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兄承孕(生子)下——生辰
生辰  发于:2013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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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吵……”有些虚弱但是很清楚的声音,让元拓身上的心跳顿了一下,看着元卓那动着的唇,水渍从眼角漫了下来,转身把人抱在了怀里,贴在元卓的颈窝,喃喃的道:“你终于醒了!”

元卓看着在他怀里哭的泣不成声的人,吃力的抬起手搭在他背上轻拍,声音弱弱的道:“我没事,你哭什么?”

“我知道,他们都说你没事,但是我,我就是不能看着你这样,我怕你会不醒。”听着元拓孩子气的话,元卓的嘴角扬了起来,等了一会看元拓还是不起来,那人的热气喷在颈窝,元卓有些不自在,“元拓你该不会在哭吧,都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会不会太……唔……”

元卓没能把话说完,因为有人吻上了他的唇,把他剩下的话都吞到了肚子里,这一吻原本元拓只是想浅尝,蜻蜓点水就好,但是一沾上就欲罢不能,不断的被加深,唇舌纠,直到元卓虚弱的呼吸难题,抵受不住两人才分开,当然这也是在某种火即将燎原前的刹车,元卓现在的身体,怎么能消化那种事情。

“哥,你看起来太好吃了,”元拓看着脸颊红扑扑的人心都醉了,“虽然知道不可以,但是我忍不住。”

元卓的脸更红了,耍花枪似得娇哼道:“我又不是菜,什么好不好吃。”

元拓笑着贴在元卓的脸上,蹭了又蹭,像是在讨糖吃的孩子,一点都不觉得丢脸。元拓看着如此的元卓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只能红着脸任由某人耍赖,过了好一会,元拓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猛然离开那温暖的怀抱,元卓有些发冷,抬起头看着元拓,“怎么了,天不是还没亮吗,你要做什么。”

“你醒了怎么能不好好检查身体,”元拓说着已经跳到了地上,套上了外衣,“我去叫人,找陆大夫来给你看看。”

“元拓,”元卓开口叫住了元拓,“天还没亮,也不差这一会,别去了。”

元拓看了眼天色想想也是,正想要再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抱着元卓睡个踏实的觉,却见元卓皱起了眉,立刻担心起来,“怎么了,不舒服?”

“孩子在哭。”元拓的眉毛动了一下,那孩子他还没看过。

“在哭?”元拓狐疑,屏息去听,却一无所获,“我什么都没听见啊。”

元卓笑笑,挑眉道:“你的耳朵会比我的灵吗,去把那个小家伙抱过来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他呢。”

“好!”元拓看着元卓蔓延的期待,当即二话不说,转身去了隔壁。

隔壁孩子要吃奶白天都一直是奶娘在带,到了晚上是府里的一个年长的天赐在顾,听说是安阳衡早年的随从,叫木槐,身份和元卓的五鬼一样,元拓幼时曾经见过,所以还算熟悉。安阳衡原本是亲自想带孙子的,但是他的风寒一直都没好,交给别人又不放心,便麻烦了木槐帮忙。因为没有奶娘跟着,孩子晚上要是饿了就喝炉子温着的羊奶,元拓去抱孩子的时候,小家伙刚刚尿了床,换过尿布正迷迷糊糊呢,元拓说元卓醒了想要见孩子,木槐知道元拓醒了自然高兴,把孩子包好就给了元拓,要是元卓舍不得孩子,就过来舀枕头把孩子留到那边睡也成。

元拓抱着孩子回来,就把孩子放到了元卓身边,自己也侧躺在了外侧。

元卓看着襁褓里比小猫大不了多少的儿子,欢喜又心疼,“好小,比情儿刚出生的时候还小。”

“是吗?”元拓嘟嘴,心里有些空空的,看到这个小家伙出生,元拓知道情儿出生的时候他也一定没少受罪,伸手揉了揉元卓的头发,“情儿出生的时候有多大?”

元卓用手比了比,“大概比他要打上这么多,因为是足月的关系,情儿出生的时候,头发已经长了这么长,眉毛也是淡淡的,但是睫毛很长。”

元卓说着话手在儿子的脸上轻摸,看着小家伙水嫩嫩的小脸,想起来情儿小时候。

元拓眼眶发酸,莫名的就是想哭,“情儿那么大,当时一定很疼吧?”

“情儿可没有他乖,我疼了差不多两天,那小子才肯出来,但是因为我,我哪有点小,情儿个头又大,所以小谦后来也给我压腹才把那个小家伙弄出……元拓,你怎么了?”

元拓的眼泪睡着眼角落到了枕头上,哽咽着道:“对不起,那时候我居然不在你身边,对不起……”

元卓看着元拓那样子,忍不住也吸了吸鼻子,抬起手给元拓擦掉了脸上的水痕,“哭什么跟孩子似得,不怕儿子笑话你吗?”话才出口,却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逃了出来,元卓在心里骂自己,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

元拓看着元卓眼角水珠,忙伸手去擦,自己也吸了吸鼻子,“不能哭,爹说你这是在做月子,不能哭,不然眼睛会出问题。”

“都是你传染的我,还有脸说。”元卓嘟嘴把视线移到另一边。

元拓扯扯嘴角,把话题扯到了两人中间的小不点身上,说小东西一天一个样,前几天还红彤彤的像个没长毛的小猴子似得,这才几天就张开了。

元卓对小朋友一天一个变也身有同感,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又说回到了情儿身上,元拓也是这才知道,元卓生下情儿时,不是在安阳家,只是在远郊的一个小院,生产第二天就不顾风雪带着情儿回了家,小家伙被护的严严实实的加上身体壮实一点事都没有,相反元卓的身体却没顶住疲惫,得了伤寒,加上家里多了个孩子,杂七杂八的人,杂七杂八的事讨饶,到他回去他身体都没复原,一直都病歪歪的。

元拓早知道元卓那一段时间身体都不好,却并不知道缘由,此番一听又是好一阵心疼,想了想,有不禁埋怨元卓身体那么虚弱,为什么不好好休息要赶着回家,元卓哀叹一声,道:“我那时候就是个众矢之的,谁的眼睛都盯着我,好不容易才能把情儿的事瞒得严严实实的,我要是不回家,就算是魁,也稳不住那些人。”

元卓无奈,元拓哀叹着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千百遍,元卓的注意力都被怀里的小家伙吸引了去,那专注的样子,那一副父子图,让元拓心里暖洋洋的,但是没多久某个可爱的小宝宝,突然睁开了眼睛,左右看了看,元卓以为是自己把小家伙弄醒了,忙把手收了回来,但是小家伙却并没有因此把眼睛闭上,迅速化身成小魔怪,张开嘴一顿哭嚎,魔音窜而……

元拓不知所措,元卓到底还有那么一点点经验,忙让元拓看小家伙是不是要换尿布,元拓摸了摸摇头。元卓的精神不错,但是身体还是虚弱,没办法抱小家伙,只能在小家伙身上轻轻的拍,只会元拓去隔壁去找奶。

元拓应了一声,转身去了隔壁,舀了一碗羊乳回来,附赠一条干净的白布,元拓走回到床边才想起来自己没舀勺子,什么的怎么喂孩子,转身要回去取却被元卓叫住了。

“槐叔没给我勺子,我去舀。”元卓撇嘴,“呆子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用勺子喂,那不是给了你现成的东西。”元拓说着抬手指了指元拓手上的东西。

“嗯?”元拓顺着元卓的视线,看到了自己的手,“哥你说这个?”

“对啊,不然是哪个!”元卓冲元拓招了招手,“你过来,我教你怎么喂。”

元拓一脸茫然的舀着种布条和羊乳坐到了元卓身边,心里都是问号,虽然小家伙出声已经几天了但是因为他的心都在元卓身上,所以孩子他一天都没带过,所以育儿知识等于零。元卓把布条卷成了柱状,让元拓去蘸羊乳,再喂给小家伙,小家伙果然买账,浸着羊乳的布条一贴到嘴边就乖乖的不哭了,乖乖的吸着布条上的羊乳,又恢复了乖宝宝的样子。

元卓看着元拓看着儿子嘴角不经意上扬的样子,看的有些痴了,喂了大半碗,小家伙就不再张嘴了,元拓把碗放下,看着动了动脖子又要睡的小家伙,赞了一声真能吃。

“把他抱起来,要拍出奶嗝来,不然奶会吐出来。”元卓开口提醒。元拓把宝宝抱了起来,求助的看着元卓,元卓继续指点,“把宝宝抱起来靠在你肩膀上,用手拍后背,慢慢的拍。”

元拓按照元卓说的,小心的把宝宝软的像没有骨头的身体抱起来,拍了几下就听到小家伙打了一个小嗝,小心的把下家伙放回原来的地方,元拓才发现自己的鼻尖都是汗。元卓看着元拓闪着光的鼻尖,对元拓如临大敌的样子,忍俊不禁。

小家伙沾床便又睡了,两位父父很有默契的都没再说话,元卓不知不觉的睡着了,元拓看着眼前的父子俩,毫无睡意,直到朝阳的昏黄光线笼罩在那一大一小身上,才笑着也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元拓就被身边嘤嘤的哭声给吵了起来,睁开眼睛看着张着嘴哇哇哭的小娃娃,元拓先是愣了一下,才醒过来,却不知道该做什么还是来送早餐的木槐把他解救了出来,小家伙这会是尿湿了才醒了。

元拓被儿子哭醒了,元卓也因为少了大小热源体,也从美梦里醒了过来。

吃完了饭,陆大夫赶过来给元拓检查了一番,元卓的身体只要多加修养,就不会有问题,陆大夫给元卓的伤口换药,安阳衡走到元拓身边,轻声耳语了几句。

元拓应了一声,和元卓打了个招呼,跟着老爹走了,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他知道老爹要和他谈什么,不过站在三个长辈面前,听了那些往事,元拓还真的有点消化不良了,站在原地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说我和哥,其实没有血缘关系。”

安阳衡点头,看了一眼坐在一边一直没说话的德亲王,“当初你父王出征在外,你娘知道有人要抓你要挟你爹,就把送到了我这儿,这么多年因为那个人一直虎视眈眈,所以你父王并不知道你在我这,他以为你死了,至于那些事,都是有人在算计,你们是父子俩,小拓过去的事既往不咎。”

元拓对于这句话反映平平,只是淡淡的扫了德亲王一眼,又道:“爹,我不是你儿子,小谦呢,他……”

“小谦是我儿子,是你和卓儿的弟弟。”元拓的眼睛在三个长辈之间扫了两圈,哦了一声,瞧见德亲王想说话,元拓退后一步,伸手在下巴上摸了摸,“爹,哥他应该饿了,我去看看他的汤好了没。”安阳衡知道元拓的性子,他要走也没拦着。

元拓走到了门口又停住了,背冲着三位长辈,道:“有些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有些人要是狠不下心做什么的话,我不介意代劳。爹,等哥身体恢复了之后,我会找人收帐,麻烦您帮我照顾他们。”留下这句话元拓拉开门离开了。

屋子里袁天,伸了一个懒腰,挑眉道:“衡,我现在有些开始喜欢这小子了,顶天立地,不拖泥带水是个男子汉,比某些人强。”

安阳衡笑着转身那看着并肩坐在矮榻上的两个男人,“这个儿婿是你自己说的命中注定,是你把他们两个拴在一起的,你要是早不喜欢,当初何必给卓儿下遮情。”安阳衡的话里话外近侍挖苦,显然对某人当初的所作所为还耿耿于怀。

袁天撇嘴,没找到什么话反驳,转头和一样沉默的老伙计对视,冲他呲牙,还不都是这家伙养的好儿子。德亲王还沉浸,不被儿子承认的悲哀之中,对老友的呲牙神马的全不在意……

52、成亲

院子里,树干都被埋在雪里的冬梅开花了,红艳艳的从远处看像是一树的火苗,麻雀三三两两的落在枝头,叽叽喳喳的互相嬉戏,好不热闹。

元卓的身体从上次生情儿的时候就留下了不少病根,在安阳衡的命令下,休养期从一个月加到了一个半月,元卓也知道他的身体确实需要修养没错,但是一个半月没洗澡不能梳头也不能下地,真的是苦了他了,当初生情儿的时候,元谦也这么要求过他,但是在家里他是老大,小谦也只能无奈,但是现在,有老爹不说还有一个十二个时辰贴身看管着的人,元卓想动一动都不可能。

这一个多月元卓的修养期,元卓有两个收获,第一个是给儿子取了一个不错的名字,他们这一辈是原字,情儿这一辈是念字,元卓给儿子去了一个好听,又有意义的名字,叫念安,小儿子从在元卓肚子里就经历了多番灾难,取这名字寓意平安,安稳,从此后能少受磨难,而且这名字也有小家伙的性情在,这个小子是个格外安静的小家伙,除了饿了和尿湿之类的,从来都不哭不闹,乖的让人疼到了心坎里。

元卓和元拓取名字的时候,曾经就这个名字问过,天下第一神算,这孩子的爷爷袁天,袁天当时只说了一句话,反正都要嫁出去的货,叫什么都改不了命。

至于第二个收获,元卓的身体不能动,但元卓的脑子,一直在思考,没有人和他说过那些事,但是他自己也整理出了大致的脉络。

元卓知道那些黑衣人是谁的手下了,那群人这三十多年来,一直和安阳家纠缠,元卓早就知道他们是谁,他们都是当初的皇长子现在的大隋皇帝的暗中爪牙,那个皇帝一直不是一个有容人之量的人。因为很闲,所以元卓把以前听到的传闻,和现在他知道的一切东西结合到了一起,大概知道了一些真相,那个人从出生开始就是皇家长子,又是皇后所出,自然是万众瞩目,但是不过十年便被他的亲弟抢去了风头。

年仅五岁的德亲王是个出了名的神童,风头自然盖过了他这个什么都平平的长兄,大隋素来有立贤不立长的规矩,他这个亲弟,对他地位的影响可见一般,更何况当年德亲王十六岁出宫游历四方,结交了天策和刚刚接手安阳家的天下第一富商仁商的安阳衡,这三个人加在一起所组成的势力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原本德亲王的帝位几乎是触手可得,但却为了婚事和先帝决裂,现在想想那所谓的决裂,原因恐怕并不单纯的不愿意接受成亲对象那么简单,那里面应该有他爹安阳衡的原因。

原本父子的决裂应该让德亲王失去了在皇家的地位,后来大概因为爹选择只和父亲在一起,三个人因为这个决裂,德亲王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做回了他的王爷,迎娶了他的王妃,元拓的娘亲,因为没了感情上的寄托,开始醉心与朝政,他的才能本来就超过某个人,这样能干的儿子,让老皇帝觉得骄傲,也再次燃起了要把皇位传给他的心,接下来的时间点,应该是西厥入侵,德亲王带兵出征,老皇帝突然称病不朝,德亲王面临着一场苦战陷入了困境,而京城里已有人对德亲王府的一大一小下手。

德亲王府那年大火,元拓的娘在火场中丧生,所有人都以为德亲王的儿子也死在了那场大火里,但是实际上元拓的娘暗中把元拓托付给了一个可靠的属下,送到了安阳家,安阳衡当初对德亲王的放手大概是有什么缘由,见到老情人的受困妻子托孤,当即不但收留了情人的幼子,还发动了自己的财力,把那人救了,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暗中进行的,德亲王当时并不知道这件事。

之后的事情,皇帝怎么战胜德亲王登上皇位,元谦是怎么来的,元卓就不知道了,因为这一段事情,应该是皇族的秘闻,没有任何传说,元卓也就无从猜测了,他也没有揪着往事去问他爹或者是谁,因为他们看起来都很紧张,元卓知道这是因为一切还没结束。

一个半月的时间在煎熬中过去了,元卓解禁的这天,正好是大年三十的前一天。元拓和元卓坐在浴室里,元拓用梳子给元卓梳头发,看着那一头青丝从头顺到尾,好有成就感,不由的就开始爱不释手。

元拓一遍一遍的的给自己梳头,元卓狐疑的念了一句,“我就说一个多月不洗头不行吧,头发都梳不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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