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你,小处儿 上——千羽
千羽  发于:201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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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风雪夜,情敌同车

八点四十三分,在两辆保镖车的护送下,三情敌押着保险箱隆重登程。

为免火拼,集三雄宠爱于一身的勺帡坐司机旁边的前座。后座位置依次为:夜溯风坐勺帡后头,陈明吉坐中间,司徒凯坐司机后面,保险箱搁后车厢中。

所去的陈家别墅距大学城两百多公里。上路没一会,今冬第一场雪飘飘落下,有那么点夜黑风高好作案的味道——多好的天气,作案完毕还有雪掩痕迹!

连日劳累的陈明吉没看到雪落,他脑袋靠在夜溯风的肩上呼呼大睡,柔软的头发因劳动有点汗湿,不像话地散发出……奶香味(Q_Q)!半湿的发丝触着夜溯风嫩白的脸蛋,状极……暧昧(⊙﹋)。

司徒凯取笑:“恭喜风哥。明吉是博爱主义者,一天之内可以恋爱多次,看来你是他新的目标对象。”

夜溯风淡笑:“老弟嘴上积德,我可不想被人废了。”

勺帡耳听他们说笑,目视飘飘白雪,心神有些恍惚,梦见中年“司徒凯”令他备受刺激,按夜溯风的说法那是前生潜记忆。

那就是说自己的前生是玉儿,陈明吉的前生是小馨,司徒凯的前生是将军。

风哥说将军没对小馨做过什么,真的?那是古代,大权在握的将军对无权无势的小馨真的会什么都没做过?他说了要用小馨来替代玉儿进宫,小馨不行,小馨的妹妹是不是遭殃了?也许全家遭殃!否则怎么解释陈明吉会如此仇视司徒凯?

从梦境看,小馨对玉儿不大像单纯的姐妹情,那种绝望的眼神是情人才有的。也许她自己尚不清楚,那么小,懵懵懂懂,玉儿却不会毫无察觉,所以她才会护住小馨。

但,今生的我为什么对司徒凯、陈明吉没有一点熟悉感,反倒对风哥的唇那么熟悉?应该梦见风哥才对啊,为什么梦里没有风哥?

或许玉儿不爱将军,也不爱小馨吧,我就把他们忘了。从那种情形看,将军也谈不上爱玉儿,只是痴迷玉儿的美貌,所以小馨化为玉儿的外貌来复仇?

忽地他心一跳:玉儿爱的人应该是风哥!小馨左说右说,玉儿都打马虎眼,口口声声要报将军的救命之恩,对将军屈意奉承,很可能是演戏!玉儿八成和爱人一块逃掉了,也就对小馨后来的悲惨遭遇不清楚,从而没有记住这位生命中的过客。

一定是这么回事!逃到今生都跟心爱的人在一块,可恨没有早把风哥认出来,说不定又要玩一次逃跑。唉,前生种种已成云烟,各过各的嘛,何苦纠缠不休?

他心口扑扑跳,气愤又有些愧疚:小馨是因为玉儿才被将军盯上的,玉儿逃跑了,将军才会抓小馨或小馨的妹妹去充数。如果今生也一跑了之,司徒凯与陈明吉会不会斗个你死我活?若说替他们化解,这两个主儿个性都那么强,能听得进吗?万一被司徒凯知道我是玉儿转世,只怕死都不会放手啊!

车开上了高速公路,速度极快,车灯投出去,飞扬白雪扑向车窗,笔直的路就像通往天上,看得人眼眩。他眨了一下眼,忽然从反光镜中看到一个人:中年人,五官和陈明吉有点像,神色恼怒又惊惧。

再看,他心一紧:这个人只有头颈,肩以下是虚的,像一个活的头像!

勺帡死盯着“头像”,头像也怒瞪着他,仿佛恨不能一口将他吞了。恐惧摄住了他,不由自主手朝后伸,立即被一只微温的手悄悄握住。他心一定,再看,“头像”消失无影。

他吁了一口长气,将夜溯风的手握得更紧。忽地感到斜向射来一道杀人的目光,当即吓得想松开,手却不听指挥,就像落水的人抓住一根稻草!

夜溯风暗一使力,睡熟的陈明吉脑袋倒向仇敌。司徒凯火大地想把他砸向夜溯风,瞧着那娃娃似的睡脸又有些不忍。这时夜溯风柔和的声音响起:“勺帡从小就发一个怪梦,医生诊断是儿时留下的潜记忆。他只要劳累了或者身体不适就容易发那个怪梦。”

怪梦的事司徒凯已经知道,心里更不是滋味,今天他才意识到勺帡不安时可以用握住手来安慰,这就像在提醒他与勺帡的关系尚浅,远不及夜溯风。

第二次了!阴险的东西第二次堂而皇之捏住杉杉的手向我示威!可恨为了做戏给小冤家看,把大好位子拱手让给姓夜的,不然杉杉手往后一伸,我自然会意识到该如何做。

小冤家就在身边,场面戏不演前戏白演。他只好故作不经意道:“怪梦谁都会发,我老梦到后头有人追,就好像我是通缉犯。医生说那是每个都市人都有的进行时潜记忆。生活节奏太快了,难免。”

勺帡松了口气,悄然放开夜溯风的手,疲惫地合上眼,却不敢睡,生恐沉入梦乡又梦见将军和小馨,便悄悄用手指卡自己的腿。

带有一点冲击性的音乐低低回旋,那是开夜车的司机防止打瞌睡选的。司徒凯有一搭没一搭地与司机闲话,开玩笑讲这天气有人在路上泼桶水,准会结冰。

忽然勺帡觉得不大对劲,正惊惧是不是活“头像”又冒出来了,司机开了对话机。

原来是后头的保镖车坏了。这时已经下了高速路,行进在海边山道,路上没什么车辆,开道的保镖车也停了下来。两辆车的司机都忙往后头去帮忙。

陈明吉被整醒,大声抱怨,说要去投诉,又怪司机没保养好车。然后发现下雪了,火气顿消,兴冲冲要下车赏雪。

于是坐边上的司徒凯也下了车,夜溯风觉得不便呆车上,跟着下车。勺帡怕活“头像”趁机来吓他,只好出来喝冷风。

大朵雪花空中翻飞,路上已有积雪。刺骨寒风一吹,陈明吉打了个喷嚏。司徒凯便劝他回车,他立即拉勺帡一块上车。勺帡不愿与之拉拉扯扯,赶紧开前车门上去。

车里暖气开的很足,一冷一热,勺帡也打了个喷嚏。这时陈明吉已从另一边上了驾驶座,笑嘻嘻道:“帡帡,咱们两个是同病鸳鸯,你躲着我干嘛?我要求不高,给我一个机会。我的出生又不由我选,你要公平一点。”

勺帡打眼望去,见公子哥儿青丝凌乱,领扣敞开,露出精致玉白的颈项,两颊在热冷空气的刺激下泛起潮红,和媚态天成的玉儿像得紧,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性子依然跟小馨一个样,不,有过之无不及!怎么才能打消他重温旧梦的念头呢?唉,哪有旧梦,前生小馨也是单恋,就因这单恋不知遭遇了多么悲惨的事,他不会打谱杀司徒凯报仇吧?

第36章:公子哥要求试一次

自从开茶书吧,陈明吉就来闹腾。对这位公子哥,勺帡实在谈不上好感。但,现在知道他是小馨转世,因为自己的原故前生遭遇不幸,今生苦苦变成自己旧时模样,感情的天平没法不挪动。怎么才能劝醒他好好过今生?

车中一片静谧,陈明吉的头慢慢朝他靠过来,眸子晶亮,眼瞳深处清晰地映出他的脸。这情形令勺帡鼻子发酸,偏转头道:“对不起,我有女友。”

陈明吉鼻子一翘:“谁?今儿中午那女的?她叫小逃对不对?全名‘逃亡犯’,是司徒凯捏手里的一张牌!别告诉我是司徒凯替你们牵的红线,笑掉人大牙!”

勺帡心一凛,立即想到夜溯风,可别有朝一日也给司徒凯捏手里。这么一想矛盾极了,今生的陈明吉应该和司徒凯势均力敌吧?为自己,似乎该让他们斗去……不好,前生一逃了之,今生袖手旁观,我还真是孽债累累。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决定还良心债,低声道:“乔芳对我有点意思,这你该知道。我在追她,麻烦你也把眼睛朝边上转转,正经谈一个女朋友。”

陈明吉哈哈大笑,拉起他的手道:“好帡帡,乔芳的老妈是老师,不会接受没有大学文凭的女婿。当然啦,你可以去读。等你读完乔芳早嫁人了!乔芳多大你不会不知道吧?她的目标是25岁前嫁人做妈妈,不信你一会问她。”

勺帡诧异:“乔芳也在别墅?”

陈明吉坏笑:“不然我干嘛挑海涛别墅?嘿嘿,乔芳怕回家挨训,正好她有个中学女同学在海涛别墅做事,就撒谎说同事全请假了,她一个人不敢在山上过夜,约乔芳做个伴。乔芳下午就到了。”

勺帡抽回手,笑问:“坦白交待,你是不是对我们的美人有点意思?”

陈明吉吓一跳,乔学姐哪是美人,美兽还差不多!当下连连摆手,替自己找场面:“乔芳是把恋爱结婚混为一谈的,我的婚姻肯定是金钱婚姻,她不合格。帡帡,我以后的太太是替家族娶的,她绝不敢找你麻烦。风哥背景太复杂了,司徒凯是混蛋,你考虑一下我。我保证,你要结婚我也不会反对,我就想你长伴身边。”

勺帡傻看着他,眼前浮现小馨犟头犟脸的俏脸。照这种情形来看,玉儿后来抛下小馨独自逃走,只怕是不得已——莫说千年前的人,便是今天,另一半也不可能接受所爱有不伦情。

公子哥却认为成功打动了勺帡,一脸灿烂曰:“我可以吻一下你吗?”

勺帡头发痛,心又软得想低头,思及司徒凯准盯着,便残忍地横了他一眼:“陈明吉,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是G,也不是双性恋?”

不幸公子哥自我感觉太好,认为这一横是拒还迎,脑袋立马探过来:“有关这个问题试一下就知道,敢不敢和我试一次?”边说边用红嘟嘟的唇乱蹭一通。

勺帡急将他推开:“少胡来,我不想得艾滋病。”

陈明吉更来劲:“那你就更应该找我!小帡帡,我每个月体检,精通安全性爱技巧。你洁身自好是不是不大懂啊?我以身传授!”

勺帡瞪眼:“我决心向乔芳看齐,以结婚为目标恋爱。”

“那就去国外。”陈明吉少有地正经起来,“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喜欢风哥对不对?我可以帮到你们。虽然我很爱你,但我更希望你幸福,你认真考虑一下。我可以做到不是情人就做朋友。司徒凯心口不一,他入股茶书吧绝无好心,快离开他!”

勺帡本能地望向车外,低叹道:“谢谢,我会考虑。你对司徒凯成见太深。他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也把他弄得够难堪,报复够了。”

陈明吉怒火中烧,十年斗法,受指责的一直是他,连老爸都训斥他,怎么就没有一个人看清司徒色狼的真面目?!!!

当下他两眼圆瞪,哇哇大叫:“才没够!你们都给他骗了!我迟早把他的伪君子面孔揭穿!将他绳之以法!发动新闻媒体声讨他!上网鞭挞他!把他押上道德法庭……”

听着公子哥滔滔不绝宣布对司徒色狼的各种惩治,勺帡越发觉得这主儿前世铁定是小馨。见鬼,洗记忆怎么洗不去执念?看来小馨不报宿世仇不罢休,且不是要仇人的命,是要仇人名声扫地。或许小馨是被坏了名节自尽的,就留下了这个执念。是啊,小馨那种性格不会苟活,那年代女子的名声又比命还重要。

不知不觉泪水盈上他的眼眶,打断道:“明吉,我们都活在今天,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莫说司徒凯不是公共人物,就算是,臭名也是名,今天的人只怕不出名!”

陈明吉定定地望着前方,其实道理他都懂,就是抑制不住揭穿司徒凯的冲动。忽地抬手搂往勺帡:“你跟他在一起,我好担心,跟我去美国!以后我们不跟他打交道,我一定会让你幸福!”

“这算不算性骚扰?”司徒凯拉开车门,闲闲道:“勺帡,你如果打算起诉,我是见证人。”

陈明吉呲牙怒吼:“我和帡帡的事不用你插嘴!”

“遵命,麻烦你不要制造嗓音污染。度周末度成路上过夜,我得打个盹。”司徒凯钻进车,摇低座椅合上眼,心里酸溜溜。他知道勺帡不会答应陈明吉,可他的人竟会为一个混小子流泪,太叫他吃味了,都不曾为他流过泪!

陈明吉也一肚火,多好的氛围,硬是给死色狼扰了!扫一眼车上时钟,乖乖,快二十三点,于是探头大不耐烦地喊道:“你们慢慢修,不行打电话叫拖车!风哥快上车!”

此地距海涛别墅已经不远,陈明吉的座驾又是防弹型,保镖们虽觉得不大妥也不好硬拦,毕竟还有一辆护驾。

谁知车发动时,开道那辆也坏了!陈明吉是亲自开车,没理睬保镖车直奔向前。

第37章:跟情敌玩智力游戏

憋着火的陈明吉如开赛车,那速度好似跟飞机比拼,大有一举冲进天堂的劲头。

勺帡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娱乐圈艺人飙车身亡的报道快镜头般闪过眼前。他生平最怕快车,做替身从不当开飞车的替身,宁愿跳楼跳岩挨拳头,至今连驾照都没有,这种车速大大超过他的心理负荷,怕丢面子又不敢吭声。

夜溯风知道他害怕,笑道:“雪夜海边的景真不错!我今儿揩油好不容易来一次,陈先生有必要这么赶时间?”

公子哥大感奇怪:“黑乌乌能看到啥?”

勺帡有词了:“雪过窗前的影子,风过海面的声音。你感觉不到?”

司徒凯接腔道:“他没那雅兴,任何时候速度第一嘛。”

陈家小少爷向来认为自己品味一流,当即把车开成龟速,兴冲冲曰:“帡帡喜欢雪景,以后我们去北极去南极,长年不化的雪景美不胜收。”

“我们身边的雪景也千姿百态。”勺帡打了个哈哈,叉开话题:“乔芳知道我们来吗?说不定在等我们,稍快点吧。”

陈明吉哧笑:“你少打乔芳主意。她呀,别看在外头张牙舞爪,最怕她老妈,她老妈一上课,她就举白旗投降。你没看到,在医院时吓的,哈哈,叫我家保镖扶她去洗手间躲难!帡帡,我才是合适人选!我历经二十年奋斗,终于使我家的家庭关系趋于平等,我爸说了不会干涉我感情上的事……”

完了!勺帡开始牙疼,话说,他还一直替他瞒着!看来只能从司徒凯身上下手。陈明吉只是要司徒凯难看,对司徒凯构不成实质性威胁,以其成熟应该有点肚量吧?

说着话别墅已在望。当车驶进大门,但见保安和工作人员排排站,对讲机呼呼传讯。陈明吉极不愿勺帡看到这种场面,停车跳下来。

保安头目一瞧他安然无恙落地,口一张:“报董事长平安讯!”

其声之嘹亮,令陈明吉痛苦地想起众保安听命于老爸,实际上是监控他的!于是窜至另一边拉开车门:“帡帡,我们走!”又颐指气使吩咐:“将后车厢的箱子搬到我屋里去。”

司徒凯盯了他一眼:“自己搬!”

陈明吉憋肚里的气找到突然口:“少TM指手划脚,你的臭箱子已经到我家了!”

司徒凯加重语气:“你自己搬!否则后果自负。”拉了勺帡就走。

陈明吉眉头大皱,他很清楚司徒凯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甚至有些古板,正因此他才会老整些无厘头的把戏与之战斗。十年前会挨揍,乃因司徒凯警告他不得冲破校园网,他笑嘻嘻回敬:“听到了,但我看到的是阿SIR的帅帅脸,两种信号混杂,能记下什么,要问问我的脑瓜。”司徒凯喝道:“问你的P股!”

今天不睬司徒凯会发生什么?还来揍老子的P股?扯!或者小箱上有我的指纹密码,如果别人搬了……会发生什么事?

好奇心起,他朝保镖摆手:“把箱子搬了跟我走。”

保安头目却做了个相反的手势,趋前小声道:“明吉少爷,谁知道里头是啥?人多口杂的,他叫你搬,你还是自己搬吧。”

该头目满脸严肃,眼睛里却有憋不住的笑意,依稀有忍出内伤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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