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绯——世界第一腐兔
世界第一腐兔  发于:2013年07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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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互相以眼色传递自己所想时,枫灵却悠然来到屋内,白皙的柔荑轻轻握住了黛墨的手,黛墨感受到手上凉凉软软的感觉,心中的火气顿时消退了不少,回手搂过枫灵,淡笑:“你在担心我么?”枫灵面无表情的摇摇头,道:“有人找你,门房看你发脾气,不敢进来,我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说罢转身离去。黛墨眼看着枫灵的背影,眼中闪过些什么,却只是走出破碎的房屋,对愣在一旁的下人吩咐将客人带去会客厅,自己稍事整理便过去。

黛墨容光焕发的走入会客厅,扫了一眼厅内站的两个人,心下顿时了然,又是张王这两家,老辈因为一些小事产生纠纷,却如雪球般越滚越大,到了现在成了水火不容的宿敌,闲的没事就互相找茬,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把天捅个窟窿,上回是因为张家的下人在街上和王家的下人擦身而过,王家的下人就说张家下人弄脏他的袖子了,还硬翻出一块陈年污渍来指证他,结果张家下人说王家下人撞青了他的手臂,还挽起袖子把一块不仔细看都看不出的瘀斑露出来做证据,二人从动口到动手,最后在闹市上大打出手,两家纷纷叫上人手在大街上群殴,而后双方家主便互相撕扯着到黛墨这里进行调解。

黛墨坐上盟主宝座,一言不发的看着堂下二人,果不其然,二人一见黛墨落座,立刻互相推搡着走上前来欲告这头一状,双方不顾对方都在说话,不断的陈述着自己的委屈,乱糟糟一阵,黛墨到是听明白了这回的起因,本是一家仆人看了另一家仆人一眼,两边就开始破口大骂,骂到最后竟连不该说的话都抖了出来,原是王家的女儿珠胎暗结,家里一番审问得知竟是张家的儿子做的好事,硬是不顾这对有情人如何情深缱倦,将张家儿子骗出来活活打死投入井中再将井口砸碎封上,但世界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张家知道了这事,便派了个下人偷偷潜入王家,在王家的女儿的食物中下了化骨粉,让王家女儿死的极其凄惨,尸骨无全。黛墨头痛的揉了揉眉心,挥挥手让二人先住进客房中,他要先派人去调查情况再行定夺。

这回的事不如以往那么好处理了,无论如何都必须拿血来祭奠才行,黛墨趴在床上,享受着枫灵的捏肩捶腿,枫灵冷冷笑道:“这有什么难的,盟主调查下谁家势力较弱,好对付,或是没必要存在的,就拿他们家开刀不就是了,通奸这种事本就是你情我愿,要说责任,两家不都有么?要论责任,这事就没个完了,要想斩草除根让这两家从此再也不因为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来烦您的话,除掉其中一家就好了。”黛墨淡淡一笑,也不言语,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无论除掉哪一家,对他黛墨的名声都会有不好的影响,枫灵不懂其中厉害,由得他去胡说吧。

“我觉得调停之事请那萧凤林来不就好了?”

最后这一句话,让黛墨瞳孔一缩,翻身将枫灵压在身下,眯眼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凤林丝毫不畏惧黛墨,直视黛墨双眼道:“若我这主意出的好,你便放我走,还我自由可好?”黛墨狠狠将枫灵丢下床去,满意的看着枫灵额头流下血来,道:“你是知道本座的手段的,若你能满足本座的心愿,你要什么本座都可以满足你。”枫灵爬起身,抬手擦了擦流下的血,道:“那就这么说定了,你我击掌为约。”二人连击三掌,枫灵便离开黛墨的房间,黛墨躺在床上,想着萧凤林,忍不住闭目自渎起来,伴着销hún的呻yín,仿佛他就在自己身边一般。

萧凤林收到了黛墨的信,信中阐述了张王两家的矛盾和近日来调查的结果,表明自己实在无力解决了,需要借他萧家的名头来进行调解,因此邀请萧凤林一家人前往武林盟,信上盖的是盟主大印,因此并非黛墨私信,而是盟主的信件,萧凤林想不去都不行,林芳雪则是强烈反对,认为光是他们夫妻去便是了,绝对不能带甯儿去,萧凤林考虑片刻后,便让管家带着府里的护院武师护送萧甯去他一位故人家中躲避,而后携同妻子启程前往武林盟。

萧凤林来到武林盟,黛墨以最高的礼仪接待了他们夫妻二人,见二人并未将幼子带在身边,知他们已有心防备自己,心底慢慢漾开一丝酸楚……林芳雪也就罢了,为何你萧凤林也要如此防备于我,难道我们之间的感情当真比不过这个贱女人几句话么?甯儿好歹也是我干儿子兼徒弟……

黛墨一脸优雅的淡笑,将二人迎入内堂,唤下人将张王两家家主传来,大家当面将事情说了个清楚,随后便走到座下辑手下拜请萧凤林代以进行调解。萧凤林见黛墨行如此大礼,有些惊慌,不顾林芳雪的眼色,急忙扶住黛墨,连声应了下来。随后黛墨竟似消失了踪影一般,数日见不到人。萧凤林在数度调解无果下,气闷的在武林盟的巨大园林中散步,却听闻一阵动听的琴声传来。

萧凤林寻着琴声来到假山上的凉亭中,却见一玲珑少年抬手拂过琴弦,一串妙音翩然流转,而那少年眉眼间却与自己如此相似,恍若对面抚琴的是数年前意气风发的自己。那时,自己与黛墨二人,初出江湖,少年快意,闲时一人抚琴一人舞剑,时光是那么的美好,而如今……萧凤林的思绪在琴声嘎然而止下中断,却见那少年抬起被断弦划伤的手指,血珠滚落纤细的手指,萧凤林心里不禁一动,上前抓住少年受伤的手,含在口中。少年愣了一愣,随即淡淡的笑了,仿若春初柳枝随风舞般清新怡人。

黛墨看着满院子的死尸及熊熊燃烧的房屋,抬手散开一抹淡黄色的粉末,尸体遇之则化,烈火欲之则烈,须臾间,昔日人口熙攘的院落便只剩下一堆焦木。黛墨又低头看了看怀中尚且年幼、被吓得声都不敢出的萧甯,温柔的笑了:“甯儿别怕,你是凤林的孩子,便也是我的孩子,我决计不会伤你半分,走,我们回家。”说罢,抱着萧甯消失在夜色中。

第四章

黛墨回到武林盟中,将萧甯藏于密室之中,随后便整理仪容,前去找萧凤林。可是寻来寻去,都没寻到萧凤林的身影,却见林芳雪怒气冲冲来找他兴师问罪,吵闹间,似乎是说黛墨把萧凤林藏起来了,“我夫妻二人本没打算与你为难,你与我夫君自幼青梅竹马情同兄弟,我夫君才会应你邀请前来,可是他从昨晚便没了踪影,黛墨,你若不想你那肮脏的心思被武林同道们所知,便识相的快将我夫君交还于我!”黛墨斜睨了她一眼,门外却来通传,说张王两家又因口舌而发生矛盾进而持剑互斗,请黛墨快去调解。

黛墨立刻闪身出去,掩去唇角的一丝笑意,这枫灵,鬼主意还真多,先将萧凤林夫妻二人引来,再让黛墨借故出去,然后由枫灵将萧凤林引走使林芳雪暴怒前来找自己吵闹,再由自己藏于张王两家的眼线故意挑起争端,致使两家大打出手,此时自己过去调解,林芳雪必然会一同跟去,自己只需要在动手分开二人之时,稍微使那么点手段,让二人的剑刺在林芳雪身上,自己最多是以保护贵客不力引咎辞退盟主之位,却可以和萧凤林双宿双飞过神仙日子去,而枫灵……这家伙还是不要留他活口比较好。

林芳雪果然跟了过来,黛墨先是装模作样的劝说了几句,见无果,便出手将二人隔开,谁知那二人的剑竟就这样刺入了林芳雪胸腹,林芳雪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惊慌的两家家主,缓缓倒地,死不瞑目。黛墨惊的瞪大双眼,而张王两家的家主都互相推脱责任,然后找了个托辞,脚底抹油开溜了,黛墨只得“沉痛”的将二位家主送走,再吩咐下人以厚棺盛敛了林芳雪的尸体,再命人去寻枫灵及萧凤林来。然而直到许久后,去寻枫灵二人的下人,却回报说并未见到枫灵及萧凤林,黛墨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便亲自去枫灵房中寻他。

“盟主大人敬上,贱仆已完成任务,自寻逍遥而去,盟主大人请于城西三十里风雨关观中寻得萧公子。”

看着枫灵留在枕头下的纸条,黛墨嘴角勾起一丝嘲笑,这样就想跑了?门都没有,我黛墨是能让知道我太多秘密的人随意逍遥的人么?抬手将纸条捻成灰,黛墨立刻施展轻功向城东外追去,近百里的路黛墨竟只一晚上便飞掠而过,直到天大亮,黛墨在一段小路上找到了枫灵的马车。枫灵似是发现他追了上来,马车随即便开始飞奔逃命,黛墨冷哼一声,抬手便以强横的掌风将马车劈下路边断崖,摔得粉碎。黛墨站在小路边俯视一阵,确认再无活口,便径自回去寻萧凤林。

然而当来回奔波,身体已疲乏的黛墨来到风雨观时,却遍寻不到萧凤林,百般寻觅不到,黛墨焦躁到近乎疯狂,内心隐隐觉得,自己似乎被枫灵摆了一道,却又说不出是哪不对,直到将风雨观拆得粉碎,天已如墨般漆黑,两天一夜未合眼,又连续奔波劳累,黛墨身心俱疲,随着雪亮的闪电撕破天际,冰冷的暴雨瓢泼而下,黛墨在雨中静立片刻,忽然扭头飞奔而去。

再次在风雨中回到马车坠崖的地点,黛墨站在马车碎片旁,看着泥水中浸泡的鲜艳,蹲下身来,伸出手掀开破碎的马车木板,掀了数块后,黛墨呆呆的看着几乎认不出原型的一团近乎肉泥的东西,随即惊叫着跌倒在地,直直的望着那一堆浸泡在鲜红中的废木料,脑中闪过一幅幅画面——

含住枫灵受伤手指的萧凤林,忽然觉得眼前的景物慢慢模糊了,渐渐淹没于黑暗之中,枫灵笑着看着眼前昏过去的萧凤林,自己在手指上涂抹的烈性麻醉药效果可是很强的,若非自己事先服过解药,只怕也早就倒下不省人事了。随即枫灵将昏过去的萧凤林抬上马车,给了车夫许多银两,吩咐他带着这个人往城东去,走的越远越好,若发现有人追赶,就快速跑掉。车夫从未见过那么多钱,便不假思索点头接下,谁知竟因此送了性命。而枫灵则换上一身布衣,打扮成年轻脚夫的模样,朝城南悠然而去。

黛墨将林芳雪的尸体送回林家后,发布了武林追杀令,称萧凤林与他府里一位仆人分桃断袖,协手私奔,抛妻弃子,连妻子亡故也不曾回转,实为大恶,江湖之人见此二人皆可就地格杀后,提其中任何一人头颅来武林盟皆可领取巨额赏金。林家对黛墨未曾顾全林芳雪安全之事并未多加追究,但黛墨仍是给了他们许多银两以做补偿。随即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照常处理事务,做他的武林盟主,而武林中却因那巨额的悬赏闹翻了天,虽有不少人意图蒙骗赏金而随便杀了人提头而来,却被黛墨轻易识破,数年间,江湖中多少无辜之人错死刀下。

夜深,黛墨密室之中

大约七八岁的少年口中含着黛墨的巨大不断吞吐着,黛墨则是冷冷的俯视着努力做口活的少年,冷冷的目光几乎要将少年冻成冰。黛墨从身旁桌上的盒子里抓出一件衣服似的东西摔在少年身上,冷冷到:“给本座穿上。”少年努力忍住泪水,抓起那件……人皮外套,慢慢套在身上。黛墨看着少年缓慢的穿上人皮外套,心里一阵阴郁,为了这件人皮外套,他花了不少时间,便是那些他四处“拣”回来的长的像萧凤林的少年们,所有相似于萧凤林的部分全部被他用刀割下,用特殊的方法处理,缝制成了这件人皮外套,原先是套在一个木头娃娃身上,现在,却成为拿来折磨萧甯的工具。

数息过后,萧甯仍磨磨蹭蹭没穿好人皮外套,黛墨一脚便将萧甯踢到墙边,然后几步走上去,扯起萧甯的头发,狠狠的数个耳光将其打的口鼻流血,边打边骂:“本座辛辛苦苦做好的衣服,你为什么不穿!你不情愿是吗?你要不愿穿,本座就扒下你的狗皮,把这件衣服缝在你肉上!”萧甯吓的大声哭叫:“干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马上就穿好!不要再打我了干爹,甯儿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黛墨将萧甯扔在地上,萧甯边哭边将人皮套在身上,然后乖乖的转过身趴在墙上,黛墨拿起挂在墙上的鞭子,狠狠的抽打着萧甯,直打的萧甯爬不起身来,才将其揪着头发拖到榻上,不经任何润湿便强行闯入他体内,萧甯嘶哑的嗓子不断哭叫着,身下渐渐聚起一滩猩红的鲜血,黛墨却丝毫不在意。他在怨恨,他需要发泄,若他不是因为对和萧凤林一起生活的未来太过憧憬和期待而被枫灵蒙骗,若是他再仔细些冷静些,萧凤林便不会惨死在自己掌下,身下这个贱种,幼时长的像萧凤林,越大却越像林芳雪,就连眼角那颗痣的位置和大小竟都一模一样,他怎么能容忍,连唯一和萧凤林相似的甯儿都离他远去,不,这不是甯儿,这是林芳雪的冤魂,她附身在甯儿身上,是来报仇的,当黛墨想到这里时,他狠狠的将萧甯软嫩的命根子一口咬断,强迫他自以为是“林芳雪”的萧甯吃下去。那……甯儿呢?唯一能够让黛墨觉得自己仍和萧凤林有一丝联系的,便是强暴萧甯,只有这时,黛墨才会恍惚的仿佛回到了那次和萧凤林纵情欢愉的时刻,黛墨用手指沾了萧甯身下的血送入口中——这是凤林的血,我和凤林是在一起的……

黛墨满意的离去了,随后便有个老仆前来照顾萧甯,每回被黛墨凌虐过,萧甯都要休息半个月以上才能恢复,而后又要承受下一次的凌虐。萧甯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任由老仆为他擦拭身体,涂抹伤药,仿佛世间一切都再与他无关一般。老仆替萧甯处理完伤口后便快速离开了,那消失在铁门后的叹息仿佛也在惋惜这个可怜孩子惨不忍睹的伤及悲惨的命运。

萧甯努力支起身子,看着这个自己打小便从未离开过的石室,不见天日,没有光明,更没有未来,爹和别的男人跑了,娘在一次意外中身故,从小到大都被关在这密室中,见过的只有干爹和老仆,每个月都要被干爹用各种手段凌虐一通,想到未来,萧甯便绝对不寒而栗……恍惚的目光落在了榻旁,老仆为他上过药后,并未把瓶子拿走,萧甯努力爬过去伸手拿过瓶子,用力在地上摔碎,然后拣起一块碎片,划破了自己的手腕,看着流淌的鲜血,慢慢闭上了眼。

第五章

萧甯睁开眼,并未如他所想离开这个石室,看着手腕上包扎带血绷带,萧甯绝望的闭上了眼。那老仆却握住了他的手,手却细嫩的不像老人,萧甯茫然的睁开眼看着几年来熟识的老仆,这位老仆是个哑巴,但此时,却用清脆的声音对他低声说:“可怜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反抗他?你若死了,萧凤林和林芳雪怎么能够瞑目。”萧甯吃惊的刚要大叫,就被细嫩的手捂住了嘴,老仆明亮的双眼笑着眯起:“别怕,我不是坏人,我和你爹娘曾有过一面之缘,你想不想知道你爹娘是怎么死的?”萧甯点点头,老仆收回了捂着萧甯嘴的手,坐在他身旁,幽幽一叹,许久才开口道:“你娘被黛墨使计诱骗杀害,你爹得知黛墨有害他们的心,便乘马车连夜逃离武林盟,却被黛墨夜行百里追上,一掌劈下绝壁,和马车一同摔的尸骨无存。你是萧家唯一的活口,黛墨必定不会放过你,待他厌倦了你,指不定会用什么方法杀害你。”萧甯听了,缩在墙边瑟瑟发抖,泪水止不住的流出来。

老仆淡淡笑着抚过萧甯的脸颊道:“想不想活下去?”萧甯使劲点头,老仆便起身以步测距,揭开地上一块方砖,露出一个狭小的地道,对萧甯道:“藏到里面去,一直藏到我叫你出来你才可以出来,懂吗?里面有水有食物,你必须在里面藏上一段时间,如果我没叫你出来,你无论如何也不能出来,否则被黛墨发现便是死路一条。”萧甯鸡啄米般点头,然后爬进了地道中。

过了几日,黛墨来到密室,见萧甯在榻上盖着薄薄的被单缩成一团朝内侧躺着,似乎仍睡着,冷哼一声便伸手去抓扯他的头发。躺在床上的“萧甯”在被他抓到头发后竟仍无动于衷,而黛墨却痛苦的大叫一声,触电般的将手缩回,而手上已如墨染般漆黑,黑色顺着血脉快速上行着,一看便知是剧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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