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诚言开门见山的，“你在哪。”

博素言拿着手机久久说不出话。

博诚言着急起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博诚言快疯了。“告诉我，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哥……”博素言要哭了。

“你在哪里？”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博诚言要见博素言。

“我刚回来几天。”

“我要见你。”博诚言走往医院外面。“最近你的地点在哪里？”约一个地方见面。

“哥……”博素言不想说，“我们还是不……”

“你在哪里？不要跟我打哈哈，我是认真的，你在哪里？”博诚言走到路边伸手招一辆出租车。

“到我住的地方吧。”博素言第一次把新住址告诉博诚言，博诚言才明白，他们各住的地方距离间隔很短，但是从未因为距离的短小，而常来往。

“我就到。”博诚言知道地点后挂断电话，转打给前辈，“前辈吗？”

“怎么？怕我吃了你老婆还是怎么了？先打电话试探情况啊？”前辈笑眯眯，看着博康在看自己打电话。

“我可能一时半会回不去，爸爸先拜托你了。”博诚言挂了电话，赶紧打电话给博素言。

博诚言突然就挂了电话，前辈拿着手里，看看在旁边的博康，他紧张的神情，前辈心软，假装的多说几句，“好了，知道了，会帮你照顾的，找点回来。”做假，要假得到位，扮演一个先挂断电话的人，照样收手机进口袋，“诚言，他还有事，所以……”

“我知道……”博康落幕的表情，低头看着地板，“他一匆忙的出去，我就知道，他不会很快回来。博诚言是个很有责任感的男人，绝不把自己的问题交给别人打理。正因为这样，他得到很多人的赏识与看好，呵……”博康笑笑，“这样的男人很难找，对吧。”

第六十九章：对于温柔的人，我是没有免疫力的

“的确。”前辈微笑，“这样的男人，很优秀，大白天打着灯笼，也不一定找得到，你……能跟他交往，按他的个性，想必很很辛苦吧。”

博康摇头，“我知道，他，很爱我，他，很忙，我，很幸福。”

前辈愣住了，博诚言会爱上自己的父亲，前辈对此关系不抗拒，但是不解博诚言为何会爱上这么一位与自己年纪相差这么多的老人，而今次一见，博康不但不老，还长得可以，善解人意，理解是促进感情的基础，因为理解后，他们之间变得不可缺少，即便新鲜感会不复存在，但美好的段落是不会消散的。

“我真不敢与你相处太久。”前辈放轻松后靠椅子。

“怎么？”博康不好意思，“我麻烦到你了？”

“正相反，我们相处不到半天的时间，你的气质，你的态度，都在告诉我，你是个温柔的人，”前辈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对于温柔的人，我是没有免疫力的，再与你多些相处，我怕我会不自知的爱上你。”

“怎么可能。”博康不信。

“真的，你的魅力，不在外表。当然，你的外表不差，”前辈竖起大母指，“但内在拥有这样魅力的男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随时都能夺走对方的心。”

“呵呵……是吗？我不这么认为，内在的好，不是一见面就能注意到的，现在有太多人喜好外表的美丽了。”

“嗯……没错。”前辈做一个思考的动作，“我也是其中一个，但是……我只喜欢看妹妹，不认真的啊。”

“呵呵……”博康低头笑。

“等下，不要这样笑好不好，我会觉得我很色的，我只是看，有错吗？你不要说博诚言他以前没看过可爱，漂亮的妹妹们。”

“他没看过啊。”博康越来越觉得博诚言的前辈好玩了。

“不可能，是男人都爱看的。”前辈反驳，“博诚言是男人吧。”

“是啊，但是他真的没看过，以前读书的时候，他从不说班里的谁谁好看啊，或是女老师怎么样啊，就连电视，他也只看新闻或是一些社会报道。”

“不是吧，这么纯？是不是男人啊，那种选美也不看？”前辈要晕了。

“不看。”博康是斩钉截铁的回答他。

“不可能，这小子……只看男人？”前辈双手抱胸，博康大笑，前辈张嘴，一脸惊恐，“啊……不是吧，我想一下我有没有跟他一起进换衣间换过衣服先，啊……有呃……天……”前辈抱头，不过一会正定的说，“不过，我当时只是换白大褂，没脱，对，没脱，还好，还好……没脱。”

“哈哈……”

“你不要笑了，你老公出来偷腥呢，还笑。”我的天啊。

“哈哈……不行了，不行了，你好好笑哦。”博康觉得他应该去戏剧院表演，太有天资了，“诚言他不是真的喜欢男生，他只是恰巧喜欢我，而我是男儿身，你啊……安心吧。”

“真的那么痴情？”前辈认真问，“我听闻那些GAY啊……”前辈叽里呱啦的跟博康说八卦，博康不太懂这方面，听的眼睛一时大，一时小，又一时皱眉的，表情是变了又变。

博诚言怕博素言跑了似的，一直跟博素言保持通电话，在车上，博诚言像提前说了一年的话，叽里咕噜的，什么都说，将他们之间本有的陌生，转化成一种无意识的亲近。到了博素言住房的楼下，博诚言没能拿出钱来给司机，只能跟司机说等一会，司机却说，不用了，博诚言正诧异司机的大方。

司机却说“您是位好医生。”

就是这样一句话博诚言明白了。“谢谢。”自己做的事，不是真的无人会懂。

“不用，您能打我的车，我很荣幸。”

博诚言微笑，“我真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只能说，谢谢。”开车门，下车，关上车门，对方与博诚言一样微笑，大专方向盘离开。博诚言抓抓头，“原来，不只有我一个人想要治愈这堕落的世界。”博诚言感到欣慰，低头看看手里的箱子。

手机里的人得不到博诚言的回应，“哥？哥？”着急了。

“我就到。”博诚言不多想，转身跑进大厅，来到电梯门口，按上建，等电梯门开，“我在等电梯。”

“呵呵……”博素言轻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

“电梯门开了，是13搂对吧。”博诚言走进电梯。

“嗯。”

“好的。”博诚言按13这个数字，电梯门一关起来，博诚言心里好乱，好久不见的弟弟，见面的第一句要说什么才好？还是说，说什么都是错？

“你在想什么？这么久不吭声？”

“我在想你。”博诚言随口就说，“啊……对不起……”注意到的时候博诚言自己已经将心理所想的说了出来，没有错，博诚言是在想博素言，只是这个想，不是爱慕的意思，是担心一会大家见了面，要怎么面对场面才不会尴尬。

“没事。”博素言未有因为博诚言说想自己而开心，“我懂，”反倒心里更难受，“你……到哪里了？”

“我……”博诚言面前的电梯钢板打开，“刚出电梯。”走出电梯门口，“走哪边？”

“有门牌，我是3号。”

“哦。”博诚言脚步走走之后变成跑的，画面再后退，从1开始，一小段距离，博诚言停留在家门口，“我到了，说完，要抬手敲门，门却先一步被人打开，画面从一边慢慢移动往一边，门被打开的角度，博素言站在门里，博诚言站在门外，打开来的门，没有间隔的他们，拘束着一定的距离，博诚言红了眼睛，呼吸到的一切，是这般敏感，博诚言站在门外久久，不是因为僵住，是害怕自己的这一步后会是什么的结果，拿着手机的手掌心好热。

第七十章：你爱我吗

“哥，你交多花费了？”博素言很有理智的抬手亮出自己的手机，转正面给博诚言看，示范的用另一只手指按手机上挂断电话的红色按钮。

“哦……”博诚言知道是自己失态了，场面不是很糗，但博诚言不小心透露了自己对博素言的心意，拿着手机的手离开耳朵的近距离范围。博素言后退让出地方，博诚言进门，博素言好久没有见到博诚言，博素言的心情好复杂，关上门，博诚言自行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给你倒水。”说完博素言要转身。

“不了。”博诚言来不是为了喝东西，聊天，“你坐下。”

“怎么了？”博素言听博诚言的坐下，“这么严肃，不像……”

“素言，我来，是因为这个。”博诚言将手里的箱子摆上桌面，不多说，拉开箱子，拿出那卷卷轴，“里面有你的名字，还有……”

“命运。”不等博诚言说完，博素言手掌摸上卷轴，“怎么会，这东西是圣物，为何会在你手里？难道说……”

这一瞬间，博诚言能确定一件事，自己跟博素言，“我们在为同一个人做事。”太不可思议了，“在工作部门里，我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但是我们没有第二个雇主。天啊……你也被卷进来了。”博诚言以为就只有自己是被人当成玩偶的，原来……“我的生活，真的被操控了。”

“哥，你说什么啊？这个东西，你怎么得到的？”

“你真的回来好几天了吗？今天出了怎么大的事，你不知道？”

“我请假在家，过几天出门。”

“你怎么了？”对与卷轴，博诚言更关心博素言的身体。

“我没事，只是有些头痛，”博素言遮掩的低头，“别说我，说说你这个是从哪里得来的。”

“这个卷轴是我的一位朋友，在一次意外出游下火车的时候他错拿了箱子，得到了卷轴，也因为这个卷轴，他没了性命，他在死之前，托我一个朋友将这个东西交给我。”博诚言深呼吸，“我看不懂，但我看了我朋友对这卷轴文字的解释内容，”博诚言不知道该如何问博素言，只能含蓄的“是真的吗？”希望他会意自己的意思。

一时间，博素言看博诚言的眼神不再是那样坚定，是什么改变了？是性情，还是他人的故事？他们脱离了站在门口时的古怪气氛，博素言二话不说拿走博诚言手里的卷轴，打开卷轴，手指摸上文字的第一行，“这是一卷协议，一卷见血才止的协议，签约生死。”

“你看得懂？”博诚言小看博素言了。

“是的，”博素言专心的看着。

“你看到的，跟我朋友翻译的……”

“别吵。”博素言要专注。

博诚言不打扰的将那本本子拿在手里。没有人说话，客厅也没有嘀哒的吊钟，好安静，这样安静的等待是最常久的，博诚言好不安，却又不能打扰到他，压抑的气氛，终于，博素言抬头，博诚言迫不及待的问，“里面有你的名字，对不对？”

“哥……这东西不是真。”

“素言？”

“这不是真的。”博素言失控的大叫，“他如此爱他，为何要出此下策？难道他不知道，命运是一定要赢的人吗？”博素言紧咬唇片。

“你认识他们。”博诚言不问博素言看到的跟自己看到的解释是否一样了，因为，从博素言激烈的反应看，很有可能内容的七八层是一样的。

“我不仅认识他们，我还觉得，他们是我见过的最痴情，最可怜的一对。”博素言放开卷轴，握住博诚言的手，“哥。”

“不许你做傻事。”博诚言不充许博素言乱来，“我是见有你的名字才兴冲冲的赶来，要是这卷轴对……”

“我需要它。”博素言松开博诚言的手，猛抓起卷轴。

“你这是……”

“我要阻止他。”博素言站起来，将卷轴收在身后。

“你怎么阻止？你自己都说了，它是圣物，既然安排了，是不能改的。”

“但我可以劝。”

“素言。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猜错了？“这事到底关不关你的事？要是关你的事，哥跟你一起想办法，不要自己一个人，拜托，我就你一个弟弟，不要让我失去你。”

“是啊，我是你的弟弟，所以不可能。”

“素言？你……你……”

“既然不可能，我就去寻找可能的事情。”博素言转身就跑。

博诚言反应很快，站起来就追，狂乱的脚步声，夹杂着博诚言的叫喊声，刚到玄关，博诚言快一步的一手掌按在门板上，背对博诚言的博素言，手掌刚握上门把手，正要转动却被博诚言逼得无路可退，博素言不忘记自己手里的卷轴，将它抓紧，收在博诚言不好拿到的地方，博诚言不敢强行博素言拿回东西，只好说服他让他将东西还来，“素言……”

“我爱他。”博素言不要听博诚言现在说的任何一句劝说的话。“我真的爱他，可是悲伤的是，他和你一样，深爱着别人。”

“素言。”博诚言好心痛自己的弟弟总在发现爱的时候，爱情却先离他而去。

“哥，我自己一个人过了这么年，你应该相信，我是有能力决绝自己私人问题的。”

“可这……”

“你爱我吗？”博素言突然说。

“素言……不要这样……”博诚言就怕他这样。

“你爱我吗？”博素言转身，因为太近，博素言转身的时候身体的一些部分擦到博诚言，正因为这样，博诚言后退。亲近的角度，博诚言却后退，博素言好伤心，“呵呵……你就是这样，很认真，却又害怕认真，我问你爱我吗？你直接告诉我，你不爱我就是了，为何要一拖再拖，难道，你想我像以前一样，半托着你，你最后照旧我的意思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