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魄云魂(养成系小皇帝和摄政王叔和一个受的小白文)——银笑
银笑  发于:2013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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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霜犹豫了一下,正不知该不该答话,忽听外头报说有奏折到了。

因皇帝先前下了令,凡是东南来的文书,不分昼夜皆要立刻送来,倒也习惯了。丁喜将奏折呈上。赵煊嫌冷,不愿将手伸出去,便朝严霜道:“先生不是教了你识字?念来听听,八成是先生要回来了。”说着不由微笑起来。等了半晌没声音,赵煊蹙眉看去,却见严霜跪在铜灯边,死死盯住打开的奏折,脸色已惨白。

赵煊翻身下床一把抢来,尚不及细看,忽又听丁喜慌张禀报:“摄政王已到上书房,现来请陛下移驾。”

十月初八,安抚使于宗明岛查勘官坝修筑,为贼寇所劫,挟至海上。守将既无虎符,麾下五千龙城骑无所辖制、无可号令,困于岛上,恐生哗变。

赵楹刚端起茶,便见赵煊裹着阵寒风进来,貂裘下的衣袍胡乱系着,连玉带也未束。赵楹瞥见他僵着身子坐下,便慢慢喝了口热茶,头也不抬道:“我说甚么来着,你那严先生别的本事没有,坑人倒行。这回把命也坑在海上,倒自寻了个好了局。”

赵煊霍地站起,只抿紧了唇,直勾勾瞪向他,半晌道:“不许这么说他。”

赵楹嗤了一声,“咯噔”将茶盏放下,“难道不对?哦,床上的本事也是好得很——”

赵煊恶狠狠道:“闭嘴!”

赵楹终于冷下脸来,起身踱到他跟前。垂眼看了半晌,突然揪住他衣领,凑到耳边道:“你先生果真教得好,长幼也不分了。”说着猛然一提手臂,将斜刺里冲来的拳头擒住了。

赵煊切齿不语,扛着他拧转的力道犹不收手,脸色渐渐涨红。

赵楹闭眼吐出口气,朝后退了一步。赵煊未及反应,便被他一拽一推,重重摔在了椅上。手臂猛的撞在檀木扶手上,立时疼得半边身子发麻。

赵楹背着手走过来,俯下身看他。额头上疼出一片冷汗,仍旧恶狠狠瞪着不吭声。赵楹突然轻笑了一声,拍拍他脸颊道:“小狼崽子。”又坐回圈椅上重新端起茶来,“臣明日便起程去收拾烂摊子,只望陛下安稳呆在京里,别闹出乱子便好。”

赵煊稳住剧烈的呼吸,咬牙道:“皇叔鞠躬尽瘁,朕当真钦佩。”

十月廿一,安王赵楹仅率五十骑出京,昼夜疾驰,十日即至江浙。

崇明县知县叫李景山,年纪颇轻,底气却足,跪地迎候不卑不亢,答话亦有条不紊。赵楹听他讲着当日情景,忽然转头道:“李大人,眼熟啊。”

李景山一愣,随即禀报道:“下官曾于严大人府上与王爷一面之缘。”赵楹挑眉道:“哦,还有严大人的旧交,你继续。”李景山道了声“不敢”又讲下去。

崇明地界本是海寇巢穴,初八那日陪同严鸾查堤的还有苏州府知府,也一并被挟持,登船后便扬帆而去。恰好这时节海上顺风顺水,转瞬即离岸甚远,至今仍无线索。

赵楹蹙眉道:“等等,先前严鸾带到这的五千龙城骑呢?”李景山道:“十月初五的时候,便被严大人调遣沿水路押送反贼回京了。”赵楹气得笑出声来,“调遣回京?那我拿甚么兵弄回他来,靠这几十个?”

李景山垂首道:“崇明沙兵一向骁勇兼谙水性,王爷若不嫌弃,尚有七千余可用。”

赵楹蓦地住了步,似是沉思了片刻,随即道:“事既急迫,用罢。”走了几步,忽然又道:“你去备口寿棺,抬进舱里。明日便出海。”李景山疑道:“嗯?”

赵楹笑了一声,随即却叹了口气,“胜败之事不期,倘有不测,我总不能把他扔海里。”

前一日准备停当,半夜里却刮起了狂风,滔天巨浪拍过来,将停泊的渔船在礁石上撞得粉碎。天亮时风浪犹未停,天边反有黑云沉沉压下。站在城墙上远眺海面,但见惊风激浪接天,远远看着便令人毛骨悚然。

疾风密雨直卷上城楼,楼上的众人只好眯了眼勉强观望。李景山脸色十分难看,又劝道:“王爷不知,海上风波最是凶险,生死福祸只在一息,实非人力可抗。”赵楹似笑非笑转过头,“你昨日还事事急迫操办,恨不得我立刻出海,怎么今日又改了?”

李景山利落跪下,叩首道:“今时不比昨日。严大人安危可忧,王爷却不可以身犯险,恕臣直言,依昨日之风浪,海上船只鲜有保全。望王爷爱惜万金之躯,三思而行。”

赵楹垂眼瞧了他脊背半晌,突然笑起来,点头应允道:“李大人起来罢。本王仔细思量过了,六艘舰船减半,午时出海,勿要多言了。”

天公倒是当真照拂了一回人间的皇族贵胄。自扬帆入海,急雨渐退狂风渐息,海浪也平缓下来,待舰队行到不见际涯,四面皆是翻涌的沉沉海水时,天上也只剩下铅灰的穹顶。

第六日,黯淡的天与黯淡的海之间,出现了一艘尖而窄的大船,已经摧折了一支桅杆,卸了风帆,随波飘荡在水天之际。三艘舰船装填弹药,调整火炮,从主舰周遭散开,绕向寇船四面逼近。

赵楹登上船首高台,盯住那艘已被风浪侵损过的帆船,靠着风力缓缓靠拢,隐约可见甲板上许多黑点匆忙奔走,尚有生人。李景山扶住船舷尽力眺望,此刻也忍不住长长舒了口气。他此回执意跟随,原想安王若遭不测,与其获罪判死,不如一同赌个生路。不料果真安然寻到寇船。

今日是十一月初七。海上风平浪细,积压已久的冻云微微散开,露出一线淡白的阳光来,投到海面游动的弧形水痕中央,也是四艘战船炮火所指——那艘已被包围的帆船。微小的人影纷纷从甲板上退去,显是不愿交涉谈判。被久违的日光照亮的船上显出奇异的安静。

各船的都指挥已经举起令旗,只待旗语一出,炮火齐鸣。下一瞬,所有等待点燃信火的火把都被迅速移开了。主舰上突然传达了命令。

因为折断的主桅前方那支稍矮的桅杆上,缓缓悬起了一片霜白的降幡。

赵楹转身跨下了船首,只一眼他就已经看得分明。相隔遥远,天光暗淡,那个独自登上高台的人影又如此模糊,只有个朦胧的轮廓,他还是看清了,甚至看得出他放松的神态和微微带笑的脸庞,并无胁迫与作伪。

船只渐渐靠拢在一处。

木道架设在两船之间。赵楹在原处站了半晌,终于带了扈从登上。甫一登船,也许再早些,在之前船只相接的瞬间,一直浮动在心底的那股怪异的感觉已经落到了实处,直叫人血冷齿寒。

甲板上站的尽是身着甲胄的国朝兵士,此时都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的剑戟,看着赵楹满眼血丝、面色如霜地一步步走下木梯。一片沉默里,只有遥远的风声与水声。

赵楹站定在甲板上,看着严鸾不紧不慢走过来,一反往常那副略带漠然的神色,笑微微行了礼道:“王爷此行辛苦,无恙否。”

赵楹冷笑了一声,反问道:“严大人安好?”

严鸾点了头,不躲不避地接了他割人的目光:“赖王爷洪福。贼寇已尽数伏法,正欲返航。王爷以万金之躯金躯犯九死之险,下官万死难辞其咎,船头风寒,恭请尊临舱室,容下官请罪。”

船身虽大,舱内却有些逼仄。大船甲板之上本有官楼水殿,宽敞体面,入舱便有些不合礼仪。赵楹毫不犹豫地允了,甚至屏退了随从,只身同他下了舱室。

严鸾端着一盏摇曳的油灯走至前头,火苗映出四面幢幢的暗影。他推开一间寝室房门,笼着灯火走向桌边。方将灯放稳,手臂上蓦地一痛,后背已撞上壁板。空洞的震响在一阵阵荡开。

赵楹压逼过来,充血的眼睛冷森森盯住他的脸。严鸾微微侧过头去,叹了口气道:“你居然真的来了。我本也没有把握……”话音未落,下腹便被猛然提膝一击,难以自控地弯腰蜷缩下去。

赵楹揪住他的衣领压回墙上,看着他被迫直起身体咬牙喘息,额角渗出湿润的冷汗。

赵楹攥在他胸前的手骨节已经发白,半晌,第一声嘶哑的话音滚出喉咙,极近地吐在他耳边:“虎符呢。”

光影跳动了一下,严鸾抬了眼,苦笑道:“你这人……一向明白得很。”赵楹没接话,仍旧饿狼似的钉住他,却捉到了那人眼里没藏好的近乎怜悯的目光:“在京里——我送回去了。”

十月廿三,摄政王离京第二日,国子监司业陈文英上书,言近日偶获奇宝不敢私藏愿献于圣上。皇帝星夜召之,奉一木函,火漆封口,并书信一札。

十日后安王离岸,消息断绝。而京城之中,却已悄然开启了十年未有之变局。这个死气沉沉盘根错节的朝廷,重新迎来巨澜激荡,并将在这风波中被洗刷一新。

而这场变局最大的阻碍和开启这场风暴的人,却都被远远困在了海上,彻底隔绝了插手新局面的可能。

精钢的尖锐摩擦声划破昏暗。严鸾闭上眼,转瞬的停顿之后,耳边爆开一声钝响。

严鸾垂眼看去。一把小巧的匕首贴着颈项击破坚硬的樟木,插在了背后的墙壁上。只这微微一动,颈边已被划上极细一条血线。

方才禁锢的身前的人已经背过身去,在几步外克制地调理着呼吸,手中的刀鞘几乎被捏弯。

严鸾颇为费力地拔出刀来,绕过去递还给他。赵楹气息急促地笑起来,一字字几乎咬碎在齿间:“好啊……好……好得很!”严鸾没应声,只抽回他手里的刀鞘装好,放到一步远的床头枕下,又顺手将被褥展开了,“这些天也累了,王爷不如先歇息一夜——左右眼下也无计可想。”

赵楹看他转身欲走,当即一脚踢在他腿弯上。严鸾膝盖一软,踉跄中被他拧住手臂摁倒在床上,又被抓住了脑后发髻往床头扯去,顿时挣扎道:“放手!”一面已将手臂挥了出去,正砸在赵楹嘴角。未能脱身,肋上又挨了一下,纵是穿着夹衣也疼得直抽凉气。

赵楹擒住他两臂将人死死抵在床后背板上,气息粗重地贴近他耳边,咬牙道:“劝你不要动——我现在恨不得撕碎了你,掏出这副心肺看看……”说着已将衣襟扯开,插进一只手去,仿佛真要开膛破肚般沿着胸腹失控地滑动,“……看看有多阴毒,可真是铁石造的!”齿间一错,耳垂上便渗出一颗殷红血珠。

严鸾哆嗦起来,垂了首急促喘息。被咬破的耳垂倏地涨红,又沿着耳后蔓延开来,好似鲜血在苍白的皮肤下洇开,渐渐将颈间颊上染成一片灼热的绯红。

第二十章

严鸾狼狈地瘫坐在床里,发软打绊的手指一层层解开衣袍,撩起最后一层亵衣时,已被按上木床背板。滚烫性器猛然捅到喉口,噎得他隐隐作呃、眼中泛酸。严鸾朝后避了避,想匀出舌头来舔。刚吐出一分,那物却如受了激怒一般愈发胀大,更往里塞了几分。

赵楹紧紧攥住他发髻,迫得他仰直了脖颈,挺腰一送便整根挤进湿滑的喉咙。紧窄的喉管止不住地收缩作呃,反复的吞咽感扯断了最后一丝理智。快意如同怒浪,将血肉拍得粉碎,禁锢在骨髓里的欲望彻底脱了束缚,冲突翻涌亟需发泄。赵楹闭上眼,喘息急促而混乱,一切都在眼前扭曲旋转,迷心眩目,神智早已卷入失控的洪流,无暇顾及也无处着落。只有快感是落在实处的,每一次抽插都引出汹涌灭顶的快意,冲刷着每一根筋骨,肆意释放着积压的情欲与恨意。

每次挺送都顶到最深,然后猛然抽出。持续的捣弄阻碍了呼吸,严鸾渐渐喘不上气来,眼前时明时暗,已经开始微微眩晕。嘴里进出的似乎变成根烧红的铁棍,柔软敏感的粘膜开始麻木,越来越不能忍耐这样的进出。他撑起身来,勉力含住涨到硬极的那物,迷迷糊糊地盘算还能坚持多久,扣在脑后的手却突然收紧了,硬胀的性 器猛地深深挺入,几乎是恶狠狠地钉在了喉咙里。来不及调整呼吸,粘稠的热液喷溅而出,来不及拒绝就灌了下去。坚硬的性器突然活过来一般,跳动着抽搐着,吐出一股股浊液盈满口腔,咽不下的便自嘴中溢出,淋漓溅落下来。

严鸾愣了一下,没料到这便泄了,忽地被掐住了下巴托起头来。口中的性器缓缓抽出,津液与浊精混成粘稠的液体,从嘴角画出湿亮的水痕,一路蜿蜒到锁骨。

赵楹粗重地喘息着,还未从骤然到来的高潮中平复下来。他目光迷茫地看着严鸾,突然也跪倒在床上,手指揉上他湿滑的嘴唇,轻轻滑动。严鸾蹙眉适应了片刻,试着将撑得麻木的嘴巴合拢,他扯开游走在唇角的手指,含糊唤了一声:“赵楹?”眼前的人突然埋首下去,额头抵上他的颈窝。

仍旧湿热滚烫的呼吸扑在皮肤上,酥麻的战栗在皮肤上潮水似的漫开。严鸾舒服地叹息了一口,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搭上他的脊背,缓缓滑动。

安静只持续了刹那,短的让人来不及回味,严鸾蓦地绷紧了身子推开他。

赵楹起身时已经恢复了那股嘲讽的神色,一只手插进他的衣襟,刁钻地拧住胸口的凸起,“这儿……”长着薄茧的指腹缓缓捻动,“没碰,就已经肿起来了。”严鸾闭上眼低低喘息,扣在他肩膀上的手却在打颤。

手指揉了揉那点嫣红,便顺着腰腹抚摸下来。手下的呼吸起伏愈发剧烈,严鸾难以自制地颤抖起来,腰身无意识地微微扭动,分不清是想躲闪还是迎合。揉捏到腰间的时候,便忍不住低低呻吟了一声,有些痉挛地抓住了那只手。

赵楹凉凉地嗤笑了一声,反拧住他的手腕,一道扯进亵衣里,按上腿间滚烫的那处。

“吹个萧就硬成这样……想我了,还是想被操?”说着将情动翘起的那处攥住,拢在手心里缓慢之极地揉动湿滑的顶端。

严鸾弓起腰,急促地喘息,情欲的潮红顺着脖颈漫入衣领之下,抽回的手中还沾着下身硬挺泌出的淫液,便忍不住摸索进上衣襟口,颤抖着揉弄乳尖抚慰自己。

赵楹不紧不慢地捉住他自抚的手,从衣襟中扯出来,一反手扯住他的头发,就势按向胯下那处:“想要就好好舔。”

繁复的衣服被胡乱拨开,下一瞬便被湿热的口唇吮住了,渴了许久的人含住薄瓷茶壶一般小心啜吸。口中残留的浊液滑腻腻地沾在下身。赵楹抑不住低吟一声,将腰朝前送了送。湿软的嘴唇慢慢滑动,一寸寸将阳物吞入,含住了小口咂弄,不过几下,又将那物弄得滚烫跳动。

赵楹将他扯起来,喘息道:“严大人,行啊……搁在行院里也数得上了……”臂上用力将他放倒在床褥上,便去撕扯下衣。

严鸾抹了抹嘴唇,一面缓气,一面伸手下去替两人退了小衣,翻身到一半,赵楹突然压上来,将他两膝攥在一处,用系腰的锦带捆住,顿时动弹不得。严鸾蹙眉道:“你做什么。”伸手去解,却被死死钳住了手腕。

赵楹咬住他颈侧粗重喘息,一双手潜在衣下游走,自胸前到腰间,再到胯下腿间,熟练而准确地撩拨起欲火。不过片刻,严鸾便已受不住,焚身的情欲无人抚慰,直如滚油里煎着一般,仰起脖颈失控地呻吟挣动。赵楹摸到他臀上,狠狠揉捏了几下两团软肉,手指便滑进臀缝,来回撩弄了两回,触到不住吞张的后穴,便揉按勾挠几下,浅浅插了两个指节,将呻吟插得变了调,抽出时已沾了满手湿滑。

严鸾的手胡乱摸上赵楹滚烫的性器,扭过头来喘息道:“进、进来罢……”赵楹便也攥住他的,搓弄着顶端,“想要了?”严鸾闭上眼,脸上潮红一片:“给我,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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