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纹(穿越 生子 第二部)上——落叶归途
落叶归途  发于:2012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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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又指了指那小子手里的东西,问道:“这什么?”

“呵呵,是陛下特意命军中工匠赶制的软甲,连夜赶制而成,穿着比铁甲舒适许多,就等殿下试了。”

他“哦”地疑了声,一时间兴致顿生,遂笑着招了招手,那小子立马将东西呈上。

他一摸,颇有些诧异地问:“皮甲?”

“殿下好眼力,是用驼山独角兽的毛皮所制,工匠说刀枪不入,很是结实。”

那小子说完,他拿起来细细瞧了一番,了然一笑,暗忖哪里是什么独交兽,分明是犀牛,他早年还在黑市倒买倒卖过几张。

穿上一试,竟十分贴身,不薄不厚的一层,腹部甚至还有伸缩的余地,看来着实废了番心思。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丁顺又帮他套上外衫和银丝铠甲,乌发一束,劲装在身,可谓俊逸非凡。

那小子愣了神盯着他瞧了好半晌,冷不妨有抚掌之声从帐外传来,又听那人感叹:“哪里还能找到这般俊美的统帅?”

“事办完了?”他挑了挑眉,一脸的不为所动,江诀笑着走近了,搂了搂这位“俊美统帅”的腰,凑近了低声道:“朕也为你制

一件金缕衣如何?”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却见李然十分不受用地翻了个白眼,漠然道:“你喜欢就自己穿。”

江诀失笑,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脖子,用着只有他二人才能听清的音量说:“朕无所谓,不过得由你来脱。”

李然暗自骂了声fuck,暗忖此人面皮之厚平生难见,只不过他也没忘了正事,敛容挑眉问:“罗城出事了?”

江诀略一愣神,复又安抚似地搂了搂他的肩,道:“此事朕有安排,你无须操心。”

说到此处,似乎想起一事,捉了对方的手问,“软甲穿了?”

“恩。”

“感觉如何?”

“不错。”

他神色淡淡,江诀轻笑一声,叹道:“如此到底多了层防护,我也能安心些。”

这么说着,目中满满都是爱意。

李然心头一动,握了握他的手臂,面上终于有了些动容之色,江诀一见他这神色,立马打蛇随棍上,凑近了谄笑道:“你若实在

要谢我,就如昨日那般……”

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推开了,但见李然颇具警告意味地望他一眼,道:“外面都准备好了?”

江诀笑着一颔首,垂眸觑一眼候在一旁的丁顺,沉声问:“膳食呢?”

那小子精怪地笑了笑,道:“陛下放心,一早就备下了,正等着殿下起身梳洗呢。”

语毕,屈膝打了个千,跐溜一下窜了出去。

辰时一到,大军按时向丹丰都城临阳出发。

这一日,到了距离临阳不足百里的定通镇,江诀收到前方探子来报,称项启已将边关大军尽数调来勤王,数目不下五十万。

与之相对,北烨如今只剩下不到二十五万人马。

江诀在斟酌再三后,终是下令三军止步。

大帐内,那身着明黄之人正负手站在地图前,眉眼微皱,俨然有一脑门的官司。

李然站在长桌旁,将临阳的地势瞧了又瞧,斟酌再三后开口道:“强攻也不是没有胜算,但恐怕牺牲太大,到最后得不偿失。”

“丹丰东有业楚,南临圭仵,西面还有庆原与西平,外加一个虎视眈眈的东岳。无论这一战是胜是败,都须做好全面迎敌的准备

。”

厉子辛淡淡道来,沈泽应道:“元帅所言甚是,倘若在丹丰与项启拼个鱼死网破,实在不是上上之策。”

那迂腐小将一脸的正然,李然被他惹得一阵发笑,戏谑问道:“那依你看,什么才是上上之策?”

沈泽盯着桌上的地图,沉思片刻后一拱手,道:“属下斗胆说来,若有不当之处,还望统帅指正。”

“好,你说。”

“丹丰一破,其余各国必定人人自危,为保自身安危,业楚、圭仵、庆原与西平均不会坐以待毙。”

他说到此,众人皆赞同地点了点头。

“一旦攻下丹丰,通往西平的关口时堰须派重兵把守;南面的刈陵并不十分强盛,而圭仵虽然是小国,但背后有东岳撑腰,也不

得不防。”

他这么一说,就点出了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丹丰所处的位置实在太过特殊,四周邻国甚多,稍有风吹草动,就很有可能引起各

国群起而攻之。

更何况,还有西平、东岳这样的劲敌。

李然点了点头,又拍了拍沈泽的肩,笑道:“分析得很到位,不愧是我们的沈教授。”

沈泽被他一夸,面上一红,方才那睿智聪敏的模样一扫而空,却听严文斌冷哼一声,道:“依末将之见,不必顾虑太多,直接杀

进城去,再做打算!”

厉子辛摇头,道:“取临阳是必然,但绝不可莽撞,否则只怕有进无出。”

“子辛这话有道理,这一战只能巧取,不能蛮干,保存实力才是上策。”

这巧取二字一出口,众人皆面露难色。

临阳城外围乃是沙地,四周并没有设伏之地,要凭借这样的地势以少胜多,甚至保留余力应付接踵而来的各国大军,这实在不是

件容易办到的事。

项启选择放弃边城,合全国之力应付北烨,究竟是出于怎样的打算,众人一时间也猜不透彻。

良久的沉默后,那位天子才背过身来面向众人,眸中有幽深狠绝的光芒,只淡淡扫他们一眼,沉声道:“此事隔日再议,都下去

。”

厉子辛略一愣,全没想到那位天子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就此作罢,但见他一脸的讳莫如深,且众人也确实想不出好的应对之策,只

得点了点头,以眼神示意众人散了。

待人散去,只听江诀冷哼一声,道:“棋差一招,竟被他西平占了先机!”

这话说得近乎咬牙切齿,李然听他如此说来,心中疑惑顿起,倒了杯茶递过去,问道:“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若非他从中作梗,项启哪里有这个胆子将镇守时堰的大军撤回来?”

李然了然地点了点头,道:“看来西平下的筹码不小。”

“不知死活的东西!原本还想留他一命,如今看来……”

这话并未说完就消了声,意思却再明了不过。

李然啜了口茶,道:“还是那句话,蛮干占不到什么便宜。当然,屠城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他项启确实不是个东西。”

“屠城?屠城!对了!朕为何没有想到?”

江诀霍地起了身,边念叨边跺步,末了一个站定,一脸欣喜地朝李然望过来,目中含了饱满的笑意,叹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

人!这一计若成了,必定能事半功倍!”

他向来沉稳,很少有如此轻狂的模样,李然暗自翻了个白眼,正要开口询问,江诀已经撩开帐帘风风火火地出了去,约莫过了一

炷香的功夫,才满目兴色地回来,他当时正在研究手中的地形图,冷不防被人从身后抱住,回头一看,见那身着明黄龙袍之人正

双眸灼灼地望着他,目中有泛滥的情意,搞得他简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么高兴,想到办法了?”

“呵呵,的确有了克敌之计,可想知道?”

“随便你。”他一脸兴趣缺缺,江诀自然知道何时该适可而止,低头亲了亲那如画般的眉目,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若愿意…

…我必定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道来。”

李然沉默,太阳穴上已然开始突突直跳,却听那没皮没脸之人沉声一笑,两手托着他的腰臀,一使力将他抱起来,边走边道:“

那破玩意儿有何看头?咱们早些就寝,可不能苦了朕的皇儿。”

李然几乎是忍着给对方一掌的冲动,任由那无赖将他抱至榻上,继而一个翻身到他上头,贴近了低声道:“你说皇儿长大了像谁

多一些?”

“不知道。”

“呵呵,朕希望像你。”

“无所谓。”

“怎能无所谓?这可是咱们的孩子!”

他特意将“咱们”二字咬得极重,李然面上一红,暗自骂了声fuck,阖眼再不搭理,江诀无声一笑,伸手探进他衣摆内,摸了摸

那略有些凸起的小腹,叹道:“真想他早日出来。”

语毕,低下头去,撬开身下那人的唇齿,慢慢吞吐起来。

李然初始还没有反应,片刻后就被挑起了兴致,一伸手搂住对方的头,伸舌加深了这个吻。

一吻完了,二人粗喘一阵后才平静下来。

江诀到底还有些理智,犹豫再三后终是翻身下去,从背后抱上他,轻声道:“你这几日都不曾睡好,朕不再惹你了,早些睡吧。

这般体贴,真是见所未见且闻所未闻,怎能不让他愕然?

他失笑,阖了眼很快就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李然是被一阵交谈声惊醒的,但听一人沉声问:“消息都传出去了?”

“臣已照陛下吩咐,让各地探子放了风声出去,又着人牵头闹事,想来不日就会有回音。”

听声音,明显就是曲烈。

“办得好。如此一来,进攻临阳也就不必急于一时。传令下去,让三军整顿待发。若无帅令,谁都不可轻举妄动。否则,杀无赦

。”

这话到后来已愈来愈冷,另一人沉声应下。

李然在内间听了半晌,听里间的内幕听了个一清二楚,正在兀自斟酌,恰逢丁顺轻手轻脚地端着膳食进来,见他睁眼躺在榻上,

忙猫着腰上前来,一脸小心地问:“殿下醒了?”

他点了点头,两手一撑从榻上起来,扫了眼食盒内的那个明黄鎏金瓷盅,眉眼一皱,道:“怎么还是那东西?”

丁顺顺着他的视线一瞧,忙赔笑道:“那是李大人开的安神补身良方,殿下这几晚夜夜受罪,若再不进补,只怕……”

话未说完,但见李然一脸不耐地摆了摆手,道:“拿走!”

正说着,江诀撩开帐幔满脸含笑地进了来。

第二十六章

"不喝什么?"江诀撩开帐幔进来,见了内间情形,了然一笑。

李然双手抱胸坐在榻上,淡淡撇他一眼,没头没尾地问:"你就这么肯定丹丰会乱?"

"都听到了?"那身着明黄蟠龙常服之人嘴角含笑问来,轩了轩眉后敛一敛神,正色道:"既然要它乱,必定乱得起来。"

"你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李然摇头轻叹,神色间感慨颇浓。

这话本属忤逆之词,丁顺下意识抬眸去瞧那位天子的神色,发现他们陛下面上非但没有怒意,目中甚至还带了笑,遂暗自留了心

眼,闭嘴不敢多言。

江诀走至桌边,亲自将那口汤盅端过来,一脸讨好地说:"多少喝一点,嗯?"

"不喝!"李然伸手一推,作势要起身去穿衣,冷不防被人一把搂住,又听那人叹道:"你熬得住,他却未必可以。"这么说着,还

摸了摸他的小腹。

李然额间一青,暗自咬了咬牙,啪地一声挥开那人的手,一脸的恼羞成怒。

江诀沉声叹一口气,继续讨好道:"朕知道你这几日多有受累,心有不快也在所难免,可你不能……哎……再忍些日子,往后再不

让你受罪了,可好?"

如此委曲求全,旁人见了哪里敢信?

丁顺在一旁瞧着,大气也不敢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缩着脖子只盼望这会儿能有个地缝能让他钻进去。

李然在眼角的视线里将他一脸局促的神色瞧在眼里,再不多语,招手示意他将衣架上挂着的软甲外衫等一并拿来,那小子一秒也

敢不耽搁,捧着衣服过来,一件件替他穿好,继而一脸恭顺地打了个千退出帐去。

瞧那离去时的模样,俨然火烧屁股一般。

李然理了理袖子,抬脚就往帐外走,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刚刚有人在,我给你留点面子,那东西我不喝,倒了!"

江诀一脸无奈地端着汤盅跟在后头,边走边劝:"你若实在觉得不甘心,朕陪你喝可好?"

这汤药说得好听是安神补身的良药,究竟是何物其实他二人心知肚明,偏偏这事恰好是某人的逆鳞,轻易碰不得。

他二人出了内室到了外间,李然在桌边坐定,舀了碗香糯粥喝起来,这粥是用南琉进贡的紫糯以文火熬成,里头还加了补身的杏

果与红豆,他从前不爱喝,如今倒觉得不错,日日清晨都得喝上一碗。

江诀坐在他身侧,也盛了一碗,只吃了一口,便觉得甜腻之极,可见身旁那人吃得津津有味,他也不敢多嘴,只得陪着吞了小半

碗,真可谓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用完膳,二人去了大帐,彼时众人都在,面上皆有喜色。

林瓒等见到走在前头的李然,正想伸手打招呼,冷不防觑到后头跟着的那个明黄身影,手上动作一顿,硬生生缩了手,却见李然

走上去,一一拍了拍他们的肩,道:"早,各位。"

如此随性,倒也十分符合他的性子。

众人纷纷行礼,猴崽子笑着挤过来,悄悄拱了拱他的后背,一脸贼切切地问:"不错嘛,听说以屠城为由,煽动丹丰内乱的点子是

你提的啊?"

"谁说的?"

李然挑了挑眉,江明嘿嘿一笑,道:"别装了啊,这招数损是损了点,不过我也知道,你这家伙向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我师傅说

了,那回咱们出西平的点子,也是你……啊……"

他二人压低了声音低语,却听江诀沉声一咳,道:"大帐是军机要地,怎可随便进出?"顿了顿,又道,"朕与诸位将军有要事商量

,你既对军中之事不敢兴趣,就退下吧。"

这话已有责怪之意,常人定然早已惶恐不安,却见那猴崽子嘻嘻一笑,复又敛一敛神,一本正经地说:"皇兄有所不知,方才我已

经与皇……"下一个字还未能说出口,就被李然恶狠狠瞪了一眼,满含威逼恐吓之色。

猴崽子如今有求于他,自然懂得分寸,忙精怪地改口道,"与殿下打过商量,从此拜于他麾下,学些军中事务。"

江诀挑了挑眉,显然不信。

"臣弟既然如此说,定然不会乱来,否则——"

他正要发誓,却见江诀一抬手指示意他噤声,道:"进军中做事朕暂且同意,但不必跟着小然,另选他人吧。"

说完,视线在众将领身上一扫,一干人等皆垂眸不语,神色间多有为难。

这位小王爷的名号,李然不曾听说过,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片刻后,只见李然揉了揉眉眼,无奈叹道:"算了,让他跟着吧。"

猴崽子一听,立马笑逐颜开地乐呵起来,江诀略一皱眉,沉声道:"若捅了篓子,朕必重重办你!"

江明不甘不愿地应下,又撇了撇嘴以示不屑,江诀不再理他,转而望向左首之人,正色问:"临阳形势如何?"

"每况愈下。"曲烈淡淡道来,虽只有寥寥数字,暗地里究竟下了多少工夫,旁人不知,江明却一清二楚,但见他嘻嘻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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