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康放下手里的活，转身看博城言，“想洗澡就去洗啊，叫那么大声做什么啊？报告给我听，要我帮你洗啊？”博康想起小时候的博城言，一到洗澡的时候，跑过来赖着自己，要自己陪他洗澡，抓头。

“我……我……”一起洗澡？一起？一起嘢！天啊？我在想什么啊？博城言转身，忘记回答博康的话，一溜烟跑到自己的卧室，关上门，深呼吸，抬头，“妈妈啊，男色啊，天啊……我在想什么啊？”手拍脑袋，“洗澡出来什么都好了。”博城言按老办法，洗冷水澡解决自己的好烦忧。

刚洗到一半，开着喷头冲去身上的泡沫，有人推开浴室的门，博康走了进来，博城言一下脑充血，有些昏眩，博康扶住博城言，“中暑了？”天气热，出去玩又累，会晕头是正常的。“站好，爸爸帮你洗。”

“啊！”帮我洗？帮我洗不是要摸我？不要啊，我真的会喷鼻血的啊，不要啊……博城言还来不及说不要，就晕过去了，血气方刚啊，怪得了谁啊？可怜的博城言被博康抱着，全全给博康帮洗完。博城言太高大，博康抱博城言起来很辛苦，到博城言的卧室，博康累得没有力气帮博城言穿衣服了，拉过被子，盖上博城言的肚子还要重要部位，开风扇。

轻脚离开博城言的卧室，带有水湿的衣服，博康进自己的卧室，拿衣服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拿电专还是什么的，响得要死，走到窗前看，原来是房子后面那块地皮要开始建工了，起房子是最烦人的，一天吵得没完没了，灰尘大，加班时不分昼夜，辛苦工人，也辛苦住在附近的人，灰尘很大，博康关上窗，空气一下变得沉闷，开风扇也显得闷热，怎么办才好，这么热怎么睡得着，博康也洗了个冷水澡。

博康洗完冷水澡出来还是这么热，进自己的卧室更热，热？想到博城言的卧室，博康跑到博城言的卧室看窗口，房子的隔音还是很好的，这边没有自己那边吵，窗口不是和自己的卧室一个朝向，不用关窗也能通风，比自己卧室好很多。比较舒适的环境，引起博康想要睡的睡意。

博康推博城言过去一点，侧身躺下，面对博城言，安稳的睡熟，中途，博康发觉冷拉被子盖住自己，手没有地方摆，搂着博城言，博城言昏昏沉沉的，醒来迷迷糊糊的，看到博康躺在自己身边，“我做梦了？”春天还没有完全过，“好真实哦。”博城言闭上眼，“真希望永远不要清醒，拜托你神……拜托……”睡着了。

早晨——

博康睡够睁开眼睛，睡在身旁的博城言还没有醒，爱玩的手指在博城言脸上跳跳，博城言脸蛋皮肤一下子被博康的手指按凹下去，收手，它恢复慢慢向上，博康泛孩子病，玩了好几次。博城言睁开眼睛，博康微笑。博城言也微笑，没完全清醒，泛泛眼睛，博康两手指捏博城言的鼻子。

博城言呆呆的给博康捏，捏了好长时间，博城言不能呼吸拿开博康的手，“这个爸爸怎么这么孩子气的？”博城言没想到梦里的博康会这般顽皮，“想杀死我啊？”

“城言起来了，再睡晚上就没得睡了。”

“啊！”梦境还附带声音？不对……博城言瞪大眼睛，“是，是，是……”结结巴巴的“真的……”

“是真的？”我本人吗？“我是真的啊。”难道有个假的？

“啊！”博城言叫破天的嗓门，身体后退，一边被子盖在博康身上，博城言带不走全部被子，一下露光身子，这种境地，“啊！”丢脸死了！害羞红完整张脸外加脖子。手抱过身边的枕头，遮住自己的身体，挡脸当不到身子，博城言选择挡身子。

博康见博城言慌慌张张的，“哈哈哈哈……”手掌拍床铺，“哈哈……”

“爸爸！你好讨厌啊。”自己不是有床吗？干嘛要跑来和自己睡，而且……而且自己怎么不穿衣服，是昏倒的时候……不对，就算昏倒爸爸也应该给我穿条裤子的啊。

“你好讨厌啊。”博康学博城言，“哈哈……”更好笑。

“爸爸……”不能用脚踢他，“你这样是不对的，怎么可以，可以……”靠！可以什么啊？想不出来啊……

“可以什么？”博康笑完收不了工的唇片，弯弯的弧度，爬坐起身，“说啊。”

“你逗我。”博城言手抓被子，一把抢过来。

“呵呵……长大的城言，还是很可爱嘛。”博康好喜欢，靠近博城言，博城言又一次呆住，距离近到——博康额靠着博城言额头，眼睛看着额头，不算很暧昧的气氛，就因为博康不轻易动了一下睫毛，突然的煽情，博城言神往了，手掌松开枕头的力道，博康手指摸上博城言肩膀，不用力压上去，“好喜欢，好喜欢……”

“爸爸……”喜欢？喜欢我吗？博城言笑起来，搂住博康，“我也好喜欢爸爸。”

第26章

博康笑容变深了，喜欢，对，是喜欢，不是爱。博康没能陷下去感到开心，真的开心吗？真的是开心？博城言的拥抱是这般温暖，有谁能离开如此温暖的怀抱？博城言承认自己离不开博康温暖温暖的怀抱。博康呢？犹豫不定的心，打算着怎样给博城言介绍女孩子。

博康很努力的工作着，每天都听到自己身边座位同事抱怨的咆哮声，终于，博康听不见老同志的吼叫声了，不过，来顶替老同志上班的是一位年轻的男子，他英俊的外表，有几分像那位请假的老同事，博康猜他一定是老同事的儿子。

很不错的孩子啊？有这么好的儿子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啊？难道就是因为他的男朋友？这样太离谱了吧。博康摇头，不想多管闲事。敲打键盘，慢慢爬行的字，久久得一两页。借书的人不多，都是些老人家，要不是中年人，很少有高中生和大学生，除非出国外中文译的小说，不然那些高中生和大学生是不会来的。

“我想要借这本。”一个好听的女音出现，博康抬头。女生露出灿烂的微笑，“麻烦登记。”

“哦……”难得有大学生来啊，还是这么斯文的女生，斯文是从女生淑女的打扮得出的最佳答案，博康赶忙登记。

第一天博康看见这个女生，第二天，博康又看见这个女生，之后的每一天，准时在下午时段博康见到这个女孩来借书，还书，要不买书。女生看的不是名着就是文学，相当有修养的女生，给大叔级别的博康印象深刻。

有一天博康和女生搭话，话题简单，女生很愿意回答博康的话，混得算熟悉了，博康小心的在话里要女生透露自己有没有男朋友，女生很聪明几次都没有中招。博康不泄气，慢慢来，有耐心的等待，终于博康得知女生没有男朋友。博康故意请女生吃饭。

女生不好拒绝，因为博康的态度诚恳。博康为儿子挑的这个媳妇，是越看越喜欢。找个时间介绍给自己的儿子，博康掂量着时机，不可以太正式，正式了显得不像是意外，最好是碰巧遇上。博康想了很多种如果，没有一次成。博城言直接回家，给博康亲自去接的机会都没有，在家，博城言又拉博康去打羽毛球，两个人打到浑身出汗才回家，洗澡出来博城言要学博康做饭，下午来得太快，博城言和博康一起走路去买菜，博康想要约女生出来的时间都被博城言卡掉了。

因为房子前面有人做工，博康关窗的卧室不能睡，中午，晚上博康都是和博城言一起睡觉，之前有过一起睡的经历，博康和博城言互不会感到怪哉。博康想不到好的方法让博城言见见那个女孩，博康就只能自己烦闷，每一天上班，博康看到女生来了又走，好想留她下来，天天约一个女孩子吃饭可不好，到时候闹得人家以为你追她那就尴尬了。

这天，博康又请女生吃饭，女生和博康进一家优雅的饭馆，博康点菜，女生让博康点好菜，女孩定定看博康一会，“今天我请客。”甜美的声音。

“我请你过来的，怎么能……”

“叔叔。”女生不能老是吃博康的，“我有在打工的，所以您放心。”请得起。

“打工？”现在的大学生都新打工吗？“很辛苦啊。”

“还可以。”女生笑得温和，双手交叉，手掌放在下巴，看博康，“叔叔，你就像我爸爸一样，好和蔼。”

“是么？”博康这餐饭和女生聊了好多，长时间的，博康忘记要把女孩介绍给博城言，不知觉间，他们的气氛变得更亲密了。

很多时候，一个人会随着周围人的影响开始变化，变化是微妙的，不易于自己发现，倒是关心他的人会发现。博康性情本来就很好，博城言却在他每一次回家的时候都发现他的不同，不是一个人静坐就是对着笔记本电脑屏幕发呆。博城言问博康怎么了，博康摇头不说。博城言心想一定有鬼，开始请长假，工作推一推跟踪博康，起初没发现什么，博康一样上班下班，买菜回家，晚上不出门，早上工作的时候出门。

“我猜错了？”博城言邹眉，安心回去学习工作，一次，工作上的朋友拉博城言一起出去吃饭，博城言不好拒绝跟着去，还没进店里吃饭，博城言看到街对面有个熟悉的人，是博康，他背着笔记本电脑，走在街上，擦肩而过很多路人，不是逆流行走，现在的街道不分上下左右了，特别是人行道，博城言以为博康自己一个人走，而自己身边有有朋友不好去打招呼，要是让博康知道自己打工，一定被说个没完。

博城言眼睛一直看着博康，能看到的时候博城言尽量看。看着看着发觉不对劲，有个女孩子好像一直和博康走在一块，博康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和工作的朋友说自己有点事，跑开。

博康不知道自己被博城言盯上，还和女生在一起进了家超市，博康帮女孩挑蔬菜，女孩笑眯眯的，拿着菜篮，嘴上说着什么，手指比划着，博康回看女生，张口说话，女生点头，跟着他们的博城言看得牙痒痒，博康温柔的态度，和女孩走得那么近，一抬手就可以拥住女孩的距离，叫博城言如何是好。好像去拆开他们做中间人。

博康见菜篮里太多东西，要求帮提，女孩摇头，还红着脸。“没事。”博康手掌拿女孩手提篮子的一边，拿过来，“挺沉的。”给女孩子提太失礼了。

“谢谢。”女孩看到辣椒酱，“我喜欢这个。”拿一瓶出来亮牌子给博城言看，“你吃这个不？”

博康摇头，“我都是自己做，很少买现成的。”

“好厉害哦，叔叔什么都自己做呢。”女孩放下辣椒酱。

博康拿起女生刚才放下的辣椒酱，“既然喜欢就买啊。”

“不了，既然叔叔有现成，我干嘛还要买啊。”女生呵呵的，“现在就想吃你亲手做的菜了。”拿走博康手里的辣椒酱放回去。

“亲手？”博城言一下就被雷打中，眼睛长大，头发竖立，“不会吧……”

“你都是在外面吃的啊？”博康心痛她没有家的归宿感，现代父母很多都是顾及生活忘记有小孩的，只要再婚或是忙，小孩都是会被抛弃的。

“嗯，爸妈忙嘛。”女生理解，“叔叔，去你家，真的可以吗？”

“可以，只要你不怕。”

“呵呵……”女生笑起来，“怕什么，叔叔是好人。”

去你家？博城言后面的没听见，就记得去你家这3个字。天啊！爸爸交了女朋友？博城言快要咬舌自尽了，怎么可能，她看起来和我一样大，我一定搞错了，一定是，爸爸不会的。博城言需要呼吸，转头不看，靠着遮蔽自己的墙深呼吸，拍拍自己的胸口，“城言挺住。”再转头过去，看到，“呀！”太大声，博城言赶紧回头，靠着墙壁，捂着嘴。

博康和女生听到也不会特意去看，这是人家的事，博康拉着女生的手臂到柜台付钱，博康少带零钱，女生拿出零钱，直接给服务生，服务生看看博康，看看女生，偷偷笑了，女生脸红，博康不好意思。博城言破裂的心，卡拉一声很响。博城言不能坐以待毙，给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个‘家’我这个正牌儿子放哪里啊？想要女儿了是不是，休想，有我在，绝不可以。

追踪他们出门，看到他们往回路走，一定是博康要拿车子。博城言绝对不许可，正要大叫，博城言的朋友一把拉住博城言，“哥们逮住你了，都吃到一半了，你还在这里瞎混，快来。”

“不是……不是啊……”博城言推同事。

又来一个同事拉博城言，“找到你了，走喝酒去。”

“我不喝酒的啊！”博城言这回想挣脱看是没有指望了，4个手臂，还这么驾着的姿势能走才有鬼，“日啊！”

“呵呵……没喝酒你就说胡话了。”博城言的同事笑起来，打开哄吵的包厢。

博城言一坐下，想不喝酒？难了。博城言担心死博康和女生有怎么，想到博康拉女生的手臂，女生脸红，现在时间在走，自己又走不开，郁闷到极点的博城言，拿过啤酒瓶一饮而尽，别人还说博城言好酒量，博城言欲哭无泪，一杯又一杯，就是不醉，心烦之于加白酒混着喝，菜不吃多少，同事见博城言这么尽兴，更加狂妄的向博城言敬酒，喝得一肚子是水的博城言，不舒服上卫生间，卫生间不大，没什么人，解手好了，博城言开水洗手，顺道洗脸，满脸是水的博城言。

嘴唇一抿，松开“原来我是千杯不醉。”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给我喝醉有什么不好，喝醉了就不用再想了。眼睛有红，眼泪混扎着眼泪一点一点的，落在瓷盆里，“呵呵……呵呵……你也玩我……呵呵……呜……呜呜……”手掌按住脸，不想被谁看见，又压抑不住，“呵呜呜……我真是……碍事……”爱上博康就是错误，博康要和谁在一起，博城言能做的就是双手奉上自己的祝福。

第27章

博康送走女生，回来的路上，博康想起了博城言，为什么会在送走女生的时候博康会想起博城言？博康不会深究，这么想很多都是因为博城言是自己的儿子，放慢车速，拨通博城言的电话，“城言，是爸爸，吃了没有，”博康看车上的时间，9点多了，“哦，是要休息了没有？”

“爸。”博城言声音梗塞。

“城言？”博康停车在路边停车位置上，“是城言吗？”怎么听起像在哭。

“爸，呜呜……”博城言不想哭给博康听的，但电话来的就这么不是时候，不但在博城言大哭的时候，博城言还没哭够的卡在中间。“我好想你，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好，好，回家，你在哪里？爸爸去接你。”博康没听见过博城言这样要求过回家。“爸爸就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