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黑巫师)下——喵喵仓库
喵喵仓库  发于:2012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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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利亚!”

“我知道。”

邵一脚踩在了他的胸口,咬牙切齿的道,“安塔利亚会杀了你,你知道吗?”

“我欠他,如果死亡是偿还的方式,我死而无怨。”雷纳德擦去了脸上的血迹,声音平淡。

“你以为你是个圣人吗?你只是一个卑贱的黑巫师。”邵觉得自己快气疯了。

“也许我只是一个卑贱的黑巫师,但是,我还是一个人……我知道,身为黑巫师的我可以滥杀无辜,可以背弃诺言,但是……雷

纳德·诺里斯不可以。”少年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任何的邪恶都不应该如此被放任。”

雷纳德失去了意识。

邵却好像被雷击中一样,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他的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曾经有一个少年也曾经站在他父亲的面前说过这样的话,可是后来呢?一切都随之堕落,没有了对与错,没有了正邪的区分,灵

魂和躯体一并沉入那深不见底的深渊之中。

这是错的。

他听到有个声音这样对他说。

伊卡洛斯在地牢里已经关的太久,他的意识开始模糊。

一双手忽然将他的头发拎了起来,他本能的推开了对方,那人居然被他推了一个踉跄。

怎么回事?自己的力气竟然恢复了?

他低头看了看双手,还没来得及了解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被对方毫不留情的扇了一个耳光。

“笨蛋!是我!快点跟我走!”

伊卡洛斯被打得眼冒金星,但是他还是立刻意识到了声音的主人——弗瑞德里克。

“是你?”

面对一脸茫然的神父,弗瑞德里克咬牙拎起了他的衣领,一字字道,“雷纳德打破了咒语,但是时间有限,我们现在得马上离开

,明白吗?”

“雷纳德……他是……”

弗瑞德里克没有继续解释,他将金色的圣剑塞进了伊卡洛斯的手里,“快点!”

伊卡洛斯虽然在地牢里被关了这么久,神志有点恍惚,但是,他毕竟是一个圣骑士。

他提起了剑。

“雷纳德呢?”

“听着,我们再不出去,就出不去了。”弗瑞德觉得自己快气疯了。

“我必须要跟他一起走。”

“我们没时间在这里废话,混蛋!我不知道雷纳德做了什么,他用咒语将每一个黑巫师困在房间里,但是这个咒语是有时限的,

如果我们现在不走,就永远都走不了了。”

弗瑞德里克没有给伊卡洛斯继续考虑的时间。

“快点!”

烛火全部熄灭,因为弗瑞德里克的夜视能力,这并没有成为什么问题。

料理了城外的两个守卫,伊卡洛斯转头,最后看了一眼屹立在黑暗夜色中的城堡,然后跟着弗瑞德里克掠入了深邃的黑夜之中。

咒语比雷纳德预计的时间还要短,弗瑞德里克他们刚刚逃出去,安塔利亚就来了。

她的身后还跟着两名黑巫师。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她的脸上因为愤怒而泛着艳丽的红色,门在她靠近之前就被撞开了。

血咒的副作用很强,雷纳德挣扎了一下,才慢慢站起,身体好像被灼烧一般的疼痛。

“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她刚要去抓雷纳德,就被一个人挡住了。

邵瞬间站在了她的面前。

安塔利亚脸上的表情瞬间冰冷。

“这是什么意思?”她一字字道。

“这次不行。”邵的声音很平淡。

“你要对抗我?”安塔利亚怒极反笑,“不需要让我提醒你上次拉菲齐尔家的内斗是怎么收场的吧。”

“那么就让它重新开始,”邵一字字道,“我也是议会的成员之一,雷纳德也是我的族人,我对你的小计划没有什么兴趣,如果

你想要去实施它……那么你现在得一个人干了。”

男人转身将雷纳德抱了起来,走出了房间。

“你的妹妹克劳黛特你也不管了吗?邵。”安塔利亚的嗓音骤然尖锐了,“我会把她的心脏挖出来的!”

邵笑了,他转过身,黑色的眼睛里带着怜悯。

“不,你不会。克劳黛特是最后一个也许会站在你身边的拉菲齐尔,如果她死了,你就真的只剩下一个人了。”

说完,他没有再回头一次。

身后传来的,只有安塔利亚疯狂的嘶喊,“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的!安纳尔!你会后悔的!!”

雷纳德虽然昏昏沉沉的,但是他并没有失去意识。

邵的步子显然要比伊卡洛斯他们快上很多,他将雷纳德带到了很远的地方,最后,在一间小屋前面停了下来。

“你在做什么?”他很无力的问道。

“做我早就应该做的事,”邵将他放在了稻草上,叹了口气,“我真是个笨蛋。”

雷纳德支起半个身体,“通常,我不会跟你争辩这个问题,但是……能告诉我原因吗,还有……为什么他叫你安纳尔?”

邵打了一个响指,火焰瞬间燃起,他悠然道,“我的族人从耶路撒冷来,那是我的本名,An—NārAlFārs。”

“你好像有太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了。”

“哼,每个黑巫师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邵取出总是带在身上的威士忌酒瓶喝了一口,“我有,安塔利亚也有。”

“你会告诉我你的吗?”

“现在我们两个是拉菲齐尔家族的头号公敌,我正在想……”邵猛喝了一口,“或许是你应该知道一点什么的时候了。”

“黑巫师的家族并不是像现在这样有这么多人,最初的十七个家族组成了他们的议会,他们杀人,为所欲为,做任何自己想要做

的事情,也控制着其他的黑巫师,当他们暴露自己的时候,就动手除掉。”邵将篝火点了起来,“那十七个黑巫师后来变成了一

个家族,那就是拉菲齐尔家族。”

他撇了撇嘴,“当然中间也换过很多其他的名字就是了。”

“拉菲齐尔每一代都有十七个人组成议会,他们共同守护着一个封印,但是,最后的一个议会,他们试图打破它。”

“封印?封印什么?”

“准确的说是保护吧,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在瞬间将黑巫师置于死地的武器。”邵的声音飘忽了一下,“朗基努斯之枪。”

雷纳德失笑,“命运之枪?你疯了吗,那种东西不存在!”

“你以前还以为没有黑巫师这种东西。”邵吐出一口气,继续道,“以前的十七人只是保护朗基努斯之枪不会落在圣骑士的手上

,结果,几十年前,一个黑巫师偶然发现了一个打破朗基努斯之枪封印的秘密,只需要一个咒语,圣枪就会变成一块破铜烂铁。

“不止是一个咒语那么简单吧?”

邵笑了笑,在雷纳德身边躺下,眯起眼睛,“需要一点特定的小牺牲。还有一些麻烦的材料,不过这都是小意思,最麻烦的是其

中一样。”

“那是什么?”少年好奇的问道。

邵一边擦拭着他脸上的血迹,一边低声道,“先知之眼。”

“先知……你是说,西里奥家族?”

“你弟弟翻了不少书是不是?”邵很无力的垂下了肩膀,“只有西里奥家族少数的几个人才能被称为先知,可惜那些家伙并不知

道这一点,花了很大的力气,封印还是没有被打破。”

“少数的几个人,比如说……”

“利萨图·西里奥,他就是一个先知。”邵满不在乎的笑笑,“不过是一个没什么用的家伙,打架不行,连一点脑子都没,被女

人几句话一哄,就什么都信了。”

“利萨图,是伊卡洛斯的父亲?”

“传说先知之眼不能夺取,只能被给予,只能说安塔利亚是个相当不可思议的家伙,她竟然拿到了先知之眼。”

“她让利萨图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雷纳德一脸的不可思议。

邵意味深长的道,“你母亲在某些方面真的很有天赋。”

“这也是她抓伊卡洛斯的原因?”

邵挠了挠脑袋,“顺便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她抓了伊卡洛斯的?”

雷纳德沉默了片刻,接着小声道,“在你的鞋里。”

邵的脸色变了,他马上脱下了鞋子,扯开鞋底的线,里面竟然缝着一个小小的硬币。

“干得好啊,小子,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把这个小东西放进去的。”邵拨弄着硬币,将它弹起,又落在手心,“你和你的母亲

一样,在黑巫术方面学得很快。”

“这个硬币,可以让我听到你说的话。”

邵笑笑,将那枚硬币塞进了雷纳德的手里,“拿着它吧,或许还会有点用处的。”

“然后,我杀了议会的每一个人,我的父亲,安塔利亚的父亲,还有我的哥哥们。”

“为什么?”

“如此的邪恶不应该存在于世上,如果失去了最后的束缚,黑巫师将横行无忌,那个时候,灾难将会降临。”

“我杀了他们的之后,我本来想杀掉克劳黛特和安塔利亚。”

他仿佛想起了那个时候的情景,“克劳黛特只是一个小婴儿,她在安塔利亚的怀里静静的睡着,安塔利亚唱着摇篮曲……不知道

为什么,我无法下手,我没办法杀了她们两个。”

“那并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但是很多人也是因我而死,”他喃喃着,“你说得对,雷纳德,有些事情是错误的,即便我是一个黑巫师,选择

做什么,却是我自己的决定。”

他转头看着雷纳德,“安塔利亚想要再次打破封印,但是,朗基努斯之枪在上次的仪式中丢失了,安塔利亚要拿回来需要点时间

,还有要解决先知之眼的问题,这也是为什么她会找上你那个圣骑士朋友。”

“伊卡洛斯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

“我看出来了,”邵不冷不热的道,“那个小子是个厉害家伙,过个几年,也许安塔利亚都不是对手。”

“……”

“不过你也不差。”邵摸了摸雷纳德的脑袋,“恭喜你,你已经成功的把你那个变态至极的母亲惹火了,接下去,你得做好亡命

天涯的心里准备。”

21.老相识

在弗瑞德里克的眼里,怪人分两种。

一种人明明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却口口声声的要还债。

这种人,叫做雷纳德。

一种人把复杂的事情都一条直线想到底,居然还能活到现在,实在是很不可思议。

这种人,叫做伊卡洛斯。

乍一看上去,伊卡洛斯相信雷纳德还是很有道理的,但是从一开始,如果伊卡洛斯忘记这个半路杀出来的黑巫师,是不是一切就

会简单很多呢?

在听弗瑞德里克将雷纳德过去的生活一一道来之后,伊卡洛斯就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呆呆的在火堆边上坐着,似乎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别再去找雷纳德了。”弗瑞德里克只带走了那把剑。

虽然不知道笨蛋神父能不能找到自己的同伴,不过,那已经不是自己的问题了,毕竟,雷纳德是自己的哥哥,和伊卡洛斯却只是

莫名其妙擦肩而过罢了。

金发少年走入了深色的黑树林中,他听到耳边猫头鹰咕咕的叫声,还有林海深处传来的虫鸣。

小路总是很安全的,没有圣骑士,也没有黑巫师。

少年蓝色的眼睛在夜晚闪着隐约的光晕,这种奇异的力量让他有着野兽一般敏锐的觉察力,不管是敌人还是朋友,弗瑞德里克即

使在睡觉的时候也捕捉着空气中细微的感觉。

从这里到伦敦大约要走上大半个月,弗瑞德里克不明白雷纳德为什么要叫他去大城市,虽然那里可以避开黑巫师,但他们的眼线

却无处不在。

弗朗西斯科告诉过他,往往野兽、鸟类都可能是黑巫师的探子,如果一个人被黑巫师盯上了,不管想要怎么逃,都是逃不掉的。

弗瑞德里克并不在乎什么对与错,但是,雷纳德觉得是有道理的,大概是有点道理吧,毕竟,他一向是家里聪明的那个。

虽然嘴上不承认,少年却隐约的在心里想着。

听着树林里的各种动静,弗瑞德里克靠在树干上,抱着雷纳德送给自己的剑,进入了梦乡。

他睡了没多久,就感觉到身边细微的脚步身,少年立刻醒了,但却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安静的听着。

陌生人的气息逐渐靠近,弗瑞德里克忽然拔出了剑。

剑锋被人用两根手指轻巧的捏住了。

当少年看清对方的脸时,他一下子也愣在了原地。

“莱斯特?”

站在那里的,竟然是诺里斯封地的老铁匠,莱斯特。

“你竟然还活着。”弗瑞德里克因为看到熟人而很高兴,一下子跳了起来。

莱斯特却显然不怎么高兴,他灰白色的胡子微微抽动了一下。

他的脸已经和原来很不一样,眼睛变得很小,胡子也从原来的黑色变成了灰白,眼睛的色泽也变了很多。

可弗瑞德里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我才应该这么说吧,小子,你的命还真够长的。”莱斯特咧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了,“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你身上烟草的味道还是和原来一样臭。”弗瑞德兴奋的拥抱了莱斯特。

莱斯特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见到你真好,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弗瑞德里克忍不住问道。

莱斯特好像去打猎了,他身上还带着兔子和野鸡,老头向着树林深处努了努嘴,“走吧,我的小屋在树林深处。”

虽然很想见雷纳德,弗瑞德里克还是跟了上去。

他很小的时候就喜欢在莱斯特的铁匠铺子里玩,莱斯特对旁人都冷冷淡淡的,偶尔也会拿几块糖给他,因此,弗瑞德里克对莱斯

特的好感指数更是呈直线上升。

莱斯特的小屋还是乱七八糟的,这个铁匠的坏习惯好像怎么都改不掉,弗瑞德里克坐在地上,喝着莱斯特给自己倒的热茶,顿时

觉得,这一整天也没那么糟糕了。

“我听说了城堡的事情,那真是糟糕透了。”莱斯特喃喃着,“你的哥哥雷纳德叫我离开,还救了我一条命。”

想到自己被杀的母亲,弗瑞德里克的眼睛里立刻笼上了一层阴霾。

“你还好吧?”莱斯特有点担心的问道。

弗瑞德里克抬起头,很无语的道,“莱斯特,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剑手,有的时候也很沉着,但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像个女人一

样?”

莱斯特脸上的表情瞬间有点奇怪。

“不过,最近过的是有点糟糕,我发现我的哥哥是个邪恶的黑巫师。”弗瑞德里克小生嘟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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