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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尧月的字写得娟秀飘逸,就如同他的人一样让人赏心悦目。
雅少慕摊开桌案上羊皮纸质地的卷轴,一个字一个字欣赏着由南族首领亲笔书写的具体明细,兴致盎然。南尧月站在他旁边,一项项轻声汇报给他听:“这笔款项用于天勤关边境征民兵,戍守大漠东北,防范……”
早就蠢蠢欲动的皇帝哪有心思听他说了什么,他的视线流连在对方落在卷轴上轻点的嫩葱似的手指,南尧月指到哪,他的目光就跟到哪,却不看卷轴上的字,一径盯着纤纤食指,在心头猛吞咽口水。
这个薄醉方醒的人,脸颊犹留有湿痕,却在谈论有关南族和其他大漠民族利益相关的问题时像摇身一变换了一个人,语气从容不迫,言谈间一族之长的风范淋漓尽致显露出来。跟他相比,雅少慕觉得自己或许根本就是个不务正业、一脑子淫秽之念的昏君。
不过管它的呢,他千方百计找理由把他唤来王城,原本就不是为了听他侃侃而谈那些匡扶社稷、双赢共利之类朝堂上就已经听到腻烦的东西。
南尧月正讲到塔答达对于大雅岁赐的建议,一只不老实的手忽然就蹿到桌案上,按到他正要指向下一处的手背上,五根有力的手指强硬的挤进他五指之间,轻微的、情色的摩擦着。
“陛下……”南尧月心一慌,急忙想收回手来,那人却死死抓住不放,微笑着说:“南二公子继续说啊。”
他按着他的手,还用那种爱抚般的力度轻柔的揉搓着他手指,要他怎么继续往下说?
南尧月一横心,努力无视那肆无忌惮在自己手背上来回摩擦的苍劲温暖的大手,续道:“至于我族,这笔岁赐主要用于修建住所。大漠多风沙,居所所需材料坚固,我们会考虑从邻近的山头……呃……”
那人另一只手居然也没闲着,在他紧绷的腰线上抚摸了起来!
南族首领不得不中断了自己的叙述,想要拉开和大雅皇帝的距离:“陛下,您……您的手……”
雅少慕目光正直,一脸大义凛然的看着卷轴,听见他困窘的话语,才偏过头来诧异的说:“朕听得很用心,南二公子还没说完吧?”
这家伙是故意的!!
碰触着自己腰肢的手娴熟的游走着,不时若有若无的轻触到腰间的敏感地带,南尧月绯红了脸,暗咬银牙,苦撑着不露出被他调戏成功的表情:“预计三年之内……我族所有房屋可以……啊……你——”
耳垂被人咬住了。
男人散发着高热的强健身躯牢牢贴在自己背部,濡湿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舔舐自己的耳垂,在他耳畔发出吃吃的笑声。南尧月被男人的体重压得不堪重负,身不由已朝铺着卷轴的桌案上靠去,胸部已紧挨到羊皮纸的边缘。
“你、雅少慕、你……”
“终于改口不称陛下了?”男人调笑之意更显,压得他更紧,两人全身重量都交托到檀木书桌上,南尧月更是上半身毫无空裕的活动空间,给雅少慕压得一点动弹的能力都没有。
南尧月面部朝下,面红耳赤,他每挣扎一下,就清楚感觉到雅少慕顶在他下身处的一个灼热部位更硬挺一分。那从一开始就心怀叵测的男人用一只手便轻而易举束缚住他的两只手腕,拉直合拢在他头顶上方;另一只手伸到他衣襟内,目的明确的挤入他与桌子的缝隙之间,在白皙的胸膛前乱摸。
“雅、少慕……哈啊……”
这身子被他爱抚过多次,撑不过几分钟就开始弃械投降。南尧月的理智告诉他要抵制,唇中却无可抗拒的溢出诱惑的呻吟:“嗯……”
“舒服吗?”男人带着薄茧的手指捻动着他胸前两点绯红,恶意的撮弄,南尧月浑身颤抖,身子虚软,无力的摇着头。
“朕只是随便碰了碰,就有感觉了吗……”恶劣的皇帝轻轻笑着,手下却不松劲,用力在颤颤巍巍挺立起来的乳珠周围按捏着,用几乎要捏碎它们般的力道逗弄撮揉,满意的听到身下人倒抽一口冷气,发出哀哀的央求:“呃、不、不要,……啊啊……”
男人扳过他的脸颊来与他热吻,南尧月双手被制住,全身又被牢牢压在桌上不能翻身,躲都没处躲,只好听天由命的被男人撑开口唇,游走进来一条灼烫灵活的舌头,如风暴般席卷柔软口腔的每个角落。他被吻得神智晕迷,不由自主的回吻回去,咬住男人唇瓣和他唇齿交缠着,急促的喘息,将男人大咧咧渡过来的津液照单全收的吞咽下去。
雅少慕吻到他几乎要脱力,狡黠的眉眼微挑,笑着说:“其实朕的尧月很热情嘛……之前何必要做出一副冷淡的模样来让朕望而却步呢~~~~”
望而却步?
这位金口玉言的皇帝究竟哪一点表现得跟“望而却步”这四个字沾边?
反驳的话没出口,叫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已先一步自喉间发出。
穿着象征帝国无上尊荣的龙袍的皇帝此刻俨然变成一个市井无赖,将南尧月下半身稍微拉离一点桌案,右手娴熟的将他精心系好的系带解开,钻进他紧紧并拢着的双腿间。
南尧月喘息更急,眼前阵阵发黑,全身力气都像被男人抽光,只有被男人握在手里的那处小巧有着鲜明的感触。
“这里,”男人饱蘸着浓烈情欲的嗓音,在他微微渗出细汗的发际低语,“这个漂亮安静的小玩意,只有朕可以碰,知道么?”
第9章
南尧月想凶他:除了你,谁还敢这样欺负我,你以为、你以为我当真挣脱不掉,你以为南族的部落首领,就真的这么任由人拿捏么……
他清眸带水,秀美的眉毛恼怒的立起,侧过脸来瞪着男人的模样似嗔非嗔;一个有点挑衅的眼神扫过,毫无威慑力,反而勾魂摄魄的媚人。
雅少慕喉口一干,握着他分身的手不由自主收紧,逼出身下人一声软软的痛吟。
“你……啊痛……”扭动着挣扎起来,妄图把被男人抓住的分身解救出来,修长匀称的双腿无意识的摩擦着身后那人的下体,撩起男人心头一股股按也按不下去的欲火。
雅少慕呼吸慢慢的加重了。
方才南尧月腰间的系带被解开,长裤原本就松松垮垮的附着在身上;现在他胡乱扭动,光滑的绸料下滑到丰润挺翘的臀部下方,露出一览无遗的雪白双丘,其间一条隐秘的隙缝若隐若现。
那粉嫩诱人的紧致穴口,随着主人不断挣扎的身形微微开阖着,在男人眼中便是淫靡到了极致。
星眸一沈,雅少慕动作飞快的收回手来弹开自己身上衣袍,早就胀痛得不知如何是好的粗大顶在了南尧月密穴周围,硬硬的在穴口处来回打转。
“呃……”
挣扎反而起到了反效果,不仅没把自己从困境中解救出来,反而撩起更大一把火。察觉到皇帝的硬挺摆脱了衣物的遮蔽,毫不客气的顶在了离自己穴口不到几寸的地方,南族二公子彻底慌乱了。
雅少慕解开龙袍后,依然一手按住他一手握紧他分身不松不紧的套弄,南尧月给这人轻薄得双腿发软,心头对于他何时会插进来又是恐惧,又是没理由的心跳加速,水汽弥漫的眸子氤氲得更厉害了。
在这种又急又乱又没有方向的心理压力下,加之雅少慕娴熟到该死的技巧,他很快抵抗不住泄了出来,白浊液体沾满雅少慕手心。
南尧月趴伏在铺盖着卷轴的桌案上剧烈的喘息着,释放过后的头晕目眩冲击着他,带来一种像是从云端急速跌落到厚重棉花上的昏沈感。
雅少慕低沉的声线显示出他在忍笑:“尧月真没出息,这么快就射了。”
刚刚经历了高潮的人儿无力回嘴,也幸好他没回嘴,因为雅少慕已经拿那只沾满他体液的手,不安分的开始往他下体密穴处探入一根两根手指。
“唔……”甬道处传来的胀痛让漂亮的男人不适的颦起了眉,想要抗拒这种几年不曾熟悉的入侵。
“尧月,你要老实听话,不然一会吃苦头的可是你。”发觉他想躲避的念头,雅少慕语气平静,轻声细语,“虽然朕很想听尧月呻吟的声音,但不乖乖配合的话,把嗓子叫哑了,小木会怀疑的哦~~~~”
最后几个字落音,三根濡湿的手指已完整进入了那狭窄温暖的甬道中。
他、居然、拿女儿威胁他……
“啊、啊呃……”即使有了润滑,骨节分明的手指的进入,还是让南尧月额头渗出了细细汗珠。
他吃痛的声音,对身后努力给他做着拓展的男人来说不啻于一针强力春药,险些就要把持不住,拉开他双腿直接闯进去了。
雅少慕后背都是汗,咬着牙苦苦控制快要血脉逆流的下半身,俊朗的脸颊上是隐忍的性欲。
他抖着手把第四根手指也挤进去,缓缓的按压着不肯合作的穴口,企图让那里松软一点。
南尧月背部朝着男人,虽然看不见雅少慕的脸,从他明显一阵粗重过一阵的呼吸也敏锐的探知到他已经自抑到极限。
这个站立于众生之巅,睥睨天下的当朝天子,在情事上,竟然甘于委屈自己,也要防止他受伤……
过去的欢爱犹如走马灯,一件件闪回到眼前。
卿王府中的洞房花烛夜,雅少慕中了他派南衅熏进房来的春药,将他误认为雅少景,一遍又一遍的强暴他;
他怀着雅重月的第一个月,痛得人事不知时,雅少慕亲吻着他,说本王想抱的人是你;
青霖提出要观察他俩的交欢,雅少慕不肯把他暴露在外人面前,以熟悉他身体为借口,不分时间地点的要他;
雅少慕重伤濒死,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后,和他在栖凤宫温柔缠绵;
即将远归大漠的最后道别,雅少慕盛满悲伤的双眸注视着他,像被抛弃的孩子般哀哀的要他再让他抱一次……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外表玩世不恭、实则深沉冷漠的王爷,慢慢转变为对他温柔微笑、开始在意他感受、为了他心痛、为了他情愿舍弃江山、不惜赴死的有血有肉的雅少慕?
南尧月意识恍惚,心口忽然涌起一股既难过,又开心;既悲伤,又温暖的柔柔感受,念着雅少慕这三个字,只觉得字字都美,浸得出春水来。那皇帝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哀,便巨细靡遗的全部映到眼帘上,抹也抹不去了。
将他牢牢包裹于其中的这份醇厚的情绪,像是久已潜伏在四肢百骸中,只待一个适合的时机发散出来。
“少慕……”微微开启薄唇,喃喃唤着身上男人的名字。
被放入了四根修长手指的穴口依然很痛,那种许久不曾被人进入的紧致感并没有因为雅少慕耐心的润滑而得到丝毫缓解,但南尧月却低低的,继续唤着男人的名字。
“少慕,我不要紧了……你进来……”
由于过多的隐忍,雅少慕已经燥热难安,欲火焚身到了最后底线,仅仅是凭着一个“绝对不能伤到他”的念头在用意志力自我控制着。
一片昏沈的欲火烧灼中,忽然听见心爱的人用温柔似水的语气唤自己的名字,甚至主动向自己发起了邀请——
雅少慕喉间发出一声低吼,手指从不断蠕动的穴口里抽出,双手抓牢南尧月微微颤抖的双腿,用力朝外一分,那被手指侵犯得微微红肿的穴口就完全暴露在了男人眼前。
此刻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不能制止他的冲动了。
不等南尧月有个缓冲的时间,雅少慕一个灌注全部力气的挺身,将自己深深送入了那觊觎良久的温暖之中。
“呃啊——!”
痉挛的手指死死抓住了身下的卷轴,南尧月脸色因为撕裂的剧痛瞬间变得惨白,眼泪毫无准备的夺眶而出。
男人的手摸索着探到了他的腰部,将那紧窄柔韧的腰部捉稳后,咬着牙用力抽插起来。
“啊、啊、啊嗯……”双手无处施力,只得拉扯着那精心写就的卷轴;身子被猛力的摇晃着,撞击得檀木桌案吱吱作响。
雅少慕只觉得南尧月紧致的肠壁紧紧咬着自己的分身,那里面可供伸展的空间太小,他的每个挺进都在里面施展不开,每个抽出都被死死缠住,这种几乎是跟身下人融为一体的剧烈快感简直要把男人逼疯。
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提起虚软的人儿浑圆的臀部,更紧密的贴合向自己,在宽阔的御书房中猛烈的进出着南尧月的身体,发出噗滋噗滋飞溅的水声。
男人力气大得像是要将他折断,南尧月如在巨浪中颠簸的小船,毫无招架之力的任由男人一次又一次狠狠插入。
刚开始还痛得眼神直颤,后来身子慢慢适应了这狂风暴雨般律动的节奏,竟也感受到了灭顶似的快感,从痛苦的呻吟,慢慢转变到了魅惑的喘息:“嗯、哈、哈啊……”
男人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腰部挺进的力度未停,却是俯低一点,喘息着道:“尧月,大声点……朕想听……”
“慢点、啊……嗯……太……太用力了……”
“不用点力气、怎么能、叫尧月记住、朕的感觉?”
“嗯、嗯、……少慕……你嗯……求你、别……”
“求朕什么?”男人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牢他汗湿的侧脸,只恨不得化在这个美得叫人欲罢不能的身体上。
撞击力道更猛,听到他呻吟得更无力、更诱人:“少慕、少慕、啊、啊啊……”
“尧月总是这么紧……朕的尧月……”
“呃、嗯嗯……”
高温狭窄的内壁突然一阵猛烈收缩,快要被折腾得死过去的南尧月发出啊一声轻叫,随着一股白液的第二次喷出,重重的倒向桌面。
他这端的突然痉挛,把身后的男人也推上了高峰。
雅少慕眼前一阵发白,心知自己也要射了,狠狠捉紧他腰部,用力在那美妙无比的甬道中又捅了四五下,及时抽身而出,滚烫的精液悉数喷到了面前虚弱人儿的两条修长大腿上。
“……”南尧月剧烈喘息着,情动之后一时半会还没平息下来。
他扭转头,腮晕潮红的美颜上带着淡淡的不解。
雅少慕依然压在他身上,也在竭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好一会,等到两人的呼吸终于平缓一些,他低头看看南尧月被用力分开的双腿,大腿根部那里正缓缓流下一大片粘稠的液体。
“朕不会再让你怀上孩子。”雅少慕把身下人方才死死攥着卷轴的手拿到唇边亲吻,目光温存,“少尹生产时那么痛苦,朕看了……心惊肉跳。朕不想,再害你去受那种折磨。”
第10章
这天早朝,大雅皇帝迟到了两个时辰有余,文武百官们百无聊赖的在朝堂上拉起了家常,话题从大雅税收、国防、屯田制到绛羲城的风水、官员俸禄、皇帝膝下只有一个儿子等等无所不包,聊到兴起,连皇帝何时出现在龙椅上都浑然不觉。
小太监尖起嗓音例行公事的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陷入热烈讨论的百官们这才纷纷整肃颜容,戴正官帽,恭敬地朝姗姗来迟的皇帝陛下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