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如花(穿越)——瞳墨白
瞳墨白  发于:2013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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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就寝的时间,两人站在内屋望着两张床僵持不动。

如花的意思是他们继续睡一张床,几年一直是这么过来的,更何况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便没有什么可避忌的了啊。

可是那卓却坚持要分开睡。问他为什么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最后才道怕自己晚上控制不住欺负了如花。可是如花说不在乎那卓还是死活不肯。

于是如花幽怨的靠了过去,“卓~你、不想要我吗?”

之前明明肖像了好久,以为我看不出来么,现在装纯情,搞什么!

那卓吞吞口水,脚上坚定的退开一步,“如花,等我功成名就了我一定会、会……内个……现在……”

如花郁卒,“你昨天晚上怎么不等功成名就?”

“昨、昨天是特殊情况!”

看出来那卓已经打定主意了,如花也不勉强。人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爱情观,就随他去好了,再纠缠下去搞的自己好像欲求不满一样……

于是如花郁卒的上床开始一个人睡。

真……有点不习惯啊……

“卓,睡了吗?”

“还没呢,怎么了?”

“嗯,想问你,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啊?后来昏过去了。”

想起前一天的事情,那卓沉默了一会,才道:“昨天送王爷走的时候,担心陈知府再找你麻烦,于是特意安顿了下,让他照顾你,说过几日会再来看望你。”

“什么!!”如花惊得翻身坐起,“还来?!”

映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如花只看见那双眸子深沉闪亮,让人看不清情绪,于是心里有些发堵。

“嗯。”那卓迟疑了下,“你很不喜欢钦王爷?”

如花哼了一声,又躺了下去,“只要是王爷我都不喜欢。”

“为什么?”

“朱门酒肉臭!”

那卓一愣,喃喃道:“朱门酒肉臭……朱门酒肉臭,唉,好一个朱门酒肉臭。如花,我苦读十年也讲不出来这句朱门酒肉臭,你果然深藏不露,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你。”

如花暗自吐舌头,其实只是自己懒得和权贵打交道,什么朱门酒肉臭,不过是自己拿来当借口的。要是说自己不屑权贵,那卓一定会觉得他脑袋有问题。= =

“乱说什么。你做梦呢吧~还深藏不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没上几天私塾,字还认不全,去哪里藏东西。”

那卓一叹,“那又怎样。你这几年看过的书,恐怕我连十之一二都不曾读过吧。”那卓声音低沉,如花这一刻突然很想知道那卓的表情。“钦王爷想举荐我免考入朝为官。”

“……你答应了?”

“……他的条件是让你去王府给他当幕僚。我拒绝了。”

如花睁着双眼,心里忍不住沉了下去。

“让我当幕僚,他说原因了吗?”

“说是见你气度不凡。虽然我没答应,可是他说他过几日后再来,和你谈。”

“……如果不答应,你日后考试恐怕会不顺利吧……”

那卓终于忍不住苦笑一声,“也许吧。”随即声音有开朗起来,“不过你不要担心,我怎会惧怕他那点为难?车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你……”

“什么?”

“你还不睡吗?”

“……”

“……呵呵,睡吧。”

其实如花想问,做官真的那么重要吗?可是他也知道这个问题实在是多余的。

那卓从小就以做官为人生目的,甚至都没有考虑过别的出路。做官,怎么可能不重要……

第十二章:公子被金屋藏娇了……

如花无语的看着对面的男人。

万俟寒笑眯眯的喝着上等毛尖,放松了身体靠在椅子上,大大方方的任凭他上下打量。

京城难道这么闲么,堂堂一个王爷不忧心政事老出来逛游。

如花知道万俟寒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但是谈判最重要的就是气势,谈什么不重要,如果气势没了,那就什么都不用谈了。因此,如花并不打算先开口。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面对面坐在酒馆里喝茶,整个酒馆的人都让某位“喜欢安静”的王爷给轰了出去,楼下更是站了一排又一排的侍卫。

酒馆老板哭丧着脸躲在柜台后面,心想你喜欢安静来什么城郊酒馆啊,您去畅春园开个雅间不完了嘛!看着门口一个个本来打算进来的客人在看见那些侍卫后,立刻抬脚走人,他的整个心都在滴血……我的银子啊啊!

本以为万俟寒会和自己僵持下去,不过显然他并没有这个打算,在环视了一下周围环境之后,万俟寒就放下了手里一直把玩的茶杯。

“环境到称得上是返璞归真了。”

也对,谈判是建立在双方条件对等的基础上的,而他们两个人……不出意外这辈子恐怕都不可能出现在所谓的谈判桌上。

“……城郊鄙陋,草民惶恐。”

“啧!你也不用跟本王草民草民的,我今日来只告诉你,京考在即,莘莘学子一生成败在此一举。”

如花深深的看着万俟寒,咬唇道:“就算这一次不幸落第,总还有下一次。”

“哈哈!美人,有些不幸有下一次机会,可是有些可没有。”

整个酒馆顿时陷入一片沉默。万俟寒悠哉游哉的继续品他的毛尖,打量如花的眉眼中却不自觉的带入了一点好奇和打量。

如花故作无奈道:“那不知依王爷所见,该怎么办才能避免不幸呢?”

万俟寒哈哈大笑,一副不过如此的表情,拍拍衣裳不存在的灰尘,站了起来。

“本王初见美人心中便有所动,王府一间雅居尚缺一个主人,美人可愿移居入此?”

“我入王府,王爷就保证提携那卓?”如花紧紧盯住万俟寒的眼睛。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就当本王为博美人一笑又有何难。”万俟寒嬉然回视,眼里带了点轻视。“墨一。”

“在。”万俟寒身后黑衣侍从垂首而立。

“带他回府。”说罢起身就要下楼。

“王爷请慢!”如花连忙开口叫道。

“还有何事?”

“额,前几日那卓……生病了,草民可否先回家看看他?”

万俟寒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吧却吧,给你一刻钟的时间。”

“谢王爷!”

看着一溜烟跑远的纤细身影,万俟寒回到窗边坐了下来,坏心思的挑高了眉毛,不知又在想些什么。

如花推开房门,就看见那卓急匆匆的四处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些什么。看见如花推门进来,连忙理理衣袖,走了过来。

“怎么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那卓拉住他的手,微笑着问。

“今天酒馆来了贵客。卓。”如花抬头看着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怎么啦?”

可以轻易的当朝为官,他应该是高兴的吧。

如花心中若有所失,轻声道:“我今天见了万俟寒。”

“那个贵客难道是……?”如花看着他睁大的眼睛,点了点头。“那你,答应了?”

“嗯。你前几日落了水,身体正虚弱,可惜我一会就要走了。以后不能照顾你了,你自己注意身体。笔墨纸砚我都放在书案右侧的柜子里。银子在床头小格,衣服脏了就自己动手洗吧,别攒了一堆又一堆的,穿的时候才着急。还有家里的米只剩一个月的了,到时记得去城里买……”

“如花!”

那卓一把抱住如花,将脸埋在如花肩头,浑身颤抖的打断了他的话。

“ 不要再说了!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

伸手轻拍那卓脊背,如花嘴角弯弯,“那块白玉腰牌,我和银子放在一起了。”

那卓闻言一惊,猛地抬起了头。

“以后那么贵重的东西一定要小心,不要在弄丢了。”

白玉腰牌。

如花看着那卓紧张的盯着自己,听见他问,“如花,你、你知道了?”

腰牌上面刻着钦王的名讳封号,还有御赐二字,自己又不是智障,怎么会不知道。

如花点点头,淡淡的笑了笑,“官场虽然看似风光,但难逃人心险恶,你日后多加小心。”

“你不生我的气吗?”那卓眼睛眼睛眨都不敢眨,好像一眨眼睛眼前人就会不见了似的。

“以后如果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情,来王府找我。”他挑起那卓额边一缕发,避而不答。“还有,记得你说过的话,我等你位极人臣,亲自来接我。”

那卓再说不出来话,只能痴痴的看着如花睁开他的双臂,转身出门,只身沿着村里唯一的一条大路越走越远。

“如花,你等我……”

第十三章:受和受——王爷您真相了

御钦王府褪去了往日的喧嚣,精致的花厅笼罩在一片昏黄的光亮中,静的有些肃穆。

如花双手压住松开的衣襟,表情淡漠的抿紧双唇,防备的瞅着当朝王爷。

自从来了这御钦王府后,自己就被安排在了这里,虽然和万俟寒住的一个院子,却是这个院子里最偏僻的角落。因此很长一段时间里,除了每日给自己送饭的下人外再无旁人来过。自己倒是很享受这种近于无人问津的状态,每天晒晒太阳,偶尔小心的从后门溜出去喝杯茶,或者出去散散步顺便和那些王府仆人聊聊天什么的,安逸的快成仙了。直到眼前这个男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还一脸登徒子的对人又抱又亲。

于是悲剧发生了……如花条件反射的回身,给了那登徒子一个漂亮的……右勾拳……

——可是再漂亮也是地地道道的一记老拳,再登徒子也是正正经经的……王爷千岁。

万俟寒一手捂着一片青紫的嘴角,一手抓着条雪白的缎带,神色莫测的同他对视半晌才闷闷开口。

“以下犯上,美人你胆子不小啊。”

微微低头,墨色的刘海遮住了如花双眼,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色。

“殿下恕罪,是如花莽撞。”

万俟寒将缎带随手一丢,斯条理慢的整理好自己微皱的衣摆,然后回身坐在最近的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盯着如花看了半晌,才若有所指的开口道:“我以为你是自愿的。”

如花依旧低着头道:“无关自愿与否,如花只不过是明白凡事都有代价这个道理罢了。”

万俟寒故作惊讶的一挑眉:“原来你知道?”

如花道:“王爷息怒。只不过比起这种代价,如花有一个更好的提议。”

万俟寒似笑非笑:“哦?愿闻其详。”

如花抬眼看着万俟寒的眼睛,缓缓道:“据草民所知,先皇仙逝后留有五子,大殿下外表温润如玉,深得民心,不想为小人所误,在国丧期间失言失德,禁于宗过司;传言二殿下万俟傲琪足智多谋,与当今圣上更是同母所生,却私自下令皇宫禁卫逼宫以谋取皇位,被太傅陈良当场以大义说服禁卫统领,反将二殿下擒获押入宗过司;三殿下即当今圣上;四殿下看似活泼单纯,谁知国丧还没过,就被门客揭发贪污结党,同样禁于宗过司。五殿下,”如花深吸口气,看着万俟寒饶有兴味的表情,才继续道:“五殿下伤心过度,整日昏迷不醒,醒来随即又会哭晕过去,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直到三殿下登基大典,才可勉强起身,前往恭祝。陛下登基后,立刻大赦天下,几位殿下所犯死罪皆被免去,只是被贬为庶人,发配边疆,五殿下则被封为钦王。”如花说完,又向万俟寒躬身行了一礼。

万俟寒打了个哈欠,“说完了?这些众所周知的东西拿来糊弄本王,美人……”似睡非睡的眼神隐约锐利起来,“莫不是嫌活的太无聊了么?”

如花不为所动,依然低着头语气淡漠:“圣上唯一承认的手足,钦王殿下,您在民间的形象不过是吃喝玩乐,不务正业。”如花嘴角勾起一抹似嘲非嘲的笑,“您以为只是这样就足以放松皇上的戒心了么?可是为什么草民却听说,圣上和殿下手足情深,皇上别的处处纵容维护殿下,唯独两样儿看的极紧。”

万俟寒收起了一贯荒诞张扬的神色,面无表情的看着如花。

——钱和权。

没有钱,就无法收买人心,赚养亲兵。御钦王府就好像是一只毫无防备的兔子,哪天皇帝不高兴了嘴角随便一撇,就会有无数的三教九流扑过来,生生撕了他去讨皇帝欢心。

没有权,就不能结党谋私,培养势力。在没有了背叛能力的同时,却也失去了自保的能力。

万俟寒知道,万俟傲瑞就是想生生折断自己的翅膀,让自己只能在他的手掌之下喘息。

完全依靠他的圣宠而活。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这已经明显到连一个小城的普通百姓都能轻易知道,还拿出来当自己的痛脚来回踩。

他突然发现这个王爷让自己当得无比悲哀。

可是再悲哀他也是个王爷。

万俟寒面容发寒,剑削似的眉也冷冷皱起:“所以呢?”

如花道:“草民只是觉得,就算有再好的感情,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安全。”

万俟寒顿了顿,眉头越皱越紧:“所以你在这儿跟本王背了半天本朝朝史就是为了要告诉本王应该自己把握命运?”

如花有一瞬间的失声:自己看起来有那么无聊吗?是自己看起来比较脑残还是万俟寒真的比较脑残?

恍惚了一下,如花立刻回神道:“三年内如花可以为王爷送上五百万两。”

万俟寒沉默了一下,半天才语气有异的道:“美人的意思,是要在三年内给本王五百万两银子当军饷,起兵谋反?”

如花泰然答:“不是谋反,是为答谢王爷三年里对如花和那卓的照顾,聊表心意而已。”

万俟寒不再说话,咄咄逼人的看着如花毫不闪躲的眼,半晌才移开目光:“我凭什么相信你?”

“人生本来就是一场豪赌。”如花嘴角绽开一点笑意,在昏黄的亮光中有着不可思议的诱惑力:“赢了自不用说,倘若是输了,王爷也没有什么损失可言。若是不忿,殿下也随时可以将如花卖入风尘,既解心头之恨,又能换几个茶钱。何乐不为?”

万俟寒闻言忍不住轻笑出声:“呵呵,好一场豪赌!”随即又沉了脸色,“你可知,就凭你今日这一席话,本王就可诛你九族!”

如花深深看了他一眼,笃定的道:“比起民间所传殿下胸无大志只知玩乐,如花更相信自己的直觉。殿下不会选择哪种不明智的做法。”

万俟寒屈起食指敲击着桌面,忍不住开始重新打量起站在眼前的人。

依旧是初见时那张清秀精致的脸,甚至连那种不温不火的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身形纤细,着了一身白衣白衫,因为少了腰带的束缚而不得不时刻用手拢住衣襟。按理说应该有点狼狈的,可是万俟寒突然发现至始至终自己都没有在这个少年身上看到狼狈这个词,他一直气定神闲,好像刚刚与自己的交锋也只不过是给自己这个掌他生死的王爷讲了个故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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