镜,用镜架指向一个靠他最近的娱记,以恐吓的气势调侃道:“各位媒体朋友,我不管你们的报导是无中生有还是捕风捉影,都请务必写好看一点,有精彩的故事性最好不过。”

最后,镜头一换,是在新剧片场被围堵的罗莫声,娱记皆想从他嘴里套出一些关于好友斯洛普的八卦——套不出也没关系,暴躁罗每一句桀骜不驯的话都是新闻,如果能让他动手打人更好,明天的头条就有着落了。

罗莫声不负众望,破口大骂:“你们别见风就是雨行吗?唯恐天下不乱是吧?吃个饭拉个屎都要管?有完没完!他负责弹好琴就对得起各位了,谈没谈恋爱干你屁事?我警告你,别拿闪光灯不停对我眼睛闪!还有你!镜头快戳到我脸上了!妈了个巴子!你再敢靠近半公分试试!”

“啧啧啧……”元明清看着电视叹了声,评价道:“坏脾气十年如一日,他在娱乐圈里到底是怎么混下去的?简直奇迹。”

贝乐始终没有看一眼电视,冷冰冰地命令:“换台。”

元明清耸耸肩,不换台。

冯趣小声说:“别看了,斯洛普没有出现。”

“你怎么知道?”

“这是重播。”贝乐插话,嘴角噙着戏谑的笑意。自打从冯趣那儿听说元明清神不知鬼不觉地勾搭上了钢琴天才,又在收信时看到元明清刷卡账单上的钢琴付款记录,他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元明清换了一个台,旋开润滑剂闻了闻,前言不搭后语的说:“其实我觉得草莓酱当润滑剂最好,环保又健康。”

“瞧你这话题转得多生硬呦!不淡定了吧?”贝乐幸灾乐祸地大笑两声,拍拍他的脸:“我的小明,别祸害别人了,你这个坏蛋,安心跟我耗着吧。”

元明清调戏道:“你给我张开腿,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你给我张开腿,世界就完美了。”贝乐针锋相对。

“你乖一点,我们说不定能白头偕老。”元明清捏捏贝乐的下巴。

贝乐揪过他的衣领,面贴着面,气势咄咄:“你乖一点,我也会好好疼你。”

元明清顺势在他脸侧啄一下:“我的爷,我干你比较有美感。”

“放你娘的屁。”贝乐不甘示弱地回敬一个吻:“乖乖张开腿,我一定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美感。”

冯趣不胜其烦,举起双节棍:“你们别伤脑筋了,一起张开腿吧。”

那两人齐齐分开,作鸟兽散。

贝乐强抑怒火转到桌前,倒了一杯咖啡,冷嘲热讽道:“十几万买台钢琴没人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赔一家酒吧,欠一屁股债,倾家荡产捧出个大明星,结果绿帽高戴,我的爷,您也不见得多高明。”元明清同样没有好心情,起身披上外套,点了一根烟,边抽边挥挥手往外走,“今天不加班,拜拜。”

贝乐的咖啡杯在他脚后跟砸开了花:“快滚!”

两个人折腾了十几年,再深刻的爱情也烟消云散了,但提起往事,依然抱着一份执念,赌了一口怨气。

早回家没事干,元明清也不是爱借酒消愁的酒鬼,他一个人到游乐场和陌生人打了几轮桌球,又花三百块喂了赌币机,站在旱冰场外面吃下几根羊肉串,然后买一张午夜场的电影票——没看十分钟就出来了,那小黄片的质量真是难以恭维。

秋天的午夜见冷,从影院出来,一阵寒风刮过,吹得元明清一哆嗦,忙紧了紧外套,竖起衣领,自言自语:“波不大鸟不壮,叫床比杀猪还吓人,什么玩意儿!”

回家的一路上,他捏了捏口袋里的安全套,突然来性欲了,心想:明晚得上酒吧去直奔主题,不能把宝贵的夜生活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上,又不是小孩子了,玩什么费钱的台球和赌币机呐?一夜情还不要钱呢。

借着月光迈上阴沉沉的台阶,元明清静悄悄地走到家门口,意外发现楼梯口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轻咳一声,声控灯骤然亮起,李无敌黑衣黑帽,抱膝蹲在楼梯口,毫无防备地呼呼大睡。元明清淡定地欣喜若狂了,一时间慌了手脚,不知该先开门还是该先摇醒人。

深吸一口气,淡定帝越发淡定得出神入化,从容不迫地打开房门,一呼噜就抱起了小情敌,灯也不开,大踏步走向卧室把他抛向了大床。

李无敌“哎呦”一声被摔醒了,懵懵懂懂地四处摸索。窗外微弱的天光漏进屋里,他眯着眼左看右看,觉得四周家具摆设十分陌生,但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不知道身在何处。

元明清锁了门回到床边,在黑暗中露出一口白牙微微地笑:“李先生。”

李无敌困顿地哼唧一声,奶猫似的发出疑问:“法克密?”

“是我。”

“你回来了?”

“对呢。”

“哦……”李无敌呼出一口气,伸手拽住他的手:“你欠我莎莎的照片,我特地回来拿。”

“只记得这个?”

“你还欠我一辆跑车模型,给我。”

“还有呢?”

李无敌悉悉索索地跪起来攀上对方的身体,快饿死了的小鸟一般着急地张开嘴:“嘴,嘴借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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