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恋慕+番外+50问——云若杉兮
云若杉兮  发于:2012年04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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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他,有双明亮澄澈的眼,品性好若一方古墨,淡远幽静;

他,习惯尔虞我诈,枪林弹雨,站在权利顶峰却,寂寞。

也许,在那个昏黄的雨夜里,他与他相遇在一把雨伞下,

那抹清亮柔和的嗓音,那句“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早已注定了二人一生的纠缠,究竟是谁拯救了谁,谁给予了谁温暖?

然而,两心相悦却发现横亘在二人之间的,是一条不可跨越的鸿沟。

命运总是充满无奈,他们的爱情,最后能逃过血缘伦理的桎梏么……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不伦之恋 豪门世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溪蕴,泷泽慕┃配角:陈润羽,陈梓彤┃其它:钟情所至,温暖中有挣扎,HE

楔子

人类文明的背后总藏着无法摆脱的兽性,越发达的文明,人们越会隐藏自己的欲望,所以人们喜欢黑夜,喜欢那堕落在黑夜中的

城市。

有光即有影,有黑即有白,有生活在天堂中的天使,即有翻滚与地狱里的恶魔,有阳光下的正义,更有流动在城市里黑暗的血液

,他们是另一种潜规则,另一种维持社会平衡的黑色势力。

当一种黑色势力足够强大时,它便不再是见光死,而是拥有与阳光下的统治者,共同管理一片领域的权利,它们之间维持着一种

不言而喻的平衡。

泷帮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表面上是泷泽跨国集团,暗地里却是铭都最大的军火走私商,至于赌场、夜总会等更是不计其数。

现任泷帮家主泷泽慕年富力强,心机深沉,在接手泷帮的十年内,逐步建立了泷帮的黑道霸主地位,各帮派势力唯泷帮马首是瞻

。同时,龙泽集团现已发展为全球一百强企业,泷泽慕更因对慈善事业有巨大贡献而被冠以“铭都十佳青年”的称号。

而三日前,本该是泷泽慕三十四岁生辰,预定在君悦酒店宴请宾客,政府官员、泷帮内部高层、媒体都在受邀范围内,而当日泷

泽慕却并未到场,幸好他的助手李淳及时出现出面主持大局,而后对外封锁一切消息,对于泷泽慕的去向只字未提,只道他有急

事,不日将归还。

一时间,猜测纷纷,泷帮内部人心惶惶。

同一时刻,白溪蕴正捧着一本《诗经》,手边放着一杯氤氲着袅袅香气的龙井茶,欣赏着那“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

在水一方”的美景,眼神幽静,嘴角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全然不知外面早已是满城风雨,他端坐在属于自己十几平米的小

小书店内,享受着书的馨香,文字的韵味。

是时,天空开始飘起了细雨,天色亦是阴沉暗哑,白溪蕴伸手去端茶杯却发现茶已凉,这才抬起头看向店外,发现天色竟不知何

时已是全然黑了下来,放下手边的书,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等待腿上的酸麻感过去了,这才拿出伞关上书店,往租住的小屋缓步

走去。

街上没有什么人,昏黄的路灯将雨晕染出一种暧昧的温柔,淅淅沥沥,似打在人的心上。

白溪蕴今年才十八岁,却没有再读书了,他父母不详,不足月便被放置在孤儿院门口,从小便是在孤儿院院长照顾下长大。然而

,孤儿院孩子很多,经费短缺,从读初中开始他便四处打零工存钱,今年刚高考完便盘下了个小书店,租了间小屋子,生活简单

清贫,他却怡然自得。

书店距离小屋不过二十分钟的脚程,只是此处环境不好,下雨天地上更是不好走,白溪蕴又有轻微洁癖,终是放缓了速度,一步

一步看着脚下唯恐弄脏了裤脚。

半小时后终于走到家,这才抬头,却发现竟有一人坐在离他家不远的路灯下,那人低着头,看不见任何表情,衣衫凌乱着,雨水

顺着被浸湿的发丝往下滴着水珠,微弱的灯光下,带着几分颓废气息,却又几分神秘,白溪蕴看着那人动也不动,微微皱了皱眉

,心下想到这样淋雨,怕是会生病的吧……

白溪蕴想了想,缓缓地向那人走去,将伞移至那人头顶,微弯着腰,轻柔温和的开口,“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那人心头一震,猛然抬起头,锐利的眼神在看到那双无垢清亮的眸子时,竟愣住了,他只感觉望进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里,在昏

黄的灯光下,光华流转、水波潋滟,仿佛可以包容天下一切,宽恕一切罪孽,淡远幽静、沉蕴内敛,这一刻,那人觉得,或许这

双明澈的眼可以将他从泥淖中拯救……

第一章

经过一夜细雨的洗礼,当清晨第一缕阳光撒向这座城市,阳光汇成淡淡的金色,为城市镀上一层氤氲又迷离的温暖。

白溪蕴坐在床边一手托腮,仔细端详着躺在床上脸色略显苍白的男人,无疑,那是个长得很好的男人,浓而英挺的眉,即使是在

昏睡中也未松开的眉宇,更显得威严十足,刚阳的轮廓、完美的脸型,仿若从古希腊神话里走出来的王者。

昨夜男人那如剑般锐利的眼神,坐在雨中路旁,即使满身狼狈却不落魄的气势,让一向淡漠的白溪蕴也不禁心轻微地悸动了下,

若一颗石子掉入湖水,溅起一圈圈涟漪,转瞬又归于平静。

而后,在看到男人晕倒,不辨男人身份的情况下将他带回了自己的小屋,照顾了他整整一夜。

然而……

白溪蕴转头看向床头柜上放的那把枪,不由得无声叹息……大概,也许,真的……捡了个大麻烦回来吧!

昨夜,白溪蕴费力将昏倒的男人带进屋,才发现男人背后有很长一条伤口,伤口切口很不整齐,应该不是利器造成,倒像是被什

么挂伤的。

当白溪蕴将那件已然黏在皮肤上的衬衫脱下来时,已是满头大汗,而后为男人清理好伤口,找来绷带为男人包扎好伤口,脱裤子

时,才发现那把别在腰间的抢,白溪蕴当时便楞住了,却最终只是轻叹一声,继续为男人清理身体。

白溪蕴一直呆呆的望着男人,却不知男人已然睁开双眼,正定定的望着他。

“昨天是你救了我?”低沉而悦耳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仿若高雅的大提琴,潺潺流过心头。

“啊?”

白溪蕴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那男人在说话,也许是白溪蕴呆愣的样子取悦了男人,男人不禁低笑出声,“你叫什么名字?”

这下白溪蕴彻底清醒了,眼里有几分窘迫,微微红了脸,不过却是转瞬即逝的昙花一现,而后又镇定的开口,“你饿了吧?我煮

了粥,你现在不能吃刺激性食物,就将就一点吧!”

白溪蕴边说着便起身往厨房走去,端着一碗清粥递给男人,男人接过却并未言谢,仿佛这是应该的事情,看来也是个常年被伺候

的主。

白溪蕴并未太在意,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想着伺候了他这么长时间,竟连一句谢谢都这么吝啬。

“很不错,你自己做的?”

其实何止是不错,白溪蕴的手艺可是连一级大厨都比不上的,因为生活清贫,白溪蕴从小就喜欢研究,怎样用简单的材料做出更

好的味道、更有营养。

“呵呵……是啊!我只有一个人,自然是自己做给自己吃。”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又看了眼处理得非常专业的伤口,又问了句,“你是学医的?”

白溪蕴微微挑了挑眉,一双眼睛显得灵动异常,“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罢了,没必要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帮你也不过是出于人道主

义,即使是只猫晕在我门口,我也不会置之不理。我更不是学生,至于处理伤口的问题,那是因为我最好的朋友经常打架,我从

小就为他处理各种各样的伤口,熟能生巧罢了。”

男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并未再说什么,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下来,男人突然开口,“把你手机给我。”

白溪蕴微愣,转而,缓缓摇了摇头,“我说过不需要,我想你应该也不简单吧!”顿了顿,看向放在床头的枪,“我只是很普通

的人,不想惹麻烦,也不需要你的回报,你休息好了便走吧,我还要去开店,就先走了。”

白溪蕴说完便起身收拾了碗筷,打理了一番,便推门出去了,虽然他知道背后一直有双眼跟随着他而动,却不想去理会。毕竟,

他真的是个很淡漠,很怕麻烦的人。

虽然,总是有人说他很温柔,事实上,温柔对他来说,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疏离罢了,这么多年能走近他心的,也就是那个青

梅竹马,一直跟来在他身边的陈润羽了吧!

那天晚上,当白溪蕴回到家时,那人已经走了,默默走到床边却看到那把枪竟然还在这里,枪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串号

码和一个慕字。

一丝怅然从白溪蕴心头划过,如水有波纹,虽然跟那人相处了不超过二十四小时,却不知为何,竟有些不舍,回家时,更有种莫

名的期待。

他,究竟在期待什么……期待回家还能看到那个人影吗?

果然,还是有些寂寞了吧……屋子再小,一个人住,终究还是填不满。

不过,那人明显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能做朋友么?人,还是得有自知之明,而且,有期待希望,就会有伤心失望,还是做

好自己,心静如水。

生活还在继续,单调无波澜,白溪蕴温书品茶,偶尔接到陈润羽从远在大洋彼岸的英国打来的电话,整个人越发的沉静,清澈深

邃的眼眸里总是带着几分温润的笑意,至于那个意外,那个意外中的男人,那把枪,还有那张纸条,都渐渐被遗忘在了某个角落

里……

其实,有些东西有些人,以为忘记了,却早已刻进了潜意识里。

第二章

时光如水,匆匆而过,白溪蕴仍然平平淡淡、轻轻浅浅的生活着,眼里波澜不惊,有时手捧一本宋词,感受词韵里那份执着的情

怀,有时抽出一本武侠小说,品味着英雄抑或是小人物的仗剑天涯,他身上那份娴静的气质更显沉静,仿若一方上好古墨,君子

端方,温良如玉。

白溪蕴小书店的生意也还是那样,不咸不淡,称不上绝好,却也足够生活,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大部分来看书或是买书的人,都是

为了能近距离感受他而来,来这买书的人从来都不会去打扰他,都是各自选好书,然后将钱放到收银台里。

这样的卖售规矩也不是白溪蕴规定,而是渐渐自发形成的,每当有人看到白溪蕴在一片氤氲茶香里,微低下头仔细看着手里的书

,那张平静温和的脸上,有时会露出满足的笑意,有时甚至感触落下泪水,便不舍去打扰那份安谧,总是安安静静的来,又悄悄

的走,心里感到莫名的宁静。

这天下午,白溪蕴又接到了来自英国遥远,陈润羽的电话,听到他兴奋的说着自己又获得了牛津大学萨伊德商学院某某奖项,肯

定能提前毕业早日回国时,白溪蕴不禁微微勾起唇角,陈润羽那热情开朗的性情,此时必定是手舞足蹈着的吧!

白溪蕴虽然淡漠,却还是感到十分高兴,毕竟这么多年能走近他心的友人,还没有第二个,想到他能提前回来,心里的愉悦不禁

又多了几分,书是再也看不下去了,便起身提前关了店门,往家里走去。

心头的小小雀跃,却在看见等在自家门口,那个意外中的意外时,化作了满腔惊诧,也许还有夹杂着些别的心情,比如惊喜……

只是那被白溪蕴刻意忽略了。

男人背靠在墙上,修长的腿随意交叉着,一手拿着斜搭在肩上的西装外套,一手夹着香烟,不长的刘海在斜阳和淡淡的烟雾熏染

下,投下点点阴影,洒在那双微合的眼上,整个人显得颓废却又性感至极。

在感觉到有人接近,男人缓缓睁开了那双眼,看到白溪蕴,男人微微勾起唇角,支起身子,缓步朝他走去,慵懒而压迫十足的姿

态,仿若蓄势待发优雅的豹子。

直到男人走到白溪蕴的面前,白溪蕴才结结巴巴开口道,“你……你……你怎么在这?”

男人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眼里闪过几分愠怒,又转瞬被满目的兴味儿取代,还是那慵懒中优雅低沉的嗓音,“当然是,想你了。

不可避免的,白溪蕴心猛地一跳,那份惴惴的心,仿佛要跳出了嗓眼,一向沉稳的白溪蕴竟在那人一句调侃十足的话语中,涨红

了一张脸,而白溪蕴本来皮肤就很白,这一下更是显得白里透红,为本来平凡的脸添了几分天成的风韵,而那双一直明澈见底的

眼也带上了几分迷离的惘然,让见惯美人的男人也看愣了一秒。

真是一双漂亮的眼睛呢!男人不禁心生赞叹。

男人看出了白溪蕴的窘态,便笑着为他解了围,“好了,脸皮怎么这么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而且,你准备让我们一直在门口

站下去?”说完还促狭的望了眼已经恢复常态的白溪蕴。

白溪蕴并未接话,只是拿出钥匙走上前去,男人紧跟着进了门。

“你……”白溪蕴看了眼端坐在床上,比他这个主人还像主人的男人,很想直接问他什么时候走,却最终略感无奈的开口,“你

要吃什么,我去买菜。”

真是想不通,他这个如此小的房子,甚至连客厅都没有,哪里值得男人流连了……

“随便吧!只要是溪蕴做的,我都爱吃。”

听到男人自然的叫出自己的名字,还是如此亲昵的叫法,白溪蕴只是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却并未说什么,虽然不清除男人的具

体背景,可是从上次惊心动魄的见面,便已明了男人定然不简单,那要知道他这么个小人物的名字,该是再容易不过了吧。

可是,不知为何,心里还是有股不服气的闷涨感,也许是为了男人刚才的让自己失态的调侃,也可能是因为不悦与男人未经自己

允许调查自己,总之就是不想在男人面前气短认输。

白溪蕴斜眼瞥了眼男人,心里突然有了种计量,“哦?随便啊!可是溪蕴生性愚笨,可不会做随便这道菜,还是请慕亲自去买菜

回来,并亲手教导溪蕴吧!”

一想到男人西装笔挺,和一群家庭主妇在菜市场买菜的样子,白溪蕴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觉得那样的场景实在太不符合他的审

美观了。

男人听到那声慕,常年冷静的心竟翻起了惊涛骇浪,抬眼看着那如皎洁月光照耀下深潭般的眼眸里,不停转换着情绪,就像嵌在

脸上的一双黑曜石,熠熠闪光,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吸进去。也许,自己一直寻求的安宁,就在那里吧。

“喂!怎么样啊?你可别想赖掉,我可不会做随便这道菜哦!”

听到那一向柔和的声音,此时带着几分调侃的调皮灵动,心不禁变得柔软,嘴角泻出一丝丝温柔,“好啊!我们一起去买菜,我

来教你做什么是‘随便’。”

“啊?”

白溪蕴呆了一会儿,直到被男人拉着出了门,才反应过来男人竟真的要跟他去买菜……

男人看着白溪蕴有些呆愣的样子,这才觉得眼前的人原不过是个十八岁的少年罢了,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那柔软的头发,即使

手被他拍开,却也只觉得满心的温暖。

男孩身上透出的沉稳干净,竟让自己忘了他的年龄,忘了他只是个孩子而已。也许身为孤儿的现实让他过早的成熟了吧,心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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