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种”在佞臣身(生子)下+番外——妃宝
妃宝  发于:2013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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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耿或许能明白柳韶此刻的心情,刚张开嘴,胸口一阵,赶紧用手捂嘴咳了几声,再抬首却发现三人皆是担忧的盯着他的手,忍不住低头,只是那么一眼,看见手缝里的红丝之时,从未有过的恐慌乍然出现,他怕自己撑不到见到秋澜的那一刻,而此时,他所能做的便是不在意,或者是乐观,“无妨。柳韶去不去那就要看你的选择了。七巧,扶我回去。”

或许是错觉,苍双和柳韶看见那一向潇洒的风流公子,在转身之际,却是在轻轻的颤抖,是……害怕吗?

地方是城中最好的地方——醉销魂;人也是当世无双——醉颜;曲,固然是烟笼雾梦的小调。清香丝丝缕缕,穿过帷幔,最终停落在那一袭白衣之上。如墨的长发倾泻披肩,只用同色的发带随意的束起。一双眼眸恰似漫天繁星降落于世,高挺的鼻梁,薄薄而又性感的嘴唇此刻正隐隐含笑。这人,不消说便是张耿了,平生第一次穿上白衣,却也是同样的风流癖雅,此刻正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的把弄着手里的酒杯,状态休闲却又似有着无限的疲倦。

美人懒梳妆,也是有着非一般的如诗如画。少顷,但听,琴声低落,一道清脆的声音从薄唇中吐出,“公子一直不现身,难不成是不喜欢此地?”

弹琴低唱的女子,一抬眸,便是无限风情。一双杏眼也只是望着卷帘而入的伟岸男子,一袭的海蓝,对襟衣袖皆绣着祥云。如大海一般的气息,又是如大海一般高深的男子。

“砰!”手里的琴弦断了,轻扬小调也停了。女子却还是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直到耳边又传来先前的声音。

“公子还是莫要进来的好。这不,才这一眼,便是让弦断了音,美人丢了魂。”

这话让女子听了,传进耳中,俏脸一红,染上一片红霞。盈盈落落的起身,抱起琴弦,快速娇羞的福了个身,转身便消失在两人前面。

这一番动作,更是让张耿多了个打趣的话,“荆红公子还没有说上一句话,便顶得上在下的千句万句。”

不错,来人正是荆红珂琦。一双浓郁的剑眉扫过四周,一向平淡的脸上也是出现了少有的厌恶,但,还是撩袍坐在了白衣男子的对面,就连是声音也是如大海一般的深沉,“你送上请帖,难道就只是为了打趣?”

“打趣?哎哟,本公子可万万不敢!”张耿很夸张的笑道,“我敬佩还来不及呢,怎能敢打趣?!”

听他说了这么多的废话,荆红珂琦早就不耐烦了,“我只要确认我的人毫发无伤。”

“只是毫发无伤?”张耿顿了一下,瞥一眼已经被它挑起好奇心之人,才含着笑意继续说下去,“柳韶若不是半路上遇上贵人,现在怕是早就……”

深沉的眼眸明灭难测,最终才开口道,“我荆红珂琦从不欠任何人情。今日,我欠你一次。”

“好英雄!我敬你一杯!”说完,执着酒杯一饮而尽,直到荆红珂琦同样也喝完,张耿才说道,“我要你当上归海皇帝。”

荆红珂琦这才认真的打量对面的男子,一袭的白衣,春风和煦的笑着,说出的话,却能让人吃惊,“我只是一介商人。”

“别人或许不知道你的野心,但是却瞒不过我。”张耿很是得意的说道,“你荆红珂琦的野心可不只是商人而已吧?不然,你怎会娶牧荷公主?谁不知道,如今归海皇帝都要看你脸色行事,这点跟某人很像。”

他口中的某人,让荆红珂琦想起了传闻中的秋澜,“条件?”

“我要一统天下!”张耿抬眸对上那双有点好奇的视线,没有回避,就是对着,“那时我要的是你的臣服。”

“臣服?你哪来的如此自信?”想让他荆红珂琦臣服,世上怕是没有人了?但……

“我的自信来自于你对荆红晔的情!”

就只有情,可以让他抛弃世间所有。也就只有早已经爱入骨髓的情,才能让他臣服,世间一切繁华,等到落尽,但愿还有那一人,遥遥相望……

57.城主的请帖

摇摇相望,望进彼此的眼眸。

本以为已经忘记,等到相见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从未忘记。小时的承诺,似是在耳畔回响。后来的缱绻缠绵,所有的这一切只是为了在一次相见之时的无言。

早在柳韶出来的那一刻,张耿便走出了房间,手扶栏杆,凝眸远望,犹记得,初次相见,也是他站在栏杆处,那人狂妄出现。自此,便是一世纠缠。

秋澜……秋澜……我无数次的呼唤你,哪一天才能听见你的回应?

张耿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七巧正在给一人奉茶,等见得张耿回来,那人才起身拱手道,“可是张公子?”

“你是?”

“奴才是奉城主之令前来给公子送请帖的。”那人边说边拿出一张精致的请帖道,“还请公子务必前来。”

张耿接过去展开,“明日,醉销魂。你们城主可真是知道在下的喜好,回去告诉城主,明日我必会准时的。”

等人走了,七巧见自家少爷一脸疲倦,不免担忧道,“少爷真的要是这个什么应约?那个城主肯定不安好心!”

“扶我坐下。”等喝了一杯水之后,刚才涌现的昏眩才减轻些,“明日就是鸿门宴我也是一定要去的。七巧你也别担心,你家少爷还还没有弱到任人宰割!”

“可是……”你明明已经站一会就会头昏,那般虚弱的身子怎样才能坚持?

“哪有那么多的可是!对了,师兄有传来消息吗?”

七巧摇头,“这段时间都没有了。倒是边关有消息,好像是桑嫣和归海昨夜偷袭我军。不过,损失不严重就是了。”

“传消息给燕朗,这场战该怎么打就怎么打!莫要让他们轻视了我秋璇!”

“桑嫣和归海来势汹汹,我们怕是……”

“怕什么!”张耿脸色一禀,便是一股正气破竹而来,“这场战争早也是打,晚也是打!正好我们还可以趁着此次机会让他们后院失火……”

七巧见少爷眼眸的精光便知道少爷肯定是胸有成竹了,也就不再劝阻了,“少爷还是早点休息吧。”

翌日。醉销魂。

张耿只是站在房门外面,便能听见里面的嬉笑声,还有莺歌燕舞,星眸一挑,抿唇一笑,伸手一推,房门打开。便见一袭红衣斜躺在榻上,怀里躺着美人,衣衫微露,媚眼含情。芊芊玉手正端着一杯酒抵在那袭红衣男子的薄唇边上。见此,张耿脸上的笑意更是加深了些,径自坐在两人前面的椅子上,凝视着美人,说出的话,总总的一派常混胭脂楼的调子,“好一个醉卧美人!想必,那杯中的酒也一定比着我手里这一杯好喝?”

早在门开的时候,百里怀景便听见了,此刻见张耿一副的风流癖样,倒是好奇几分,伸手将怀里的美人推了推道,“好喝还是不好喝,可都是要喝了之后才能评定的。”

美人当然听出了他的话中之意,捂嘴轻笑一声,端着手里的酒杯,顷刻间便倚在了张耿的身上,软软的嗓音,喊了声,“公子……”

张耿从来不会推拒美人好意,当然也就就着美人的手,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末了,意味深长的说道,“确实比着刚才那一杯好喝。不过……”伸手将怀里的美人推开一步之远,继续说道,“美人虽好,可惜我却是个有家室之人。我可不能做那些个忘恩负义之辈。”

美人听此,小声更脆,“来我们这个地方,哪个家里没有夫人?!”

“也是。”张耿也是笑笑,“不过,我家中的那位醋劲很大,我也是为你担心。”

说到这里,百里怀景才开口道,“据我所知,张公子家中那位应该失踪了吧?”

“这可要问城主大人了?城主可是将我夫人藏在了什么地方?”

美人一听,略微吃惊的望了一眼城主,正巧对上那双警告的眼眸,心里一惊,赶紧福身退下,临走之前,当然还很聪明的将房门关严。

“好了,人已经走了。”张耿对上望过来的那双挑衅的眼眸,直接开口道,“你把秋澜如何了?”

百里怀景听此,很是放肆的大笑几声道,“我能如何?!你难道就没有听说吗,再过几天他就是要成为我的夫人了!”

“你以为我会允许吗?”

“我娶夫人何必要经过你的允许!”

四目相对,便是波涛汹涌,一来一去,毫不相让。

“哈!”先是张耿开口,“既然如此,城主今日特地请我前来所谓何事?”

“没有什么事呀!”似是很吃惊的模样,百里怀景先是惊讶,然后是嗤笑一声,道,“我就是想见见你,就这么简单而已。”

张耿倒是不怒反笑,“那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那是你的事。”

“百里怀景。”张耿忽然喊出他的名字,百里怀景抬眼看去,对上那双深沉的黑眸,总觉得眼前之人并不若自己得来的消息那么简单,只听他继续说下去,“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得到他的!他……秋澜今生今世就只能是我的!这一点我允许任何改变!”

张耿说完这些,便起身离开,走到门口处,似是想起什么,又轻笑几声,道,“他说过,若是有人能伤害我一丝,他定会千倍万倍的偿还。这句话也是我要说的,若是天下人都与我作对,那么我定要这个天下作陪!我张耿还不是一个软柿子!这点请你务必谨记在心!”

这还是百里怀景第一次被人警告,应该是警告吧?望着那离去的不可一世的背影,想着刚才那番话,脸上竟然很期待的笑了。天下来陪吗?秋澜……你也是值得的!

百里山庄一个棋盘,两人分坐。一袭银月,一袭红衣。似雪映梅,远远望去却是那般的违和。接着便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执着黑子落下,一双凤眸依旧如常的含着笑意,听着对面男子的话。

“他说若是天下与他为敌,他定要天下作陪。秋澜,我不明白那个人哪来的自信?”红衣男子伸手落下一子,轻笑几声之后,又说了句,“不自量力。”

银月男子也跟着笑了笑,似乎对面人口中说的人与自己无关,脸上笑着,但是却只有他心里知道,那种就快要溢出来的感动,“你输了。”

百里怀景轻啊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棋局,果然是自己输了,随手将已经拿起的白子撂倒棋盘之上,“一子之差。”

秋澜脸上依旧笑着,却是略带些疲倦,腰也因为坐的时间长些,有些酸,扭头望了一眼一侧的婢女,着婢女便是翠竹,赶紧上前将秋澜搀扶起来,“我累了。城主自便。”

见他起身,百里怀景也跟着站起来,走到秋澜身边,摆手便让翠竹站在了一侧,自己亲自拦着秋澜的腰,顺便慢慢的揉着,“我送你回房。”

入夜,白天还是万里无云的晴朗天气,到了晚上竟然是电闪雷鸣。下起了雨来,张耿站在窗前,一袭的白衣,望着从屋檐流下的雨滴练成一道玉帘。好似将他搁在另外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只有他自己,没有秋澜……秋澜,每每想起他,心里便是如针扎一般的疼……

七巧端着刚熬好的药推门而进,一眼便看见自家少爷单薄的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雨发呆,大呼一声,“少爷!怎么这般的不在意?穿的那么少,若是再染了风寒可怎么办?”边说边伸手将窗户关严,直到没有一丝风吹进来才放心回头。看少爷依旧再望着外面发呆,知道他定是又想起王爷了,“少爷……”

“听说这里很少下雨的。这电闪雷鸣的还是这多年的第一次……”

“这可不是嘛,下面的人都在讨论呢。说是这雨下的不吉祥。”七巧话说着,手里的动作也没有停,“少爷,把药喝了。”

张耿伸手就是要接,手腕便被七巧抓住了,“怎么了?”

“这……”七巧紧紧抓着张耿的手腕,将白衣一翻,赫然便是几道蜿蜒的刀疤,“这是什么?少爷……你……竟然……竟然……”

张耿挣脱开来,拍拍七巧的肩膀安慰道,“几条伤疤而已,七巧不用担心……”

“不担心?我能不担心嘛!”再抬眸,一双乌溜溜的眼中已经含着泪光,七巧这还是第一次当着主子的面大声说话,反正他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就知道自家少爷在伤害自己,“少爷怎么能……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

那是自己晕眩的时候,自己用匕首划上去的,一瞬间的疼痛能让他意识清醒,也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但是,却没有想到引来七巧这般的生气,张耿轻叹一声,摸摸七巧的脑袋保证道,“以后我不会了,我保证!保证!”

除却最初的愤怒,剩下的便是心疼了,七巧哽咽着,眼圈红红的,“以后不能这样了……老爷和夫人要是知道了,定是会伤心的……”

“你还能不相信你家少爷嘛!”张耿笑笑,将药一饮而尽,“有萧先生的消息吗?”

七巧摇头,之后便是叹息,“也不知道萧先生是生还是已经……”

张耿也知道,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的。萧京杭……也是一个苦命的人罢了。

一条蜿蜒的小路上,两个人影由远及近。两人一身的粗布衣裳,肩上各背了一个包袱,高些的那人,不时的要伸手去拿另外一人的包袱,但是皆被挡了去,连着反复几次,有人不耐烦了,停下脚步,转身,掐腰指着另外一人道,“不是给你说过了,不准跟着我!你怎么还不走?”

被骂之人长得如莲圣洁,又五官立体深邃,难得的绝世容颜,此刻被人骂了,也只是轻蹙眉宇,便染上淡淡轻愁,小心翼翼的对着那人唤了一声,“笑笑……”

软软的怜惜,淡淡的不舍,萧京杭也只能幽叹,两人自从离开吉祥村之后,几次抛下他想逃,最后都是要被找到,连着几次,他也就不逃了,索性也就让他跟着,“我饿了。”

忘尘一听,立马笑了,拉着萧京杭让他坐在一棵树下,“笑笑等着,我去给你打兔子吃!”说完,也不等萧京杭的回答,便瞬间消失在了树林里。

萧京杭靠在树干上,望着远去的背影,这么多天的相处,原来的怨恨,也早已经消退了许多。长舒一口气,轻合上双眼,就那么靠着树干慢慢的竟然也睡着了。

最后,却是被打闹吵醒的。睁开眼睛,看见的便一群人围着忘尘,人人手里还拿着棍子,眼看那一棍子就要落在忘尘的头上,萧京杭心里一紧,脱口而出,“住手!”

众人皆是被突然传来的声音所惊,手里的棍子也就没有来得及落下。原本还被一群人围在中间的忘尘,此刻见萧京杭醒了,竟然动作诡异快速的跑到了萧京杭的身边,“笑笑醒了?是不是他们吵醒你的?我去打他们!”说着,就要反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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