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果再跌倒我会抓住他。」单靖言闷笑的声音传来。
唉,老哥和学长是在玩然后玩过头了吧?
齐子逸没多想的打开电脑,做起自己的事来了。
心不知隔壁房间的大野狼一边笑着一边坏心眼的把他哥哥压在床上,准备就地正法。
专注收mail的齐子逸忽然被细细长长、轻浅的声音干扰到,恼怒地点击滑鼠按开信件,没有去找声音来源。
三十秒后,齐子逸生气地关掉网页,「刷」的从椅子上站起。
妈的!实在是太过分了!
齐子逸瞬间很想撕烂什么「单靖言来我家维持圣人天数」小册子!
去他妈的细细长长很轻浅的声音!
是从隔壁房间传来的!
什么东西会发出这样让人害羞脸红的声音?
电影?A片?G片?奇怪的游戏片?
抹去脑中那些莫名其妙的答案,齐子逸咬着下唇,愤怒地想,根本就是他哥的呻吟声吧!
他们家的隔音没有很差,但要是声音大一些隔壁房还是能听到的。
齐子逸绝望的掩面——不是因为起什么生理反应或是有任何对齐子梁邪恶的思想,而是单纯的害臊,还有一点点忌妒隔壁大白天
的就在调情、发情,而自己和宝贝却分隔两地。
太超过了!太超过了!
床铺偶尔的嘎吱声、棉被的窸窣声、齐子梁的喘息、单靖言的低笑,还有好像可以闻到的情欲味——
两分钟后,不论做什么都没办法转移注意力的齐子逸弃械投降,换了外出服,带了个背包,留下字条,把春意正浓的室内和户外
用家门隔开。
看来那本小册子的纪录今天可以刷新了。
哥:
我今天晚上会在同学家讨论报告,明天才回来。
爸、妈还有小弟小妹明天下午会从南部回来。
所以晚餐你就自己和你学长解决吧。
PS.家里的隔音设备其实……没有办法跟外面专业的相比……
傍晚,单靖言把压在客厅桌上的纸条拿给还窝在被子中的齐子梁。
而当齐子梁看到的最后一行后,脸红的程度跟凤凰花盛开时有得拼。
容易恼羞成怒的他生气地揍了单靖言一拳,不过力道是不痛不痒的,甚至后来又被对方压回床上,吻个密实,很快徵得同意又再
做了一回。
20.软(限)
齐子梁用的枕头是全家最软、最蓬松的,要是太硬太过扁平,他就会整晚睡不好。
而且不只头下枕的那个,脚下也有一个,身边还有一个长枕让他睡着时抱着或靠着。
除了本来就特别喜爱松软的枕头,也是因为齐子梁先前伤到了从腰到脚底的某条筋络,医生叮嘱他往后睡眠时要在腰下垫个小被
子或枕头,脚下最好也能垫个枕头,让腰部以最自然舒适的姿势伏贴在下方的被褥上。
无论如何,别让腰悬空再让旧伤复发。
为了让儿子可以一夜好眠,石春穗跑了很多地方,花了快一个月才买到了三个可以让齐子梁睡的安稳的枕头,一个放在宿舍,两
个放在家里。
「难怪你之前看到我的枕头会那么喜欢。」单靖言第一次知道齐子梁这个特殊坚持后惊叹。
单靖言宿舍的枕头要比齐子梁睡过的任何一个枕头都还要舒适,当齐子梁摸到单靖言的枕头时眼睛都亮了,最后他央着单靖言跟
他换了枕头。
单靖言没有像齐子梁那么挑剔,只要可以垫着头就好了,加上对方是他疼都来不及的齐子梁,便答应了。
这回到齐子梁家,齐子梁扔了双拖鞋给单靖言就气冲冲地进房了。看着他羞怒的模样单靖言觉得可爱极了,忍不住想把对方圈在
怀里好好欺负一番。
向齐子逸打过招呼便跟在齐子梁后头进房,很顺手地关上门,落锁。
「哎?生气了?」脱下刚才在太阳底下行走而有点汗湿的外套挂在椅子上,笑着看脸颊泛红、气鼓鼓的齐子梁。
「……没有。」还在闹别扭。
「嗯?那是害羞了?」很没良心的戳破。
「……!」齐子梁抓过枕头把脸埋进去,连露出的颈部都红了,闷着声音抗议:「不要说出来啦!」
虽然很常说崇拜单靖言、喜欢他,可那是仅只于偶像崇拜的喊话,至于情人间的甜言蜜语,齐子梁因为害羞而鲜少说。
倒是单靖言自从与他在一起后就常常不顾时间地点的向他说那些甜滋滋、在外人听来可能会起鸡皮疙瘩的情话,或是情人眼里出
西施的赞美,而且,出乎意料的,单靖言很喜欢对他东摸摸西摸摸,亲亲抱抱,但也不算随时随地的乱发情、压着他胡天胡地那
种。
当两个人独处并且靠在一起的时候,单靖言十次有九次会抚着齐子梁软嫩的肌肤,尤其是腰部,摸的齐子梁腰麻腿软的,毫无招
架之力。
像方才,搭电梯上楼时,单靖言仗着没人同搭,管理员又正在帮门口的小花小草浇水没空注意监视器,凭着身高把齐子梁困在角
落然后亲了他的额角,一遍又一遍的说着喜欢。
本来齐子梁想反正也没人,单靖言又只是说些好听话,就没像往常一样挣开。
结果电梯却在六楼开了,住六楼的太太正提着菜篮准备到附近的超市买菜,就这么撞见两人的亲腻。
都是住了几十年的邻居了,六楼的太太尴尬地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让电梯门又关上,等搭下一班。
然后齐子梁使出拿手绝活——恼羞成怒,一路进了房门。
「都是你啦!没事在电梯里干什么……」齐子梁说着就拿起手上的枕头丢过去,懊恼地一个劲扑上床,软绵绵的摊在床铺中。
现在这个床是不久前石春穗新买的,说之前那个都用了十五年了,该换新的,免的哪天不小心睡垮了。
「我喜欢你啊,当然会想亲你摸你抱你嘛。」单靖言说的理所当然。
「那、那也不要在外面,我……哎唷,会有人看到嘛!」笨拙的抗议。
单靖言低低的笑,沉着气问:「外面不行,那就是室内就可以了?像现在?」
被单靖言的话吓到快爆炸的齐子梁连忙跳起来,急的大喊:「不是这样吧!」
要真让单靖言在室内就可以怎样了,恐怕他会先因为想像就害羞至死了。
单靖言的那些话总是让他晕飘飘的,很害羞,但是却很幸福,更不用说那双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暖暖的、触感好的不得了,一
旦开了头只会让他上瘾罢了,嘴上抗拒着但其实根本没有力气推拒。
「那是哪样?这样?」把站起来的齐子梁抱个满怀,贴上对方的颈子,大大的亲了一口。
「欸,不是啦……唉你别乱亲——」后颈、颈窝、锁骨全给单靖言的沾上些微口水印子。
「我才没乱亲。」一脸义正辞严的,说的却是满口胡话:「亲自己的情人有什么不对?又没别人看。来,再亲一下。」说着又低
头往颈项处去。
赶忙推着在自己颈肩啃咬的单靖言,齐子梁挣扎:「不,不要亲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啦……」
闻言,单靖言知道齐子梁也不是真的在拒绝他,只是还在挣扎中的情趣,抱着他往床铺用力倒下,换来齐子梁一声惊呼。
忙着堵住齐子梁的嘴,单靖言充耳不闻隔壁房齐子逸慌张的询问,压着始终脸红不消的齐子梁,吻个他七晕八素的。
后来被吻的晕糊糊的齐子梁勉勉强强把齐子逸蒙混过去了,却没办法把眼前这人赶走。
本来单靖言没想闹他,可是见着了动不动就害羞还看起来很生气的齐子梁,就觉得可爱的不得了,开始想要亲亲抱抱的,然后就
停不下来了。
只想对眼前这个人得寸进尺。
又覆上软嫩的唇,灵活的舌恣意闯入与对方搅弄,因不能吞咽而满溢的唾液沿着线条优美的下颚流下。
变换着角度,侵城掠池地扎扎实实吻上一遍又一遍。
不只是单靖言单方面的侵略,齐子梁的双手嵌着单靖言的肩,缩短彼此的距离像要融为一体,索讨着同时给予着热情。
顺着情势,单靖言很自然的拉起齐子梁的衣摆,像摸温香软玉珍惜的抚着。
双唇分离,齐子梁仰着头汲取新鲜空气,喘着,随着带茧的指捏上胸前的颗粒呻吟出声。
单靖言看着他,「……好吗?」
其实只是问问,不管答案是什么,也阻止不了他。
他一直都知道齐子梁不会拒绝他,所以很卑鄙的利用这点逼他就范,可他何尝不忍心拒绝齐子梁,只是在其他方面他都可以很好
说话,唯独碰着了情事会变的霸道几分。
不给拒绝权利的。
齐子梁迷蒙的嗯了声,迷迷糊糊的被对方扶起身、脱了上衣,旋即又压了回去。
理智、判断全部都让单靖言吻丢了,只想着往单靖言给的热火圈里跳,跟着对方一起燃烧至顶点再坠落,齐子梁知道下坠时单靖
言会抱紧他,不让他受伤一丝一毫。
衬衫、短袖、牛仔裤、皮带,一件件被扔在床角,床上的火烧得很旺。
单靖言的膝盖蹭着齐子梁大腿内侧,使得身下人敏感的皮肤抖了下。
平时看上去坚毅的唇沿着额际、眼窝、鼻梁、颊边,然后在耳畔来回摩挲,舔过小巧的耳垂、轻轻啮上一口。
不痛,却痒痒麻麻的,齐子梁偏过头在单靖言的颈上亲了一下,学着他印上许多印子。
两个人热烈地缠着,手在彼此身上游走,从上而下滑过去,愈是往下就愈隐密羞赧。
摸到腰部齐子梁的手就停下了,他没勇气往更下探去,连瞄一眼都必须鼓足勇气才行。
单靖言闷笑着,移近了身躯,烫熨上齐子梁也在发热的身体,「不继续摸吗?」明明就知道齐子梁在这事上还是脸皮薄的可以,
偏要激他。
细微的摇头,齐子梁脸色仍红但已经不似先前羞怒的大红,现下的红润看上去透着软嫩,让人想咬一口。
彼此摩蹭着,亲腻地享受渐渐被挑起且像猛兽要吞食掉思考能力的欲望席卷而来,齐子梁因为下身被服侍的很周到、舒服而发出
浅长的呻吟。
囊球被轻轻地刮搔着,时不时的轻捏,快感涌上脑门,一点一点的浪花聚积起来差点就要形成大浪淹没他。
单靖言看他模样晓得他的临界点在哪,便坏心的在到达顶峰之前松了手,惹得齐子梁从快越过顶点时落回原点,空虚的叫人难受
。
手指掐紧了单靖言的腰部使之往下,齐子梁难耐的主动往上蹭去,性器打在一起发出淫靡的声音。
很色,但是空虚被小小的填满一些。
只是一些,不够满足被挑起的情欲。
好色。齐子梁想。但是,还想要更多。
紧紧闭上眼睛,齐子梁又施了更多力气摩擦着单靖言。
「唉、你怎么哭了?」单靖言笑着、宠溺地问。
「感……感觉好色……」带着鼻音齐子梁用压的扁扁的声音说,一边害羞自己不知廉耻的行为,一边又扭着腰主动摩合着对方。
单靖言温柔的说:「怎么会呢,一点都不,我喜欢你这样……」一只指头顺着齐子梁身后的孔探入,换来齐子梁自然反射地抬起
臀部。
「我——想要你……」因为过于主动求欢而害羞低落的泪顺着眼角滑下,齐子梁收缩着后孔的肌肉,感受到有力的指滑入了第二
只。
吻过唇角,单靖言耐着性子说:「嗯,再忍一下,一下就好。」
来过齐子梁家这么多次单靖言没看过房里摆有润滑剂或是其他可以防止伤害的物品,做爱本来就是两个人都要舒服快乐的事,他
不想急急躁躁的,最后让齐子梁受伤或是不舒服。
性器彼此蹭着,体内的指由二增为三,而胸前的红点也被掌玩着,齐子梁慢慢的被推上名为快感的高峰,表情沉迷而诱人,单靖
言看着都快把他刻进心底了。
当没有涂上润滑液的嫩穴被由跳动的灼热代替长指进入时,明显地收缩了一下,进去不到两个指节的深度随即停下。
依然耐着心性的单靖言温言哄道:「子梁,放松一点,别咬着嘴唇,会痛就喊出来,……还是你想咬我?」说着便把原本都留在
他胸前的右手伸到齐子梁面前。
艰困的摇头,齐子梁松开紧咬的下唇,「我、我尽量……」放松。
单靖言抬起齐子梁的左脚,轻摸大腿内侧,像是抚摸上好材质的布料,轻柔细微的,让被摸的人感到舒服。
一感受到舒服齐子梁的心情是放松了不少,连带的身体也放软许多,加上脚又被抬高,中间的私处又暴露几分在空气中。
单靖言极温柔的笑着,身下力道却相反的,趁着齐子梁放松的瞬间退出而后挤了进去,换来齐子梁的抽气声,然后是细微急促的
呻吟。
超级主动的,齐子梁自己移了移腰臀,埋在体内的性器又往内撞进一些,酥麻的感觉刺激着全身。
很色、很放荡还是其他怎样都好,他只想要单靖言,强烈的想望就如同以往单靖言那样抱着他激烈的掠夺。
「子梁……」单靖言满足的叹息,抱紧了身下主动的人,缓缓移动腰部冲撞着内穴。
「嗯……嗯……」起初性器在内壁的摩擦让齐子梁舒服的轻叫出声。
一下又一下的,灼热在肉摺的围夹中又涨了一圈,往旁边一顶就触着了齐子梁的敏感点,使得齐子梁声音一抽:「嗯啊——」。
单靖言移动着又往该处顶弄,一下两下三下,同时也让齐子梁的呻吟益发控制不住,淫媚的断断续续:「哈啊……嗯嗯、啊——
」
每被顶一下,快感就一波打上,浪潮未退就又再打上一波,刺激的让血液都往齐子梁的下身流去。
得了甜头就会不知节制的想要更多,齐子梁弓起腰迎合剧烈的侵犯,脚指也因为快感而卷缩。
理智都快被彼此制造的快乐冲走的单靖言看他抬着腰和臀随着自己的频率摆着,知道他腰有旧伤连忙抓过旁边的枕头给齐子梁垫
在腰下,蓬松的枕头刚好填满齐子梁腰部和床之间的空隙。
呢喃的情话以及不时落下的亲吻,都让人醉心沉迷。
男性下身的生理结构本就不适合做这种性交行为,但齐子梁张着嘴呻吟着,身体因为兴奋而颤抖,眼睛则迷蒙的瞧着在他上方的
单靖言。
被顶弄的快感、被珍惜疼宠在对方心上的幸福和能给予对方快乐的满足早就超越了疼痛。
齐子梁想,单靖言在床上也许不是最温柔的,可是因为能清楚明白感受到被捧在手心爱惜的情感,所以,就算生理上的痛也没关
系。
就算痛,也会被快乐淹没过去的。
性器埋到最深处,只留下两颗囊球在穴口边,温热的感觉在连接触蔓开,齐子梁的性器巍巍挺立贴在单靖言的腹上,囊袋则垂贴
在对方性器根部的上方。
然后停下动作。
齐子梁眨眼,目光迷离的看着单靖言,不解。
明明就快到达高潮,却停下来了。
汗水自单靖言身上滴落,停了几秒又开始动作,缓慢而磨人的。
很慢的动作让两个人连接的地方的感觉瞬间被放大了好几倍,比起激烈到像是要把腰折断骨头拆了的性爱还要让人害羞。
齐子梁几乎要开口求对方别这样,却在句子都没说完前又被呻吟和喘息占领声带。
很慢之后的挺入抽出频率加大,一下下都蹂躏上最脆弱的核心,被弯曲的膝盖让里穴能被进入的深度加深了,齐子梁到最后已经
分不清楚到底自己是因为被蹂躏的深度太深让他过于羞耻在哭喊,还是因为席卷上心头的快感酥麻使他无法克制的荡吟。
最后浓白的液体把两个人赤裸的腰部以下弄的一片狼籍。
用卫生纸先随意的做简单清理,高潮刚过的两人身体还热的烫人,单靖言拉过棉被盖上彼此,又把因为方才激烈运动而掉下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