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安平一世 下——HC贺兰
HC贺兰  发于:2012年04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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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丫头!”沈凤娟被女儿搞怪摸样逗乐了,“那你刚刚说意外指是什么?”

“就是我们啊!在我哥心里,是李桦还是月瞌,根本没差,他就是想找个关心他人陪他过一辈子。所以决定权其实在我们手里,要是你们坚持要月瞌,那哥哥肯定会娶月瞌,要是你们不阻止李桦,那我估计我哥早晚都是李桦人。”

“你刚刚还说迦佑不会为难月瞌。”沈凤娟挑眉。

“远近亲疏不同,哥哥是很疼月瞌,但真要和我们对上,哥哥当然选我们。”芷萱是真无力了,“您意思是更属意月瞌?”

“月瞌啊,她好像对迦佑没那么在乎……小桦吧,偏是个男孩子。”沈凤娟纠结了。

“……妈,你好好考虑清楚,最好让家里人也都快些理清头绪,做出决定,我哥事儿还是早定下早好。早点让别人死心,再拖下去,只怕更麻烦,凭着刘东华现在能量,他要是发起疯来,谁都扛不住……”芷萱越说越是担心。

“我会尽快跟你爸商量。”被女儿语气中沉重惊了一跳,沈凤娟心中惴惴,但仍是问出了最关心事儿,“要是选了小桦,你哥哥会不会被欺负啊?”

“一个无情,一个有情,便是欺负也是只有哥哥欺负他份儿,再说了,这不是还有我们呢嘛。”芷萱不在乎地扯了扯嘴角,“再说了,李桦那边也不是没障碍,他可是家中独子啊。”

“这个,唉。”沈凤娟抿了口茶,“所以,这样说来还是月瞌比较好……行了,这事儿我跟你爸再商量商量,你就先回去吧。”

“也好,那您也早些歇了,我再去梅院看看。”芷萱起身,整了整衣摆。

“恩,路上小心些。”

沈凤娟目送女儿出门后,却是握着手中杯子出了神,眼神空洞洞,盯着杯中如雪白菊沉沉浮浮。直到茶水没了一丝热乎气,才动了动麻木腿脚,起身进了卧室,她得跟丈夫好好筹谋筹谋。是女也好,是男也罢,重要是要一心一意对迦佑好,对这个从小就让他们操碎了心孩子,他们不求别,只盼着他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剩下,他们自会帮他处理……

第五十五章:结局

枕莲阁内,单薄人影临窗而坐,耀眼阳光在他周身镀了一层金边,白皙侧脸带了几分红晕,听得身后脚步声,微微侧首,待看清来人,眼中惊愕一闪而过。

“怎么就这么坐在大太阳底下,也不怕晒晕了脑袋。”刘东华不满地看了迦佑一眼,抬手放下了细薄纱帘,刺眼光线一下子柔和了许多。

“你是怎么糊弄芷萱,她竟会答应你进来?”迦佑也不答话,却是扫了眼安静得只有他们两人房间,眼带好奇。

“……”刘东华手上动作一僵,忐忑地回身看向迦佑,“你都知道了?”

“恩,芷萱都告诉我了。”迦佑好笑地看着憋红了一张脸青年,为他倒了盏茶,招手示意他过来。

“那你……”刘东华涨红了面皮子,一副欲言又止,情窦初开愣头青模样,若非事关己身,迦佑真想取笑他几句。

“你上辈子喜欢过男人吗?”迦佑抬眼,极认真地问到。

“没有。”刘东华不知迦佑何意。

“那这一世,你有没有对哪位男性比较上心?”见某人脸上刚褪下血红忽又涌了上来,眼中甚至还带了几分羞涩,身上不由一阵恶寒,努力绷住脸,不让神色太过难看,开口补充到,“我是说除了我。”

“没有。”刘东华这次答得干脆,他知道这会儿自己一定跟刚出锅螃蟹一样,红通通还冒着热气。

“果然如此。”迦佑皱了皱眉,一脸无奈。

“啊?”刘东华看着他神色,也不知道他此言何意,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下面话你先听我说,不要插嘴。”迦佑按了按眉心,苦笑着同刘东华交待到。

“……好。”刘东华心中微动,总觉得下面话只怕是自己不想听,但终究没敢违命。

“我同你一样,也是重生者,但不同于你仅重生了一世,我一直都在不同世界里经历轮回。”无视刘东华震惊眼神,自嘲一笑,“让我这么个活了千把年老妖怪,再跟你们年轻人谈情说爱,我是真受不住。且你对我心思也只是受了媚骨迷惑,并非出于本心。未免日后悔恨,还望早日放手,免得白白受苦。”见刘东华一脸不以为然,张口似要反驳,忙抬手示意他先听自己说完,“这些年,你成就我一直都看在眼里,心里又是拿你当自家后辈看,眼见着你一天天长大,我也是欢喜。但也要告诫你一声,温柔乡英雄冢,你既有雄心,就合该看轻那些。现今居然还被我给惑住了,实是不应该。你听也罢不听也罢,我今天都得劝你一句,红颜枯骨,情海难渡,早日回头是岸。”

“媚骨是什么?”沉默良久,刘东华涩着声音问到。

“媚骨是一种刻于灵魂中印记,拥有它人可以魅惑世人,催生情愫,使被惑之人对媚者钟情不移。”迦佑怜悯一眼狠狠地刺在刘东华心上。

“你都说了,钟情不移……”刘东华死死握住手中杯盏,指尖青白,声音低哑。

“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受影响,只要意志坚定,心中警醒,就能挣脱。”迦佑看他似有悔改之意,打起精神来为他解释,“那西施貂蝉之辈也是有惑人能力,虽比起媚骨来实算不得什么,但这种事情万变不离其宗,既然关羽能毫不留情斩杀貂蝉,你怎么就不能挣脱桎梏?再者,我经历过世界也确有不被媚骨迷惑者,都是些心智清明坚韧之人,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你只是年轻,一时迷了心窍,过些日子自会好。”迦佑笑盈盈地拿过茶盏为他续杯,柔声安慰着。

“我听说李桦就要回来了?”刘东华也不接茶盏,只盯着对迦佑柔和笑颜,声音很是僵硬。

“是啊,明晚到N市。”迦佑看出了他眼中不甘心,却视而不见。

“一样是被媚骨所惑,为什么你选他不选我。”终于问出了最关心问题。

“因为,我想要是平平静静一辈子。”迦佑低头躲过了刘东华逼人视线,“你现在身份已经决定了我们之间不可能,我没兴趣把生活变成美大片,你上礼拜刚遭遇了一场暗杀。”

“我会保护好你。”刘东华说着自己也不信话。

“呵……我不用你保护,你管好自己就行了。”迦佑摇头,如同在看一个不争气孩子,“你这些年太激进了,好容易形成平衡眼看着又要被你打破了,也难怪他们会对你如此不客气!攻城容易守城难,你积累财富速度已经很恐怖了,该放手时候还是放手好,现在你该把重心放在淡化自己存在上,像那些隐身大鳄们一样,这个过程起码要两代人。一族兴盛只系于一人,毕竟不是长久之道。”

“如果我放手这些,你会不会选择我?”刘东华似没听到迦佑训示一般,两眼直直地看向对面,不死心地问到。

“刘东华,你清醒一点!你以为那是个什么地方,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吗?不要再说这些没意义话了,既然是你自己做出选择,那么不论好坏,你都必须自己承担。”

“这不公平,不公平!……我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明明是我们先认识啊,为什么,怎么就变成这样……”知道迦佑决定事情并不是他能改变,心中不服,但死死压抑着愤恨却在看到迦佑眼中平静时,瞬间消弭,一股酸涩漫上鼻尖,眼眶也针扎般刺痛。

“公平,我们存在对世人又何尝不是最大不公?便是当初知道会有今日局面,你就真能对唾手可得财富不动心?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应该是绝大部分男人梦想吧……东华,你已经够幸运了,所以,知足吧。”

绵软悠然地声音划过耳际,刘东华却发现自己竟连扯扯嘴角力气都没有了,看着迦佑眼中印着面目晦涩自己,神色渐渐灰败,一直挺直腰板也缓缓佝偻,他不想让迦佑看见他如此狼狈样子,但却没有一丝挪动力气,只能闭着眼安静地躺靠在酸枝木雕花太师椅上,房间里一时寂静无声。

“东华,别这样,打起精神来,你后花园里百花齐绽,用得着盯着一根草不放吗。”迦佑实在看不惯这小子失魂落魄样子,起身上前,拍了拍他肩膀,故作轻松地安慰到。

却不想一个不查,被刘东华给圈住了腰,身体不由一僵,但见他随后再没什么动作,也就没动手,两人一站一坐。迦佑抬手犹豫了一会儿,终是放到了他背上,像哄孩子似地轻拍着,两人都没有说话,虽仍是一片静默,但却意外和谐。

许久,迦佑站得有些累了,刘东华方抬起头来,神色已恢复了平静,但眼圈有些微红,迦佑手中动作不由一顿,心中叹息,想要再劝上几句。却没想仍停在他腰上手臂往下一压,有些麻木腿脚,使不上力,竟就这么跌坐进了刘东华怀里!鼻子磕在对方肩上,生疼,鼻腔酸胀麻木,眼泪就这么流了下来。迦佑有些气闷,直起腰欲推开他,却被一双大手按住了后脑勺,呼吸相融间,更有一个湿漉漉东西挑开了迦佑牙齿,钻了进来。回过神来迦佑一时之间,羞愤非常,指尖运力,连点几下,狠狠推开了面前人,脸色难看,一部分固然是妄动真气导致不适,更多则是,恶心。

刘东华没用晚饭就回去了,走得时候很有些依依不舍,但看着芷萱微笑着磨牙样子,实在不敢硬来。迦佑趴在盥洗室吐了良久,心中居然有些庆幸自己上回是神志不清,不然岂不是要吐死在床上?不对,要是自己清醒着,李桦那臭小子又哪来机会!想及此处,脸色又添了几分墨黑……

也幸得刘东华是被迦佑压制惯了了,虽然心中不甘,但经过迦佑几次敲打劝解,软硬兼施之下,终究是没发生芷萱所担心一意孤行疯狂行径。对此,迦佑解释是——大丈夫何患无妻,做大事人又怎会被儿女情长所累?语毕迎来妹妹芷萱诡异视线一枚,这才想到自己比喻有些不妥,他怎么就成了妻了。

李桦回D县当天并没有来张宅,而是回了父母家,整整待了三天方回松院,当天下午东西就被打包好,搬去了梅院西屋。月瞌东西则是被搬去了柳院,本来按沈凤娟意思是要搬去竹院,但某人小心眼,怕两人“旧情复燃”,死活不同意。为此被家中老小给笑话了好些日子,连远在XG月瞌得知了此事也时不时地打电话过来取笑一回。为了逗弄他,更是跟迦佑一天一个电话地报到,气歪了李桦鼻子。

但饶是张李两家大人已经默认了两个孩子事儿,但当事人之一迦佑却丝毫不领情,这些日子宁肯抱着妹妹睡午觉也不要李桦踏进他房间一步。为此连心里本来还有些膈应张建军都打电话过来劝了几回,毕竟什么都比不上儿子身体要紧,李家都同意了,他还有什么好别扭。迦佑为此被打击得不清,黑着张脸怎么看李桦怎样不顺眼。

谁说他就一定要选李桦了,他手里训练有素美人儿又不是只有月瞌一个,就是不结婚纯暖床总可以吧。现在倒好,一个个把他往李桦手里推,他虽然不反感男床伴,但这种近乎逼婚行为他却是反感透了。

也幸得芷萱及时猜到了迦佑反常原因,两家大人才不再死盯着两人,对此事提也不再提。此后虽然李桦依旧跟膏药似贴得紧,但很明显迦佑反抗情绪缓和了不少。入冬后某天,在吃饭时候盹着了迦佑,终于不再硬扛。在招了新人被三位老人一番“劝解”后,不甘不愿地传小李子进梅院侍寝……当然,李桦也就看得见,绝对吃不着,以至于每晚都要很辛苦地当柳下惠。

“迦佑,我喜欢你。”大年夜,喝得有些微醺李桦抱着怀中纤瘦人,略显粗糙手掌抚弄着滑如绸缎脊背。

“恩。”迦佑翻了个身,拿开他滑进睡衣里手,皱眉看着他,这小子今天是真喝醉了,安分了几个月,今天终于要露原形了?

“我上回根本没喝醉。”,迷蒙醉眼似乎仍带了几分清明,定定地看向怀中迦佑。

“……”迦佑偏首躲开他视线,咬了咬牙终究没说什么,他早就知道了,李桦这些年在外应酬,不可能只有这么点量,但一想到他居然在清醒情况下如此作为,岂不是趁人之危?迦佑实在不知道要拿什么面色对他,这才一直自欺欺人。

“迦佑,我知道,你觉得我趁人之危,是,这样是很卑鄙,可是,我更不想失去你。只要一想到你会跟月瞌结婚生子恩恩爱爱,我就好难过,我宁可你讨厌我,也不要你一辈子都只把我当兄弟……”眼中越发清明,低沉声音从耳边拂过,搂着迦佑手臂也渐渐收紧。

“你可以说。”迦佑声音有些冷清。

“就算我说了,你会信吗?你总是把我们当孩子。”声音微苦。

迦佑没有反驳,只是闭了闭眼。

“迦佑,如果上回人不是我,你会怎么样?”在迦佑就快睡着时候,耳边又传来一道极温柔声音。

“凌迟处死!”混沌间,迦佑答得干脆。

“迦佑!其实你也是喜欢我,对不对?”李桦一个愣神,待明白了迦佑意思,不由欢呼一声,兴奋地将迦佑摇醒,一双亮晶晶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被赶跑睡意迦佑,回想了下自己刚刚答话,不由暗恨,看向李桦眼神也很不友善。但正幸福着李桦却是不理,低头吧唧一口亲在迦佑额上,还不待迦佑反应,便又是一连串密密浅吻,迦佑挣扎欲躲,却是被他直接压在了身下,恼恨之间,正欲点穴,竟被眼疾手快李桦提前封住了脉门……真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教他们功夫!现在几个人中竟只有他自己最差。

“李桦,你敢!”眼见着身上衣物不保,迦佑是真急了,他虽然答应试着交往,但对于这些却并无太大爱好,暂时不想再尝试一回。

“迦佑……我爱你。”憋了这么久,终于要吃到嘴了,李桦又怎么停得了手,口中哀求,手上动作却是不慢,趁迦佑愣神之间,衣服已经被脱得干净。

“你给我出去!”虽然空调打得很足,但迦佑仍是冻得瑟瑟发抖,手不能动某人抬腿欲踹,却是被李桦趁机挤进了腿间。

“迦佑,你真忍心我……”依旧是讨好声音,但腹部被顶着触觉却是让迦佑彻底黑了脸,再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口舌也被堵住了。

大年初一,早饭是一定要一起吃,红枣煮汤圆。几人等了良久,却只有李桦姗姗来迟,就是不见迦佑影子。

“迦佑还没起?”沈凤娟很担心地问了一句,“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就是有点累了。”李桦面上一红,支吾着。

“累了?这孩子,都说不用他守岁了,也不听,这会儿倒是知道累了。”沈凤娟听了松了口气,问过其他人,决定早饭等会儿摆,反正也就吃个说头,今天也没什么事儿,饿了大可以进些点心。

“守岁是累,可更多只怕是有些人太不体贴了缘故吧。”月瞌看着李桦一脸神清气爽样子,坏心地插了一句。

一屋子人经此提示脑子都转过了弯,看李桦眼神登时就不对劲儿了。李爱夫妇昨晚陪着李家二老和儿子在张家过年,没想到今儿一大早就来了这么个惊吓,想也知道吃亏是迦佑,很不好意思地看了张家众人一眼,张建军饶是说过同意了,这会儿脸上还是有些精彩,看向李桦神色相当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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