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命(生子)下——销你魂
销你魂  发于:2012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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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不行了……啊……”

要把肚子压迫的力道,使得詹肆月浑身都颤抖起来,挺起身子尖叫到无声,却看不到自己那大大撑开的后穴中,已经缓缓露出了一个毛茸茸的小圆顶,继而,又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他泛起白眼,快要昏厥过去的时候,才猛地觉到下身有一个噗地一下东西滑了出来。

啊……

已经没有疼痛了,詹肆月呆呆瞠著双眼,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昏还是醒。

戎易扬也愣住了,心口狂跳。

而眼疾手快的,只有等在一边的白鹤延,他利索地将落入血水中的孩子捞了出来,然后剪断脐带,倒提著,在屁股上拍打了两下。

“哇……”

新生儿微弱却又踏实的一声啼哭,终于清晰地飘进了帐中每个人的耳朵。

49

午夜冷清,草原上的篝火也燃得无力,明明灭灭地晃动著,眼看快要湮灭在一片沈暗寂静之中,然而……

“真的真的?真的生了小少爷呀?!那少夫人怎么样了呢!”

“少夫人流了好多血,身子很虚……”

“铛儿,你快去找位奶娘呀……”

“少夫人醒了没,少夫人……”

夜风吹起的点点火星,四下飘散,却又将那若有若无的交谈之声卷去,只余那一派焦急又透著喜悦的景象,看人们忙著将帐前的火把点旺,四处奔忙……

“这下你总该满意了,走吧?”

直到耳畔一个低沈的声音,明明是在询问,却又将不容质疑的强制显示出来,让望著这一切无言的男子,慢慢转回了视线。

“走吧……”

喃喃自语罢了,不想这样柔顺,不想直视将横抱了自己的男人……而一径垂了眸子,只盯住搭在了身前的无力双臂,而拒绝回应他的视线,也拒绝体味他的喜怒……

还是一如既往地绝呐!

“呵……”

最后,身后的男人终于笑了,那比夜还要漆黑的双眼中,闪出两簇不易察觉的火光,是妒火,嘴角邪佞地挑起,是讥讽。

“朗……你还想像那样吗?跟个女人似的大起肚子,然后生下别的男人的种……你羡慕他吗?”

“……”

这问题叫顾朗皱起了眉头,却不答,男人就吐舌舔了舔他眼角的那颗血红泪痣。

“说呀,你该很羡慕吧……看你的眼神,呵……这次也让你怀上我的种怎么样,嗯?”

怀上……你的……

顾朗微愣,很快摇了摇头,可男人不在乎他任何反抗或无奈的举动,只是那样抱著他,消失在了草原的夜色中……

“我、我……恨死你呀!”

光裸了下半身,詹肆月撅著光!爬在床上,虽也摆出了一副委屈受气的模样,可那潮红的面色和夹紧的双腿,又是清清楚楚地说明了他的另一番窘境……

“呜哇,叫你不要碰那里的,有反应了!”

“啊,知道了知道了,不碰了!”而伸手在詹肆月股间摸索的戎易扬,却是一种毫不在意的敷衍态度。

真是,这么娇气,稍微碰碰就有感觉了啊?哼!

鼻子里一哼气,戎易扬便拔出手指,转而又用手指挖了一块晶莹的药膏,往詹肆月后穴上抹去。

看看,这上好的创伤药都给你抹了屁股了,还不知足呢!

瞪一眼咬著嘴唇隐忍的詹肆月。

干嘛干嘛,我也不想碰你的敏感处啊,已经很小心了,谁想你比以前还经不起挑逗了,摸一下就给我哼哼个没玩。

“呀……唔!轻点啊,哦……”

詹肆月果然很应合他的腹诽,戎易扬就想就势打在他肉乎乎的屁股上打几巴掌,以示惩罚!

“啊呀,疼……”

哎,不过看在他伤势未愈合的情况下,惩罚就免了吧!

戎易扬只好继续装作对那嗯嗯啊啊的叫声充耳不闻,又继续忍下体内的蠢蠢欲动而扮作一本正经,毕竟抹药膏是此刻的第一件大事,等药膏治好了詹肆月生孩子时撕裂的小穴,他们才好做更多更多的事嘛!

不过,小小的亲热还是免不了,亲嘴是一定要允许的,还有摸摸抱抱这一类的动作,都给这久违了甘霖的两人以细细润泽。

但谨记不能过火!

戎易扬摸进詹肆月空荡的衣摆里,开始逗弄他胸口的两颗小突起,等弄得他受不住了,就转而摩挲那重新平坦了的小腹……

其实那里还是比以前有肉了,而且也更加怕痒了,碰一下就开始咯吱乱笑,再动,詹肆月就会扭著滚作一团……

“哈哈哈!痒死啦!”

到这时候,就真的什么都做不下去了!

不过他们还是挺愉快,尤其戎易扬,一见詹肆月脸颊是红扑扑的,鼻尖上沁出细密的小汗珠,就感到一阵阵的欣慰。

他终于好起来了……

是啊,看詹肆月现在的模样,真的很难去想象一个月之前……就在一个月之前,他是苍白虚弱到了怎样的程度!一天天的,都在昏睡中,叫也不睁眼,戎易扬还以为他就此卧床不起了呢!

著实叫人担心!

可是,又因此,他对詹肆月也存了一份敬意和谢意……

当他得到那封密信──竟是攻破胡城守势的玄机,然后了结一切,从战场赶回来时,眼里的景象,才叫他意识到,战场什么的,原不是最最辛苦的地方,而应是这里……一个人奋不顾身,千辛万苦也要生下他们共同的孩子……这世间恐怕再找不到第二个能这样做的人了!

只是因为,他爱他。

“啊哈哈……停停停,别闹啦……”

痒到不行的时候,詹肆月开始反抗戎易扬的刻意欺负,缩成一团偎在他身上,却又皱起眉头来,继而左右一闻。

“喂,你弄什么了,怎么这么臭!”

“臭?”戎易扬先是不快,“胡说八道,我哪里臭了?!”

但马上,他也真的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臭气,不由得就有点疑惑。

难道我身上真有什么味道……

可是,不待他去深究这臭气的来源,悄悄睡在一旁的婴儿就开始大声啼哭。

“呜哇哇哇哇……呜哇!呜哇!”

这一嗓子不知比一个月以前响亮多少,甚至把戎易扬与詹肆月都吓了一跳,显然是很茁壮的,不仅没因早产几天而落下什么病根,而且能吃能睡,几天成了一个小胖墩儿!

“呜哇!呜哇!呜哇哇!”

胖宝宝还在不停地哭闹,同时四脚朝天地,藕段一般的小胳膊小腿儿一起乱挥乱蹬,连肉嘟嘟的小脸儿也成了粉红色的,看上去好不委屈呀!

詹肆月自然就挂心了,赶忙过去哄儿子。

“乖乖,不哭不哭……”

那一脸柔情的模样,简直是绝无仅有的!戎易扬见了,便也过去凑热闹,拿起拨浪鼓乱晃了几下。

“喂,臭小子,你是不是又饿了!”

他面目威严,可人家小少爷偏不理他,俩小腿儿一翘,就给了他一个裹著尿布的小肉屁股,还有一股极其异样的气味……

“唔!”

戎易扬立刻不可忍受地捏住了鼻子,瞪起眼,冲著詹肆月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

“他他他怎么拉出来了!”

50

戎易扬立刻不可忍受地捏住了鼻子,瞪起眼,冲著詹肆月不可置信地喊了一声。

“他他他怎么拉出来了!”

“拉了?!”

詹肆月听了,急忙伸手一兜,兜住了儿子的臭屁股也毫不介意,扭头冲著外面喊了起来。

“铛儿!快来!小少爷拉了!”

“诶!这就来了!”

外面的铛儿倒是应得快,笑嘻嘻地掀开帘子,走过来。

“小少爷乖哟,铛儿来给您换尿布了!”

“哇哇……唔……”

可也奇了,那臭烘烘的布片刚离开了嫩嫩的屁股蛋,小少爷就干脆地止住了哭声,咂咂粉嘟嘟的小嘴儿,又睁圆一双亮晶晶的黑眼睛,盯住正给自己擦屁屁的詹肆月,一眨不眨地瞅了起来……说起来,那就像要牢牢记住亲爹的模样一般,专注到谁见了都要会心一笑。

“嘻嘻,少夫人,这就叫母子连心了吧!”铛儿一边拾掇东西,一边就话多起来,“小少爷最喜欢瞅著您看,瞧那一双眼睛,生得多好呀,越看越是跟咱们少爷一模一样了呢!”

“……”

可听了这一番话,詹肆月原本舒坦的心情,却变得郁卒起来。

他也觉得儿子那双眼生的很好呀,在戎易扬面前还也提过好几次,每次都很自得地说:“虽然这孩子鼻子嘴巴都像了你,可唯独那双眼睛最好看,是随了我的……”

他一直都认为这孩子外表上的优点,是源于自己这个亲爹的呀!

可谁想,铛儿就一语道破了天机,等于明白地告诉他,这孩子不像他,虽说是从他肚子里出来的,可到底还是戎易扬的种,就好比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唉……

詹肆月倍感沮丧,总觉得是白给人家生了一个儿子,自己却什么光都沾不上一样,情绪不由得低落下来,听著铛儿一个劲儿的赞叹,也没有心思去搭话了。

而他的情绪又全写在脸上,自然叫戎易扬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便给铛儿使了个眼色,小丫头吐了吐舌头,识趣地跑了。戎易扬这才凑过来,一手环住詹肆月的肩头,一手就去戳弄宝宝的肉肉脸,直戳得人家口水横流了,又说起别的事来。

“哦,对了,昨夜收到了朝廷送来的书信,说皇上要给这孩子赐名,叫我们早些回去。”

“赐名?赐什么名?”

没有料到的却是,“赐名”这件事反而更叫詹肆月反感,才一听,眉头就拢在了一起,不满地瞪视。

“为什么我的孩子要让别人给起名呀?才不要呢,我才是他亲爹呀!”

气哼哼地说著,詹肆月只认为,这孩子长成什么样不由他,但至少名字叫什么,是该让他这亲爹做个主吧?!

“哼,真是个多管闲事的皇上!”

然而,就算詹肆月已经不平到了想要跳高的地步,戎易扬看著他,还是显得挺平静。

“你还挺有胆的嘛,皇上给赐名也敢说不要,那可是抗旨不尊呢。”

“……啥?”抗、抗旨不尊?

詹肆月是过了片刻,才意识到抗旨不尊是个啥意思,顿时有点发虚了,不能张口。

毕竟,长这么大也没做过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啊,好比大骂当今升上“多管闲事”?!唉,那也只是由于过分不情愿,而造成的一时冲动罢了……

“那、那我就是不想啊……呜……”

最后,这样的心情也只能藉由别别扭扭、嘀嘀咕咕的方式表达,詹肆月委屈到眼泪都快挤出来了,扁著嘴的样子,戎易扬瞧著就想发笑,一伸手,给他拽到跟前。

“行了行了,逗你呢,皇上不会说什么的……”戎易扬说著,就去抚了抚詹肆月垂下去的肩膀,然后,又来擦他湿乎乎的眼角,“你怎么也算是凯旋而归的功臣了,他得犒赏你的!”

“是吗?”詹肆月抬头瞅瞅他,却有点不信,“我这样也算功臣?”

“当然,没有你在身边,我不见得能打败干索和察纳斯,也更是因为你,顾朗才肯将胡城工事的秘密告诉我……你可是大功臣。”

“呵呵。”詹肆月显然是被这番称赞打动了,忽而笑著贴住戎易扬胸口,又紧抱住他的腰,连说话的声音也柔软下来,带著一丝撒娇的味道,“真少见呀,你这块木头也会花言巧语了?”

“花言巧语?”戎易扬却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可冤枉了,我这说得都是实话。”

“啧,我说你……”

詹肆月也给戎易扬这不解风情的反应弄得无话可说,只得白了他一眼,大声嘲笑他,“你还真是一块实心的木头桩子呀!”

51

又是一年万物复苏的春,暖风吹来的绿意,让沈寂了整个冬天的草原,也重新恢复生机。人们纷纷挑开厚重的帐帘,把暖意融融的阳光放进毡帐里,而自己,则走出来,与亲朋好友聚在一起,纵情地歌唱,欢快地舞蹈,将没有忧愁的笑声,洒遍整个草原……

这真是不可多得的好日子!

但实际上,他们的载歌载舞,又不仅仅是为了迎接这一片春意,更是发自内心的盛赞,盛赞刚刚发生的让他们奔走相告的大事件……

那便是,他们年轻有为的王子终于想通了,继任其父的位子,成为他们的新王!

“达因万岁!厥族王万岁!”

部民们欢呼雀跃,因为他们早就认定了摔跤大会的最强勇士,甚至连狼群都可以随心操纵的达因,便是这个王位的最佳人选!

……

当然,这样的想法,也并非人人认可,就比方说,那位已然瘫痪在床却还咬牙切齿骂骂咧咧的前王干索,又比方说,这位从长老们的眼皮子底下逃开,溜到友人的帐子里,赖著不走的新王达因……

“啊,你们真的就要走了?”

当看到主人忙碌的身影时,达因忍不住问了一句,心里怪不是滋味,总觉得这一别来日方长,不知何日再见,但主人却不为所动,一边指挥仆人装东西,一边支应著他:“不走不行了,我们这一趟出来太久了,再不回去不像话。”

“一年多了吗?”

达因嘀咕一句,似乎颇有感触,垂下头沈默了半晌,心情更加低落。

这一年多的时间,说短也不算短,可也如白驹过隙一般,稍纵即逝。他以前是从未想过要珍惜的……那是以前,可一旦那人真的不在,他竟觉到后悔,想那些看似漫长的日子里,他就不知细细体味呢,非要等到再也寻不回的时候,方才明白,哪怕仅仅满怀遗憾,也是叫人痛苦的!

达因不由长叹一声,又垂首,将那人的名字默念了数遍,窒闷苦痛……

然而,坐在对面的友人并不知晓他的心绪,见他愁眉不展,也只是莫名,问他一句:“……怎么?茶不好喝?”

“……”

达因无奈地沈默,本想将心事吐露一些,可一想,面前这人可不同于自己,人家是正沈浸在美满的姻缘中呢,不仅夫妻恩爱,最近还添了可爱的儿子……

……算了罢!

他最后还是放弃,且不说人家想不想听,又能不能理解,就说他自己,反倒先因为妒忌心而恼火起来了!

为什么我就不能过这样的日子呢?!为什么你就要离开我呢,朗?你就想让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一生与狼为伴?!

其实,谁会让尊敬的厥族王去与狼为伴呢?这不过是他自己的想法罢了,但这想法却深深纠结于胸中,全因为儿时的一段经历:一个作为祭品被抛入了狼群,却又意外活下来的孩子,慢慢变成狼,又因为另一个人,而一点点找回人应该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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