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纹(穿越 生子 第二部)上——落叶归途
落叶归途  发于:2012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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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是叛逆的时候。”

语毕,抬头往外喊:“六子!”

小六子原本在殿外候着,听到叫唤后小跑着进殿来,冷不防被里间那股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缩了缩脖子。

李然扫他一眼,道:“去,打盆水来。”

那小子打了个千应下,片刻后拿着洗漱的东西回来,一眼都不敢乱瞥,神色小心且紧张。

李然暗自失笑,待他将东西放下,挥手示意他下去,小六子得了恩准,一溜烟似地逃得没了人影。

猴崽子笔挺挺地站在原地,一脸的不甘示弱,李然搅了帕子递过去,道:“擦擦吧。”

“不用!”

李然摇了摇头,啪地一声把帕子丢在他手上,道:“你小子是水做的?丢不丢脸?”

猴崽子狠狠瞪他一眼,李然暗自磨了磨牙,暗忖这回还真是好心被人当作驴肝肺了,他这辈子好心的时候寥寥无几,偏偏遇上个

不领情的,一时间还真有些哭笑不得。

江诀心意已决,挥了挥手示意他出去,李然也不多劝,暗忖这小子要真听话,就不是他认识的那只泼猴了。

正僵持着不知该如何是好,那头前线信使进殿来,称裴将军已率领大军顺利赶至邻溪,这裴将军正是辰裴,猴崽子一听,恨得暗

自咬牙,碍着江诀在场也不好发作。

江诀去外殿议事,猴崽子只一脸气愤难平地坐在李然身边吃零嘴,边吃边挑剔道:“这东西酸得掉牙,你也吃得下?”

李然抿唇不语,懒得跟他瞎掺和,兀自看折子。

猴崽子方才还在掉泪,如今已能一脸悠闲地吃零嘴,对方不应他也不觉得尴尬,继续说:“整天看那东西,你也不嫌累?管这么

多做什么,反正有皇兄在,总不会出岔子。”

李然斜他一眼,道:“我终于明白,你小子为什么会失恋。”

猴崽子冷哼,撇了撇嘴,道:“你说说。”

“做人别老指望别人,你也老大不小了,学学别人,有点担当。”

“你说我没担当?”

“你说呢?”

“……”

“行了,我也不是打击你,不想听可以走。”

“你说你的,我爱听不听。”

猴崽子一副小爷样,口是心非的模样看得李然真想狠狠踹他几脚,二人相对无语地待了半晌,直至江诀回来,猴崽子才离开。

七日后,辰裴带着大军赶到邻溪,竟然赶在了业楚大军到达前赶到,令北烨军心大振。

翌日一早,曲烈送来捷报,称首战告捷,江诀收到消息后,一拍掌从座上起来,喜道:“甚好!果然不曾用错人!”

李然点头,道:“辰裴是个人才,只可惜从此都要戴着面具做人,埋没他了。”

江诀不应,沉吟片刻后深深望他一眼,道:“你的意思朕明白,可如今还不是时候,朕心中有数,会有所安排的。”

李然点了点头,将手中奏折递给他,道:“老孟上的折子,说了些向化的事,你看看。”

江诀神色一肃,道:“不是说好了,这些烦心事你不必理会,自有人去办,老头子真是糊涂,竟敢背着朕胡来!”

李然撇嘴,解释道:“他过来的时候你不在,我顺道看了看,不是他的错。”

“你啊……朕说过多少次,别再碰这些东西,为何总是不听呢?”

“放心,我有分寸。”

如此三言两语地理论了一通,江诀虽担心,却也不能拿他如何,只因李然一向独立,很少会让人插手他的事。

片刻后,丁顺领着孟老头进来,老头子朝二人见了一礼,禀道:“陛下,丹丰这边的木料已在运送的路上,一同上路的还有甘心

去往我北烨的十二万人口。”

“向化那边如何?”

“多亏了殿下的好点子,已筹集到一百八十万两赈灾款银,部分用于购买木料,部分用来购进种子与农具,部分用来支付匠师的

薪酬,剩下的以备不时之需。”

孟兆坤神采飞扬,江诀难以置信地望向李然,问道:“一百八十万两?相当于南琉一年的贡银,你如何做到的?”

李然笑着望了眼孟兆坤,道:“这就叫做生财有道。”

江诀正要再问,孟兆坤已抑制不住兴奋之情,一五一十道来:“回陛下,殿下教臣的乃是‘理财投资之法’。”

“什么?”

江诀扬了扬眉,一脸的不明就里。

孟兆坤笑着解释道:“这个法子却也简单,一百八十万两虽然不是小数目,只须一点一滴地收集,如此积少成多,便有了如今水

滴石穿之效。”

“水滴石穿?”

江诀越听越疑,孟兆坤握拳一咳,一脸喜滋滋地说:“殿下那个乐透的法子实在高明,只不过十数日的功夫,便筹了个盆满钵。

“那也是南琉人人富裕。”

“乐透?为何朕从未听说过此物?”

“呵呵,陛下未有耳闻实属正常,臣当日听殿下提起时,也没料到会有如此神奇的效果。”

老头子一脸佩服到五体投地的神色,李然失笑,道:“行了,有什么问题随时报上来,我能帮的就帮,帮不了的,你自己想办法

。”

孟兆坤恭敬地应了,江诀却还听得云里雾里,那二人忙着商议细节也顾不得跟他解释。

老头儿走后,江诀一脸讨好地凑过来问:“那乐透究竟是何物?”

李然翻了翻手里的资料,道:“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说穿了就是赌博。”

“赌博?”

“如果拿六文钱就能博一万两银子,这样的便宜你会不会捡?”

这话一说,江诀豁然开朗。

“的确会有人中彩头?”

李然点头,道:“当然,这样他们才会相信,才有冲动‘捐钱’,不是吗?”

语毕,他又将此间内幕草草介绍了一番,江诀听后只想抚掌兴叹。

“你到底还有多少能耐,是朕不知道的?”

李然失笑,伸手拍了拍他的额,道:“好好看着吧,Kid。”

他二人正在笑谈,老嬷嬷端着洗漱用具进来,正要为李然净面,江诀笑着伸手接过去,道:“让朕来吧。”

语毕,有模有样地做起来,要论体贴周到,跟老嬷嬷比起来自然还差了许多个档次,但贵在贴心,且十二分地用心,只净面便花

了好一会儿功夫。

李然到后来都有些不耐烦,夺过他手里的锦帕随意抹了抹,动作与优雅肯定搭不上一点边,看得老嬷嬷一脸无措,偏偏江诀不介

意,反而轻笑着打趣他道:“真是个急性子。”

“是你太磨蹭。”

李然没好气地回他一句,江诀好脾气地应承下来,继而蹲下身去,将他的脚握在手里,颇有些感慨地说:“从前跟羊脂白玉似的

,如今竟肿成这样,难不难受?”

“你试试就知道。”

“只此一次,往后再不让你受罪了,朕保证。”

“怎么?你还想有下一次?”

他语带威胁,江诀自然不敢触这个霉头,一面好言好语地哄,一面撩了水洒在他脚背上,边按捏边问:“舒服吗?”

李然不应,只一手撑额半靠在床头,双眼微眯,面色舒展,江诀低头忙活,安静且认真,既不曾出言挑逗,手上也没有一点不规

矩,按揉的力道堪称绝佳。

老嬷嬷将他二人的情形瞧在眼里,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临出殿时忍不住又回头瞧了瞧,目中满满都是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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