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之脱变(第一部 上)——果果小豆丁
果果小豆丁  发于:2013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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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么?”博康不这么认为。

“爸爸是最好的。”在博城言心里,博康的位置无人取代。

“永远是?”博康不懂自己干嘛这样问。

“永远。”博城言声音沙沙的,博康心思乱了。要怎么面对现在的场合,要怎么说现在的心情?一个是道德,一个是沦陷的心。两样顾及的东西在天平秤上摇摆不定,那一边多一点,那一边少一点,都成为一种不可预料未来的错误。

博康手掌后摸,刚好摸到博城言的手背,“好了,我躺一会就好,你出去忙自己的事吧。”

博城言本想说没什么事可忙的,但看到博康拿开自己的手,博城言知道博康想一个人呆着,不想那么快离开博康温暖的皮肤,手指贪婪的在上面再停留一会,拿开,起身,“我出去咯。”

博康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省了。博城言认为博康定是讨厌自己了,开卧室门出去,小心合上卧室门,来到客拿走弹出的光碟,关掉DVD,电视,打开光碟的盒子,心不在焉的博城言被光碟未剖光滑的边角割伤手指皮肤,血很快从伤口缝里涌出,鲜红的水珠越滚越大,博城言扯些面纸,按上手指,吸取血液,拿开染红一点的面纸,看手指表面,完好无损。

“不可能。”博城言用手指试图在割伤手指皮肤的部分用力撑开伤口,“真的不见了,幻觉?不可能,明明有痛的。”博城言看白色餐纸,是留下一小点红色小点,不敢相信,放好光碟进光盘,跑进厨房,丢纸进垃圾桶,拿把小水果刀,小心在皮肤上来一小刀,有痛觉,出血,博城言放下刀,开水龙头冲,血液散去,完好的皮肤呈现在博城言面前,博城言愣住了,“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博城言慌张,放好刀子,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打电话犹豫不定的在电话本里翻找,“怎么办,怎么办……”博城言回到自己的房间,扔自己的手机在床上,找衣服,“没事的,先洗澡睡觉,以后再说。”

决定后,博城言出卧室,进卫生间洗个热热的热水澡,穿着格子睡衣,在客厅拉开医药箱,拿出药膏贴,怕博康洗澡打滑,拿一个塑料做的小矮凳,放在门口中央,留下纸条(记得贴上)不关外面的灯,回到卧室。

博康在床上一躺就是一个小时,慢吞吞的坐起,手按住腰,困难呼吸着,“我真是老了。”脚碰上鞋子,穿起,找衣服,出卧室,外面灯亮着,来到浴室门口,看到放在卫生间门口正中央的小凳子,凳子面上的膏药,博康眯眼,弯身拿起凳子上的字条,泪水湿润了眼角,“干嘛要这样关心我,我会……”嘴唇颤抖着,语不成句,句不成调,变了,怎么形容博康的心情,养博城言这么大,真没想过有天自己会心意于他。把这份感情归根于喜欢吧,永远不要涉及喜欢外的事物,博康靠着墙哭坐在地。

万物难料,今天定下的关系,明天的各奔东西,谁会知道,见面的缘分是多少?按常理运算,几率会是无限小,渺茫到下一秒,你会改变所有想法。

第16章

博城言吃完早饭就走了,剩下博康一个人的房子里,地方再小,现在也显得无比空旷,博康什么也不想做,游荡一遍整个房间,整理一下博城言忘记的地方,博城言忘记的地方?博康想起博城言的改变,要和博素言一样了,博康不自觉感到心寒。回坐客厅,眼睛失去中心点,不是昏眩,是没有目的。

虽说博康很痛爱博城言,可要把痛爱升级为爱情,在博康看来很难,博康竟可能把那天的吻说成是自己一时过度积累的后果,决定以后不会发生同样的事。博康能做到吗?答案是不能。因为博康的视线扫到茶几上昨天放的DVD时,不禁想起博城言的吻,心扑通一下细腻到当时的感觉无一漏掉。

博康瞪大着眼,张着嘴,后退一步,背顶到椅背,方寸大乱的博康就应为一张不带有攻击性的光碟,只是光碟,就能让一切想好的镇定不复存在。博康轻笑,情绪紧张,“我真笨。”感觉是不会这么快消失的,博康太明白了,双手紧握,手掌盖上脸,张着的嘴深呼吸一口气,抿紧,“我真笨,我真笨……”指缝中闪烁着的泪水,滚动,载满,崩塌,顺流手背,不应有的悸动在此刻让博康把持不住,跟随爱情?放弃爱情?还是背叛自己?博康多想做一颗墙头草,必要的时候,任性的选择安全的角落。

另一边,辛一接到博城言的电话,人就早早的到公车停等博城言下车,只见辛一个人站在公车停等自己下车,“你没叫佳?”

“叫她?”叫佳来只会让事情直化到博城言真BL为止,“你忘了她是你的忠实狂热者啊?”

“是哦。”博城言拍自己的脑门一下。

“我们一下要去哪里啊?”

“买两个网球拍,”博城言张手搂辛的肩膀,“然后咱俩试打一会。”

“好啊。”辛没有问博城言买羽毛球拍做什么,跟着去看就是。

博城言来到专门卖羽毛球拍的地方,不同的牌子,价位上下偏差之外,就是羽毛手把的重量不同,拿下来,博城言手掂量了一下,店员一直跟着他们走走这边,走走那边,态度好到他们不打算买也能微笑看你离去。辛不太懂,看羽毛球拍上标明的价位,贵得离谱,手指拉拉博城言的衣服,头靠近博城言的耳朵,小声说这是家黑店。博城言笑笑,店员看得出博城言犹豫不定,转身,拿出一款给博城言看。博城言一接住它,有种是曾相识的熟悉感。

店员告诉博城言这球拍是一对,拿出另一个球拍,博城言一看,喜欢极了,“多少钱?”上面没有标价。

“先生,这个球拍已经有人为你买下了。”店员拿出折叠卡片,交给博城言。

博城言打开折叠卡片,黄色的纸张上面写有自己的名字,就只有名字,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空出一大片“是谁买给我的?”

“我不能说。”

“多少钱?”博城言不逼问姓名,就问价钱,问好价钱好把钱给店员转交给那个人。

“我不能说。”店员为难的表情。

“这样啊。”博城言不认识多少朋友,里面也没有闲钱多的朋友,博城言是下、中等阶级家庭,认识的朋友,家境相仿。“能转交我的纸条吗?”

“要是他还来,我就为您转交。”店员愿意做中介人。

“谢谢。”博城言到柜台边,借笔在店员给的纸卡上写下一段谢语,还有自己的电话号码,希望对方跟自己联系,交给店员。

店员接过博城言递过来的纸条,把开好的保修单给博城言,“谢谢惠顾。”

博城言高兴的拿着球拍,和辛一块出店门,没有多远,辛还在和博城言讨论谁那么好心送羽毛球拍的时候,一位穿白妮子大衣衣的男人走进博城言刚才光顾的店子里,店员见到男人,很恭敬的将博城言留下的卡片交给男人,男人伸手,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拿过淡黄色的折叠卡片,没有打开看,转身开玻璃门。博城言停步,想起什么的转身往回跑,辛不明白发生什么事,跟在后面跑。

博城言跑得气喘吁吁,回到原来的店面,开门进去看,店员以为博城言掉东西了,关心的问,博城言就只是摇头,失望的离开了。完全不懂怎么一回事的辛,“城言,你疯了不成?急匆匆的跑回去,又没落下什么。”

“我突然想到那张卡片。”博城言恨自己反应迟钝,“送我球拍的人,给我留下那张卡片,明道是为了给我有地方写字。”

“你是说,他知道你会留下卡片。”

“是的。”

“他会回来拿?”

“是的。”博城言坚定的语气,“我敢保证,卡片已经转交了。”

“那么快?”辛不敢相信,“等一下,你想要买球拍,就有人送你球怕,还送得那么合适(博城言一眼就看中了),留下你的名字,证明对方知道是你(博城言),你要转交卡片,刚走一会,卡片就不在了,”辛像在学推理小说里的名侦探一样,分析整个过程,得出的结论“我们被人跟踪了?”

“就是这样。”博城言想不道辛这么笨,“你现在才明白过来,是不是晚了点?”

“是完了点。”辛自己也不想自己这么笨的,“不过你身上有什么地方值得对方跟踪的啊?不是明星,又不是有钱少爷,长得帅也不见得有跟踪狂相中你,暗恋者?暗恋成这样,也太恐怖了吧。”

“你想的答案太牵强了吧?”博城言一手掌就拍辛“暗恋者?都什么时代啊?GAY都大胆告白,还怕你女追男隔层沙啊?”

“GAY大胆告白?”辛不自主瞄博城言。

“我没说我。”博城言将自己排除在外。

“是哦,你不喜欢男人。”辛不想打击博城言,喜欢不喜欢男人博城言自己最清楚,“说到底,你买2个羽毛球拍准备和谁天天打啊?”

“我爸爸。”博城言没注意到自己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博康,“他常腰痛,是不运动的结果,我买羽毛球拍,放假了天天和他打上1个钟头,不健康,我就陪他一起生病。”

“……”博城言真如辛所说的一样,越陷越深的感情,辛看他是无药可救,“城言啊,你这是在讲兄弟义气吗?”

“兄弟是你,我和爸爸不谈义气。”博城言说得理所当然。

辛本身不想点穿博城言的,但不直说又有点点不起自己这颗真诚的心,“谈恋爱。”

“啊!”博城言愣住了。

辛叹气,一副眼看全军覆没的表情,拍拍博城言的肩膀,“不是我不想帮你解脱,你一出来就和我买这个,不用多说,你当我是兄弟,我就直来了,你和你爸爸准有戏。”辛的直觉在说,“而且,谁也放不下谁。”

博城言本身开怀的心情瞬,间化为乌有。手里的羽毛球拍证明着辛说的话,博城言对父亲的爱已经深入骨髓,渐渐成癌症,发现时,已是晚期。没有糟糕到被判入狱,好不到能任意妄为。“我走不掉了?”博城言慢下脚步,想哭。

“是这样。”辛听博城言的声音,“别哭,其实爱上了也不是件麻烦的事情,你因该往好的地方想啊。”辛劲量叫博城言乐观对待,“博叔叔会做饭,你不会,博叔叔会打扫房子,你不会,反正博叔叔有的部分可以填补你缺陷的部分。”

“但是,我不能让他照顾我一辈子啊。”博城言不能想像博康为自己做一辈子主妇到80岁撑着一把老骨头还在厨房洗菜做饭,打扫卫生。

“废话,到时候你可以养他啊。”辛不相信博城言到30还会被博康养着。

“辛。”博城言突然认真到。

“啊?”

“你真的是在帮我变成直男吗?”博城言发觉事态的颠倒。

“这个……”辛也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可能是跟佳在一起久的缘故,说话跟熏陶非理论思想知识有点相似,当然大部分我不知道,不过,城言管他直男不直男,我就想你开心,不带任何包袱的生活着。有心事,有困难,可以跟我说说,我要是不能全部分担,能一起承受也好过你一个人苦闷啊。”

“嗯。”有朋友真好,博城言挥着球拍,“我们去打球吧。”

“好啊!”辛愿意做博城言的试球对象。

第17章

博城言打羽毛球累累的回到家,一身汗臭味,怕博康闻到,一进门,先进自己的卧室拿衣服洗澡,换衣服出来洗衣服,搞妥后,博城言安安心心的把羽毛球拍拿出来给博康看,博康和博城言一样,看到球拍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博城言有种买对的快乐感,看博康微笑,比博城言中头彩还要来得愉快。

果然买东西给喜欢的人,心情是不一样的,开心不是一人份的,感染了表情,还有那早已学不会乖巧的心。“明天我……”

“我自己去好了。”博康独有的拒绝方式,快得叫博城言没有做好接受的准备,“我知道你学业忙,有空就多休息,别东跑西跑的,想家了,就回来吃顿饭。”

是逐客令吗?博城言不想听,“我知道了。”站起身。

博康抬头,突然有种想留住他的感觉,手伸出去抓住博城言的手,忘记力道,紧紧的,手指扣住他的手,博城言回头,博康忘记所有台词,眉毛收紧,八字下撇,眼睛诉说着悲凉,呼吸凝结了,嘴张开又合,紧闭,下巴起了小小的凹文,博城言清楚他们之间播放着悲歌,有平静的部分,小段的波荡,没有激情的起伏,延续着一贯的优雅,宁可自己痛到分裂,结尾也要华丽的收场。没有谁扮演中间的小丑,痛并煎熬着,手还是不愿意分开,博城言苦中作乐的微笑,尽量不让博康发现自己是那么的介意他的情绪。博城言在退让,给博康台阶下,博康借了博城言的台阶,松开博城言年轻结实的大手。

眼神忘记跟随,博康呆坐在沙发上,听门被开启的声音,关起门的声音,没有博城言道声离开的声音。

博城言离开博康的时间里,博康有足够的时间去阻止这一切,只要博康说一声别走,博城言一定不会走,可惜,博康宁愿留下悔恨的泪水也不要博城言留下来陪自己承受罪责。罪责?是的,对博康而言,喜欢上博城言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过,不能逾越的界限。

博城言不记得自己是用怎样的心情去收拾一些要带走的书本和衣服的,只记得,博康坐在沙发上,自己道别的开口,他一个字都没有说,静坐着,甚至一个眼神,博城言都没有得到,也许他没有听见吧,博城言不敢往坏处想。博城言开始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竟得到这般结果,自己有说爱他了吗?自己只不过吻了他,一个吻代表什么?又不是上他。博城言思绪突然停顿。从简单的喜欢,到现在要掠夺的想法。

博城言对于这样的自己都感觉害怕,手撑着墙壁,慢慢蹲下,一边空出的手揪紧自己的背包带,博城言终于明白博康想自己离开的原因。自认为控制力好,清水浮尘的博城言第一次发现,自己其实是一只在转化的狼,面对自己喜欢的人,再纯洁的人,也会胡思乱想。太可怕了,现在才明白,其实不晚,博城言笑自己自以为单纯,其实,很多时候,变得太快的不是时间,是自己的行为。

博城言整理好心情,迈上自己一个人的人生。

博城言离开家,唯一的去处就是公司,放下背包,不休息片刻的博城言,专心投入工作,在闲余时间里,博城言会拿自己的血做实验,每次实验结果都让博城言很失望,自己的血和普通人的血没有什么不同,就是伤口愈合的速度和常人不同。一直用平常眼看待世界百态的博城言一次偶遇,改变了。

一个很酷的女人出现在医院,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沾着血,怀里抱着一个男孩,他扁白的脸,身着白色衣服,衣服上斑斑点点的血,模糊了细小花纹,一边手无力放下,血一直在低落,博城言以为这些鲜血是男孩的,这么滴法,男孩看是活不成了。

一位博城言认识的主治大夫接过女人手里的小孩,女人看到孩子安全交到医生手里后,主治医生离开,女人安心的微笑,近似解脱的表情,在突然的抽搐后,手掌按住胸口,博城言才发现,女人的胸口已经被利器开口,身体弯曲,低头,身体摇摆,护士上前扶着女人,博城言跑过去,其他的护士推来床,要齐抬女人上病床,女人手紧抓博城言的手,双唇颤抖,张手抓紧博城言的衣服,咳嗽时涌出的血弄脏了她好看的面容。博城言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画面,惊恐之外还有不能医治她痊愈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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