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魂之划帝为牢 上——千村狐兔
千村狐兔  发于:2012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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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军中,以战功凭本事论尊卑。二十万留守后方将士在这几个人面前威严扫地,一个个惭愧不已,跪地请罚。那位太子殿下却开

心的笑了,带着一个十七岁少年特有的稚气:“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好好训练!你们就是宸国不倒的城墙!”

毫无悬念,接受特训。而那位变幻莫测的太子殿下在不久后,和将士们闹成了一团。

此时的宇文濯和主要的将领正坐在帐篷里讨论应敌策略。没过多久,我们的太子殿下就发起了呆来。经过几天的相处,大家都已

经有点习惯太子的不在状况,却是一点也不可马虎,因为宇文濯其实在听的,只是一心二用而已。

“怀谦!”宇文濯突然开口。

钟怀谦钟大将军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忙低头应答:“臣在!”

“今天几号了?”宇文濯漫不经心的问。

“回殿下!八月十四了!”钟怀谦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明天就是中秋了啊!”宇文濯蹙了眉,“可是斐然,怎么还不回来呢?”

钟怀谦倒是听过太子身边有位伴读叫白斐然,只是并没有见过,宇文濯突然发难,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看了看四周的将领

,一个个都低着头假装不存在。

“这——这——”

宇文濯压根就没打算听钟怀谦的回答,自言自语道:“我以为他只是出去散散心,一两天的事儿,可是已经七天了,怎么还不回

来!”

“殿下——”

孔尚刚想开口,就被宇文濯阻断了。

“你这个桃花眼给我闭嘴!”眼一瞪,“要不是你的错,斐然怎么会离开?”

被无辜迁怒的孔尚被哽住了:长着桃花眼,也是我的错吗?

“是!微臣错了!”严重怀疑自己跟错了主子,孔尚还是乖乖的认了莫须有的错。

宇文濯猛的站了起来,就往帐外走:“我去把他找回来!”

“殿下!”

“殿下且慢——”

众将领忙要劝阻,孔尚挥了挥手,示意大家该干啥干啥,而后自己追了上去。

“殿下!”孔尚拦住了宇文濯。

宇文濯不悦的瞪着孔尚。

“微臣想问殿下一句话。殿下可懂‘情’?”初时他与白斐然装伴侣时,孔尚信就信在两人的行为举止就像心意相通一样,任何

一个微小的动作,对方也能即刻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可是知道真相以后,却察觉到,白斐然动了心的,而宇文濯,更像是一个抢

不到糖果的孩子,迫切的想要确认自己的所有物。

“你就为了这种无聊的问题拦住我?”宇文濯一脸琢磨的看着孔尚,微微一笑,“‘情’这个字我倒是知道!那是一道枷锁,困

住自由甚至丢弃性命。在我眼里,懂‘情’的人都是蠢人!”

皇家最缺的,便是一个“情”字,最不能容忍的,也是一个“情”字。帝王不能专宠,不能爱恋。懂“情”的帝王,注定要陷万

民于不复。

白斐然能理解的事,孔尚自然也是理解的。所以他叹了口气,又问了一句话:“那么殿下对白公子,可是认真的?”

宇文濯哼了一声,不以为意:“认真又如何?不认真,又如何?”

“不如何!”孔尚如是说,“若是认真的,请殿下莫要寻回白公子。宸国的江山在殿下的手上捏着,世人可以容下一个男宠,但

白斐然绝对不能只是一个男宠。若不是认真的,殿下同样不该寻回白公子!那个如画一般的人,殿下真能忍心见他痛苦吗?”

“你也知道宸国在我手上捏着呀!”宇文濯笑得一脸开心,却笑不及眼的凑近孔尚,“那么我要留谁,想要怎样,多的是办法让

世人闭嘴!情或认不认真什么的,本殿下从来都不屑!至于斐然是不是当男宠的料,我还不比你更了解吗?我的后宫可以有千千

万万人,可是斐然,这世间只有一个!是属于我的独一无二!”

“属于我的!”宇文濯重复道,笑得有些妖娆,“所以有些东西,斐然需要知道。而你,不需要!”

说完这些,宇文濯绕过了孔尚大步往前走。

两步后却又回过头来,说道:“顺便说一句!即使斐然是如画般的人物,也不是你觊觎的对象!见到斐然后收起你那猥琐的目光

,离他远远的!”

又被冤枉了呢!

孔尚苦笑的看着宇文濯离开:白斐然,你发现了没有?你其实,惹上了一个煞星!

第15章:是你!

心神不宁!

卷着被子窝在床上,脸红得像煮熟的龙虾。阵阵疼痛的脑子里时不时的一阵轰鸣,乱糟糟的想不清事情。只觉得心神不宁,好似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而我想不起来。

“咳!咳!”

重风热加上心结,咳得肺都疼了,看来短时间内是好不了了!

有些自暴自弃的裹紧被子,懒得动弹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了起来,我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声:“进来!”心想着黑鹰堡里礼貌又会来敲我门的,估计只有天音天玄了!

敲门声停了下来,却没听见开门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的转过身来,有一个人已经无声无息的站在床前。一袭黑金相间的长袍,老态龙钟的体态,花白的胡子,没什么表情

的看着我。

睡在床边的大白睁开了眼,看了看来人,又闭上,继续睡。

一诧,忙坐了起来:“师父!您怎么——”

“让你练好武功你偏不听,被人一路跟踪了也不知道!”师父指了指阴暗处已经倒下的一个人。那人的袖口上雕着玄武纹,竟然

是宇文濯的人。

宇文濯?他竟然派人跟踪我?

“师父您又不是不知道,徒儿不是练武的料!”不是练武的料,也没有那么多心思。我有更有趣的东西要学,不能浪费在武学上

师父摆摆手,直接挑明了目的:“为师要你去救一个人!”

救人?什么人是师父救不了,非要我动手的?

“请师父示下!”

“穿好衣服,跟我来!”师父说着,随手扔了样东西给我,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去。

我看也不看的将东西往嘴里一扔,咽了下去。套上了月白长裳,开了包袱,取出了半面用特殊药水处理过的细薄的银质面具,往

脸上一扣——正好贴合在面部肌肤上,不用担心掉下来。

“师父!”

示意了一声,师父点点头,领着我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黑鹰堡,一路出了颍州城。

师徒二人同以往一样沉默不语,一前一后的骑了半日的马才到了一个山洞前。师父下了马,进了山洞。

有些后悔穿太多了,因为这个山洞竟然是罕见的炎洞,里面的气温比外部不知高出了多少倍。走到了里层,才发现洞内竟然有一

间布置得十分细致的小堂室,小小一样用品都抵得上寻常人家一年的收入。

在低矮的丝质床榻上,有个人裹着被子躺着,偶尔有些痛苦的翻了身。

“冰蟾毒?”有些意外的看着床榻上的人。

“打娘胎里带出来的!平日与常人无异,但每年有半个月生不如死,若没能熬过,就魂归西天了!”师父解释着说。

我走上前去,掀开了被子——被子下的人已经陷入了昏迷,无意识的缩卷成了一团。和意料中的一样,那人浑身上下都爬满了黑

色的藤条一样的东西,从肉里泛出的黑,布满了青筋,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左手的虎口处还有一只蟾一样的紫色物体。

乍看之下,十分吓人。

冰蟾这种毒初中时并不难解,只要用温水泡上三天便可。但问题就出在中毒者并不知道自己中了毒,错过了最佳时期。一旦冰蟾

毒侵入五脏六腑,中毒者便要忍受极度的寒冷,活活冻死。

想来中这毒的是一名身怀六甲的孕妇,毒性被母体和腹中的婴儿共同分担。婴儿的母亲必然在产下他时已经死了。

这人自小带毒,为何师父如今才想要救他?而且要救人,又何须由我来?

“师父?”

“这孩子不待见我!”师父叹了口气说,“为师曾做过对不起他娘亲的事。”

对不起他娘亲,这人该不会是师父的——

“收起你的胡思乱想!”师父冷冷一眼扫过来。

“徒儿不敢!”我嬉皮笑脸的回答道。

“无论如何,尽一切的办法治好他!”师父吩咐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山洞。

我摸摸鼻子,觉得师父挺不仁义的。一年未见了,也不想想徒儿,一来就丢了个大麻烦给我。

回头去看大麻烦,叹了口气:你说你中什么不好,非得中这种冷到骨子里的病。当初下手的那个人,一定和你娘有不共戴天的仇

恨,或者是极端痛恨你的出生。

大麻烦绷着脸,像是十分疼痛一样,突然猛的抓住我的手腕,死死的,捏得人生疼。自己却紧咬着牙,一点声响也不出。

“嘶——”疼死我了,我发誓,你再抓着,不管你是不是病人,我都会把你一脚踹开。

一阵激烈的喘息,床上的人终于平缓了下来,还将抓着我的手,缓缓的睁开了眼。

这人竟有一双如鹰一般犀利的眼,盯着你的时候,凌厉得像一把开了封的刀。

微转过头来看我,突然抓着我的手,一把拉到眼前,眯着眼冷冷的看着我:“是你!”

是你?

我可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么号人物。

轻轻松松的拍开了他的手,指着他的鼻尖,痞痞的笑道:“什么是你不是你的?本少爷不认识你!还有,从今天开始,你就归我

了。别惹我,否则我可不敢保证你会安然无恙!”

床上的人冰冷的看着我,面瘫似的一点表情也没有。

觉得无趣了,我站起身来,往外走:“给我呆在这儿,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

我嘻嘻一笑:“摩天崖!除了那里,谁还能救你?”

第16章:中秋了啊!

“你要做什么?”

冰冷的声音带上冰冷的眼神冲着我。

“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自然是脱衣服了!”面具露出的唇勾起了笑,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

现在这样的姿势着实有够暧昧的,他躺在床上,双手搭在我的胸前要推开。我一脚着地,一脚跪在床沿,双手拉着他的上衣正往

两边扯,两张脸靠得极近,我不怀疑,只要有一个人稍微凑近一点儿,不幸的事情就该发生了。

不耐烦他的推拒,也知道他就算武艺高强、身份不凡,此刻也只是个病怏怏的凡夫俗子,于是直接点了他的穴道,动作干净利落

的脱光了他的上身。

骨骼匀称,肌理分明,除了一道从他的左胸口一直延伸到右腰处的致命疤痕外,原本应该不错看的上身已经爬满了一条一条的黑

色凸起物。

不用说我性向正常了,就算是断袖,面对这样诡异的布满青筋的身体,也下不去手啊!

起了身来,点上油灯,放好药汁,又取出了银针,不怀好意的对着他笑:“你就是那垫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明白?

说完话,我收了戏倪的神色,取出沾了药汁,在火上烤。也不告诉他会疼,就直接一针一针扎了下去。床上的人面瘫依旧,连吭

一声都不曾。

出了炎洞,他就如同乌龟失了保护壳——虽然这个比喻有点不当——如果没有先稳住体内互相争斗的毒素,别说是到摩天崖了,

就算是走到百米之外,只怕他也撑不住!

两个时辰之后,我收拾好东西站了起来。床上的人也随即坐了起来——为了促使血液正常流动,早已经帮他解开了穴道。

“是他让你救我的?”冷冰冰的声音带着丝不屑问,盯着我的那张脸,看上去依旧令人觉得可怖。

多少人情愿倾家荡产,跪死在我面前求我帮人治病,本少爷还不一定动手呢!他倒好!竟然还不屑。若不是答应了师父,我才懒

得理他呢。

“收起你的主子脾气!我只负责带你到摩天崖解毒,不管你们的恩怨是非!”我净了手,笑倪的说道,“我现在要出去。你呢,

就给我好好的呆着!若是不自量力的往外跑,死在了哪条阴沟里,本少爷可不负责收尸。”

说罢!也不看他一眼,就出了门去。

望着张灯结彩的大街,花灯、炮竹以及各式各样的小摊搁满了整条街,才猛然的想起,今天竟然已经是中秋节了!

每个月圆之日都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日子!有些人亲友环侍,有些人天各一方。

我还是第一次在这样的节日里,身旁一个至亲的人都没有。

记得小时候,每年的中秋节,白凤山庄总是布置得格外漂亮。福伯会提前一天下山去,给我和亦然带回许许多多的小玩具,和好

吃的月饼。下人们会把收罗来的各种谜面挂在那面思念墙上,娘拿着一堆小纸片,等着我和亦然来猜。猜对一个,送一张小纸片

,等到两个时辰过去了,手上纸片少的那个,要答应给赢的人当三天的奴隶。输的人不高兴了就找赢的人斗嘴,直到月饼被端上

来了才停歇,常常逗得娘亲直乐呵。

后来当了太子伴读,每年的这一天,东篁宫内总是一派悠然。韩蝶衣总会早早的在疏雨堂布置好,等着宇文濯参加完宫宴回来,

和大家闹上一闹。到了后半夜,段子言就会从家里偷偷的溜出来,到东篁宫里凑热闹。宇文濯、段子言、我,加上韩蝶衣四人总

会爬上宫里最高的地方赏月,看京都夜晚里绽放的烟花,一直到沉沉的睡着。韩蝶衣总会细心的给我们三人盖好被子,准备好热

水,等着我们第二天一早从屋顶上下来。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吧!等这桩事了了,也该回白凤山庄看看娘亲了,要不她一人呆久了闷得慌,指不定什么时候会受不了的跑

下山来胡闹。娘亲要下山倒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下山后将引起的连锁反应实在让人有点头疼。

会想着这些,许是有点寂寞了呢!

我对着自己轻轻一笑,去天桥下的“无记”药店里取了让掌柜特别准备的药材,路过一家糕点店,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挑了几块月饼装好,便往回走。

有些心不在焉的目光伴着步伐从一张张兴高采烈的脸上、从一盏盏灯谜上逡巡而过,淡淡的不曾停留,却在某一刻,止住了步伐

,愣在了原地,在也移不开脚——

一个银色绣边,身着黑袍,充满贵气的男子正站在一家酒店门前,抬着头,颇是困惑的皱着一双极好看的眉盯着一副对联,狐狸

一样的眼睛微微勾起,流露出几分的孩子气和几分的霸道。

那种神色,熟悉得如同刻进了骨髓里。

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视线,男子转过头来,静静的与我对视。

第17章:我就一断袖

宇文濯!

心里在叫嚣着这个名字。

他不是该在边关吗?怎么到这里来的?是出了什么变故了吗?还是说——

一边努力的压下满肚子的疑问,安抚着自己躁动的心,一边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目光。不断的提醒自己:你现在不是白斐然,他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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