惘——维生素C
维生素C  发于:2012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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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法反应了。        

赵桓此刻完全见不到其他物事,一瞬不瞬盯着灯烛照耀之处,果然是一个阉割过的宦人!     

赵桓怒不可遏,“咣当”摔了灯烛,屋内又一片漆黑。许衡恍惚中觉得头皮一痛,脸上已经挨了七八下耳光,接着腰间剧痛,已

经被踢下了床。许衡觉得似乎手足能够活动了,如此赤身,即使在黑暗中,也是觉得羞耻,本能地要爬开,还没有爬得一步,小

腿已经被人抓住,听得赵桓在黑暗中狞笑,道:“好个佳人!骗得我好苦!”他刚才情浓之下,下体早已勃发,此时怒火夹杂着

欲火满身无处可泻,除下衣物,一把拖过许衡,在他身上狂啃狂咬,兀自不足,扯过他腰身,下体便穿刺了进去!        

许衡张大了嘴,后庭剧痛,叫也叫不出来,可是下体被贯穿的剧痛令他无处可逃,似乎已经被牢牢嵌在了地狱里。赵桓狂怒之中

,又哪里有分寸可言,即使是女人,也经不起他如此蹂躏,何况许衡虽然已经十九,却是丝毫未经人事。要知道他九岁净身,从

未近过女人,甚至也未曾见过成年男子身体,此刻只隐隐约约知道此时比被人看见私处更加耻辱,激怒之下,喉头一甜,一口鲜

血喷出,真的晕了过去。        

赵桓其实又哪里有心情做那情欲之事?只是抽插了几下,便泻了。他抽出身体,黑暗中寻些布料擦了,整理好衣物,已经有了计

较。唤道:“来人!”       

两名侍卫从窗口跃了进来,点火燃了灯烛,看见蜷缩在地上的许衡,上身穿了短褂中衣,胸口敞开,尽是情欲痕迹,下身赤裸,

后庭血肉模糊,一双白生生的大腿晃得耀眼。然而那两个侍卫非同小可,竟然不动声色,齐声道:“王爷有何吩咐?”        

赵桓方才一瞬,已经想了许多问题。这许衡是什么人?是不是哪个贵族甚至宗室的奴婢,又如何要近了他的身,是要套取机密,

还是要着意献媚?如今他平日里这风波惯了,即使一点事情也迅速想得深远。原来柔情都化作了恼恨,今日竟然一时着道,被人

耍了,心中不悦之极。伸脚踩了许衡的胯骨把他身体翻了仰卧,下体处已经是清清楚楚暴露在两个侍卫面前,腰侧乌青,显然伤

得不清。许衡被踩,牵动后庭剧痛,呻吟了一声,并未醒来。        

“你们去查,这个人究竟是何来历,是哪个宫的人。还有,此是不可走漏风声。”侍卫领命。能用太监的总是宫里那些主子,不

怕查不出来。       

两个侍卫领命。其中一个年轻的看许衡下体狼藉,总算是动了点恻隐之心,去取了外裤勉强穿上了,将许衡拖了出去。     

许衡被两个侍卫放上了马背,一路驰回胜京。本来三四日的路程,一日半便到了。那两个侍卫只把许衡横放马背带回。他那日遭

了踢打被激吐血,且又被迫强行了那事后庭剧痛,倒悬行了将近两日,起初被马背颠簸得尚算清醒,后来几乎已经在晕迷之中了

,也不知道呕了多少东西出来,到得后来只得胆汁了。两个侍卫给他喂了些许水,迷糊间咽了点冰冷干粮。好在并没有怎样虐待

于他,只是交给了京兆尹,只说此人以宦人之身,擅自出京,又接近成王动机暧昧,需审个水落石出。        

那京兆尹自是成王的人,如今得了令,又岂有不尊之理。况且宦人不得出京乃是本朝祖训,此人竟然接近成王,自然来历非小。

      

却说许衡在马上,好不容易挨得两个白天,终于被拖下马拽入了一间室内,得着了安宁,已经是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一天一夜,身上疼痛也睡不安稳,毕竟也得了休息。正迷糊间忽然觉得有人在附近摆弄锁头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这才发现自己所睡的地方,竟然是一间牢房的地板,潮湿腐臭,灯光昏暗,腰腹隐隐作痛,后庭却是火辣辣地。他起初尚且不明

白与“黄公子”发生何事,只是毕竟在宫中待过,渐渐也有些知道还是受了辱,心中正作凄苦。一个牢头模样的人开了锁,走了

进来。过来托起他下巴瞧了瞧。        

许衡恼怒,说了一个字:“你……”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牢头托起了他脸,瞧了瞧他样子,忽然伸手去摸许衡下身,

只一掏摸,便觉出他下体虚空,便回身向一个官员模样的人道:“回大人,果真是宦人。”        

许衡又惊又怒。自己在那客栈之中被“黄公子”羞辱,已经是惊诧莫名,即使那“黄公子”发现自己身体秘密,不说对自己强行

非礼之事如何不端,怎会忽然被人缧绁来此!而且这帮官吏看上去不怀好意,心中隐隐然有不好的预感。        

一个穿了四品服色,面带长须的官员走近前来,对他说道:“公公,下官京兆尹张明达,您的事情,成王殿下已经知道了。殿下

的意思是,只要公公能够痛改前非,说出您是哪位主子派来的,那么天大的事情,自有殿下为您作主。”        

许衡蒙了。他的事情?主子?他出宫已经两年多了,出宫前在冷宫又是两年,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哪些主子归哪些他都已经弄

不清楚了。主子?怎地客栈受辱已经变成了宫廷阴谋?        

官员见他毫无反应,现出了然的神色,退后一步。旁边自有牢狱卒将他从地上架了起来,牵动后庭伤口,许衡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       

狱卒也不出声,将许衡拖到一处所在,一个扶住他腰,另外一个抬高他一只手,只听咯喳一声,已经是被套上了铁环,那张明达

已经一边道:“公公,莫怪下官心狠。殿下的吩咐,在下不敢不遵。再说了,成王殿下的威势,公公也不是不知,您还是识相些

的好。”说话间狱卒已经将许衡两手高高吊起,双足足踝也圈住了,许衡望了望四周,尽是刑具,心中冰凉。        

自己怎地牵涉进了这等事情?许衡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只是他确无可招之事。只得道:“你……要我招些什么?”     

“公公,明人面前不讲暗话,您如要装,那就怪不得下官了。”使个眼色,已经有狱卒过来用刑。     

许衡哪里招得出什么?成王并未告诉他自己身份,他连成王是扁是圆也是不知道,就算他聪明绝顶,这其中的关窍又从何猜起?

难道就是因为他宦人的身份吗?知道此事的,只有那“黄公子”瞧他不似普通客商,想不到竟然与官府也有不小牵连,只是他二

人也算相识一场,怎地他竟然不仅强暴自己,还向官府告密!心中伤痛,皮鞭已经招呼下来了。        

赵桓遣人带走了许衡,脸色阴沉。这小小客栈把他满腔的柔情都化作了那污卒的阴谋诡计,又教他如何不恨?只是他大风大浪也

过来了,心下虽然不快,也迅速决断处置了许衡。却又觉得胸口憋闷,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当下深吸了一口气,步出房间。    

   

赵桓随后也径直回了胜京。一方面注意各派系动向,一方面又着意询问那张明达许衡之事可有进展。张明达道许衡什么也没有招

出,只怕是要用大刑。同时又请他的旨,允许访查各宫院太监名额。        

赵桓听到用刑二字,心下更加是不豫。只是此事不可不查,也可好叫那背后主事之人得知事情已然败露。只是——只是想到那六

日中的殷殷情意,居然都是假的,许衡竟然暗藏了如此可怕的心机,实是令他不快。当下还是允了张明达所请。        

张明达见成王殿下面色阴沉,更加小心翼翼。沉默了一阵,见他再无别的话,便要退出。赵桓动了动嘴唇,想要嘱咐“莫要伤他

筋骨”,然而想到自己如此受人欺瞒,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        

谁知探察了十余日,查遍了所有宫院的花名册,竟然都没有“许衡”这个人。另外又查找了姓许的太监,年纪约在二十上下的太

监,竟然都没有形貌相似之人。成王更加是暗暗心惊,难道说幕后布置深沉,竟然连半点痕迹也未留下么?        

许衡也曾想过,如果说自己乃是现任许侍郎的侄子,这些人可会放过他?然而宫廷朝廷风波诡谲,他连成王的面也未曾见过,怎

会就得了一个接近行刺的罪名?是否有人要拿他来攻击叔父抑或什么别的官员?是否自己卷入了更大的阴谋?这些都是他难以知

道的。况且——况且以他如此刑余之人,便说了出来,也只有丢父亲的脸而已。想到“黄公子”,许衡心中便空荡荡地,无处可

倚。再无论如何不肯透露半个字了。        

那京兆尹大牢的刑罚又岂是好相与的,许衡起初尚且辗转反侧,痛苦不堪,有些知觉,后来却是泼冷水也毫无反应了。身上皆是

伤痕累累,初秋天气渐渐转凉,牢房中更加是寒冷难忍。缺医少药之下,许衡渐渐只觉自己神志也飘忽了起来,浑身滚烫。    

   

吴良伟怎么也想不到,成王殿下的人,会找到这冬宫来,先是翻找了一番太监名册,又把他询问了一番,提及那个两年多前已经

出宫了的小太监。在得到自己的许可后,又迅马疾驰地把他送往京兆尹的大牢中来了。        

牢房自是腐臭、阴暗、潮湿。在七拐八弯之后,一间牢房内地上模糊有个人影。牢头将门一开,说道:“张大人请公公瞧瞧认不

认得这个人。”       

吴良伟近了牢房,趋近那蜷缩成一团的人,见他披头散发、浑身血污,小心翼翼托起了他脑袋,面上也尽是脏污,哪里瞧得出来

什么。向那牢头要了一碗清水,拿自己袍角蘸了抹干净他脸。那人被他这动作扯得疼痛,呻吟一声睁开了眼睛,轻轻呻吟出一句

:“吴师傅……”。吴良伟眼圈儿登时红了,只是此时又哪里是说话的时候?虽然这人面上浮肿,还是认了出来正是许衡。    

   

“可认仔细了?”     

“是。”     

“我家大人等着公公回话。”     

吴良伟又被带到了张明达跟前,正要说话,那张明达止住了他,只道:“你什么也不要和我说,随我去见了殿下,有什么和殿下

说。”       

于是吴良伟便跟着张明达,来到了久闻大名的摄政王府。吴良伟于宫院之间见得多了,也不觉有何十分特别,进了内里,方觉出

占地广大、布局森严,屋顶在王府建制的绿瓦外,尚镶了些黄色琉璃瓦作装饰,显出与普通王府不同之处。        

(注:按照清朝的建制,普通人家屋顶只可用灰瓦,王府用绿瓦,宫殿用明黄琉璃瓦。)     

在府内至少走了一刻,方才到了。四处鸦雀无声,只有垂花门外站了一名中年太监,看见张明达与吴良伟,也不多话,只道:“

王爷在里面。”便做了个延请的姿势。张明达拱了拱手便入内了。        

内里越发地肃穆,进了偏厅,张明达禀道:“殿下,人带来了。”     

吴良伟便知道这是成王了,忙上前跪下:“奴婢玉麒宫六品太监吴良伟扣见殿下。”他虽然也有官职,身份却是皇家奴仆,身为

京兆尹的张明达无须跪见,但吴良伟却是非要行大礼不可的。吴良伟虽为冬宫太监,毕竟也接过几次驾,因此倒也不算不认识成

王。只是那时是个无品的皇子,此时身份却差得远了。        

吴良伟屏住声息,静等赵桓发问。     

“你认过人了?”     

吴良伟瞧向那张明达,张明达微点了点头,他便明白是问的今日见过的人。道:“奴婢认过了。”     

“说来听听。”     

吴良伟打叠了精神,道:“禀殿下,今日那牢中之人,的确便是在奴婢手下当过差的许衡许公公。”     

“那他又怎会出宫?”     

“回殿下,约摸两年多三年以前,就是……先帝刚刚架崩后不久,来了一道圣旨,说那许……许公子其实乃是前朝相国许则宁许

大人的幼子,许丞相查明是受了冤屈,因此赦了他的家人出宫。”        

接下来是一阵沉默。     

赦免许则宁的事情,成王当然是知道的,当时也顺便赦免了他家人,也有些印象。记得是许则平当时特意要求的,自己还给了一

个官职,是什么位子也记不得了。那许衡……竟然是许则平的侄子?        

“好好款待吴公公,好生送他回去。张明达,你去跟许则平说,他侄子现在到底怎样了,要他明白回话。其余的不必多说。”  

  

张明达应了,却看见成王脸色阴沉,心中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     

张明达匆匆出了王府,对轿夫道:“去许侍郎府上。”那许则平已经升了从四品官职,晓得自己与张明达都是成王的人,但向来

并无深交,因此听得他来访,甚是诧异。也只得穿了官服迎了出来。        

张明达到得许府,也不寒暄,也不落座,只劈头问道:“许大人,贵府可有个侄子,叫做许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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