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那样(出书版)+番外 BY 七颜颜
  发于:2012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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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不管天上月亮圆缺,也不管地上人儿聚散,我们就都这样放下原来的所有防备,一起勇敢难过,勇敢悲伤好不好。

一个礼拜后,凌浅依约被公司安排去内地举办个人大型巡回演唱会,实力兼偶像的双重定位,令他的人气飙红到爆棚,露天体育

馆大舞台上一片震天响的热闹喧嚣。

分隔两地、守在荧幕前观看现场live录影的范宜景终于看见他发自内心的笑了。

他的笑容再也没有阴影。而唱歌时抚住纤细立杆麦克风吟唱的那个小小习惯还是没有改变。诸多歌迷与媒体都曾评价过,那是凌

浅最能打动人的专情唱歌姿势。

演唱会现场,超过几万人在接受采访时,都说如果可以许愿,巴不得可以做他的麦克风一天。那样,就可以被他爱怜地抚摸了。

都不晓得他为什么要摸得那杆东西那么专情,充满迷死人不偿命的爱恋样子……

范宜景听到他们的愿望后抿唇笑了。

因为也许只有范宜景明白,那个小小习惯后的故事,属于他们的不过就那样的故事。

结束演唱会从内地回来后,大明星凌浅便正式与范宜景生活在了一起。

某日,范宜景正在公寓里替凌浅整理凌浅行李的时候,搬家公司意外地搬来了属于凌浅最后的所有物:一张印有十几位数的天价

银行存摺、一枚看似很早就买在身边的小小求婚钻戒。那两样东西是凌浅这些年来在娱乐圈混迹所赚到的全部财产。

戒指是二十岁发第一张EP时,用赚到的很少的钱为他买的。后来再发片,所有赚到的钱都没有乱花,全部省下来给了他。

那个烂货曾随口告诉他:从二十岁开始存钱,存够了,就带他去北欧结婚。到最后,真的就证明给他看了。那不单是个好浪漫的

想法,还是个好浪漫的承诺。

当他不在凌浅身边,关于如何去爱他的功课,凌浅都一门门地为他做完了。

他满意地往手指上套上了那个小玩意,尺寸刚好,花式独到。

低头亲吻那枚指环的时候,他知道,这一次,他们是真的不过就那样了,就那样一直幸福地在一起了……

——正文完——

番外:花见十年

他们说,樱花是从不等人的。他们也说,今年的樱花又是开得比往常早了一点,要快些约人去花下相见才是。

来到四月的京都,就遇见了满城灼灼其华的樱花,在阳光下粉的、白的闪耀成一大片的连绵花海,肆无忌惮地开在街道巷弄,寻

常人家的庭院,以及日式居酒屋的木格子窗边。

一株艳丽吉野樱花花枝映射的窗边,范宜景脱掉了西装外套,卷着白衬衫的袖子,闲适地轻啜着手里的乌东酒。目前时节还只是

四月而已,这里的天气尚有些寒意。结束完工作,暖酒捧在手心的感觉实在是温暖,令他联想起昨夜恋人裸身上传来的体温。

居酒屋墙角里摆着一台迷你电视机,荧幕上正播着一个歌手的最新打榜歌曲《花见》的MV。一位美艳男子着淡色和式布衣服,置

身樱花翩翩中,神情魅惑,歌唱出动人音符。

这个春天,继西班牙唱片公司的引进发行后,日本歌迷也终于盼到了他们崇拜的实力偶像歌手凌浅正式进军日本歌坛。

范宜景对着MV里的男人微笑。因为好巧,昨夜,范宜景都还躺在他怀里撒娇。

「范律师,今天在法庭上,你实在是帅呆了。让那个日本员警哑口无言,根本没机会反驳你。」相对而坐的年轻助手小亮与他搭

话,对他一脸的崇拜神情。

「就这么轻松地解决了这场跨洋官司。大作家佐茗的名声都是你挽回的。」小亮羡慕地赞叹道。「没有你还他清白,他的读者们

还怎么能继续看到他的小说。」

近十年来,驰骋国内司法界的金牌大律师范宜景,凭一张巧口为无数难解案子揭开了谜团。如今,在业内,范宜景这个名字早就

是正义与取胜的代名词了,复杂的跨洋官司也可轻松解决。

「哈。」范宜景扯嘴笑了笑,不以为意地抿了一口烧酒,双颊染上一阵红晕。

那张不再年轻的脸此时虽然少了一份青春稚气,但是还是如往昔般清丽,一件白衬衫搭配深色蓝领带的穿着十分得体,浑身上下

都透着一股深深的律师知性气质,并且眼眸顾盼间又显出了些魅。

除了他的才华,他还是个谜。

听说,与他相恋十多年的恋人是那个红透半边天的歌星凌浅。

二人从大学开始,就热恋在了一起。持续十多年尚未公开的恋情被各大媒体塑造得扑朔迷离,美丽非常。这使得他在业内声名鹊

起,但是他却从不高调向外界宣传自己,也不在这个话题上加以炒作,向来都只做自己分内事,为当事人争取公平,做完便收工

早早回家。似乎他的生活重心不在事业,而在家里的那个家人身上。

屋外悠忽吹过一阵风,一片樱花随风落进了范宜景的酒杯里,他没有发现,端起来就饮,饮到最后,发现唇角粘了一片花瓣,摘

下后,孩子气地笑起来。「欸……对了,来京都这些天了,有没有人约你去赏花?」

小亮羞涩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回答:「没、没有。」说真的,被范律师这样的美人看着哪能不害羞。

「那不如我们吃完饭出去走走,反正案子已经圆满结束……」正说着,身上手机响了,有人传简讯给他。

只说了两个字:「花见」。他又忍不住笑了笑。

「范律师有事的话,下次再约好了,反正我自己也可以的……」

「不好意思。这次就算了。」

范宜景穿上西装外套从居酒屋走出来,一眼就望见有人在店门口等他,站在回廊的风铃下。叮当声中,朝他回过头来。还是那张

英俊的脸。

二十岁的时候,范宜景曾开玩笑说,到了三十岁,还没有娶到老婆的话,就勉强跟他搞一下。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不曾料到,后

来此生他就是跟他顺其自然地白头偕老了。

「欸……范宜景,昨晚干嘛睡得像头死猪一样。」开保时捷来接自己马子的凌浅臭着一张脸。

此次虽然是碰巧工作上的安排,二人一起来到京都,但是因为各自手头上的工作,他们并没有花多少时间一起出外游玩。范宜景

还因为工作,竟胆敢三番五次在床上装睡来冷落凌浅,搞得昨晚凌浅一个人在床上操纵全盘动作,好像在奸尸一样地做得不畅快

今晨下床后,到了工作场地,拍摄MV也一直找不到状态,早早就随便抢了日本公司制作人的新跑车,开来见范宜景。

「当然是因为今早要上庭啊。你自己一个人不是做得很欢。」昨晚,凌浅仍然是放肆地射在他里面了,他不觉得他有亏待凌浅。

「上什么庭,给我过来。」范宜景被抱住了,毫不避嫌地。

居酒屋里,小亮正在朝外张望。「欸……我助理还在那边,让我保持一下老板的风范好不好。」

「昨晚睡得像死猪,现在还妄想保持风范?!」

「明天就三十岁了,还在闹什么啊,长不大吗?」明天是凌浅的生日。三十岁了,坐上了歌坛的第一把手,事业上唱片发售无数

,生活中一切美满。

这些全都是因为范宜景一点点将自己的体温传递给了他,让他不再是那个面对媒体说不出话、回到房间自闭抑郁的歌坛唱将了。

常说恋人是最好的治愈,这些年,凌浅的心伤就那么被范宜景一点点地治愈了。

「我买了礼物送给我自己。」

「所以大明星都是这么自恋和落魄的吗?生日的时候需要自己送礼物给自己。」

「对啊,不过大明星的自恋需要你来帮我实现。跟我走。」凌浅一脸坏笑。

范宜景不明白那是什么样的礼物,是到了夜里,回到二人居住的酒店才知晓凌浅在搞什么鬼。

奢华酒店的Kingsize大床上,沐浴结束的男人只着一件白色浴衣、露出胸与腿的简单穿着,堪称恰到好处的色情;再联想到这样

穿着的男人白日里都是多么西装革履、义正言辞地一副法律精英样,此刻也只能是这样欲脱还休,任凌浅摆布,凌浅的邪念就更

加地被他撩拨了。

「把头转过来。」凌浅野蛮地要求道:「转过来啦。」

「欸……不要啦。这真的不好玩好不好!」将做爱的场景滴水不漏地拍下来,到底是要干嘛?方便以后拿来取笑他吗?这根本就

不好玩。可是凌浅说明天他三十岁,范宜景怎么也要给这个面子。

老都老了,他还是那么喜欢耍他,而他也就还是那么纵容着他,完全跟念书时一样。

「脱啦。这里只有我而已。」

范宜景的脸烧红了。不是第一次被男人看见自己的裸体,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接下来自己会被男人狠狠进犯到哭。是因为这样子面

对一个高解析的摄影机跟男人做爱,会觉得好像是在被第三者不怀好意地窥视似的,实在很难为情。

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还玩什么花样。

他紧张得浴衣下的两条细腿发了僵。他的男人又不是不知道做起爱来,他会变得多么淫乱与热情,干嘛还要拍下来羞辱他。

「欸……说真的,可不可以换其他礼物?」抬头问话的那刻,二人的视线融会到一起,熟男害羞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引人犯罪。

凌浅吞了吞喉结,目不转睛地回答他,「我就要这个。」

摄影机的荧幕闪亮了,范宜景身上的那件单薄浴衣被跳上床来的凌浅饥渴揭下,露出雪白胴体。

「喜欢温柔的还是野蛮的?」好几十秒里,凌浅只是仔细审视他,看着他雪白的皮肤上微微漾出的一层粉红,见证到他的紧张。

这么多年,这么多次,他都没有停止为凌浅娇羞过。

凌浅不由得想起了日文里的那个代表赏花的词。「花见。」Hanami。他对凌浅的存在意义,实在是见他如见花。

「都老夫老妻了还害什么羞?」凌浅的手搭上了他的大腿,细声为难他。「不过我好喜欢你害羞的地方。像这里……」唇也交替

舔上了他胸前两块薄红色突起作吮吸。「还有这里……」

「呜……」腿心突起物冷不防地被握住那刻,范宜景仰头短促呼了一声,眼角很快泛了红。

那地方毕竟是他作为男人的弱点,不论被凌浅亵玩多少次,依然还是脆弱的。而渐渐地,不单是那块弱点,胸乳也渐渐弱势地被

凌浅玩弄得淫乱起来,肿胀难耐。

「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赏花?」凌浅扑在他身上,一边用手爱抚他耸立的阳物,一边抬头轻吻他的红唇。「都来这么几天了。」

「因、因为手头有案子……」下半身像被电击般闪过的剧烈瘙痒感令范宜景口齿结巴。

「是我重要还是案子重要?知不知道没有你在,我有多寂寞。」所以才会想把二人做爱的场面拍下来,天天都拿出来温习。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齿列就被叩开了,从学生时代就与他热恋在一起的男人吻住了他,不慌不乱地尝着他的味道。

一阵子后,最初的口舌之欲开始蔓延,范宜景的全身都被男人吻遍。

腿心突起物更是难逃劫数,那似乎是男人最贪恋的礼物,来来回回地、不辞疲倦地亵玩着,从囊袋、根部以及铃口,无一错过了

男人口腔炙烫的包裹与舔弄。

范宜景被折磨得浑身打颤,在白色大床上扭捏着身子,意识到这么亲密的情事还是被摄影镜头对准的,更是无地自容了,躁热得

一身热汗,额前的浏海都湿了透。

「浅……」摆动着细腰在男人口中抵达高潮而喷出热流的那刻,他低喃出了这个名字。

「浅。」一遍遍地叫着自己深爱的男人的名字。直到打开双腿,被男人进入,他还是那样细碎的叫着。

「浅,我……好喜欢你……」跟年轻时候差不多,还是委屈着脸接受男人对他的撞击,双手却抱男人抱得很牢靠。

因为他早在青春溃烂的那一年就决定了,以后,有多爱就会抱得多紧的。

「我也是,我好喜欢范宜景。到死的时候,都觉得还是喜欢得不够……」凌浅温情地抱住他的柔软身体,回他以真实的甜言蜜语

那年的四月,日本京都兀自深情绽放的染井吉野樱,他们没能携手相约去观赏。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他们早就一起见过最美的

花了。恋人身体上的绯红吻痕,赛过樱花的美丽。

他们从来都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永不散场的花季。

下个花季,我还是在这里等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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