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戏(古穿今 迷你小戏子)下+番外——龙井行
龙井行  发于:2012年04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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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加说我现在兰州,小粉哦一声说知道,不就是兰州拉面么!问他要去哪里。唐加哑然,说下一步去哪还不知道。

电话挂上,小粉攥着手机发呆,他明白唐加的苦楚,却心里难过。从头到尾,唐加只是嘱咐他注意身体好好学习,却只字未提周

末的演出。

小粉几次想出声问他,却有些张不了口,唐加的语气轻快,听起来很高兴,何必……让他内疚。

可是,他还记得第一次告诉他自己要出演白骨精的时候,唐加还说要戴着假发伪装成老爷爷去看演出,然后作为老戏迷上台献花

给……最厉害的小妖精。

那些话,小粉都真真的记在心里,练习的时候很苦很累,却也苦里偷甜的用鼓励自己,每一次,只要想起唐老爷爷拄着拐杖背着

九百九十九朵玫瑰上台的样子,不由的笑出来,也就不觉得累了。

原来那些话,只是玩笑,只是一笑而过。

心里一阵抽痛,小粉黯然的看着阴霾的天色,他真的是把那些话当真了。不止是这些,还有那个坏糖球说过的,每一句每一字。

想着想着,原本觉得很理解他的,却忽然更加埋怨起来,只觉得这个臭糖球为什么不晚几天出去旅游,晚一点点也是好的。

演出前,不知道消息是怎么散出去的,网络上出现唐加出走的新闻,说他狼狈出逃。有人对他表示同情,有人说他不识好歹。

黎非终是知道了。

“要是我没有看到新闻,你是不是就准备一直瞒着我?”他这样问小粉。

小粉咬着牙齿,又撅撅嘴唇,急急忙忙的为唐加争辩了几句。

他这样说:“他不是逃出去的,只是想出走走,闷了出去散心有什么不对,若我还唠唠叨叨的,他会有多烦。他本来……就是个

说风就是雨的人,只是走的急了点罢了,别人都不懂他,若我也不懂,那还怎么的……”声音变的小小的,抬头瞥了眼似笑非笑

的黎非,一鼓作气说:“怎么、和他过日子。”

汪汪在老远的偷看着,忍不住嘿嘿一笑,在他哥哥面前,小訜显得格外的幼稚,看那脸,鼓的跟个包子似的,又拉袖子又跺脚,

像是倒退了八岁。

黎非看着耷拉头的小粉,轻叹的说你长大了,笑,“都知道往外拐胳膊了!”

真的是长大了,那个流着鼻涕坐在竹筐里哭着喊饿,在地上捡到烂柿子就往嘴里塞的傻孩子终是长大了,知道说爱懂爱。难怪时

立老是说小粉比你这个当哥哥要明白事理的多,老是嫌他管的多了,那话说的有点酸溜溜的。

小粉红着脸,低头不说话,黎非接着说:“他最近压抑的紧,出去走走也好,在屋里憋着惹的你跟着一起难受。赶快过去吧,这

里热,别把妆弄花了,上台好好唱,时立还有小雨和麦迪都来了,让他们给你拍些漂亮的照片。”

小雨和麦迪是时立的助手,工作室全员出动,时立笑说给咱弟弟拍片子,要高度重视。

小粉哦一声,转身又转回,一咬牙把手机塞进黎非的手里,“上台不让带。”

他跑进后台,脸上闪过一抹受伤。

唐加昨天又打了电话来,听起来兴奋极了,对面吵吵闹闹,他正在参加篝火晚会,他说起了长河落日圆和大漠孤烟直,特高兴的

说给你买了把银色小刀。

唐加兴高采烈的说啊说,小粉恩恩的笑,心里带着期盼的苦味,希望他忽然想起来明天的演出,然后说你乖乖的好好唱。

一直到刚才,他都盼着唐加打电话来,用他特有的贱口气说点鼓励的话。

还是失望了。

想要的祝福没有来。

关心我,不要只是关心我吃了什么穿的暖不暖,却忘记了我的事业。不用很特别,只要像我关心你的歌曲那样关心我的戏曲,融

入我的生活,听听我的戏曲,好吗?

这种隐藏的哀伤,哀怨的愤怒,带给人前的是一个别致的白骨精。演完下场,小粉第一次享受到这么热烈的掌声,扒拉着场边的

绒布大幕后,久久不能回神。

敞平好笑的拍了拍扒在帘上闭眼听掌声的徒弟,“快去换衣服,一会还有戏。”

小粉脸一红,匆匆跑进化妆间。除了白骨精,他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小妖角色,容不得一刻分神。

大获成功,观众们站起身,向年青的演员们鼓掌致敬。

小粉随着大家一起鼓掌,汪汪牵起他的手,小粉一愣,也会意的牵起了左手的丁一,大家笑着走到舞台最前边,鞠躬致谢。

相比起大伙,小粉只是个大龙套,但这一晚,在他之后几十年的戏曲生涯中,是有着极大意义的漂亮起跑。

鲜花一束束的被送进后台,最怪的是一大束完全成熟萎缩了花瓣的向日葵,花盘沉重挂满了瓜子,指明送给小粉的,附言如下:

可以吃的哦。

没有签名,只画了只松鼠。

小粉笑了。

黄小仙,是他回来了。

汪汪恨恨的揪掉枯萎的花瓣,拿着花盘使劲摇,瞬间把十八朵花向日葵变成了几斤瓜子。

炒成五香的,他向小粉建议。

小粉赶紧说好,友善的建议:“你热吗,先把袈裟脱了吧!”他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唐僧汪汪,很想说和瓜子不要那么较劲,喜

欢吃直接装点回去,别摇了,那唐僧帽子都歪了,看那一头顶汗,亮的都反光了。

拒绝了黎非,小粉笑眯眯的说不想去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把时立喜着了,却把黎非给臊着了,他现在住在时立家,套房里就俩

人,尽管一人一间房,但也算是两人世界了。

回到小屋,喂了毛毛和球球,小粉苦恼的拎出毛毛看了看,揉了揉他的小肚子,叹口气说:“你怎么又要生了。现在不开歌迷会

,小鼠送给谁好呢?”

给唐加打电话,那边又是欢声笑语,唐加哈哈笑着说正在酒吧唱歌打工呢,他逗着小粉说:“这是珠峰脚下唯一的一个酒吧,南

来北往的很多人,不比北京酒吧里冷清。我又该刮胡子了,他们说我长的像唐加,可以去参加明星脸。你等等,我这里太吵,出

去打。”

小粉胡乱的拨拉着袋子里的瓜子。

“还真挺想你的,化思念为动力,又写了一首歌。”他轻声哼着调子问:“好听吗?”

小粉说好听,将瘪瘪的空壳瓜子挑出袋子,重复着,又重复。

“这里太冷了,我得进屋了,你怎么还不睡,都快一点了……”

缀着疼痛的心,有点无奈的话平静的脱口而出,“……我今晚演出,刚到家。”

演出?

唐加瞬间哽住了。

是了,小粉的演出是在这个月,天,竟然完全忘记了。

“团长说我唱的特别好,不过他人人都夸了。对了,黄小仙回来了,他送了十八朵向日葵,都是熟了的花,摘了好几斤瓜子下来

。明个晒晒,他们说要炒成五香的。

“小粉……”

“时立他们都来了,给我拍了很多照片,有张拍的特别好,原来我上台是这个样子的,回头叫他多洗些大的,挂在家里,哦,家

里好像没地方挂了,都是镜子,哈哈,要不挂床顶上吧,你睁眼就能看。”

“……小粉,我……”

“汪汪牺牲可大了,他昨天把头发都剃掉了,还非让我送他帽子做生日礼物,他好像九月才过生日,我一会得早点睡,明天和他

们逛街去……”

“小粉,对不起……”

“我睡了,晚安。”小粉掐断了电话,没说我想你没有打波波,他躺在床上看着屏幕上追过来道歉的电话,又按断了。拼了半天

发回一个短信,“我没事,你登朱封要小心,睡觉了晚安。”

再打回去?

那顶着粉宝二字的熟悉号码闪在屏幕上,小粉的脸映在号码左侧,咧着嘴大笑,努着鼻子瞪着拍照的某人。

看起来这么快乐的小家伙,也许正躲在屋里哭。

唐加心疼了,恨恨的抽了自己一嘴巴。

通话键按不下去,唐加心里很后悔,低下头对着手机发呆。

珠峰的脚下,唐加蹲在酒吧门口,被风眯了眼,吹了脸颊,疼了心。

小粉,小粉。

傻傻笨笨的乖宝粉。

63.少年不坏

早上起来,开机看见了唐加追发过来的短信,先是一条对不起:(,跟着又发了长长的一段话,黏糊糊又恶心。

小粉抖了抖,读了一遍,又抖一下,囧着脸把头扎进被子蹭来蹭去,这糖球实在是……恶心的他都快看不下去了。

腻……

赶紧回了个短信让他登山小心点,电话很快打回过来,两人心有灵犀,绝口不提刚才的那句对不起。拉拉杂杂说了几句,小粉赶

着出门和汪汪逛街,唐加醋意横生,讨了嘎嘣脆的响亮波波。

跳下车,老远看见亮闪闪的汪汪。

“小白呢?”

“和周卿约会去了。”汪汪眨眨眼,“无所谓啦,反正他也不说话,咱们打游戏去。”

“不买东西么?”

“买啊,我挑,你付钱。”

小粉肉痛,最近不拍广告少了很多收入啊喂!他看一眼汪汪的衣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奇怪的紧身衬衣牛仔裤,还戴了堆什么

东西,哪里看的出在学校里套白衬衫的朴素样子。看走眼了,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为什么会觉得他斯文呢,这简直就是个不停

张着屁股毛挥来挥去的孔雀。

“想什么呢!这顶好看吗?”

小粉点点头,“好看。”

“好像黑了点,这个呢?”

“好看!”

汪汪伸手一拍,“什么都说好看,哪里好看?”

小粉诚实回答:“价格最好看。”

汪汪无语了,一摊手说:“你挑吧,选哪个我戴哪个。”

小粉半信半疑:“真的?”

汪汪点头,“你送的我一定戴。”

小粉看了看他的秃头说:“其实也无所谓,你又不是第一次剃秃头。小白还不是一样的,我看他挺自在的。”

汪汪说:“那都多少年的事了,我好几年没剃过秃瓢了。”

小粉抬手一指,“那个黑色的挺好。”

汪汪抬眼看,最边上的边上,黑白色的货车帽,正面三个闪光大字母——D.O.G。

没等他晕完,小粉已经伸手将帽子购下来,一把扣在他秃瓢上说:“好看,真的。”

汪汪说:“价格最好看吧!”

小粉嘿嘿笑,眼前一黑,也被帽子罩住了,赶紧照了镜子,同样三个闪光大字——C.A.T。

“我也送你一顶,是兄弟的一起戴。”

小粉又照照,倒也不介意上面什么字,反正也不认识,他左右比一下,觉得挺好看,美滋滋的收下了。

汪汪终于戴上了帽子,回头率稍许少了一些。接下来的时间,汪汪依然保持着极高的性质,拉着小粉去游戏中心。耳边是年轻人

的喧闹,到处是叮叮咚咚的器。大部分时间都是汪汪在玩,他跟着看,偶尔试一下也很快便输掉。

还是很新奇,虽然以前和唐加来过,但那时他很小,小到不能自己拿着枪打屏幕上的僵尸怪,只能躲在唐加身前的包包里看着他

玩。

唐加的技术很烂,总是翻车。游戏机模拟着晃动,小粉坐在包包里,从左边滑倒右边,又打半个小滚卡住,果冻跟着打滚,砸在

小粉头上,他笑嘻嘻的爬起来,咬住果冻盒子,拉着包包内壁稳着身子站起来。

总是输,总是最后一名,偶尔领到奖品,只是末等的丑丑青蛙。

可那时候很快乐,连三块钱一大包的棉花糖都是甜丝丝的。

WIN……

汪汪兴奋的揽过小粉狂摇晃,一起看着机器吐出长长的奖品兑换卡。

又走神了。

曾经说好了以后一起来玩的,可等着真的长大了可以到处跑的时候,身边这个大喊着“你好笨”的人,却不是唐加了。

汪汪要拍大头贴,推着小粉一起进去,小粉笑他,“拍什么啊,头上那么亮会拍出大白点。”

说完自知失言,连忙闭嘴。汪汪死活要拍,拖着他进了照相室,他拿起红艳艳的爆炸头发套盖在头上,小粉看了有趣,汪汪一笑

,按住他套住绿色的海胆发。两人对看,乐不可支。笑开了也就大方了,越照越来兴致,比着浮生六梦,划着孽海记。眉目传情

,眼角含笑。

4张片子对半剪开,一人一份。

小小的贴片,画上两个打扮诡异的少年人,顶着鸟窝般的乱发,摆着戏里的姿势。

演的是宝玉和黛玉,戏里有爱,戏外只是情,友情罢了。

戏里戏外,只是无解的局。

汪汪藏着淡淡的心灰与愁苦,放声的大笑着,掩饰些不能为人知的秘密,他揽着小粉说:“够哥们,走,玩那个去。”

小粉忘了会儿唐加。

笑,跟着汪汪大笑,不忌讳他人的眼光。

两个少年人扬起下巴揽着肩大笑,戴着猫狗的帽子,站在跳舞机上疯狂的舞动身体。

汪汪跳的极好,他说小时候流行跳舞毯的时候,不知道有多迷恋,一曲接一曲的练。疯狂的撒下汗水,跳到心脏缺氧。

小粉专注盯着屏幕上飞速移动的箭头,前后左右踏出脚,一次次的试,很快跟上了节奏。

汪汪大喊:“猪宝,跳起来,对,就这样……跳累、累了好,饿狠了去吃自助。

“路过的人都笑着看几眼过来,一个少年和另一个少年,彼此笑闹玩耍,互相喊着对方的外号,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一瞪,看着另

一双长而亮的眼睛。

那长眼的光头少年抖着刀子嘴说:“猪宝,你怎么挂的那么快,小脑不发达吧!

“小粉发狠了又投了两个币,重选了那支歌。

跳,一直跳。

笑,也一直大笑。

红色的霓虹映衬在年青的脸上,照着晶莹的汗珠子。

汪汪又分了神,就这样想看一眼,又想着下一眼,再多看一眼。一眼又一眼,贪恋在那澄澄笑着的脸上。

这种心态,真是变态的没救了。

那种第一眼莫名其妙的对厌恶感觉,是什么时候变质的?

本来不是看不惯他的么?

这个第一眼看起来有些扭捏的做作,总是马屁似的把老师吩咐的话都神经兮兮的录下来一丝不还苟的照办从来不偷懒的黎訜。为

什么又看顺眼了?

靠!!

这些日子,开始做色彩艳丽的梦。

梦里很热,两副年青漂亮的身体痴缠在一起,那人终是转过脸来,羞涩的喊了他的名字,不是那个好笑的外号,只是淡淡的带笑

,声声清澈的喊着他阿哲。

这种隐藏也是淡淡的。

汪汪总是不自觉的想去亲近小粉,搭肩时用小臂蹭到他的脖颈,又或者故意拨弄他的脑袋,这时候便偷偷的深呼吸,闻到了空气

中飘散的淡淡薄荷气味。

午睡的时候抢着借他薄被,背着人偷偷的将软被贴在脸上,蹭的一脸柔情。

有时候是卑下的亲吻。

自告奋勇的拎着几人的杯子去打水,偷偷用他的杯子喝一口,又小心的沿着杯子口舔舐一遍,状若无事的跑回去。看着他将嘴唇

张开,咬在杯沿上,仰头大口的灌下水,不自觉的跟着咽下了口水。

汪汪相信自己的判断,这大概就是爱上的感觉。

但他不相信未来,这不是肖榛爱看的小说,爱恨只是哭啊笑啊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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