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相思望相依 下+番外——秒渡
秒渡  发于:2012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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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着泪点了点头,他以为,这世上再没什么能拆散他们的了“不会了……绝不会了……”

心满意足的云翳,这才心安理得的开口询问他早已发现的怪异之处“你眼睛怎么变作了金色的?”

玉华抱起身子有些微凉的他,回到了不大的屋中。云翳早已难以适应深秋的寒霜了,总站在屋外,恐怕要不了多久,便又得染上

风寒了。

屋子里的家具陈设还算齐全,只是看得出有些年月了。将他安置在只垫了一层薄薄的垫子的榻上,他才柔声道“原本雪狐,在没

有可以作为伴侣的对象时,即使到了交尾期,也不会有什么变化。可一旦有了伴侣或适宜的对象,便会……”他略微笑着摇了摇

头,那种自身体中因云翳而生的焦躁,是如何也瞒骗不住自己的。

“便会变作金色的眼眸么?”云翳有些好奇的盯着那金色的瞳孔瞧了又瞧“日志里怎么没提到?”

拂着云翳的青丝,玉华有些无奈的看着仍旧毫无防备的他,实实在在的算起来,云翳作为常人的认知,不过还未满五年“蓝色的

瞳孔会变作金色,这只是进入真正发情状态的一种表现,原本是一年一次,可由于修仙的缘故,这周期变得越来越长,上一次,

已是三百年前了。在遇到子卿之前,我从未遇上过……喜欢的人……”

“难道,你……?”他指着自己,有些将信将疑的看着玉华。

略微点了点头,玉华才继续说道“我本以为我对你只有师徒之情,却不料……只得躲到了此处。”

似乎总算察觉到什么的云翳,这才变了变脸色,有些尴尬的想站起身,却被玉华扑倒在了榻上,他黑色如绸缎般的长发散落在床

上,泛着淡淡的紫韵。

玉华略微用力,便压得他动弹不得,一抹淡淡的红晕已染上了他的脸颊,他带着些哭腔“师父……我……不……”

“已经二十多年了……翳儿……你还想让我等上多久?”

左右为难的云翳咬着下唇,他是喜欢玉华的,也不是不能理解玉华还处在交尾期,又二十多年没泄欲了,难免有些着急,可这事

他是压根也没想过“我……我……”

放开压住他的手,抚了抚他的头,玉华带着些笑意看着他“与你说笑呢,你身子弱,不能如此鲁莽。待你好些了再说,我先送你

回府去,你继续在这里待着,现在的我会把持不住……”

可云翳哪里舍得委屈了师父?把心一横,便豁了出去。还不待玉华起身,他红着脸忽然搂住玉华的脖子,将自己的唇烙在了他的

唇上,一股灼热的气息从舌尖传来,淡淡的清甜香在口中弥漫开来,原来,这便是属于玉华的滋味。

就这么缠吻了许久,他们才舍得分开,他小心翼翼的看着玉华,那金色的眸子里已被他勾起了重重的欲/火。

青丝缚,绕指柔,灼浪如潮心如浮,前世锁,今生缘,化作指尖艳火,纠缠无数。似梦还醒,泪如泉涌,声声唤,层层浪;口中

珠玉,兰香溢,酥软清芳,摄魂夺魄。清秘佳境,若羞还迎,引清流处处,烈焰四起。良宵美境,唯愿岁岁朝朝,与卿共度。

第三十一章

抚弄着他柔顺的黑发,指尖不慎又触及了他细腻柔滑的肌肤,引得睡梦中的他再次不满的哼哼了两句,看着他细密的睫毛上还挂

着些泪珠,身上尽是些粉色的痕迹,玉华忍不住又低头亲吻着他的额头。

见着他缓缓张开了眼睛,玉华咧嘴一笑,捏了捏他粉嫩的脸颊“醒了?”

榻上的人儿却毫无反应,看着有些奇怪的云翳,玉华轻声喊道“翳儿?”他小心翼翼的捧住云翳的脸,却见紫黑色的双眸中并无

任何的光华,心头一紧“翳儿?!”

可云翳依旧未作出丝毫的回应,玉华着急的拍了拍他的脸“翳儿!醒醒!别吓我!”

他这才有些迟钝的扬起了头,瞳孔里渐渐映出玉华焦急的模样,眨了眨眼,才似醒来了一般“师父……?”

一把将仍旧一丝未挂的云翳拉进了怀里,向他的唇间探去,汲取潜藏在他口中的迷香,手也不自觉的又攀上了他的背脊,缓缓的

向下滑去。

“唔唔……师……?嗯……”还没弄清楚状况的云翳,方才醒来,再度被受到惊吓的玉华探进了私/处,还未理清现状,脑海已

被袭至体内的炽热灼得一片空白,任由他的摆布。

又是一阵翻云覆雨之后,云翳只嘟囔着吐出“淫……魔……”二字,再度沉沉睡去。拂去他脸上的泪痕,玉华的心才算定了下来

,想来是还未睡醒,才是那般反应,应是自己太过谨小慎微,多心了。

为他仔细的清洗了身子,套上衣衫,再喂了些粥食,玉华抱上雷打不醒的云翳,锁了别院,回了凉州城内的云府。

原本昨日晚些时候,久未见云翳回府的小洛,心急如焚的去玉华那儿寻他,却被玉华打发了回来,说是今日送云翳回来。

这厢见云翳白嫩的面颊上带着淡淡的粉晕,又睡得这般沉,还以为又着了凉,心疼之情油然而起,免不了又白了玉华两眼。伸手

去接,睡得压根不知天南地北的云翳却死活不愿从玉华怀里出来,嘴里还小声的嘟哝着“嗯……唔唔……师父……那里不……不

行……”

尴尬的玉华看着已愣在原地,脸色惨白的小洛,将怀中的云翳又抱紧了几分,急步躲进了云翳的小屋里去了。

尽管玉华已是加倍的小心谨慎,可原本身子早已大不如前的云翳,哪里经得起他这连番欲求不满的折腾?回府后直睡到第二日中

午,才悠悠醒来。

拂着他有些瘦削的下颌,玉华轻声唤着“翳儿”却见如同前一日般,毫无反应,蹙着眉略等了会,云翳才打了个哈欠,缓缓坐起

了身子。

再次将他拉进怀里,拂着他的头,一味阴霾在心中盘亘“翳儿,刚才我说的话,你可听见了?”

懒散的靠在玉华怀里,他再度闭上了眼帘,总觉得还有些困乏“说什么了?”

玉华再仔细看了看怀中的云翳,一股不安自心底生出,用术法小心的检查了云翳的魂魄,也未发现出什么端倪。

见玉华并未回话,他有些奇怪,扬起头看着紧锁眉心的玉华“师父?”见着玉华的眸子已转做了淡蓝,他莞尔一笑“色狐狸,交

尾期过了?”

“尚未,不过已有了配偶,不似先前那般焦躁罢了。”看着依旧轻言巧笑的云翳,玉华心中才松了几分“这两日你总是有些奇怪

,我修为尚浅,又瞧不出魂魄中的端倪……”俯首亲吻着他的额头,玉华已不愿再让他受到任何的伤害了。

“你以为是谁……咳”云翳打住了话头,蜷进了温暖的被褥里,有些话,他并不好意思开口。

“你不明白,我总觉得你的魂魄恢复得过于蹊跷,这其间定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以我的道行还难以辨别魂魄间的区别,精魄更

是完全无法触及……我想,过些日子,再带你去曲焢那瞧瞧。”

“总是要走的……墨夫子与你说过了吧?”抬头看了看玉华,这桉国,早已暗潮涌动,越来越不安稳了。

“只与我说尽快带你离开此处,细处,却未再提了,发生什么事了?”看着正经许多的云翳,玉华也察觉出了些许不对。

“将放在我桌上的地图拿来给我,我细说与你听。”再次将被子拉紧了几分,秋日的寒气几时变得这般渗人了?

将那卷地图摊在榻前的凳子上,云翳轻点了点地图中的五处“泉县,泾州,署安,翎县,瑞天,这五处本是当年为保顺京安宁,

设下的五处国内屯兵之处,与阖丘相比,虽少上许多,如今,却为贼人所持,俨然成了指向顺京的利矛。”

“当年我便觉得奇怪,若说古往今来,将相不和乃是常事,可尚不至于取对方的性命,若说爹爹发现了张家收受贿赂的事儿,遭

他杀人灭口,那阖丘离顺京千里之遥,哪能知道这些事情?再者,牵连入内的陈景,照张则俊的一贯作风,哪里能容他活到现下

?”

看了看仍然云里雾里的玉华,云翳微微一笑,却笑得有些邪魅“恐怕是张则俊曾与爹爹处套过口风,他不允,才被暗中除去。却

不料虽身为武将,仍心细如针的爹爹发现了其中端倪,早已动手查了他的底细。那时他羽翼未丰,受不得半点波澜,才在事后,

找人来寻那证据。”念及此处,心底又传来一阵抽疼,他千算万算,却未料到,夜魉竟也是这盘中的一子。

压住心头的疼痛,他继续说道“当年南玲荡平了萂荣,一直对桉国虎视眈眈,一旦桉国发生内乱,爹爹必定回援顺京,阖丘便唱

了空城计,南玲定然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届时,天下大乱,他张则俊不但取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为南玲搭了桥,让别

人获了渔翁之利。所以”他指了指地图上的阖丘“他必须抓牢阖丘,不论顺京发生什么,阖丘必须成为最牢固的关隘,才不会让

南玲有机可乘。”

“因而除去了爹爹之后,陈景才能苟延残喘至今,张则俊不过想要一个能替他看好门的门神罢了。陈家除了莲姨以外,一家老小

均被张家扣在了顺京,一旦陈景稍有动作,便是灭族之祸。”

“张则俊……难道想要……?”听云翳的解释,玉华也察觉到了这深埋在暗处的阴谋。

略点了点头,云翳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厉色“他想取代穆家,做这桉国的霸主。泉县,泾州,署安,翎县,瑞天这五处,恐

怕早在爹爹去世之前,他便已做了手脚,如今天子虽已察觉,多次调任这几处的城守,不过是杯水车薪,螳臂挡车。桉国,已安

宁不了多少日子了。一旦张则俊达到了目的,定然不会放过陈家,他不会留下任何的隐患。”

“所以你才让天一去查这五处,确定张则俊究竟掌握到了何种程度么?”

他的嘴角挂上一丝无奈的弧度“是啊……我曾让天一去查这些事儿,不过却是从夫子那儿得到了这些消息。原本总是该想想法子

的,可……现在的我,只能带着云家离开这是非之地,护得家人周全罢了……”

将他揽进了怀里,玉华轻轻摩挲着他的肩头“这天下事,本就与你无关,也不必太过劳心,一切自有天缘。”低头看了看有些郁

郁寡欢的云翳“你跟天一,到底在闹什么脾气?都过了这些日子了,什么事儿犯得着如此?”

“哈……”他轻笑了一声,却极尽嘲笑之意,将头深埋在了玉华的怀中,眼角不知何时,又有些润了“他便是张则俊差来寻那证

据的人……说什么我是骗子,他才是个大骗子!”

环住云翳的手略微颤抖了一下,玉华有些难以置信,天一竟是张则俊差来的人?可从他对天一的了解来看,那压根是不可能的事

情“你……确定?”

“他自个儿都认了,还能有假?我原本以为,是陈景下手杀了爹爹,原来此事竟与他有关……”

心中又是一惊,玉华抱紧了云翳“是他杀了云傲?!”

缓缓摇了摇头,云翳垂下了眼帘“他说不是……我……我不知道……”

抚了抚他的头,怀中单薄的身子隐隐有些战栗,云翳对天一的依赖,玉华不是不清楚,可天一真的只是为了寻那证据,才留在云

翳身边的么?

“翳儿,你听我说……”将有些滑开的被子拉了起来,再度将他卷好“也许天一确是因张则俊才接近你的,这天下间的缘分,本

就如此。”

顿了顿,他才继续柔声说道“可若是为了那证据,他没必要在你失散魂魄,永远也醒不过来的时候留在你身边,他大可以扔下你

不管,回云府寻其他线索。可他不但留下了,还对你无微不至,深怕你有丝毫的闪失。再者,你不是说当初张则俊是因羽翼未丰

才不愿让人发现证据?可如今事情闹得连桉国的天子都知道了,他若真有歹意,还会留你到今日?”

抚了抚他柔软的发丝,玉华继续说道“当日我带你从炽火渊回到幽狐国时,他痛不欲生,发自他内心的疼痛,是骗不了人的。”

抬起他的下颌,对上他痛苦而迷茫的眸子“翳儿,你心思如此细腻,怎会没注意到这些事儿?不过是在气头上罢了……”

“师父……”将头帖在了玉华的胸口,云翳总算轻松了些,夜魉,之所以会告诉自己他的名字,恐怕,也不过是并不知晓其中关

节,不过以为那是本普通的账本罢了。

“待他回来了,好好与他道歉,知道么?”再次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玉华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他。

紧抓住玉华胸口的衣衫,云翳抬起头,心底蜷着些害怕与愧疚“若是……若是他不回来了怎么办?”

“离开此地,我们去见见曲焢,我便陪你去寻他。”

“去寻他?去哪儿寻他?”再度将头贴在玉华胸前,环住了玉华,他埋首,脑海中搜寻着关于夜魉的一切,才发现,他根本一点

儿都不了解他,除了名字,除了那诡秘的身份,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有可能在的地方,西域也罢,南玲也罢,萂荣也罢,或是去些从未有人到过的地方,只要你想去,我便陪你。”轻拍了拍他

的头,只要能与他在一起,玉华愿意去任何地方。

“胡说,夜哪会去没人到过的地儿?你不就想拐着我到处跑么……”

“你愿怎么想都成,总之,你去哪,我便去哪。”玉华轻捏了捏他的鼻子。

对上那双浅蓝色的眸子,云翳的眼里流露出许多的期许“师父……那么多地方,怕是要走遍天涯海角了……”

“嗯……”轻贴上他柔软的双唇,腹地中甜甜的幽香让玉华恍惚间又失了神,只记得索取这沁人心脾的芬芳。

红豆丛生相思处,前尘往事总疏途,今夕不见红烛泪,与君共话天涯路。

他渐渐醒来,睁开眸子,眼前却是深不见底的一片漆黑,轻翻了个身,并未找到枕边应有的那份温暖,周围一片寂静。

将被子裹紧了些,最近缓过来的时间越来越长了,他静静的等待着,随着时间缓缓的流逝,他开始怀疑,这是不是还是半夜?可

,若是夜里,师父会不在自己身边么?

他试着轻唤了声“师父?”可结果却让他感到由衷的恐惧。

他压根没能听到自己发出的任何声音。捂住自己的喉咙,他无法相信,难道自己说不出话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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