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含黛番外合集(生子)——妖三
妖三  发于:2013年06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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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尧月把脸埋进他怀里,红晕耳根,再不做声。

大雅皇帝抱着未来的正宫皇后,自殿外稳稳的一路行来。

夹道观礼的所有皇亲国戚、来大雅建交的外国使节、臣僚百官,都一清二楚的看见了皇后的高隆腹部,以及那任谁也忽略不了的惊艳容貌。

传闻中的南二公子果然绝色,而且,也如传闻中般,果然有了大雅的皇室血脉,看情形很快就要生产。

雅重月和南小木表情严肃的分立在喜堂的下首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父皇抱着爹爹走近燃着两根喜烛的白玉螭纹桌案。

礼部尚书唱诺了一声,就要照本宣科的开始主持拜堂仪式。

大雅皇帝在他先说出“一拜天地”前,就把话头掐断:“朕与尧月,不稀罕那些繁琐礼节。你即刻宣布礼成,再下发国书就是。”

新任礼部尚书傻了眼,他预备了一长套华美动人文采斐然的词赋要讴歌这对天作之合,怎么这就算完事了?

雅少慕不耐烦的催他:“你没见皇后身子不便吗?要他顶着那么重的身子一拜二拜三拜的,你想把朕的子嗣拜没了?”

南尧月捂住嘴,在他怀中吃吃的笑。

他的声音清越,极其好听,新任礼部尚书恍神了一会,赶忙从了皇帝大人的愿。

咳嗽一声,道:“那么即刻礼成,南氏尧月今日起为我大雅国母,今后当辅佐帝王,贤良淑德,举案齐眉,共享……”

“说重点。”雅少慕又打断他。

尚书大人苦着脸,叹了口气:“——送新人入洞房——!”

******

将怀中抱着的人珍而重之的轻轻放到床上,雅少慕也不言语,光瞅着南尧月笑。

南尧月给他看得窘迫,下意识想往后缩,把自己藏起来。无奈身子沈隆,他半坐着靠在床柱上都觉得吃力勉强,更别提还自主挪动了。

“别躲,”雅少慕按住他双肩,笑得更开怀,声音也愈加温存,“让朕好生看看朕的皇后。”

他不是初次见到南尧月凤冠霞帔的模样,与小杳成亲当晚,洞房里南尧月偷梁换柱,私设迷香与他颠鸾倒凤,身上穿着的就是喜服。当时南尧月身段窈窕修长,皮肤紧致白皙,端的是一副国色无双的诱人。四年后的今天,美人依旧,春光依旧,只是怀揣着他俩共同的血脉,得以堂堂正正的以他正室身份,躺在他们的喜床上。

雅少慕目不转睛的望着自己失而复得的人儿,心中百念千瞬,若有所感。

他们兜兜转转了如此长的岁月,推拒、排斥,互相伤害、互相渴慕了那么久,这一切终于都在今天有了圆满结局。

他弯下腰亲吻南尧月,后者同他心心相印,想的是一样的往事、一样的心情。他顺从的开启口唇,和皇帝轻柔的接吻。

喜烛轻快的燃烧着,发出清脆的灯花剥落声,仿佛同样为着这对苦尽甘来的恋侣庆贺。

两人吻得投入,雅少慕吻着吻着渐渐把手放到孕夫腰部去,将他上半身一点点放倒在床上。

南尧月柔若无骨的仰躺在高枕云被里,试图看清为自己褪下亵裤的男人的脸,却被腹部巨硕的隆起挡住视线。

他有点不安,伸出床外的双腿裸露在微凉空气中,轻微地发着抖。

唤男人的名字:“少慕……?”

“嗯?”男人微笑的脸庞适时在他头顶上方出现,爱怜的替他把遮住眼帘的长发拨开到两旁去。

南尧月咬着唇,看看自己高耸的腹部,轻若微风道:“当心孩子。”

雅少慕起初并不打算在洞房花烛夜时对他做什么,仇大夫却告诉他适时的情事对拓宽产道有帮助:“首领怀到第七个月了,胎儿逐渐在往下走。只要不过分激烈,给穴口做做扩张,有利无害。”

自南尧月有孕以来,他二人纵夜夜睡在一张床榻上,却并未逾矩。雅少慕一直强忍欲火,发于情而止于礼,最过火的举止仅仅是从身后抱着孕夫,将男根插入孕夫的双腿之间抽动。

对于他而言,与自己心心念之的尧月共处一室而只可以看不可以碰,这几个月下来熬得是生不如死,形销骨瘦,一点不比怀孕的南尧月舒坦。

仇大夫那句话简直是天籁佳音,当时听到大夫这么说的雅少慕,眼睛立马就绿了。

南尧月每日躺在他身边,能够清晰感觉到男人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的欲火焚身。同是男人,他当然知道雅少慕苦苦忍耐情欲,需要付出多艰辛的毅力和自制。

他自己其实也有羞于启齿的欲望,为了孩子同样在忍耐着。仇大夫说出允许情事后,南尧月也松了口气。

对上雅少慕瞬间狼化的眼神,便知道今晚注定躲不过了。

男人依旧相当谨慎,褪去他亵裤后不急于插入,而是一边用沾满润滑剂的手指给他紧致的后穴做着拓宽,一边撸弄着孕夫两腿间微微翘起的分身。

“唔……”南尧月低低喘息,双手抓紧身下被褥,将沉重的身子竭力抬起。

有孕的身体煞是敏感,雅少慕套弄他分身不过半刻,南尧月便绷紧身子射了出来。倒回绵软的床上,几近虚脱。

皇帝松开把玩他分身的手,估摸着后穴的润滑也差不多了,便将一个软枕垫到孕夫虚软的腰下,帮他把身子面朝自己抬高。

南尧月紧紧抓着雅少慕的手,皇帝轻笑:“怎么,尧月怕了?”

他眸色暗沈,虽是嘴角含笑,瞳孔深处却是炽热得足以燃尽一切的滚烫情欲。

听得他状似平静的语气下隐藏着苦苦按捺的煎熬,南尧月犹豫着放开了他,两只手改为遮挡自己潮湿的眼眸。

手却被温柔的拉开。

雅少慕小心避开他的隆腹,亲吻他水色氤氲的眼角:“尧月,朕要你看着朕。看着朕进出你体内……看着朕如何疼爱你……”

他将他笔直的双腿架高,放到自己双肩上,坚硬如铁的分身毫不退缩的顶在了穴口。

这个姿势极易于冲刺进深处。男人略微停顿一下,等身下的人做好心理准备,并不莽动,轻柔的顶进去。

“啊……”雅少慕刻意放缓了力道,甚至没有用尽一半的力道,南尧月还是发出一声软软低吟。

久未承欢的小穴紧紧吸附着皇帝的男根,那处涨大得难受,像要随时撑裂开来。

“少、少慕,好涨……唔呃……”觉得在男人几乎没怎么使力的律动中都像要涨爆一般,南尧月清眸中水汽更足,一行清泪缓缓渗出。

男人不能奋力抽插,已经忍得很辛苦,孕夫却依然一副承受不了的模样。雅少慕很是无奈:“尧月你这里这么紧……朕不帮你拓宽,将来孩子怎么下得来?”

“到要生的时候,自然就打开了……呃、嗯、嗯……”

“那得痛多久才能打开!”

“不、不要你管,反正是我痛……呃啊……你、你……”律动加快,孕夫泪水下流得更急,开始自暴自弃,口不择言,“你就想着自己舒服……嗯、……你、你都不在乎我、啊、啊、什么感觉……”

雅少慕哭笑不得,南尧月那么玲珑机敏一人,越接近临产期,性格就越像小孩。仇大夫说性事有助于生产,他自己也心知肚明,偏生到了床上就不老实,还胡言乱语。

“尧月不要说话,乖一点。”他又去吻他,南尧月侧头避开,下体给肉棒撑得涨痛得难受。

泪眼朦胧的哭诉:“雅少慕,我讨厌你……呃嗯……”

“好,朕最讨厌,朕最该死……”

“不、不许你说该死……”

“那就是朕最不招人喜欢……”

“骗人,你、明明那么多人喜欢你嗯……嗯嗯……”

“谁喜欢朕都不稀罕,朕只要尧月喜欢朕,好不好?”

“我才不喜欢你……唔……章(唇被成功堵住)……唔唔……嗯……”

哭闹不休的皇后娘娘终于在皇帝陛下勤恳奋力的劳动中安静下来,挺着高隆腰部,慢慢陷入给双方都带来欲生欲死快感的仙境里。

一时间满室悄然,唯有低低的甜言蜜语,交错在孕夫的呻吟喘息中,在这个春色无边的夜晚慢慢扩散开去。

第23章

小岱子清晨来请皇帝更衣上朝时,床帏里的两个人都没有醒。龙榻前凌乱的喜袍、头帔、凤冠、衣带散落一地,无不昭示着昨夜激烈的战况。

唯一一个得以不用净身而随侍在皇帝身侧的小岱子,仗着自幼跟随的老资格,以大无畏的八卦精神,从床帏一角果敢往里看去。

他们至高无上的皇帝背对着门口,一手枕在皇后的脑袋下,将侧卧的他抱在怀里;一手搁在皇后的腰间,睡梦中还偶尔搓揉一会,仿佛是为了缓解孕夫腰部的酸痛。

皇后则睡得很不安稳,肚子大了什么姿势都难以保持太久。小岱子偷看的这一炷香功夫里,他就辗转换了几个躺卧方式,睡眠质量明显不如那个心安理得抱着他的男人。

小岱子正在犹豫要不要唤醒雅少慕更衣,忽然看见再度侧向门口的南尧月,隆起的腹部剧烈抖动了一下。

“唔……!”

长长的眼睫毛颤抖片刻,似梦似醒的睁了开来。

南尧月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腹部又是一阵收缩,仿佛有什么在拉扯着他的肚皮,痛得他轻声喊了出来:“呃……”

他面色瞬间惨白的情况吓坏了小岱子,忠心耿耿的随从猛地扑到皇帝身上:“皇上、皇上,不好了您快醒来!”

雅少慕昨晚吃得很饱,正在睡梦中继续那些享之不尽的愉快画面,给小岱子这么一推,惺忪的睡眼半天才不情不愿打开。

刚一睁开眼,就看见躺在身旁的南尧月神情痛苦,微微蜷缩着,紧紧抱住自己腹部,眼眸半湿。

“尧月!”雅少慕完全清醒了,从床上一跃而起,冲小岱子吼,“傻站着干什么,快传太医!”

小岱子得令,立马一溜烟跑了,唯恐自己跑慢一步,皇后会把孩子产在龙床上。

“少……少慕……”南尧月按着腹部,微弱的喘息。

一步就跳下床的皇帝急得团团乱转,语无伦次:“尧月不要怕,太医很快来了,朕抱你去娩室,你要不要先喝点粥?”

“你先把衣物穿上,当心凉着了……”孕夫看到他双脚赤裸,全身上下只围着一条薄被,轻微的提醒他。

“你还顾得了朕穿没穿衣物!”雅少慕慌慌张张的走来走去,想抱起他,又不敢,几乎要伸手扯自己的头发。

南尧月休息了一阵,觉得腹中不似方才那么疼痛,又见雅少慕一副鸡飞狗跳的模样,竟然忍着痛楚笑了出来。

他安慰他:“我现在没觉得很难受了,你不用紧张。”

彻底失了主张的皇帝压根没听进去他说了些什么,双眼紧紧盯着他的巨腹,嘴里喃喃:“天呐,怎么这么快,刚七个月,这么突然……”

“少慕,我好多了,可能不是……”

“太医怎么还没来,太医怎么还没来……”

“少慕……”

“再不来,朕要灭了他全家!不,等等,就算要杀也要等他接生完……”那人已自顾自进入碎碎念状态。

南尧月无奈,索性不去理会那个紧张得要死的男人,重新躺正。

不一会儿,南族大夫给同样慌得六神无主的小岱子一路拉扯着奔进这间内室来。还没顾得上喘口气,雅少慕拎着他如拎小鸡般扔到龙榻前,吼:“皇后要生了!快替他安产!”

看皇帝这斗鸡般急吼吼的架势,仇大夫起初也误以为南尧月果真要分娩,手忙脚乱给他诊脉。

南尧月轻微的对他摇头:“不痛了……应当还没到时候。”

仇大夫唯恐他感觉有误,硬是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检查过程中就听见雅少慕不停在后面来回走动,躁动不安。

低声问:“首领,有没有出现胎儿往下落的坠痛?”

他把手放在南尧月温暖高耸的腹部,觉得那里仍是一片柔软,没有出现临盆时的涨硬现象。

南尧月道:“早晨时痛了一会,不算明显。现在过去了。”

仇大夫长吁口气,收起协助诊断的道具,颔首道:“没事。”

他站起身,跟一派慌乱的大雅皇帝解释:“皇上,首领刚刚是假性腹痛,临产前一个月出现这些症状很正常,并非当真要分娩。根据老夫的诊断,还要一阵子才是。”

雅少慕神经依然紧绷:“你是说,尧月不是要生了?那他怎么会突然腹痛?”

“只是胎儿即将进入产道的先期疼痛……或许也跟多日未行房,突然云雨了一番有关。”

仇大夫详细解释了好半天,终于打消了大雅皇帝的惶急感。又给南尧月开了几副安胎宁神的汤药,嘱咐他一定要好生休养,便回房去补回笼觉了。

南尧月瞅着雅少慕一脸震惊未缓过神的表情,扑哧笑道:“看你乱成什么模样……一国之君怎生这么沉不住气?”

“……”雅少慕不语,忽然坐到他身旁,低低问,“尧月,你生重月和生小木前,也闹过假性腹痛吗?”

南尧月点点头:“有好几次以为要生了,折腾到大夫匆忙赶来,却发现是虚惊一场。”

他微笑着去拉雅少慕垂在身侧的手:“你不用担心……真正到时候了,我自会知道。”

雅少慕定定的注视着他,声音有几分嘶哑:“你熬过那么多艰难的日子,朕……朕竟浑不知情。”

他生雅重月时,他在落霞山奄奄一息;他生南小木时,他在大雅皇宫指点江山。他为他含辛茹苦孕育子嗣,他却有大半时间未曾陪伴在他身侧。

感觉到雅少慕强烈的心痛与自责之情,南尧月心头泛过淡淡的甜蜜。

他垂下眼眸,爱怜的抚摩着圆润肚腹,声音轻柔若低喃:“少慕,从来我都是心甘情愿为你受这些苦。是我想要你的孩子,过去,现在,将来,这种心情都没变。所以你不要苦恼,也不要自责。”

“朕明白……”雅少慕俯身吻他。

两人正值情动时分,皇帝又想开始毛手毛脚。

内室中还杵着的另一个人挣扎着打断了他们:“……皇上,既然您醒了,……还是去早朝上露个脸罢……”

******

雅少慕不大放心的上朝去了,南尧月也无法安心休息。因为太监通报说后宫嫔妃们按礼法,陆续前来跟正宫娘娘请安。

他不好妄自托大称病不见,只得挺着肚子,在侍女搀扶下,慢慢走到前厅。

英胧殿前厅已端坐了几位戴满朱钗翠翘的妃子,一人捧了杯清茶,意不在此的缓缓啜饮着。听到沉重脚步声,三人同时放下杯盏,朝南尧月步出的厅门望去。

她们对于正宫皇后是个男人早有耳闻,这个男人有孕在身也大致听说过,但见到南尧月本人出现,还是按捺不住心头惊诧,不约而同轻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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