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永不迟(出书版)BY 凌豹姿
  发于:2012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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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为了别的男人回来京城而欢喜哭泣,自己竟成了想要强暴紫君、逼得他险些自刎的坏人。

「哈哈哈,我这一生为他人作嫁,怎么会蠢成这样!」他掩住了脸,两行热泪还是禁不住的往下滑落。

紫君双唇颤抖,终究还是没有应声。

「什么真情,什么真意!我怎么会蠢成这样,竟相信你哭着说若能像女子般服侍我,就算死一百次你都愿意的傻话,我怎么会相

信你那清纯的泪水?怎么会相信你娇颤不休的身体?结果到头来,我只是你父兄般的亲人。我一直在强迫你,你爱的不是我,是

莫武真,是莫武真!」

章松桥大笑的转头而去,他那充满恨意的狂笑声,让紫君浑身发颤,吓得满脸鼻涕眼泪的黄土爬上了床,拿了手巾按住紫君颈间

的伤口。

「我……我做的是对的事情!黄土,我做的是对的,是不是?是不是?」

他六神无主的侧头望向黄土,黄土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刚才的情况他都看入眼里,紫公子今早忽然严辞要王爷出园,而王爷忽

然发狂,就要侵犯紫公子,然后是紫公子往自己的脖子上划了伤口,王爷挡住了这一击,却忽然摇摇晃晃的下了床铺,狂笑而去

。现在紫公子问他的话,让他再也答不出来

「我知道我做的是对的,我知道!」

虽说自己做的是对的,但是紫公子嚎啕大哭起来,总管带着大夫来的时候,紫公子已经哭得快要晕眩过去。

皇上便衣轻装,满脸笑意的来到章王府,章松桥让他等了许久才出来,料想他应该是伤势还严重着,所以这么慢才出来接驾。

章松桥跪下叩拜,皇上对他十分赏识,之前章松桥风流无度,他还严辞训了他一顿,但遇袭时,他忠心护主用身体挡住了刺客的

来剑,让他对章松桥的评价瞬间转高。

「松桥,你看看我旁边的人是谁?」

莫武真身形消瘦了些,不复在京城中贵胄公子的模样,两颊消瘦后的厉色比往常有增无减,章松桥啊哈一声,讲的话毫无热情。

「是莫武真将军。」

皇上非常高兴道:「没错,松桥为了朕以身护驾,我实在想不出该赏你什么,于是朕听说了你跟莫将军是莫逆之交,你一年多前

极力保荐他去关防守驻,朕想你必定也想他想得紧,所以这几日将他召回,让你们两人同在京城,永为好友。」

「谢皇上,但我跟莫将军不是好友。」

莫武真声音也阴恻恻的道:「没错,我一路上也跟皇上讲明,我没有背后放人冷箭的好友。」

「慢着,慢着。朕听说你们之间为了一个美人,闹得不可开交,朕是特地来调解这一件事的。」

莫武真转向皇上道:「谢皇上恩宠,但这与什么美人都无关,是章松桥这等卑鄙小人,我耻于为伍。」

章松桥噗哧笑了出来,他杀人不见血的道:「皇上,莫将军人格高洁,勤走妓院酒肆,除了武力外,并无其它长才,只是靠着将

军之名混水摸鱼,这等高贵之人,我自然也高攀不上。」

「章松桥,你说话放尊重些!」莫武真气得踏前一步,武人习性出来,就似要当众教训他。

「哎呀,皇上,莫武真将军这么大的官威,连在皇上面前都想要对我动手动脚,我这一介世袭了五代的小小王爷,他怎么可能会

看在眼里。」

「你们两人都住口!」皇上道:「为了一个美人,两个朝臣闹成这样,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莫武真禀报道:「皇上,跟什么美人没有关系,我虽自负风流,但是章王府里的人,我一个也没有动过,这天地可以为证。」

章松桥冷笑道:「皇上,女人如衣服,那些枕边细语的花言巧语听过就算,也是我这人个性直、天性傻,把那美人的话当真了。

若是莫武真将军要,我明日就命人送去他的府上,眼不见,心不烦,也不用闹得名声难听。」

莫武真吃了一惊,他对紫君如此执着,只为紫君当时对他说那一席话,就使计把他调离京城,怎么可能将紫君送来,想必一定是

在皇上面前说说罢了。

「你愿意把紫君送来,这倒是我这些时日听过最大的笑……」

「皇上,我明日就送去,这样处理总可以了吧。」不让他有说完的机会,章松桥向皇上说得干脆,反而让莫武真说不出话来。

皇上赞赏的点头,「好,松桥,这美人让你们俩如此执着,你却肯放手,男子汉大丈夫果然不同,你想要什么,朕一律都赏。」

「皇上赐给我几个美人玩玩吧,我受了伤,正闲得发慌呢。」他讨的赏完全不正经。

皇上也知他之前风流韵事,但是在他看来,章松桥风流并不是问题,男人成了亲后,自然会稳重些,现在趁着年轻,好玩也是应

当的,再见他为他伤成这样,要几个美人而已,算得了什么。

「我会找几个美人伴你游乐,但是松桥你年岁也不小了,我正在想皇族里哪个公主适合你呢。」

听起来就像要赐婚一样,可见章松桥在皇上面前的受宠程度,莫武真噤了声,他再怎么怒气在怀,也不可能在这时得罪身为皇上

眼前红人的章松桥。

章松桥指着莫武真哈哈大笑,「莫将军吓着了。他见我在皇上面前是个大红人,竟然不敢说话了。皇上,这世间的人表里不一,

真是可叹可悲,可以前些日子说爱你,后些日子又说爱上了别人……」

「你怎么受了伤,讲起话来就疯疯颠颠的呢,松桥。」皇上没有怪罪,却吃惊的看着章松桥。

章松桥嗤笑道:「皇上,我今日才确切知晓了,情人的枕边话,都是杀人不见血的利刃呢。」

皇上大笑起来,以为他在说笑,莫武真在一旁惊异地看着,一年多前的章松桥不会说这种话,神态也不是这般的轻狂无度,他说

的每句话,若是皇上心情不好,都足以砍了他的头,今日只是皇上心情甚佳而已。

他变了,变得让莫武真几乎认不出来,眼前的人,已经不是他认识的章松桥了。

第八章

第二日,莫武真在自己的将军府,果然紫君就送到他府里,他望着紫君娇美的容颜,完全说不出话来。

为了紫君,章松桥一年多前使计将他调到边关极寒之处,想不到一年多后,他送来了紫君,而且还是亲自送来的。

他揉了一下眼睛,怕自己看错,但面前的的确确是紫君,他脖子上似有伤口,但好像不太严重,倒是章松桥身上的伤比紫君严重

多了。

「我将人送到了,将军,需要验收吗?」

「验收?」莫武真不懂其意。

「看我是否破了紫君的童贞之身……啊,我失言了,紫君不是女人,极难验证,就算他在你怀里哭着说为你守住了清白,与我之

间毫无关联,不曾淫水流得我满掌都是,也不曾让我玩弄小穴而淫叫连连,想必在他清纯可怜的眼泪下,没有男人会不信的。」

莫武真惊得无言,以前章松桥不上妓院,不说黄话,就连他叫紫君为「小美人儿」,还被他严辞训斥。

虽然他近日回将军府后,有听说章松桥之前因为太过风流,而被皇上训了一顿,但他根本就无法想象风流的章松桥,直到此刻…

「去啊,紫君,这不就是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吗?别在意我,就快去吧,我保证不会对莫武真吐露你跟我都做了些什么的,你快在

他怀里哭诉这一年多来的相思之情吧。」

他用力的推紫君背后,那粗鲁的力气让紫君往前颠踬好几步,章松桥哈哈大笑的狂笑转身离去,紫君则是眼神空洞的看向莫武真

一个狂乱,一个呆滞,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紫君变成了一个麻烦,他是皇上仲裁而来,丢不得,也用不了,要让他当仆役,怕传了出去,被皇上听见了,变成了参奏的把柄

;丢了,也怕以后皇上问起来,不好交代,所以只好另辟一室,将他奉为上宾。

他又是章松桥王爷亲自送来,府里的人也知道,连他娘亲都听到了紫君的风声,没有几日已经开始念起他。

「你养了个绝色男人在府里?这是造什么孽,你什么时候嗜好这个了?」

「不是的,娘,这是皇上命王爷送来的,相信只要在府里住个几天,王爷就会把他接回去的。」他诚心希望是如此,要不他真不

知道该怎么处理紫君。

「王爷?哪个王爷?」他娘一听到王爷两字,便特别敏感。

他吞吞吐吐的道:「是章松桥,章王爷。」

他娘马上变了脸色,「你这孩子才被这坏人给设计陷害,调到了边疆驻防,这一年多来,他那风流的名声臭名四播,连皇上都知

晓,他们章家父子全都是一窝臭蛆,你们父子两人究竟要怎么上当才甘愿,这男人肯定也是他玩厌,塞给你的。」

莫武真急着转移紫君话题,以免自找秽气,「爹识得章家老王爷?」

他倒从没听爹说过,娘亲脸色十分难看。「哼,识得这种臭蛆,讲出来也没什么好说嘴的,他玩遍了京城的女人,自家的王妃早

死管不了,若是没有早死,只怕也早已气死了。」

「娘,您有话好说,何必连故去之人也牵扯进来。」

他被章松桥陷害后,他娘现在一提到姓章的,便是批评连篇,尤其现在正在火上,她叉了腰身。

「跟那种男人在一起的下贱男人,吃着我们莫家的饭,住在我们莫家的屋檐下,这种丑事我可受不了,叫他出来,我要赶他出去

。」

「娘,皇上安排他来我们这里住,您说赶便赶,置皇上权威于何地!留他吃口饭也不算什么,您就别再生气,也别再闹这件事了

。」

一听皇上名讳,让他娘总算冷静了下来,莫武真怕她脾性一来,真的要去找紫君的麻烦,不如先叫紫君出来见面,缓和一下气氛

「娘,我唤紫君出来,您就好声好气的别再多说,改日我再向皇上禀报,这些日子先留着他吃饭吧。」

「算了,既然是皇上的命令,将军府也不是养不起这一口饭,就让他待些时日吧。」

莫武真请人叫紫君出来,紫君这些日子整个人都瘦了,话少,笑容也少,整日浑浑噩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他清瘦之下

,人却更显得清灵瘦小,猛一看还以为是女扮男装的姑娘。

紫君进堂,他娘手中的茶杯翻覆在地,双眼突出,倒像看见鬼怪一般。「这女人……这女人怎么在这里?」

他娘语气十分激昂,明明刚才还冷静着,现在却指着紫君问他,「听说你为了这女人,跟章松桥闹得不可开交,你跟这女人在一

起过了吗?」

「娘,你冷静些。他是男人,叫紫君,不是什么姑娘家。」

「造孽,全都是你爹造的孽,王爷府来的,不会错的,只有像那么脏的王府,才会养了这等下贱的人。」她自言自语之后,捉住

他的手问道:「阿真,我要你老实讲,你跟这人有不清不白的关系吗?」

「娘,您别吓我,您这副样子吓坏我了。」

他娘怒吼的再问一遍,「我问你问题就赶紧回答。你跟他有不清不白的关系了吗?」

「没有,娘,您别再吓坏我了。」

他娘站起,立刻拂袖而去,什么话都没再说。莫武真对紫君道:「对不住,紫君,我娘今天不太对劲。」

「没事,我累了,可以回房了吗?」他无精打采,什么事也不想管,更何况是他人的家内事。

「好,你先回房休息去吧。」

今天这些事搞得他脑袋都昏了。晚膳时,他娘没出来吃饭,爹亲脸色难看的吃起饭来,似乎想问他什么话,却又止住。

「爹,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我听你娘说,有个章王府里的人来这里住着是吗?」

「是的。」他还要为这一件事解释多久啊。

「他是玉叶的小孩是不是?」

玉叶,听起来是个女子名字,莫武真愣了一下说:「我不知道紫君的娘亲叫什么。」

莫段流吃了半碗饭就离座了,空气中诡异的气氛令莫武真搞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娘是这般怪里怪气,他爹问话也是遮遮掩

掩的,真不知道两老在搞什么把戏。

紫君关门,他这些日子吃不下、睡不着,满脑子全都是章松桥狂笑的恨意表情,明明想这些事是凌迟自己,把自己折磨得身心俱

疲而已,但是他无法不想,他不是想将章松桥害成这样,他只是想做对的事而已啊。

现在还是一样,想起章松桥,心里面的疼痛宛如要撕裂自己的身体一样,他该怎么样才能让自己回复往日平静生活。

不,失去了章松桥,他再也不可能平静,再也不可能开心、高兴的过一辈子了,所有一切的平静早已离他远去。

敲门声传来,紫君讶异的开门,门外是他从来没看过的老人,他示意着要进来,他迟疑道:「请问您是谁?」

「你知我是谁才来将军府的,又何必多问。」那人说话像是打着哑谜,只是语音充满令人不快的嫌恶。

「我不懂您说什么。」紫君疑惑更深。

那老人沉默了一会才道:「你是玉叶的儿子,不是吗?」

紫君张大了嘴巴,「玉叶」这两个字,连他姨母都极少提起,他的生母的确就叫做玉叶。

「您……您怎么知道我亲生娘亲的名字?」

「不必作假了,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除了这将军府不能让你继续住下去外,你也别想以此要胁我,我不可能让你接近武真的。

紫君越听越怪,这府里叫武真的,也只有莫武真这个人了,这人却叫将军的名字,代表他们是亲近的人。

「您究竟是谁?」

「你不必假装吃惊了。我当年告诉过玉叶,要我娶她为妾是不可能的,她还不如向章王爷献身较快呢,想不到她却私自怀了孩子

,以此要胁我,我跟夫人付了她多少打胎的银钱,她还不知足,嚷嚷着非要进将军府不可,我夫人气得买通了产婆,想不到派不

上用场,竟是她姊姊接生的,生了后,还不知道她要怎么来将军府闹呢。这才打探过她竟生产时死了,真是老天有眼,让这贱女

人死了,要不然我将军府的清白都被破坏掉了。」

紫君双手颤抖,宛如一道巨雷打得他浑身抖颤,娘亲告诉他姨母,说她跟有权有势的人在一起,很快就能脱离贫穷。

姨母身在王爷府,自然就以为她口中有权有势的人就是王府里的主子——章石王爷。

而那日他在小园,跟章石老王爷谈及过往的事情,章石老王爷只记得姨母的事,却对他母亲的事情毫无记忆,只说他年少时,喜

爱热闹,所以家里客人多,歌妓也多,记不清楚了。

而眼前的人若是当时王府中有权有势的客人,日日去到王爷府,自然娘亲与他日久生情,而这人叫莫武真为武真,又提及自己的

夫人……

「您是老将军?我跟莫武真是兄弟?」

事实揭露让他再也站不住身,那老人狠狠一掌打在他的脸上。

「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武真称兄弟!你不是武真的兄弟,玉叶是有几分娇娆姿色,但她姊才是绝品,竟被章王爷给独占了,我

要姓章的让给我玩乐一夜,他不但不愿,还出手打人。

「那女的只不过是个下三滥的歌妓而已,他却当她是珍宝一样,我呸!我趁着夜黑掳走了她,她却毫不惧怕的打了我一巴掌逃了

,分明是仗着章王爷的势力才敢如此胆大妄为,所以我见她妹玉叶乐得张开双腿服侍,才玩乐几宿而已,玉叶就想要进我将军府

了。这等下贱的女人,给我擦鞋,我还嫌肮脏呢。」

脸上这一掌毫不留情,显然真的是把他当成低贱的人打。紫君瞪着他,所以姨母才说,那些在上位的人只是把他们当成卑贱的玩

意玩乐,所以她在王爷面前纵然跪着,也是脊背挺直、毫不退却,这就是姨母的个性。

「你这是什么眼神?就像那可恨的女人一样,她只会对章王爷献媚,却拿着这种眼神瞪我,也不瞧瞧她只是个低三下四的歌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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