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短信就好。”博诚言不敢接，只要是博素言，博诚言都会难以抉择，是自己之前心意留了底，还是自己真的就只是博素言的哥哥般关心放不下博素言？某种程度上，男人在感情上可以不定性，是花心的，就算爱一个人，爱到不能放手，得不到，也会令娶他人。

博诚言只充许自己发短信，多明显的拒绝啊，博素言不是白痴，握紧行李箱的提手，“好的。”转身进检票门。

博诚言不舍得博素言难过，却不能像个情人般的留下他，爱情只能给一个人，这样不会有分岔口，不会有更多的麻烦，亲情可以给很多人，这样能让自己变得幸福。博素言的背影在转弯口停了一会，再踏步，博诚言看不见博素言了，心里感受到的不是解脱，反倒是新一轮的痛楚。

夜里，博诚言拉着博康出去逛夜市，博诚言本想带博康去街上吃正宗小吃，结果博康晚上吃太多，博诚言只能拉着他转物品地摊货看，看看街上摆放的东西，说是摆地摊，但地摊货不是样样便宜。博诚言是不打算买什么，走走看看。博康很少来这种地方，走在博诚言前面，东看西看，不懂的问博诚言，博诚言知道的会解释，不知道的博诚言会问卖东西的人。

博康眼睛周转在街上摆放的形形色色的物品里，博诚言就不一样，眼里就只有博康，看他好奇的样子，发现有趣东西定放开来的笑脸，不被自己握着的手会去触碰卖家挂在外面的东西。博康有个习惯看到一样不错的东西，会伸手抹一下那个物品感觉一下，看物品手感好不好，要是很舒服，博康会考虑买下它。

博诚言知道博康出门习惯带钱在身上，更明白博康会看到顺眼，价钱合适的就会买上点。博康和博诚言走到一家摆满T恤的小地摊前，博康停步，低头看，接着蹲下，伸手摸衣服料子，“多少？”

“三十。”

“十。”博康有意思要买。

“大叔，我们要吃饭，要养家户口的，不用这样赶尽杀绝吧？”卖家可怜巴巴的。

“小哥，我已经给你最高价钱了，你养家，我也要养家的，”博康不是和他打哈哈，“摆地摊不收租，进货平均一件四、五块，不是正版，不用挂牌，十块一件可以了。”

“摆地摊也有风险的好不好，嫌我卖的不够正版，你也不会来这里看了。”卖家长得老实巴交的样子，跟农民伯伯似的，一邹眉，整个脸都皱起来跟躲开放的大菊花。“我每天都是提心吊胆的。”

“你不十块钱卖给我，要真怎么了，你连十块钱都没有。”

卖家脸色难看，博诚言知道卖家要哄人了，你说人家今晚上可能倒霉，人家当然不开心要赶人了，“要两件，算三十吧。”

“好。”卖家脸一变，又笑呵呵起来。

“不行，十块一件，二十块两件，三件三十块。”博康站起来，丢手摸的T恤回摊子，手挡住要付钱的博诚言，拉博诚言一副不卖就走的样子。

“我两件卖三十，算不赔也不赚了。”卖家可是楚楚可怜。

“买衣服的是我，别拿我儿子的价钱跟说价。”博康拉博诚言走。

“大叔，你……”看他们要走，“好了，卖你。”

博康笑笑回头，“二十块，我要两件一样颜色的。”

“啊？”卖家傻愣。

“不行啊？”

“不是。”有人买东西当然好，包好衣服，给博康，拿走博康给的二十块钱，“你爸爸还真会持家，你妈妈想必更会掌家吧。”

“呵呵……”博诚言低头笑，接过博康手里提的衣服袋子，一手楼博康的腰，转身离开呆看着说不出话的卖家。

第68章

又走了一段路，博诚言不说话，是不想打扰现在的气氛，博康不说话，是想这样静静的和博诚言在一起，恋人在一起，不是只有用嘴说话来交流感情，有时候静静的效果反而更好。博诚言耐心的陪着博康走每一步，没想过早点回家，就这样一直走，一直走，风吹来，要是冷博诚言会将博诚言抱紧，要是累，博诚言会将博康抱起，关心到盲目的地步，陷入爱情的人都是傻子。

晚风吹，情意浓，星光点点，他拥着他。是否诗意？博康轻笑，后靠是博诚言的肩膀。博诚言手指动了一下，博康腰上衣服凹陷。画面有些灰白，但很温馨。快到家了，博康想起什么的回头，“诚言，要吃冰激凌么？”附近有一家批发冰激凌的小店。

“你想吃？”

博康摇头，“我看到老式的冰激凌店，我就想起你和素颜小时候。”那家店没有改变装潢，“我那时候没赚什么钱，买不到好吃的给你们，你们也是，都不嘴馋的。”做父亲的想起往日，感伤起来。

“爸，这有什么。”博诚言冷幽默的向博康张嘴，露出牙齿一会，又合并，“少吃糖，牙齿比哪家的孩子都白。”

“呵呵……”博康是笑了，但为什么笑得这般拘束？“诚言。”

“嗯？”

“你还是舍不得素言吧。”

“什么啊？”博诚言不清楚自己话里哪个字提到博素言了？他怎么兜兜转转又回来的样子，真就放不下？博诚言突然停下脚步，放不下？是啊，自己其实也没有利落的放下博素言过。爱情，亲情，友情，怎么会这样乱呢？

博诚言停步，证明了博康的说词，真悲伤的，博康的感情建立在两个儿子身上，混乱的交点，博康对博诚言的爱，对博素言的防备，看似只有两个主角的戏，却演奏者三个阶层的曲调，“我打过电话去素言的学校，素言的老师说素言出国学习了，是你送的机。”

“爸……”博诚言以为自己瞒得了他，没想到。

从博诚言送博素言的这件事上，博康能在博诚言给予自己的感情上，有了一轮新的全意，“诚言……”

“我去是看看他有什么要拿的，你知道他不会照顾自己，我不是特意瞒着你，自己……”

“真的么？”博康忧伤的神情，博诚言说不出话，仿佛自己说什么都是那样伤人，博康明白的，不一会抿唇笑了，不是那种开心的笑，几乎哭出来的“我知道。”博康有脑，不会不懂，走出一段感情进入这段不常久的感情，是自己也会想要一段长久，安全的感情，博诚言会移情别恋，博康不怪他，只怪自己已经年迈，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他走完人生，“能答应我，在我在的时候别出轨行么？”任性是做他爱人的权利，要是这一点权力都没有，有感情还有什么意思？“我走后，你可以自由的和素言在一起。”

“……”博诚言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打岔，博康说得没有错，他会比自己先走，自己对素言的感情是要断不断的。博诚言在坚持什么？博诚言想要什么？博诚言懂，可做起来很难，博康，博诚言放不下，离不开。博素言，博诚言不能不管，说实话，博诚言还是会对博素言心动的，什么叫旧情难忘，博诚言算是明白了。

博康看到博诚言眼里也有泪光，不知道是博诚言的，还是自己的眼泪跟自己的样子一样都倒影在博诚言的眼里去了，“我不想在我走后，你会孤零零的。”博康是真想陪博诚言一辈子，可现实，是不可能的。

“爸。”博诚言拉博康，要博康面对自己，“我没想那么多。”就算想了，博诚言也不会让博康跟自己一样头痛将来。

“你就不打算将来么？”话题似乎严肃起来。

“我的将来是你。”

“诚言！”

“爸！”跟吵架似的，俩个人在安静的小路上大吼大叫，也许他们是不想吵架，也许是不想破坏这里本有的安静，博诚言不说话，博康也不说话，互看着彼此的眼睛，风吹来的清凉感，有进秋的爽意，他们之间，有无奈的禁忌。大家都很清楚，迈过这条界限，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爸，能不提将来么？”博诚言放低声调，张开双手，拥住博康。他们都害怕幸福来临后短暂得淹没不了结束时的煎熬。博康的手摸上博诚言的背，要是能像小说里写的有长生不老的药，就算死，博诚言愿意一搏。

回到家，博康拿衣服去洗澡，博诚言坐在客厅沙发上，不开电视，不看电视，一个劲的发呆，博康的洗澡水声停了，博诚言猛回神的手按着眼，眯眼一会，手拿开，看到是博诚言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脸，吓到的后退一点，小声的“啊……”过一会，恢复原本的声音，“爸爸。”

“很累吗？”

博诚言摇头。

博康蹲坐下来，抬头看博诚言，博诚言微笑低头看博康，博诚言没打算做什么，博康双手扣博诚言的肩膀，手上用力，脚曲着，臀部以上的部分挺直，昂头，博诚言的唇被博康的吻锁住。博康没忘记博诚言明天要上课，但这样的事，兴致一来，收手难办，博康把博诚言的舌头当樱桃卷来品尝，美味得停不了口，欲火烧身的紧搂着博诚言，博康整个人都挨向博诚言，无一停顿，呼吸终结，博诚言撑不住推博康。

博康不知分寸的死扣着，唇刚离开一点。“嗯……诚言……嗯……”又沾上去，“嗯……”不能离开，手臂收紧，手指拉扯，衣服发出沙沙的声音混杂接吻时发出的浓重的鼻音，听起来情色得叫人脸红，却叫博诚言快气节的挣扎，博诚言底哼着，离开，给博诚言一点点空间。

博诚言终于能好好呼吸，手按着胸口。博康半起身坐在博诚言身边，看着博诚言按着胸口强烈呼吸的样子，“诚言。”博康委屈的声音。“对不起。”

博诚言顾着呼吸，忘记听他说话，坐了一会。

博康看到博诚言坐正，双手搂博康的手臂，“诚言，我想要。”

“……”博诚言的反应不像个男人，面对只对自己放荡的老婆，博诚言兴致淡淡。

“诚言？”博康要怎么说博诚言？说他反应迟钝？还是……“我是不是太主动了。”造成对方的反感。

“是我不能马上反应过来。”博诚言搂博康，“爸，我木木的，你不会介意吧？”亲吻博康的侧脸。

“我不介意。”不介意才怪，博康侧向博诚言双手搂住博诚言，“现在反应过来没有？”

“有点适应了。”博诚言喜欢拥抱，因为很舒服。

“我要。”博康主动不是第一次了，博诚言回应不过来也不是第一次了。

时间在慢慢走，博诚言抱起博康，关掉卧室外头的灯，开卧室的门，关门不开卧室的灯，接着，一切尽在博康的掌控之中。

第69章

回到学校，博诚言不用着急冲上宿舍，先拿出手机直接打辛的手机，不一会辛拿着课本下楼，交两本给博诚言，博诚言接过辛给自己的本子，呵呵的看到辛将圆珠笔按一下收起笔头插在博诚言胸口的口袋里。博诚言转身和辛并排走。

“谢谢你啊，要不是你在学校帮我做做学校工作，我还真不知道我现在的生活还像不像个人过的呢。”

“还好意思说。”辛是不介意帮博诚言这个好兄弟做事，“你进来都忙什么去了？老是不见人。”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打工。”博诚言抛起手里的书。

“你爸养不起你啊，跑去打工？半工半读累死你。”

“呵呵……我还年轻，没这么快死的。”

辛说不过他，干脆不说的一直走，博诚言走在辛身旁进教室。是大型听课用的教室，多班级的课都在这里上，早到的人全坐在中间和后边的位置，最好的位置没有了，博诚言和辛两人都不喜欢坐在前面的位置，因为老师的声音在前面太大声了，又是上数学课，没什么播放的视频，全是粉笔和黑板擦。一会上课，老师激动的写一串计算过程，黑板擦这么一擦，那个雪花啊，噗噗的往外跑啊，落在最靠近的前三排。为了自己的健康，为了自己的呼吸通畅，博诚言和辛走到后面角落倒数第五排的地方。博诚言一坐下就放本子，翻开笔记本，看黑板翻开课本。辛就不一样了，发着呆，时不时转头看看博诚言在做什么。

上课了，老师讲课是那样激情澎湃，学生们个个倒桌泛瞌睡，特别是10分钟后，几乎战死杀场的场面，轰轰烈烈的叫博诚言摇头，身为守将的老师站直了身子，手一刻不停的拿着粉笔伟大而坚强的解释着长篇般的计算题，精神可加，博诚言提笔，记录重点。

老师讲解最激烈的时候，辛手碰博诚言的肩膀 “诚言。”

“啊？”博诚言用心记笔记。

“你和博叔叔那个没有？”这个问题，辛克是忍了好久，问出口还真不好意思。男生的话题从早期的单纯主意（观看）发展到复杂主意（意会）

“有啊。”博诚言不遮遮掩掩的回答。

直白得吓到辛，“每天？”年轻人真是生机勃勃，竟想到每天这个词。

“你真当我家万红千紫，夜夜笙歌啊？”每天是博康的愿望，不是博诚言的，“我会进医院的。”博诚言不是有心无力，是想过得更平淡些。

“为什么？每个男人不都是很喜欢夜生活丰富的吗？

“休克。”博诚言停笔，“不要把我和那些AV男比好不好？我是靠脑吃饭的，不是靠力气吃饭的。”

“听起来做AV男不容易啊。”辛思考着，全忘记自己正在和博诚言聊的话题有多猥琐。

“怎么？你在打佳的主意？”

“不敢，我一没和她家人说，二没娶她，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

“看不出你和我一样，对方不开口，自己是怎么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我很传统嘛。”

“我也是。”

我很传统，博诚言后面接我也是，感觉很冷呢，辛当然不敢说冷字，“佳好几天都不去你家里捣乱了，我心里这个慌啊。”

“怎么？她不来我家，你不高兴啊？”

“不是，我是怕他积压太久，一下爆了，你我就惨了。”辛想像空间丰富，一片惨目人睹的画面闪过，“真可怕。”

“是哦。”我怎么没想到？“辛你真聪慧，一语道破。”精神堆积可比身体堆积严重。

“我没忘记她有多关注男男。”辛纳闷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个同人女了，“干脆我也交一个男朋友好了，省得她老惦记着。”

“不用为爱情牺牲这么大吧？”博诚言看着辛，辛对爱情认得离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是每个男人见到男人都有想上的感觉。”博诚言拍辛的脑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那你说我怎么办？我很用心关注她，他不是一天BL漫画就BL小说，要不是拉我去陪她到电影院看同志电影，要不玩同志游戏，最后是你和你父亲的话题，她太萌这些东西了，”辛觉得自己快失去自我了，“我做得还不够好么？我把上课以外时间都花在她身上了，还有什么忽略的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