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很多年,这有什么不好?”女人声音尖锐地说。
“对不起,我真的不卖。”陈家云语气也硬了。
“你!”女人显然有些气急败坏,接著又冷哼一声说:“那你就别想从这儿出去了,到你想通的那天你再走吧。”
“要不我教训教训他。”一个男人说。
“先别……。”
陈家云听到两人拉扯著离开,周围又静了下来。这是什么地方,手被反绑著,没法扯下蒙眼的布。
地板摸上去很光滑,好象是铺的地面砖。陈家云不敢乱动,便靠墙安静地坐在那里。
房外,女人和男人正小声地争吵。
“你干什么?揍他一顿自然就乖乖的拿出来了。”男人一脸的不耐烦。
女人在房里走来走去说:“不行,这个事尽量别搞大,他也就一刚毕业的学生,关他个几天,他熬不了多久的。”
“逼他早点拿出来不更好,等那么久免得夜长梦多。”男人一脸凶相。
女人拧著细眉犹豫地说:“看著他那张脸,……我打不下手啊。”
“你这样妇人之仁,怎么做得了事?最后财产落到他的手里的话,你到时再看到他那张脸,你就只会恨他了。”男人瞪她。
听了男人的话,女人一咬牙,“也是!饿他几天好了,小孩子而已,很容易放弃的。”
江长辉已经三个晚上没睡觉了,通过一个中介,他联系到一名职业侦探,这三天都跟这个侦探在一起。
专业的到底不一样,高额的报酬不是白拿的。江长辉只提供了最基本的资料,他也只拿得出这些资料。侦探就利用这些资料只用
了三天时间,就整理了一套详尽的陈家云的家族关系谱。
陈家云的身世,亲人关系,和近三十年来发生在他家人身上的零零总总,在著堆资料里都有著详细的记录。而这个家族谱就足以
让人明白绑架家云的人是谁,以及其动机。
36
陈家云昏沈沈地醒过来,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在这几天里,抓他的人只给他送过几次水,就再没给他任何东西吃了。
胃已经饿得没感觉了,头脑也变得迟钝,精神也极差,总是想睡。手脚一直没给他松开过,也都麻木了。
早上女人再次被陈家云拒绝后,骂骂咧咧地甩门离去,铁板门震得天响。女人离去时,碗忘了带走,丢在了陈家云的脚边。
陈家云的脚触到了碗,顿时头脑里念头一闪,他吃力地把碗拨近点,然后用力一踢,由于力气实在太小,碗只是在地上滚了几下
,都没抛起来。
陈家云只好又慢慢挪到碗旁边,人侧躺在地上,再把碗对著墙壁用尽全身力气一踢,只听见“乒”的一声,碗裂成碎片散落在墙
角。
陈家云用绑在背后的手拣起一片碎片,割起手腕上的麻绳。有于手腕被绑很难著力,陈家云咬牙使劲割,手被割破了也顾不得。
麻绳一屡屡地被割断,陈家云终于挣开绳子时,已经是满头大汗。扯下手上的碎绳,心里暗自高兴。由于被绑太久,整个手臂都
酸痛不已,连解下蒙眼的布和脚上的麻绳都很吃力。
眼睛刚一接触光亮,就感到刺痛,慢慢地睁开眼睛逐渐适应后,才打量起关了自己四天的地方。就是一间很普通的空屋子,屋子
里什么东西都没有,就一张门一扇窗户,窗户上焊著铁栏杆,门则是一张铁门。
陈家云走到门边看了看,好象是从外面锁的,一拉门,有点松动,用力大一点还往下直落灰。陈家云心里头一亮,或许这门也能
弄得开。
这张门很旧了,门上的一些焊条已经很松动,陈家云用力掰下一条,往装门锁的墙缝里锉,墙灰一个劲地往下掉。
手上的割伤一直在流血,顺著铁条流到墙上,地上也到处都是斑斑血迹。陈家云一点也没觉得痛,一心只想快点弄开这张门。
只听到外面“桄榔”一声,铁器掉地上的声音,陈家云微喘著气,慢慢地拉开了铁门。
这儿没人守著,他们每次来都是开车过来,他们离开时,陈家云也能听到汽车开走的声音,然后这里就再没别的声音。
扶著墙慢慢走到外面,屋外的地上杂草丛生,一片荒芜的景像。陈家云觉得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头眩晕得很厉害,手脚也虚得很
。
突然屋后传来汽车声,陈家云脸一白,他们来得太不是时候了,这样让他们把自己抓回去的话,就可能再没有逃跑的机会了,心
里急得不行,攒著的手心开始微微出汗。
偏偏这时头一阵阵地开始眩晕,虚软的脚再也无力支撑,身体开始慢慢下滑。听著人声脚步声往这边过来,陈家云感到绝望,身
体却再也站不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慢慢把身体蜷起来,下意识的却毫无用处的自我保护。
意识模糊中,他感到他被人抱起来,耳边有人在唤他,声音却一点也不粗鲁,反倒让他听了很亲切。结实的大手抱著他,靠在一
个温暖宽阔的胸膛里,是谁?为什么感觉那么熟悉?为什么他感到很安心?这个人的声音为什么那么轻柔?在他耳边告诉他,已
经没事了,可以回家了,回家……
陈家云告诉自己,现在可以放心地睡了。
睁开眼睛时,陈家云一眼就看到立在床边的吊水瓶和趴在床边脑袋。头昏沈沈地,全身沈重,虚软无力。
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干涩不已,他抬了抬手,惊醒了熟睡的人。
“啊?你醒啦?江先生,江先生!家云醒了!”一眼朦胧的的杏嫂见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连忙边叫边往门口跑去,好象生怕慢
了一秒似的。
门“咚”地一声被撞开了,把刚跑到门边的杏嫂吓了一大跳。
江长辉几步跨到床边,抓起陈家云的手,双眼满是血丝,衬衣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跟平时的形象相差十万八千里。
突然间,眼泪模糊了陈家云视线,心头被一种难以明状的情感环绕著,江长辉抓著的手也慢慢收拢。
“家云,你醒了?太好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现在想不想吃点什么?”江长辉双手握著他,手在微微发抖。又腾出一只手
轻轻抚摩他的头发。
陈家云嘴唇动了动,“水……”
“你想喝水?”江长辉连忙放开他,倒了一杯水坐到床边,轻轻托起他的头,把水杯放他唇边。久没被水滋润,刚喝一小口就被
呛到了。
江长辉连忙放下杯子,扶著他摸他的后背,帮他顺气。
一直站在旁边的杏嫂连忙说:“江先生,我来吧。”
“没关系,我来就好。”江长辉又扶起他,先自己喝了一口,对著他的双唇缓缓喂了下去。
水送进去了,舌却还不肯出来,在对方的口腔里细细地摩挲著,不时地卷起他的柔软,轻轻允吸,温柔得让人难以抑制。
杏嫂知趣地退了出去,关门时还偷瞄了一瞄。
将杯里的清水喂尽,江长辉把他慢慢放回床上,陈家云的额上微微冒著汗,眼睛紧紧闭著,睫毛一颤一颤地,脸上已经是一片红
晕。
江长辉心里一阵情动,又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在他的脸上、眉毛上、额头上轻柔地吻了又吻。
由于太过疲惫,陈家云很快又睡过去了。
37
江长辉眼里饱含柔情地注视著沈睡中的家云,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摩挲。终于把人找回来了,又回到了他的怀抱,家云失踪的这几
天江长辉担惊受怕,长这么大从没为一个人如此牵肠挂肚过。
当时见到家云缩在半米高的草丛中,身上的衣服又脏又破,身上到处都是斑斑血迹,抱在手里骨头都硌人,当时心里痛得不得了
。家云对他有多重要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他就是这辈子自己必须保护的人。
手机响起,江长辉直起身来接电话,表情又恢复了冷俊,严肃得让人敬而远之。
“把他们赶出去,再来就给我打。”江长辉听了半天就冷冰冰地说了这么一句话,挂了电话。
放好手机又望向床上的人,脸上的表情又是柔情一片,他坐在床边轻抚著陈家云的头发,轻轻地说:“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我保证。”
又过了半天,陈家云再次醒过来,这时床边的人变成了韩清。韩清正坐在床边削苹果,一抬眼就看见陈家云睁著眼睛看著他。
见家云醒了,韩清很高兴地把苹果一放,凑近问:“你终于醒了,我都在这里坐好久了,无聊得想削个苹果给自己吃呢。正好,
我带了些粥给你吃,医生说了你先吃些流质食物比较好。”
陈家云虚弱地开口:“我想坐起来。”
“好啊。”韩清连忙起身扶他。
“我是怎么回来的?是你们找到我的?”陈家云看著韩清疑惑地问。
“你不记得了?”韩清听陈家云这么问他很惊讶。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自己跑到外面,后来就不知道了。”陈家云皱起眉头回忆。
“那你当时……也是无意识的了?”韩清看著陈家云愣愣地说。
“什么?”
韩清一笑,把当时的事情跟陈家云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根据江长辉请来的侦探提供的材料,找到了绑架陈家云的主使人,陈家云的姑姑的女儿,也就是陈家云的表姐张玉,以
及她的丈夫廖成军。
一顿拳打脚踢之下,拼命求饶的廖成军招供了关押陈家云的地址,江长辉带著人立即赶到那里,后来方沐阳也来了。关人的屋子
里却没有人,门被弄坏了,门框上和墙缝里粘了好多血,地上的血迹一直延伸到门外,江长辉顺著血迹找到了缩在草丛里的陈家
云。
江长辉抱起家云,方沐阳眼睛发红,当时想夺过来,没想到昏迷中的家云一个动作一句呢喃,让江长辉又高兴又激动,紧紧抱住
怀里的人,却把方沐阳打入无底深渊。
“你真不记得你当时说的那句话了?”韩清又问他。
陈家云懵懂地摇摇头,“我真不记得了。”
韩清故作叹口气也摇摇头,说:“江董是不是白高兴一场了?”
陈家云一下脸就红了,大概明白韩清的意思了,想知道自己当时说了什么话,又不好意思问,一直欲言又止,后来还是忍不住问
道:“我当时说什么了?”
韩清笑得一脸地不怀好意,让陈家云立刻就后悔了,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韩清故做大方地摆摆手说:“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于是凑到陈家云的脸旁,姿势暧昧地贴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江长辉进来时就正好看到这么个镜头,就算他知道他们俩不会有什么,但心里头还是不爽。
韩清见江长辉来了,笑得奸诈地说:“正好,我正跟他讲故事呢。”
江长辉白了他一眼,再一看家云,却发现家云竟是一脸羞涩,眼神躲躲闪闪根本不敢看自己。
江长辉疑惑地看了一眼韩清,韩清伸个懒腰,“好了,你来了我就可以走了,拜拜!”便在江长辉的注视下关门离去。
走到床边,陈家云还是不敢看他。江长辉抬起他的下巴,对上陈家云惊慌的眼睛,轻声问:“怎么了,是不是韩清跟你说什么了
?”
陈家云慌忙否认,“没有,没有。他没说什么。”
江长辉皱起了眉头,抬起他的下巴,突然亲了他的嘴一下。虽然和江长辉并不是第一次亲吻了,但这次的亲吻却让家云感到心脏
都差点从嘴里跳出来,
“他说什么了?不能告诉我?”江长辉转而亲他的脖子。想到他和韩清之间还有小秘密,心里就极度不舒服。
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也是个很小气的人。
38
陈家云全身僵硬,任江长辉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脖子上,脖子上轻轻的噬咬让他禁不住一阵阵颤栗。
江长辉又含住那半开的嘴唇,直接撬开他的牙关,把舌头深深探进去,舔弄那一片温暖的潮湿柔软,纠缠著吮吸的同时,手却在
解他的睡衣扣子。
吻渐渐变得情色,陈家云“呜呜”地呜咽著,却挣不开对方有力的钳制。
江长辉放开他的唇,眼神迷离地看著身下的家云,唇已经是嫣红饱满,水润欲滴,两颊绯红一片,嘴半张著微微喘气。
抚摩著家云光滑的腰侧,江长辉已经嚣张拔豁的欲望更是涨大了一分。
“云,我要你,把你给我好吗?”江长辉抱紧身下的身躯,疯狂地吻著。他不想再忍了,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呐喊,给我!我要
你!
陈家云很害怕,心中慌乱不已,他怕,他只知道和男人做那种事很痛,他不想再承受一次了。但江长辉落在他身上的吻让他浑身
麻痹不已,喉咙里都发不出声音。
江长辉脱掉他身上最后一件遮盖物,用手握住家云两腿间的柔软,轻轻地抚摩著,给予刺激。
陈家云一声惊喘,“不……别……”
“别怕,把你交给我。”耳边轻柔地声音成功化解了家云心中的恐惧,握著欲望的手在持续的动著,吻一个个印在胸上、腰上、
大腿内侧的皮肤上,引发身下的人一阵抑制不住的颤栗。
手中的欲望开始挺立起来,家云嘴里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声轻微地呻吟。
“告诉我,韩清跟你说什么了?”江长辉允咬著家云大腿内侧的敏感带,感受著身下人的轻微颤栗。
家云睁开雾气朦胧的双眼,嘴唇微微地抖著,全身的敏感处被江长辉全找了出来,并不停地恶意刺激著,强烈的快感让他意识模
糊,反应都变得迟钝。
全身的感觉都渐渐集中在双腿的中间,血液几乎全涌向了那里,欲望的中心越来越濒临爆发的边缘。突然一直给予抚摩刺激的大
手松开了它,家云一下难受得欲绻起身子。
江长辉压住他,怕他弄到自己手上包好的伤口。强硬中又不失温柔地展开他的身子,手指划过布满爱痕的大腿内侧。
“唔……”
“告诉我,他跟你说什么了?恩?”江长辉故意不再去碰他待发泄的欲望,转而探向他的后方。
“唔……,他没……说什……么……”家云艰难地吐出这句话,接著后面异物的进入立刻引起了他的惊喘。
像家云这样没什么性经验的人,这种情况是很难忍受的,江长辉没想到他到现在居然还不松口,爱怜地看著他因欲望逼得水气荡
漾的双眸,苦笑著摇了一下头,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的云,你怎么就这么掘呢?
江长辉不忍心看他受苦,只好自己让步,俯下身伸出舌尖攀上了他已经肿胀的挺举,探入后穴的中指慢慢地转动著,家云很快就
在江长辉的手,及舌头的功势下泄了。
分开家云的双腿,江长辉在家云仍处在高潮带来的快感余韵中又插入一指,借著本身的润滑,手指在紧窒中抽动得越来越快,指
尖偶尔碰到敏感点,引发家云发出浅浅的呻吟,前面刚泻的疲软又开始抬头。
知道差不多了,江长辉把家云的双腿搬到腰侧,身下的勃发对著开好的道一点点送入。
家云的呻吟开始重起来,顶端穿来的柔软,温暖几乎可以令江长辉窒息,令他失控。但他拼命地忍耐著,直到全部都滑入家云的
体内,他还是不动,试图让家云适应他的存在。
当他终于忍不住在家云体内冲刺的时候,前端带给他的刺激和快感就如海浪一般,一拨接一拨,似乎永无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