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每一次心痛,却都是因为这个名字。
他对我好,结果却是这样乌龙……
我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坐在墙角,呆着呆着就昏昏欲睡了。
好像一直一直有人敲门,喊着些什么,我直接拉过被子把整个人盖住,从来没有这么羡慕鸵鸟。
脑子不转的时候也许更利于入睡,因为待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
睡了一觉,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才发现自己接受打击的能力已经出奇的好了,虽然心口还是隐隐作痛。
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傻到连自己的生命也不懂得珍惜的白痴了,既然如此,我还是需要上班养活自己的。
准备一切重新开始并鼓足了勇气打开门的我,却立刻又被一句话打扁了。
“杜清,”眼前面色苍白的像刚刚休克过的年轻男人看到我开门就歪歪斜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说,“我爱你,真的!”
“杨研,”我呼出一口长气,“不要再玩了,喜欢同榆的话就勇敢一点,即便做不到祝福,我也不会破坏你们的……”
“不是的!”他抢着说,“事情不是那样的,因为他是你的朋友我才不能让他受伤,否则你会伤心……”
我笑着看他急切的抢白慢慢停了下来。
“你不相信我,”他白着一张脸,“为什么……”
“到现在,你还想让我怎么相信呢?”我说的平静,但天知道我的心中是忍受着多么巨大的伤痛。
“那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他抬眼看我,太过真诚的眼神,几乎要把我已经伤痕累累的心脏重新烙下几千个洞来。
“也不是没有办法,”我不想再拖泥带水,这次一定也是同榆让他来的,他也很为难的吧,最重要的,还是让同榆放弃这种愚蠢
的行为吧,“我再也不想见到同榆,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的话,或许,我就相信你。”
第十七章
其实是随便说说的,说实话我并不恨同榆,他都是为了我好,可是,只有提这样无理的要求,才能让同榆醒悟吧。他应该很明白
,说什么再也不见的话也不过就是让他放弃再威胁杨研和我在一起,虽然我真的爱杨研,但我不需要这种伪装的爱情。
但是,当我看到他突然露出的一丝微笑时,我意识到也许我错了。
他没有血色的脸露出了绝境逢生般安慰和充满希望的笑,“好!我知道了!”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很不安,而他没有给
我任何反悔的机会,迅速在我脸颊亲了一下便奔下了楼。
应该是自己多疑吧,整天工作都没有心思,想着杨研那个突然扬起的笑,很不安,而下班前林文突然闯入的那刻,我终于意识到
我犯了一个太大的错误,我不应该提出那样的要求,一个真正走投无路的人,是不会有心情去思量这个莫明其妙的要求的,而一
直声明着爱我却没有得到任何信任的回音的杨研,就是这样一个连心也站在绝望边缘的人。
他比我更害怕孤单,所以他比我更害怕接受背叛和离别。
林文冲进来挥手就是一拳,我从来没有看过他这样凶狠的模样,连昨天他也不曾这样失控。
“你这个混蛋!”他咆哮着挥拳打我,“为什么让杨研去杀同榆,他那么爱你!同榆要死了,他要死了!!”
我已经无力分辨他说爱我的人是谁,因为最后一句话已经让我跌坐在地上浑身虚软了。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已经发颤。
“同榆要死了!”林文一把揪住我的领口,“杨研说只要让同榆消失你就会相信他爱你,你还是人吗!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同榆!
他那么爱你!”
“跟我走!”他一把拖起我,白大褂还在身上,我就这么被拖着塞进出租车里。
很讽刺,看着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和身边“嘀嘀”叫着的仪器,我穿着救死扶伤的白色圣衣却在束手无策的发抖。
“同榆……”我轻声叫着,那个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同榆、同榆,你醒醒……”我抓着他苍白的手,无措地重复着这些贫乏的单词。
林文已经泪流满面了,我知道他在自责,把我这个罪魁祸首带来这里,相信他自己也会责怪自己。
“杜清,杨研已经被警察带走了,”林文哭着说,“你要害死他们么?他们都是那么爱你!你却……”
我像被一个大锤狠狠地砸了脑袋,表情呆滞地转过头去看着他。
“是同榆手下报的警,同榆他爸也知道这件事了,扬言不会放过行凶的人,”林文在尽力稳定自己的情绪,“他爸也是在外面混
的人,和警局也有一定交情,这次杨研肯定完了,只怕在这几天就被折磨死了,我虽然和他谈不上感情深厚,也算是朋友一场,
真的很担心。”
“我想来想去,我们都救不了他……”他绝望的说,“虽然我知道同榆不会怪他,可是他的家人不可能这样善罢甘休的……”
家人?!
我猛地跳起来,“或许有办法,”我想到了一个人,“我一定要救他!”
杨研是我害的,他是因为太害怕失去我才这样冲动的,如果我不救他的话,我要怎么面对他?要怎么面对那个每次见到我就亲切
地招呼我的老人?
凌昼是同榆的兄弟,如果他出面讲话的话,他爸爸应该会手下留情吧。
我不顾林文的追问,转身跑了出去。
现在不能耽搁任何一分钟!杨研的安全,乃至他的生命都掐在这时间里。
可是我完全不知道他的住所,我想起以前做清洁工时候的那幢办公楼,应该还没有下班吧,应该可以见到……
冲了进去,只看到王龙一个。
他惊了一下,随即延着一张脸要兴上次的师来问罪,我没空和他谈这些,一把揪住他的领子:“说!凌昼在哪里!”
也许是被我发疯一样的样子给镇住了,他老老实实的给了个地址,在我跑着离开的时候,也只是一副傻不楞瞪的蠢样。
酒吧的包房,我推门冲进去的时候,他正搂着一个半裸的女人亲热。
“哟!听王龙说你找我?”他挥挥手让女人离开,幽暗的房间只剩下气喘吁吁的我和平静的没有波澜的他。
“求你救杨研!”我现在只剩下这个机会了,“只要你救他……”
“只要我救他你会如何,”他微微地笑着,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难道你忘了我说过你拒绝了我,即便你再怎么求我也不会再
帮你吗?”
我楞了楞,的确,他这样说过。
“其实,”他起身来到我面前,伸手玩弄我因为奔跑而杂乱的头发,“其实我本来想彻底打垮了张同榆再让你来求我放过他,可
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看来我最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功夫了。你要救的人居然不是他,而是另一个莫明其妙的小子。”
“怎么样都好,求你救他!”面对他渐渐逼近的气息,我一动不动的恳求。
“怎么样都好?”他玩味地打量我,“难道要你陪我上床也可以吗?哦,我忘了,那天,有个人可是很清楚明白的拒绝了我呢。
”
我知道他的意思,一秒也没有拖延,我开始解开自己的衣扣,我知道自己的样子实在可笑,只是,现在无论做什么我也要救他,
哪怕让我去死。
“你知道的,我从来对男人没有兴趣,”他突然说,“那时候如果不是因为同榆看上了你,我想我是死也不会碰你的。”
我的动作不仅可笑,而且愚蠢,已经入秋的天气却敞着衣襟,简直就是一个白痴。
我看着他神态自若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已经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他要羞辱我,这才是他的目的。
“说过的话,你可要记住,相信你也不是什么出尔反尔的人吧,”他掏出手机,播了号放在耳边,“爸,是我,我听说哥的事情
了……对……那个行凶的……嗯……是吗……哦……我知道了,我会的……。”
完全没有连贯性的话听不出实际的内容,只是我可以清楚的知道他并没有帮忙求情放了杨研。
“你晚了一步,”他晃了晃手机,“杨研已经被带走了。”
“带走?什么意思!他不是在警察局么?”
“是欧阳真,”他说,“你该庆幸欧阳真对他有兴趣,否则就保不了他的命了。也就是说,你的小情人已经安全了,起码命是保
住了,看来老头子对欧阳真忌讳的很,说是既然伤势已经控制好转了就不要得罪这个人。”
我呼出一口气来,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
“不过你也不要太放心,”他沉声说,“那么倔的小子,要真冲突起来可就糟糕了。”
“我要找他。”我尽力忍住自己的慌乱和无措。
他看着我,嘴角有些苦笑,“为了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嘛?杜清,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你也说那是以前。”
他哈哈笑了,挥挥手让我离开。
“我感觉自己就好像个小丑。”背后传来的声音有些落寞和无奈,“从来,都没有一件事让我可以觉得终身不后悔,连对你也是
……”
心中一酸,已经被自己的思绪剪碎的往事重新铺陈来开,又重新消散。
凌昼,可能,从今以后,我可以彻底把你从伤痛中放开了,我们之间的恨,其实真的没有那么浓烈。
杨研等我,同榆等我,如果不让我看到你们好好的,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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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番外——凌昼(上篇)】
“我叫凌昼,跟你一个班。”当初见他的时候我是这么介绍的,他有些拘束的声明我睡的是他的床,那一年,我们还很年轻。
第一眼的时候,我并不想搭理他,只是一斜眼正好看到了他身后的张同榆,他的样子紧张又谨慎,凭直觉,我知道这个男生他很
在乎,虽然本能的对同为男人的动物没有什么好感,不过能让张同榆痛苦失控的话,从这个人身上下手似乎可以走捷径。
于是我扬起人畜无害的笑容,对他温柔的笑着。
果然,张同榆的反应还真是紧张。
我从来不知道,这个我异姓的亲兄弟居然有这么气愤的时候,我嘲笑他是保姆的时候,杜清有些脸红了,我知道他介意自己被别
人看不起。
很顺利的样子,我轻易的看出来杜清对我有好感,虽然本能地排斥同性恋,可是如果可以借此打击张同榆的话,我不介意有这样
一场演出。
心情大好。
尤其是当张同榆抓着我的衣领咆哮的时候,我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大半。
从来没有赢过他,而这一次,我赢定了。
从小到大,虽然我才是凌家光明正大的少爷,可是老头子喜欢的,却是那个连姓都不是“凌”字的私生子。
那个姓张的女人我见过,她招呼我的时候比我妈还要和蔼,我挺喜欢她,可是,我不能容忍她破坏我的家庭。
他们住在外面的别墅,老爸虽然几乎不过去,但时常会派人过去打点一切,几乎可以做到无微不至。
老妈因此很神经质,不停地叫嚷着家产被那女人骗了,我很看不起这种经不起争斗的女人,只会咆哮和埋怨是没有用的,如果是
我的话,就靠自己的力量来争取。
然而,光我自己这么想的话要斗争起来却是一头热,张同榆这个家伙根本就不在乎,因为她妈本身就是富家的千金,家族的势力
大到让以前的我无法想象,他根本不在乎和我争。
越是如此,我就越想着让他惨败。
而现在,我终于发现了他的弱点,只是一个简单到极限的男人便可以让一直冷静的他失控,发现这点的时候,我几乎要去庙里上
香谢天了。
我对那小子真是好的没话说,他说热我就跑去买电扇给他,他只是随便说了说食堂的饭菜难吃,我就去买炒菜给他,他早上赖床
起不来,我就不辞辛劳的多跑几次帮他把晨跑的跑步章给他敲了,我他妈从来就没有这么狗腿过,我觉得我到真要变成保姆了。
有些不耐烦,可是看到他一脸感动的看着我,突然就觉得无所谓,他笑起来很可爱,特真诚,真诚地让我脸红。
他问我为什么对他这么好,靠,让我怎么说呢,难道说我是为了打击我的宿敌?虽然真的是这样,我可没有这么傻半途而废,我
得让他离不开我的时候再踩上一脚,只有那个时候,才能让张同榆这个保姆意识到自己的失职而痛苦不已。
我们第一次接吻是他主动,当他两片小巧的嘴唇碰上我的时候,我整个都石化了,我从来没想过会发展成这样的结局,他羞涩的
样子让我知道了这是他的第一次,虽然觉得有些恶心,但还是配合地抱住了他。
我对自己的吻技是很有信心的,别人还在为牵了女生的手激动不已的时候,我就已经是个中高手了。所以当我看着双腿无力虚软
在我怀里气喘吁吁的人儿时,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唯一的意外,是吻起来居然感觉不错。
怎么说这也是我的初吻——和男人的,似乎值得纪念,于是我又抓住他吻了上去。
老天有时候还真是善解人意,我和他唇舌交战难分难舍的时候,张同榆这家伙冒失地闯了进来,他那铁青的脸色我到现在还记得
,当时要不是我强忍着,真难保不会捶地大笑几天。
他一拳挥过来的时候,我是一点都不想躲的,到有些期待我受伤之后杜清的紧张和他们两个间友情的决裂。
但人算有时还真不如天算,杜清这小子一声不吭就扑上来挡了拳头,脸颊立刻乌青一块,靠,张同榆下手还真不是普通的狠!
他红着眼睛把我和某个暴力男挡开,声音有些发颤地让我们不要打架,张同榆只是一脸悲痛的看着他护我,那绝望的眼神真是让
我前所未有的舒服。
张同榆摔门走的时候,杜清哭了,我知道他在痛苦,虽然这是我要的结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居然没有嘲笑他的意思,只
是任他抱着,眼泪鼻涕蹭了一身。
他和张同榆之间的关系很奇怪,明明前一天还是大眼瞪小眼的水火不容,可是一转眼就又贴在一块,看的我有些郁闷。
据我所知,张同榆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我那头有不少兄弟都被他“照顾”过,结果回来后一个个决定改邪归正,重新做人,我
知道他的手段和魄力是有些厉害的,不过对杜清却根本就一副老好人样。
他虽然防备我,可也没有见他怎么破坏我们,可能他太在乎他们之间的友情,只要可以和杜清在一起,我想他是什么都可以不管
的。
正想着怎么才能和杜清更进一步,结果就如愿了。
那天是号称的六十年一次的狮子座流星雨,我对这个没啥兴趣,不过既然杜清不想看,我就得乖乖的跑去“勘察现场”然后再回
去卖弄一下。
等我冷的受不了回去的时候,我溜到了杜清的寝室,也没等他答应我就一下子钻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