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档案(出书版 第四集)BY 不识你我
  发于:2013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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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没睡啊,修斯。」我用若无其事的口气说话,心里却明白他定是有什么要求,不然也不会趁我洗澡的时候特地从自己那张床上跑来我这边等我。

「东西呢?」修斯用指甲刮着我的掌心,手上传来微微的刺痛。

东西?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听到他似不耐烦的「嗯」声,才立马想起来白天发生的事情。

「糖在我的外套口袋里,我去给你拿……」我的话没能说完,因为就在下一瞬间我已经被他用力一拉而跌倒在床上。

床铺底下是木板,现在已经不是冬天了,铺着的床单也不厚,这猛的一下,木板磕得背上生疼,我来不及起身又被他紧紧压住:「不用了,拿这个来替代吧……」

牙关被他强势的分开,温热滑腻的舌头窜了进来,勾着我的不放。我听着他那带上了欲念之后显得急促了些的喘息,放松了身体,将手环上了他的背。

紧贴着的身体的温度较之常人总是低了那么一点,热量的对流导致身体里面热得要命,四肢却是冰冰凉的,这让我的意识十分的清醒。

跟修斯发展成这样的关系似乎是自然而然的——自然而然的在一起行动,自然而然的睡在了一起,现在又自然而然的……性交。

我知道这种行为还有一种说法,叫做「做爱」。

只是,这个词从来都不能放到我们身上。

爱这个东西,我们两个都没有概念。对于我,我知道有这个辞汇,但是没有人告诉我这是什么样的感受,产生的前提条件是什么,在研究所的时候把我们当实验品的科研人员没有教我,而在出去之后整日里忙着养活自己更没有时间去学习去体会这一种感受。

至于修斯,我又不是他,自然不了解他到底知不知道了,但要我说他会懂得「爱」这个字,比我的异能进化为终极战斗技能都来得遥远……

我天马行空的放任思绪到处飘荡,冷不防锁骨那边传来一阵剧痛,抬眼看去,却是修斯发狠的在上面咬了一口。

是在指责我的心不在焉吗?我这样想着,然后又在下一秒推翻了这一个结论。

修斯压根没有看我,只是像在啃骨头一样继续一口又一口的啃着我两边的锁骨。我能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但并没有嗅到血腥味,这样看起来修斯还是留了情的。

不过也是这样的痛楚,让我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处于什么状况下。

修斯的动作不管是揉捏还是撸动,都是急切而粗暴的,下手有点不分轻重。然而欲念一旦被唤起,就没那么容易消下去,即便是修斯这样毫不温柔的动作,还是让我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

我摸进浴室的时候怕惊扰到修斯没拿换洗衣服,换下的自然不可能继续套回去,现在身上是光着的,修斯则是一向都习惯裸睡,所以省去了脱衣服这一道步骤。

就是他上下磨蹭间,有些微微的刺痛。

我报复性的扣紧了他的肩膀,想要去抓挠他的背,触手却是一片滑腻,有些微硬的质感,是鳞片。

那不知道是失败还是成功的中和剂,给修斯留下的就是身体表层分布的几处鳞状物。我曾经在近处观察,并用手指确认过,那些确实是鳞片,不仅是质感,就连分泌在上面的滑腻液体都跟爬行类的如出一辙,也同样的——坚硬。

修斯的动作愈加的不知轻重,凡是他手指到过的地方留下的是火辣辣的痛楚以及藏匿其中的些微快感。我制止不了修斯的举措,也抗拒不了节节攀升的欲望,身体里的热潮随着表层的痛楚高涨却没办法发泄出来。

手掌下是那一块黏腻的鳞状物分布处,无意识的抓挠,却只能顺着鳞片滑下。我愤愤然的将手指的指甲从下往上抠,指甲抵着鳞片,将它微微的撬开,再加手指往里探……

这一次吃痛的不是我,修斯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抓捏着我性器的手紧了一下,缓缓的抬起头来。

我的心像被揪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手指一抖,在鳞片前端一划而过。还没感觉到什么异样,那只手便被修斯反手抓到了身前,含进了嘴里。

「老鼠的胆子变大了嘛!」修斯在笑,似乎是在夸奖我,但我不敢放松,心也一直提着没放下来。

鼻子嗅到了甜腻的铁锈味,指尖的剌痛让我知道刚刚那一划,已让我的手指被鳞片割开了。修斯舔着我的手指,眼神却没有离开我的脸。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这样会让我想把你……」修斯朝我俯下身,然后在我耳边轻轻地吐出剩下的几个字,「吞、吃、入、腹!」

身后一痛,不自觉的拱起腰,从喉咙中嘶吼出的声音都被修斯用嘴堵住,吞入。

我知道是什么在我身体里,也不是第一次承受修斯的入侵了,只是身体本能的在抗拒。

铁锈味更浓,显然已经受伤了,然而伴随着血腥味的弥漫,原本因为戒备而消散的热度又再次聚集起来。

脑中突然蹦出一个词来:被虐性欲者。似乎确实是这样,包括这次在内,仅有的两次性交里我的欲望都跟痛感挂钩,血腥味可以刺激起我的性欲,也能够从痛楚里面感受到快感。要说我没有一点的被虐喜好,恐怕连自己都不会相信吧!

那与之相对的,修斯就是虐待狂了。

我看着修斯扭曲兴奋的脸,感受着身体里传来的一波一波的冲撞,努力放松自己。无法抵抗,那就享受,我对自己不能违抗的事情一向比较看得开。

可能是一回生二回熟,很快快感就压过了痛楚,让我的意识变得有些模糊,比起上一次在研究所里,这次的快感来得更舒缓平和些,大概是因为身边没有威胁。

修斯一下一下的顶着,不快不慢,不深不浅,保持着一个固定的频率,让我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搂着他背部的手紧了又紧,想要敦促他,却又没考虑好用什么样的方式。

「快,快点……」顿了一下,终究还是述之于言语,然而我开了口,却不代表对方愿意照做。

「这样正好啊!」修斯懒洋洋的说着,依旧是不轻不重的顶撞着。

「……」我倒吸了口气,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只觉得有股子气被堵在胸口,发不出来。

「混蛋!」我低骂一声,双腿夹住他的腰,将他使力一掀,反压在床上。

半旧的床发出「吱呀」一声不堪重负的响声,这个姿势让修斯深埋在我身体里的性器进入得更深,如此一来,更是让我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仰着头大口的喘息。

「呵呵呵呵呵……」修斯像是发现了好玩的事情,咯咯咯的怪笑起来,饶有兴致的在我大腿上磨蹭着催促,显然是不打算自己动了。

连骂他混账的力气都不想用了,我用膝盖撑着自己的身体上下移动,双手撑在他的小腹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滑动。扭动着腰肢调节他进入的角度,这样的体位让我更能掌控频率和深度,身体似乎更加敏感了,性器跟内壁摩擦间涌现的快感让我禁不住一阵阵颤抖。

我顾不上再观察修斯的反应,本能的追逐着快感,寻找着穿刺间那阵阵酥麻。

腰突然被扣住,在我降下身体的时候狠狠的往下拉,体内巨大的器物似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深度,我挺直了腰背一时之间几乎无法承受。

扣在腰间的手配合着底下的耸动,将我托高和下拉,身体已经在刚刚软了下来,只能半伏在修斯身上随他摆弄。断断续续的呻吟从耳边传来,却直到隔了很久才反应过来那是自己的声音。

扒着修斯的身体,我想开口求饶,可声音还没出口就被已经被冲撞得支离破碎。

意识像被放在了搅拌机里,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见,只有那一下接一下越来越沉重的冲击从身体里面传来,像是要破开身躯,直达大脑的最深处……

我只能任由他将自己带进欲望的深渊,直到意识模糊。

第二章

居然没死……

这是我第二天傍晚醒过来后脑子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不能怪我会这样想,任谁被翻来覆去折腾到天亮都不会比我现在这个状态好上多少,要知道我现在的身体状况比起普通人没好上多少。

全身疼痛,脑袋昏昏沉沉的,那里像是依旧夹着东西一样酸胀不已……

不,不对,不是像是,而根本就「是」!

我看着环在自己胸腹前的手臂,慢了一步的想起最后一次是侧躺着被抬起一条腿进入的,看来那之后修斯就用那个姿势抱着我入睡了。

心中隐隐的有一些猜测,但又无法明确的肯定,我只知道他的状况不一般。

之前都没发生过这种状况,所以我也不确定他这突然的欲念正不正常,可就算异能者的身体机能比普通人高好几倍,也不至于像修斯这样不知节制吧?只是,原因我一时间还找不出来。

果然是纵欲过度了吧,连思维都有些僵化,

我叹了口气,拉开修斯的手臂,挣扎着离开了床。

软化掉的性器很顺利的离开身体,我特意转头看了一眼修斯,他没醒。很好,异常处又多了一个。

站在莲蓬头下淋着水,温热的水流洗去身上的汗渍和精液的同时也让我的脑袋渐渐变得清醒起来。

不能就这样放着修斯不管,他是我现在依赖的保障,如果没有他的协助,我一个人几乎是寸步难行。异能失效,就算我弄到伪造的证件,要在下层社会上生活下去变数也是很大的。

而且托修斯的福,凌博士带着她的研究成果安全离开研究所了,想必在以后的日子里她将会继续致力于研究异能者。我也不知道她有没有把我们的资料一并带出去,若是将我们作为范本教导其他人继续捕获异能者的话,那就有机率发现我跟修斯还存活着。而如果跟他分开的话,以我的实力,显然只有乖乖被捉的分。

所以说,既然我现在不能跟修斯分开,那就只有想办法解决他身上的异常了。不然,随身带着个移动炸弹的威胁性比起飘渺的「万分之一机率」可更加危险和具不稳定性。

清理完毕,往身上套衣服,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身上那些冻伤迹象比起昨天淡了很多,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修斯留在我身上的痕迹太深,对比之下产生的错觉。

回到卧室后修斯还没有醒,我在考虑了几秒钟后决定自己一个人先外出觅食,再打包一份带回来。要是指望这种小旅馆的客房服务,那还是算了吧!

傍晚的城市显得有些萧条,除了偶尔有些拉帮结伙嘻哈打闹的青少年,路上的人都是行色匆匆。

我一边漫无目的的在周围闲逛,一边在脑中记录下周围的地形和环境,尤其是从旅馆到我去办理伪证的地下酒吧,我至少勾画了五条路线用来确保后天行动的万无一失。

从察觉到修斯的异样起,我就有种说不上来的焦躁感,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眼看太阳已经落下去了,我估摸着修斯也差不多是醒来的时候,便走到附近的超市挑选食物。琳琅满目的货架一排排的堆满了物品,我看了眼货架前的区域标志,便往里面的冷藏区走去。

店里人很少,在走到临近冷藏区的饮料区附近,有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少年刚好站起来,看起来像是在我来之前正蹲在货架前挑选饮料。看到我走过来,那几人互相打了个眼色,嬉笑着朝我走过来。

我没有忽略他们将手上的东西塞回口袋里时被光线折射后的金属光芒,脚步没停,装做没注意到他们一样走到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两盒罐头丢到篮子里,然后在岔口转了个身拐到了更里面的调味区。

那伙少年也没紧咬着我不放,只是在经过这边岔口的时候「嘁」了一声,很是不甘的样子。

在冷藏区拿了些汉堡之类的冷藏食品,我观察了周围一下,确认那伙少年已经离开后又回到了原先的岔路,往他们蹲的饮料区走去。

刚刚的反光有些奇怪,如果我没有猜错,那应该是金属针管一类细长的东西,而不是匕首刀器。这么一来,他们在饮料区做了什么就值得商榷了。

饮料区里按照饮品包装分类码放整齐,我首先观察了铝制包装的饮料罐。一遍遍的细细查找,果然在罐子上找到了被封起来的几乎微不可见的针孔。然后几个锡箔纸包装的饮料上也有类似的针孔,数了一下后,总共约有十来个品种,几十瓶饮料都被动了手脚。

我听到脚步声,有人朝这边过来了,就不知道是店里的工作人员还是其他顾客,顺手拿了几罐被动过手脚的铝罐饮料,再拎了两瓶完好的玻璃装饮品,若无其事的走到收银台付款,然后往旅馆走。

这不是好奇心,我这样告诉自己——我只是想知道这看似孩子恶作剧的东西背后是不是就是我焦躁的来源。

我从来不敢小看孩子的破坏力,越是天真,往往造成的伤害就越大。就比如说我手中的这几瓶东西,谁知道他们往里面注射的是什么东西。好一点话只是泥水啊,尿啊之类没有杀伤性的液体,但万一他们注射的是一些化学物质呢?

先不说它们本身有漫有害,本身化学物的性质就很不稳定,万一它跟其中某种饮料里的物质产生了反应,那么这就不只是一个恶作剧了。

而且,这还是我从最好的角度来讲,更糟的就是这并不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恶作剧,而是受人指使故意将针管里面的物质添加到饮料里,好让买走它们的人不知不觉的中招……

我皱了皱眉,心下觉得后面一种的可能性更高,毕竟刚刚看到的,似乎不止一个人有针管。

看来,以后买东西得留个心眼了。

我这么想着,然后推开了房间的门。

然而,迎接我的是两张空床,原本该躺在上面的人,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

床铺已经冷了,看得出来修斯走了不止一会儿了,很有可能还是在我走之后也跟着离开的。

这是之前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而且修斯现在的状况并不好,会离开只可能有一种情况,那就是他抛下我独自上路。

我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五味杂陈,失落、被打乱部署的懊恼,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意料之中。

或许,我到底还是没有将他认作是真正的同伴,所以才有那瞬间闪过脑海的念头,并不是想要他走,而是本就对修斯会跟我一起行动抱有不信任感。只是即使早已知道终有一天会跟修斯分道扬镳,等它真正到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胸口有种隐隐的痛。

身体自发的向着门口走了几步,又被我硬生生的停住,回到床前,把买来的东西都从便利袋里取出,一一摆放在两张床之间的床头柜上。

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再洗了一个澡,我躺回自己的床上。原本身体就不是很舒服,又出去在外面走了半天,现在整个人放松下来后身体上积压的疲劳感一下子涌了上来,让我在四肢的酸痛中昏昏欲睡。

然而,尽管眼皮在一个劲的往下搭,意识却是清醒的,清醒到我能够通过窗户透射进来的月光看清楚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我第一次觉得到这一个三四坪大小除了两张床外,只能容纳一个床头柜的房间有些空旷和冷清,但也知道这只是我的心理作用。觉得这儿冷清空旷,只是因为现在这个房间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罢了。

我没有想到过自己还会有无法接受自己独自一人的时候,当时在研究所被修斯掐住脖子的时候,我所说的不想一个人,原来不仅仅是生死关头想让他放我一马才说的,而是真的是心中的愿望啊!

因为厌倦了独自一人而想要寻找一个可以交予信任的对象,想要一个可以陪着自己一路走下去的人,只是找到性格不定的修斯我还真是有够没眼光的,而且竟然到他离开之后才发现自己的心情……我是骗人太久都成了本性,到头来连自己都一起给骗了。

想明白后,精神又放松了下来,也是,我又不是那种一味沉浸在后侮和自怨自艾中的人。

没有修斯,想要再找一个强大而可以在危急关头将后背托付的对象是难了点,但也不是没有这样的靠山就会死,大不了拿了伪造的身分证明之后,我再回到最早时候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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