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个绵长的吻,唐加说:“知道吗,本来啊,在这个地方!”稍使点力,坏心的按一下,“会长一条小尾巴!如果是你长,应该是短短的,长着长长的黑白毛,像一个毛绒球。”
小粉没跟上唐加的思维,喘了半天气,略微找回一点脑子才明白他的话,问:“为什么是长毛的球?”
唐加笑着说:“因为你是长毛兔啊!”
又问:“为什么是黑白色的?”
唐加答道:“看起来干净,多艺术啊,关键是……我喜欢黑白色!”
小粉俏生生一笑,说:“那你一定长着最长最大的尾巴,毛也很长。”
唐加想了一下自己的尾巴,下意识把自个当成山中霸王或原野上领主,不是个老虎就该是个豹子狮子,应该长着长而有力的尾巴,怎么也不会是长长毛的长尾巴啊!
他反问小粉为什么,小粉唉一声,晃着脑袋说:“因为,李哥和段哥都说你是大尾巴狼哎!”
唐加啃他唇,嘟嘟囔囔的说:“那感情好,大尾巴狼饿了,要加餐,从这里开始吃。”
细细的亲吻,从上到下的膜拜。唐加用手照顾着小粉,令他全身颤抖,快乐的低吟了一声,完全放掉了自己。
跟着这声音,唐加险些倒局输了这一阵。深深的呼吸,稍许平复了自己,擦拭手掌,顺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小瓶。亲亲闭眼喘息的小粉,问他:“好久没吃巧克力了吧!”
小粉微微睁开眼看看他,又闭上了,算是做了回答。
接下来这件事,在唐加后几十年嘿咻生涯中,留下了一丝丝阴影,以至于他很久之后,都喜欢侧面进攻。
小粉很乖,唐加将手往下探去,观察他的神色,缓缓的伸出一指。
小粉只觉得一凉,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方,多了个手指多了些痛。以下的行为,他真不是故意的,他只做了个蹬腿的动作而已,像过往无数次街头殴斗一样,动了动腿。
也许……是的吧!
那力气,用的有点大!
唐加一声惨叫,混合着屋外的雷声,像发生了某种人间惨剧。
看起来很疼,小粉怕了,他使劲扭头,看着床的另一边背着他捂着下身不停颤抖的糖球,小声的询问:“你……你要紧么?球?球?球……我不是故意的……你干嘛、要摸那里!”
一遍遍呼喊后,听见糖球微弱的声音,带着丝丝喘息说:“你……你不是第一次踢我了!……真的……会断的……”
断、断了……
小粉哭腔:“你快把我松开,医院去医院!能接么?”
唐加气到无力。
当我是壁虎么,还接!接个P!这接上了,还能用么!!
他喘喘气说:“记得……回去的路上,再买两副铐子,我得……把你的脚也拷上。”说罢痛苦的呻吟一声。
小粉内疚的要流泪,他听师兄说过,那里最是脆弱,若狠打下去,很容易让人痛的生不生死不死。他看着面前这个虾米状要死不活的糖球,连口答应下他的要求,“好好好,多买些,你想要多少,我送给你。”
过了小会,唐加依然背对他弓身躺着,小粉小声的啜泣,委屈的呜呜哭起来。
听见哭声,唐加的自信又回来了,他那受挫的某部分,靠着顽强毅力,再一次的苏醒了。
叹口气,他转回身,却发现小家伙正哭哭啼啼的,摆着奇怪的姿势,翘起腿用脚趾去捏床头的小钥匙。
不能解开,这是唐加的第一反应。这光靠两只脚都差点宫了他蛮力小粉,万一再松开了扣住的手,他糖球就真的交代在这里了。明日,娱乐版又有乐子可以看了。
他制止了小粉的自救行动,利用了小家伙的内疚心,完美的说服了他。
小粉问,你还行么!
唐加一点头,行,怎么不行。
这要是不行,不就白挨打了么!
小粉叹口气,点点头,表示会完全服从安排。
重新来过,小粉红着脸绷直身体,视死如归状,唐加在侧面搂住他,探手下去。
小粉皱眉,身体反射的膝跳,唐加心道好险,亏得压了条腿在你身上。
一指两指,巧克力的香气散开,小粉很怕,唐加正身伏在他面前说:“看着我,别怕。”
小粉抖嘴唇,哀求:“别弄了吧!”
唐加满身汗水,缓缓摇头,他已经无法再忍耐下去。
“要是疼或者有其他的感觉,别忍着,叫出来,不要紧。”
唐加不确定自己的第一次,能不能让小粉有“别的感觉”,网上形容这事,写到后处,都是“嗯嗯啊啊”,奇爽无比。男人,都是有些自大的,尽管知道这万般辛苦的第一次,不一定会给小粉留下好印象,但唐加还是觉得,他会给小粉带来快乐。
小粉之后的表现,真是……大大超出了唐加的预期。
小粉痛到皱眉,忍不住又流泪。练戏时的扭到脚腕,打架时被人击中小腹,都很疼,可那些疼痛和这个比起来,完全不想去形容了,不一样的,一点也不一样。
他后悔了,那突入起来的一下痛,眼前的景物开始晃动,窗外的雨声雷声,似打在了耳边,他叫了,尖厉的“啊”声之后,他龇牙咧嘴的哭骂道:“操你大爷!”
想纾解痛苦,骂人是种很好的途径。
唐加深深浅浅的行动,深深浅浅的吻他,堵住小家伙的呜咽。
该死的,到底是,谁操谁大爷!!
喘气与低鸣,雨声与雷电。
小粉透过泪水,看着窗外晃动的树影,想到一句话——夜黑风高杀人夜……
整个过程中,唐加并没有所谓的高潮,心里的满足却史无前例的膨胀,他在观察着小粉。看见他不再挣扎,又过了几下,看见他移了移腿,抬了抬身子,自然的调整了些角度。
疼痛感让唐加保持清醒,他没有自大到把小粉的这些行为当做他兴奋的迹象,凭他对小粉的理解,这大概是小家伙在调整一种不太疼的姿势而已。即便如此,小粉的这些小动作,依然大大的取悦了唐加,他直视着小粉看着他眼中的迷离,说:“我爱你。”
小粉猛的清醒,回视他。
唐加甩头,汗水顺着发端溅落,他断断续续唱了一句歌,歌词只有“我爱你”,他说:“这一句曲子……是你写的,是……我下个专辑的主打曲结尾句。大李和我说,你的声线硬朗,小訜……”停顿、用力,“是……清澈,这句我爱你,应该……你们两个一起唱。”
“你明白吗?我们、两个合在一起,才是最完美的……我爱你!我知道……现在,你很疼,但是……用你的心来感受……这种结合。来……闭上眼睛,试一试。”
如果不疯狂,如何爱?
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小粉闭上眼,诱惑还是抚慰,这不重要,深刻的疼痛,他的心里,竟真的找到了体会到深刻入骨的爱之念。
疼痛过后,一起痛快的微笑!
56.每日的问安电话
时间过的很快,NS公司不愧为行业里的翘楚,当初进公司的三个人,唐加、王小天、沈方,虽然都是以歌手身份进去的,但在NS公司的包装下,侧重点明显有着不同。
唐加主要是唱歌。王小天俨然已经是个花样小偶像,拍了一部在唐加看来十分低能并教坏小孩子的偶像剧。而沈方是歌影方面发展,他在这两方面都只做到良而已,只能互补着前进。
三个人,三条道路,竞争还是有的。
一个正在往高里走的艺人,网络上永远少不了将你拿来说事娱乐,今个是唐加第三任女朋友出来认亲,明个是唐加在大二有私生子故而被学校开除的同窗同学现身说法。每个人都说自己是当事人,偏偏唐加死活在脑子里找不出那些所谓的女朋友或同学。
真真假假,唐加心里叫声好苦,只能舔着二皮三皮的厚脸对着黎家兄弟坦白错误下保证,方能平息两人的怒火。
爱情开花,心情特好,工作上的坎也变得容易迈了些。
进这个圈子大半年,唐加见识了挺多,红橙黄绿,灰灰白白,只要不触了良心的底线,他都只笑笑接受。并不是完全没有怨言,只是觉得没必要,何必生气呢?偶尔有些艺人运用了些不太友好的竞争手段,他也只是完全置之不理,专心做音乐,专心的和小粉相爱,谨慎而小心。
要是什么事最让唐加不满意,那就只有四个字——聚少离多。
贴近假期,各种大小音乐盛典,段林赛选比着开花。全都发了邀请函,作为新人,不去是不识抬举,段林淘汰了一些,可即使这样,唐加依然飞来飞去,离俩人上一次那什么运动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了,唐加只在北京呆了一天,真是无比郁闷。
唐加很想小粉,可小粉的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他忙着学戏忙着和新朋友们在QQ上开聊天室。唐加嫉妒,蹭在边上听过一次,聊天室里有白、出前一丁、榛子和汪汪。小粉不会打字只能语聊,说着便三句不离本行,唱起来。
过一会出前一丁吆喝着说:“兄弟们,上。”
小粉大喝一声,迅速的连接浩方对战平台,点开了CS,动作快而熟练,甚至用到了快捷键。他控制著名叫毛毛球球的小匪,操作很烂,3D视角经常乱窜,但至少能在狙击手白的掩护下跑进掩体端着AK47向汪汪扫射几枪了。
唐加惊奇极了,小粉在“进化”,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小粉在开心的大笑,夸奖小白枪法好。
是啊,很开心,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说句话都顿三下抿嘴低眉,他在仰起头咧着嘴大笑,戴着耳机喊着:“榛子我掩护你!快埋雷!!快快!”
枪响,毛毛球球被出前一丁爆头射死,小粉大力的捶了下桌面大喊:“小白!狙死他!!给我报仇!”
唐加释然了,小粉一定很快乐,他有梦想,有着追求梦想的勇气,还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学习一起玩闹,他笑的比以前自信了。
嘿!
还有自己呢!
自己这个值得他依靠的温柔情人,怎么也是他快乐的最大源泉吧!
于是,唐加缠上去,摸摸舔舔,开始动手动脚!
来年除夕来的格外晚,一直挨到了二月下旬。除夕晚,春节晚,冬天似乎也变的格外长起来。
小粉跟着季白学了挺久的生戏了,现在已经能够像模像样的把《夜巡》唱下来了,汪汪往来看过,评论着说这主角从女扮男装转变为斯文书生了,孺子可教。
小粉稍许心安,至少他已经不会再翘着小指捏棍子了,但这一个月,他越来越沉不住气,他不知道这戏还学的下去么,眼看着还有几天,又一个月就要过去了。
李敞平让他来学生戏的时候只说:“和季白先学着,别的事情,下个月再铡!?
丁子是个精明人,他说,“敞平老师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说实话,小訜你身体条件好,若是长高几分,练生戏也是不错的。努力吧!”
是啊,小粉心想,还是先努力的练着,能坚持到哪里,就坚持到哪里吧!
李敞平是个怪人,不苟言笑,她唱的好却很少登台,远没有季书然出名。她从来没有亲自教过小粉,只是偶尔会在练习的时候静静的站在窗口,往往是小粉唱完了小白说戏的时候,两人才看到窗口的敞平老师。
每当这时,小粉就惊惧的心头直跳,生怕敞平对他不满意了。
这一天,敞平听完戏,敲敲窗户说:“十一点去人事那把手续办了,待遇方面他们会告诉你。”
他转身走了,小粉愣,不知道怎么回事。小白的脸上先扬起惊愕,接着放缓了眉头菱角和小粉说:“恭喜你,李老师这是收你了,以后你就有工资和补助可以领了。
“小粉木呆呆的,手里捏着道具小棍还没转过脑子,小白捶他一把说:“小訜,你发什么呆啊,赶紧去人事处,以后你就算是戏团的演员了。”
小粉惊的松了手,棍子掉到地上。追到李敞平的办公室,她正在整理下个月的演出名单,门被推开,小粉喘着气站在门口,天寒地冻的只穿着练功服踏着雪就跑来了。
李敞平一绷脸:“敲门了没有?”
小粉赧然说对不起,退回去重新敲门才进来。他早已知道这里不兴叩头谢师的,便心怀感激的踏踏实实的给敞平鞠了三个躬。
敞平还是肃脸:“以后好好学。”
小粉称是,拘谨着出去,小心的把门带上了。
敞平在他关门前说了一句:“赶紧回去把衣服穿上,天冷。”
小粉从即将和尚的门缝里看见了敞平老师的微笑,那一瞬间,泪水掉落下来。
敞平拉开抽屉,摸着儿子的黑白小像,像中少年永远停留在12岁,她看着照片发了一会呆,叹口气恢复成不苟言笑的团长,接着写各个团员的学习分析,这一份分析,最上面的姓名是“黎訜”。
中午,小粉迫不及待的开机,给远在山区慰问失学儿童的唐加打电话。信号非常不好,断断续续的5分钟,他只听着唐加不停的重复着“什么,你大点声,我听不见。”
两人对着喊,很无奈,唐加说:“你等着,晚一点我给你打过去!”
没有能得到唐加的祝福,和他分享快乐,小粉的心里有些失落,他打了个喷嚏,小白从走廊尽头跑过来说:“哎,小訜,你赶紧穿上衣服吧。”
小粉又打了喷嚏,小白把身上的军大衣递给他说:“你包着这个去吧,这衣服长,方便,省的回去换了。”
小粉也不客气,接过衣服裹上,有些太大了。他的小条小块竖在里面,像是葱卷饼。一层层的饼皮包着的,却是一根细细的南方小葱,只露出水水的葱白绿杆,倒是十分滑稽。
衣服是刚从小白身上退下来的,里头暖着还带着汗味,小粉向他道谢,季白看着他的样子想笑,嘴巴咧一下,看起来还是凶。
他说:“自己兄弟,谢什么!”
小粉又给哥打电话,黎非是摄影助理,跟着摄影师跑到南方的某小岛去了,拍摄一组春衣的目录。
那信号更差,电话里说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小粉先叹后赞,每个人都有工作要做,都有喜欢做的事业。自己也该更努力些了,加油吧!加油!
众多兄弟一起吃烧烤庆祝,小白很够哥们,吃的少点的也全都是素土豆馒头片,还在众人敬他啤酒的时候,帮小粉说几句挡酒的话。这才是好朋友啊!
小肖榛鬼鬼祟祟的和阿雪窃窃私语,说几句就瞄着他们笑
,还拿着相机拍了些照片,几个女孩子不知道讲什么,嘻嘻哈哈的很开心。就是看他们的眼神很邪恶,看的小粉一惊一惊的,偷偷检查了几次,也不见身上有什么不妥的。
不知什么缘故,唐加晚上没有打电话来。
没人可以商量,小粉自己做主填表签字,和剧团签约成为了团里的学员,每个月有八百块的工资,还有一些服装午餐交通补助,加起来也快有一千四百多块了,若是不住团里的宿舍,另外会发给一些住房补助。
小粉高兴极了,比起拍广告,这钱并不算多,但广告时有时无,他因为要上课学戏,已经很久没有接到工作了。一千四百块,他还是觉得很多。小粉常看电视,这样说吧,那些很有本事大学毕业的状元书生们,听说一个月也只有一千多块拿。他心底的小小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多好啊!他这大字识不了几个的戏子,竟然能拿的比书生们的钱还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