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九霄 上——紫陌
紫陌  发于:2012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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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手中。

他神色十分古怪,却没有伸手来夺。

此时慕容离已缓缓推门而出,我心中一惊,一剑从他下腹往上刺去,那人还不及闪避。慕容离冷冷道:“谁让你这么做的,退下

!”

他看见慕容离出现,呆了一呆,手指慌忙夹住剑刃,但这一剑已被我刺中。我心中狂怒之极,下手自然毫不容情,虽然被他避过

了要害,但已刺中了心脉处,饶是他内功精深,只怕也再难复原。

“还不快滚!”慕容离哼了一声,伸手便是一记耳光。那人被打得飞了出去,咳嗽几声,却也没说什么,躬身退下。

这一剑总算是略微消了我心头之怒。我收了剑,想起身与慕容离平视,竟是足踝剧痛,虽有知觉却是无法控制,仿佛失了力气,

再也站不起来。

我的腿!

我几乎要狂叫起来,只觉得仿佛一条毒蛇,猛地缠上了我的咽喉,脑海中仿佛沸腾一般狂乱。中了毒还可以解,筋脉若是断了,

怕是难以再接,以后这双腿便要废了。

这绝望之痛令我感到一阵怖意。

日后即使踏平北燕,也不能洗刷我今日之辱。我只觉心如死灰,坐在地上,长剑倚在身侧,看见慕容离已然衣冠楚楚,笑了一笑

,道:“请。”

慕容离接过手下呈上的长剑,命左右退下。此时此刻,他若是命人一拥而上,我决计逃脱不过,但他仍选择与我单打独斗。这不

经意的敬重让我对他的恶感少了几分。但或许是因为这是我二人最后一次对敌了罢!无论是输是赢,终是一死而已。何况他兵刃

在手,这是再无可趁之机了。

他年葬我的地方,不知有没有人吹赋鲲鹏之曲?

这一生,竟是为多情所误。但如若重来,想必我也一般痴狂,如今大错铸成,自取其辱,也不必多言。本就是我一人之错,实在

是半点也怪不得别人。

我抬眼望了望天色如墨,道:“慕容兄,请吧。”

他缓缓道:“萧兄落入如此情境,仍能自若,实是令人佩服。”他提剑抱拳,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一剑便已刺来。

这一剑避无可避,我自是不避,反而将一剑送了出去。几招过后,眼见胜他无望,我便倒转长剑,向颈上刎去。他剑尖微微一动

,改了方向,竟落在我的腕上,我不由得手上一松,长剑落地,他的身躯已靠近我身前,在我耳边轻声道:“萧兄,你是想死么

?若是你死了,我伤心难过,怕是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

我浑身一震,不由得说道:“你想干什么!”他虽奸诈,却也不是小人,我不信他会对弱子遗孤下毒手。

他笑了一笑,说道:“你说呢?”

我只觉一阵诡异之感,身体一轻,他竟是将我抱起来了!

我只觉气血上涌,险些晕厥过去。

第44章

他脚步有些不稳,像是酒意还未全消,但眼睛却是发亮,黑夜中如同星子一般璀璨。他抱着我慢慢进了一处客房。我心中只觉有

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暗暗曲起两指,只待他不备时,一招双龙抢珠,便可戳他双目。

外面有臣下出言劝阻,他笑道:“我与萧兄攀谈几句,也误不了事。”将我扔在床上,又慢悠悠地合上房门,上了门闩。

看见他一步步过来,我只觉浑身血液都要凝住。只见他在我两步处停下,伸手卸了我的肩头,我只觉两条手臂软软垂下,竟是不

能动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莫非就是现在么?我只觉一阵惧意,此番竟是任人摆布了。

“本来说了绝不伤你,但臣下不听号令,致使萧兄受伤,我必会重罚于他,还请萧兄见谅。”

我闭口不言。方才那剑客刺我两剑,不管是不是他下的令,这账终归是要算到他头上。他二人一唱一和,却是多余。

他微笑起来,白皙的脸上显出一丝妩丽之色,道:“钧天兄,我说了,不要这么看着我……我会忍不住将你生吞下去。”

我忍不住咳嗽,却是一股血腥气上涌,震得胸腹一阵剧痛。笑道:“慕容兄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口出戏言?”下身之痛尚未

褪去,显然他并非戏言,我只觉冷汗涔涔而下。这次阴沟里翻船,怕是要为他所辱。也不知他今日为何喝了这许多酒,酒后乱性

,自然是什么也做得出。

“钧天兄,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他坐到床沿,脱靴登床,笑得眼角也弯了起来。我微微有些寒意,不知怎地,心中忽然想到

“色迷迷”三字,只觉一阵反胃难过。自十八岁开始征战南北,不知见过听过多少奇闻,却从未有如此古怪之感。

被人当成女子便是如此吧。想来龙靖羽的确是委屈了,他如此厌恶,也并非没有道理。我心里有些苦笑。对他果然是一时未忘,

至死不休。但无论如何,我要他一世防着我恨着我,总算是做到了。他既然恨我,我再多情也是惘然,自是早晚会将这一段孽恋

忘掉,但只怕是再也回不到故土。临行之前,我吩咐那枭骑中人命人暗中跟随,现下援兵未至,怕是那人已遭毒手。

他将我按压在床上,那笑容狡狯中竟然有些无辜:“我本来不想欺负萧兄,萧兄非要引诱得我按捺不住、食指大动,只好对不住

了。”

他滑腻修长的手指蓦然自下身的衣摆探入,摩梭我的前胸,我只觉浑身一阵激灵,便要一跃而起。但四肢无从借力,便如同瘫痪

一般,动弹不得。只觉得喘息渐渐加快,不由得闭上双目,忍住怒气道:“慕容离,你胆敢如此!”

“萧兄,我为何不敢如此?”他露出了十分困惑的表情。我一时语塞,只见他已解了我的内衫前襟,将衣衫褪到肩臂处,露出上

身。

我惊怒之下,不由得咳嗽不止。他道:“萧兄咳嗽么,喝些茶顺顺气便好了。”他赤足散发地下了床,到桌前斟了一杯,便要往

我口中灌去。

我四肢不能动,便只能任他摆布。水入喉间,便如刀割一般。这竟是一杯极烈的女贞酒!我剧咳不止,酒水和着鲜血呛了出来,

衣衫前胸殷红一片。

他是故意要整治我。

我心下冷然。却见他表情更是困惑,伸手摸了摸血酒,道:“原来不是茶……是葡萄酒。葡萄美酒夜……夜光杯……能与萧兄共

醉一场,实乃人生一大快事。萧兄怎地不喝?”像是此时酒意涌上,他举止也渐渐有些迟钝,但行为却是有条不紊,仿佛未醉一

般,酒品竟是极好。他正色道:“我大燕国中有个规矩,敬酒不喝,那是瞧人不起,要决斗的。萧兄,你要跟我打架么?打架太

辛苦,没意思。”忽然又嘻嘻一笑,“不过玩一玩倒是无妨。我们就在床上摔跤罢!”

我冷冷道:“慕容离,你喝醉了。”我二人一醉一伤,若是做出苟且之事,传出去有何面目?他臣下不知是不是平日对他敬畏之

极,直至此时仍是没有人破门而入。

他摇头道:“萧兄所言差矣。我醉不醉,自己怎生不知?萧兄放心,我知道萧兄不愿在人前受辱,所以吩咐过了刀斧手,谁要是

进来,立斩不赦。萧兄,明日我们便要到北溟之海去了,路途遥远,不知何日能归。再喝一杯吧!”他索性取了酒壶到床边,斟

了一杯,酒杯一侧,酒水竟然倾到了我身上,一阵冰凉。

我正待发作,他叫了一声,却道:“哎唷,可惜!”俯下身便去舔。区区一杯酒,他怎会觉得可惜,想来自然是故意所为。我气

得发抖,大怒道:“住手!”一时情急之下,竟然忘了他此时没有动手,却是动的口,只觉得七窍生烟,却是无可奈何。

他舌尖已在我赤裸的上身连舔带吮,竟是用了轻微的力道,几个地方仿佛已被啜得红肿破裂,有些微微痛楚。我只觉热血上涌,

浑身如同沸腾一般,却又是一阵晕眩之感。若是此时自尽,不免为人所笑。但如此凌辱,却是人世所不堪。人生由命,实是不由

己。空谋百计,怎想得到会为那人成虚妄?

我只觉想笑,心里却是一阵发苦。值与不值,也不必人评说。既然做了,便要担当后果。再大的羞辱,也怨不得人。

慕容离捉住一条腿,那足踝处还在渗血,他却浑然不觉,啧啧称赞,又道:“萧兄如此好身段,日后千万不可让人瞧见,否则让

人一见难忘,心痒难当,可真是造孽。”他的笑容极是情色,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此时他已小心扶起我的上身,将衣衫褪下,

露出左臂蓝色的烙痕。

我冷冷地瞪着他,浑身血液像是快要燃烧。只见他的目光有些幽微难测,凝视良久,低下头去,在我左臂处轻轻一吻。

第45章

如此暧昧的姿势,如果这是一个姿色绝丽的女子,必是羡煞旁人。我一言不发,冷冷看着他绝美的面孔,想到他下身却是伟岸昂

扬,肠胃便是一阵翻江倒海。手中若是有剑,早已刺他十七八个透明窟窿。但即使是有剑又如何,照样使不上力气。

他的手掌在我身躯上游移,笑容渐渐有些恶劣。那手掌修长有力,但动作却是暧昧异常。我心头狂怒上涌,只道:杀了他!杀了

他!却是四肢无力,不能动及分毫,不由一阵绝望之痛袭来,胸口仿佛碎裂一般,咬牙道:“你若不一剑将我杀了,他日我定要

你百倍偿还!”

他微微一怔,正想说什么,外面有人高声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有事明日再奏!”他冷冷回答,门外那人又叫道:“皇上,风雷津遭袭,全军已没!”

他面色微微一变,凝视我良久,脸上温存尽去,立时有些冷厉现出,便即披衣而起。

风雷津是出海的渡口,想来他所说的明日之行是横生波折了。不知是不是那枭骑的人终于能传令回去,陈之珏带兵来救。

我心中一宽,冷汗已涔涔而下。若是再被他压在身下那般侮辱,纵是杀了他,也再无面目活在世上。想到此处,不禁苦笑。当日

一时头脑发热,答应涉险,但若是慕容离言而无信,南朝因我之故沦丧他人之手,可真难以预料。如今苟且偷生,只为保家国无

恙,情爱之事,那是再也不必提了。

此时他已整好仪容,移目到我脸上,目光难测,伸指往我睡穴上点去。我心中已镇定如常,他一指点来,我只觉眼前一片漆黑,

便已不省人事。

也不知睡了多久,其中有清醒之时,却也是迷迷糊糊。想来那药效未去,一陷入昏迷,便又起了效用。眼前之景如走马灯一般变

幻,却又朦胧不清,仿佛梦境。

也不知睡了多少个时辰,醒来时仰面躺在床上。浑身困倦无力,但手臂脱臼之处已合上。手臂支撑着坐起,方觉腿上痛楚,仍然

使不上气力,不禁有些黯然。

这是一处寻常民居,完全不如行宫雅致繁华,但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身旁有人道:“陛下,你醒了……”便见一侍从跪在我身旁侍奉,询问我是否要沐浴更衣用膳。

他是南朝人氏的口音。我心下大定,道:“陈将军呢,叫他过来。”这不是宫中,局势如何,或许他最清楚。

那侍从道:“陛下不要召见龙大人么?”

我心中一惊,喝道:“见他作甚?”龙靖羽竟然也来到此地了?难道,竟是他救了我的?

他跪下磕头,连称死罪,颤声道:“陛下这几日来,一直昏睡,偶尔醒过来,便是拉着龙大人不放。龙大人一直服侍,已经三日

不眠,支撑不住,昨晚睡下了。”

本已决定断绝情爱,但心底所想,自身也不可知。原来在那时,竟然还念念不忘。不知他见我如此,心中会是如何耻笑于我?我

沈声道:“朕说了什么?”

“奴才不敢说。”

“说!”

“陛下只说了一句……‘你要杀了我么?’”他牙关不停地发颤,不知如何的惊惶,我呆了一呆,才明白是什么意思。真是糊涂

得过了份,何必还要问他,他要杀我,我总不能死心塌地地让他杀罢。弑君之罪,当诛九族。心里淡淡地想着,声音已十分温和

:“此事不准再对任何人提起。传朕旨意,宣陈将军来见。”

那侍从却是不敢站起,告诉我陈之珏日夜兼程回宫,迎请太医。我又问他几句,只知道他是龙靖羽的侍从。这里本是临海的一座

村子,因为与隔海的腾龙岛互有贸易往来,隐隐已有一城之势,属南朝的天南府管辖,风雷津其实便是天南府其中一个渡口。

慕容离想必以为我到了天南府的行宫,甚至回到宫中。大概不会想到,我还在此处。龙靖羽此人倒是十分谨慎小心。慕容离说我

是看错了他,此话虽未必尽然,但慕容离旁观者清,我迷恋他外貌,或许便一直看不清他罢。

召太医出宫,其实不必陈之珏带了人马去,此举自然是诱敌之术。一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二则诱敌深入,便可一举歼之,虽

然有些冒险,实是妙计。大军还坐镇京中,此行只有陈之珏下属和天南府的兵马。陈之珏年纪尚轻,自然不会有如此心计,也只

有那人做得出。想到此处,不禁有些汗颜。在我心中,他虽然不是女子,但的确是如女子一般处处要人爱怜呵护。此时想来,他

既然是男子,自然会有男子的雄心抱负,怎堪被另一男子疼宠?何况他为国而不为君,他对我渐渐已无尊敬之意,却有怨恨之心

,或许日后我该防着他一点了。

******

忍了好几年没插花,忍不住了,毛病发作,大家让偶插一会儿。这段不要转呀。

话说拍戏空档,诸位年少有为的青年少年共聚一堂,共话个人爱好。

小珏抢先道:“我爱武功……”萧棠奶声奶气:“我爱奶嘴……”萧萧咳嗽:“我爱美人。”慕容笑嘻嘻:“我爱QJ。”众将慕

容暴打一顿,转头看龙,龙脸红,低头,小声:“我爱装逼。”

第46章

正在沉吟,竹帘微动,进来一个人。俊秀无匹,风姿洒落。我正靠在床头,见他进来,不禁一惊,却见他也呆呆站着不动。许是

不曾想到我已醒了,十分吃惊的样子。

我回过神,道:“龙卿救驾有功,朕回宫后必有重赏。”他如梦初醒,神色便又十分平静,推脱了一阵,仍是站着不动,怔怔看

着我出神。

我笑了笑,道:“我已如此……你还是放心不下么?”他对我实是有些惧意,不会担心我现在还会对他非礼吧。我有点自嘲,本

以为波澜不兴,但见着他时,仍是有些心神激荡。

他已经褪去了青涩的模样,样子仍是十分温和无害,令人不由有亲近之意。或许惟有这般,才会令人防不甚防。

他听我说完,有些恍惚,命左右退下,慢慢走到我跟前,跪了下来:“臣请陛下日后好好保重龙体……”

我早知他会说这句,此时果然听到,心里却是有些茫然,道:“是我多事。朕无谓痴缠,让龙卿见笑了。此时想来,宛如一场大

梦。日后再也不会如此。”

他看着我,神情有些迷惘,说道:“陛下,你……”

我笑了笑道:“龙卿,朕错了太多,若是沉迷,怕是误了国事。你将我安置在这里,其中一个目的,便是软禁罢。若是我余情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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