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卓轻笑摇头,“哪有那么容易,说像谁就能像谁的,我长的不好看,宝宝不像我也好。”
元拓虎着脸在元卓的面颊上啄了一下,“谁说你长的不好看,没有谁长的比你再好看的了。”
“肉麻!”元卓红了脸。
元拓一本正经的看着情儿,道:“啊爹说的是实话对不对,你爹爹最好看的对不对?”
情儿不知道是不是听的懂,只是嗯嗯了两声,看着自家爹爹傻笑。
一大一小两个宝贝,吃饱了就睡了,元拓拥着元卓坐在看着睡着的两个儿子,无比的满足。
安静了好一阵,元卓开口问元拓,都和青龙他们谈了什么,元拓本来就没有要瞒元卓的意思,一五一十的都告诉了元卓,元卓对元拓第一步的计划暂时满意,只是有一个人,被元拓重用的那个人,让他满心疑惑,元拓身边的没有个人他都清清楚楚的知根知底,但是只有那个人,只有那个人他一无所知,白虎你究竟是谁……
55、白虎
白虎在元拓身边,和魁是一样的地位,是最信任的人,表面上是上位和下位的关系,却更是生死之交,元拓曾经跟他提过,当初是他让白虎带着几个人把情儿接出来的,这件事除了他和白虎别人谁都不知道,之后为了找自己,元拓也是让白虎在军营里假扮自己的,而且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了白虎管理,这样的安排,这样的信任,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见一般。
元卓正自思考关于白虎的事,才想要开口的时候,白虎敲门把元拓叫走了,元卓坐在床边正诧异说曹操曹操到的问题的时候,元谦来了,兄弟俩自然就说起了这段时间自己的遭遇,元谦听老哥说他摔到头,摔傻了一段时间,马上给元卓检查了一番,毕竟摔伤头这种事可大可小,元卓检查一番之后还是写了房子,给元卓开了药,让元卓吃几天,说到这就不得不说说陆大夫,陆大夫的医术也不错,而且师出同门,但是陆大夫却专攻与天赐的生产之类的医术,所以对其他的病征不如元谦。
元谦在听完元卓生产时遭遇的事情之后,曾经感叹过,如果当时给元卓诊治的是他,恐怕元卓和孩子都活不了。
元卓说完了自己的事,自然就开始询问元谦的事。元谦刚和安阳衡谈完,满心的感叹自然开始就说了关于德亲王的事,他当真觉得匪夷所思,但作为儿子他不能去评论父辈的事,既然现在什么都清楚了,他自然还是希望三个老人在后半生能相伴,对他们彼此是一份安慰。
至于和德亲王的父子情,认或不认,那个人都是他爹是谁都改变不了的,只不过他和他二哥一样,需要时间去消化这件事。
除此之外元谦也说了这段时间关于对付那个人的事,其中大部分的计划都是元谦楚江白虎和魁四个人在计划这件事,并且感叹了一些白虎的才智,那次他受伤的那次如果不是白虎提议提前转移,恐怕他们就全军覆没了。
又听到关于白虎的事,元卓的眉有些拧,却装似不经意的问:“小谦你觉得白虎这个人呢怎么样?”“白虎,虽然看起来冷冰冰的但是很好相处,属于外冷内热的那种。”
元谦看着自家大哥的脸色,挑眉问:“哥,你什么意思,你是怀疑白虎他?”
“你应该知道你二哥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是我没调查过的,腾蛇和青龙我送到他身边的,但是白虎,确是突然出现在你二哥身边的,以我的手段都没找出他的一点消息。”
“嗯?”元谦伸手摸了下巴,“这我倒是没注意,关于白虎的事,我也问过腾蛇,腾蛇说白虎据对是二哥手下第二把交椅,只要是二哥必须要离开的时候,他们所有的事都会交给白虎来处理,大哥你记得白虎是什么时候跟在二哥身边的吗?”
元卓眯了眯眼睛仔细回忆了一番,“是,大概那年从陵南回来。”
“陵南啊!?”元谦念了一声,看着元卓道:“陵南的话,哥你不是和陵南的国君很熟吗,你要不就去一封信问问他有没有这号人物,要不就直接问二哥好了,诶对了袁爹爹也挺神的,你要不问问他。”
元卓沉默了几秒,道:“我还是问你二哥好了。”
元谦嗯了一声正要说别的,原本抓着弟弟的小手睡的香甜的小情儿,突然从坐了起来,揉着眼睛,“爹爹,嘘嘘……”
元卓深深要抱情儿,元谦已经抢在了前头把小不点抱了起来,带到了马桶边,让小家伙嘘嘘,情儿解决完了之后,就趴在了元谦怀里,抓着元谦的前襟,又睡着了,元谦在情儿的背上拍了拍,把小家伙放回了原来的位置,盖好了被子,抬起头正对上了元卓似笑非笑的眼睛,“哥,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动作很熟练啊,情儿这段时间都是你在带吧。”元卓看着元谦熟练的动作,莫名的有一种预感,这家伙当真很有当奶爸的潜质,他觉得元谦似乎也会和他一样。
元谦点头,“情儿半岁就戒了奶,这半年都是我和楚江轮流带,别人大多时候都四处奔走,怎么了吗?”
“你和楚江啊,”元卓声调古怪的说着,“看来你们,呵呵,很合拍啊。”
“哥,你想要说什么?”
“我今天可是什么都看见了,你说我想说什么?”
“我看父王对楚江这个儿婿,好像……”
“哥!”元谦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叫了一声,“我和那家伙什么可没有那种关系,没有!”
“真的没有吗!”元卓扁扁嘴,学着楚江的口气,“小谦谦撒谎可不好哦!”
楚江又羞又气,鼻子都歪了,但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和楚江这差不多一年的朝夕相处,那个人最然嘴很坏,但是却很照顾的,而且几次三番的救他于危难,两个人的感情早就超过了普通的友情,但到没到他大哥二哥的那种地步他也说不清。
元卓看着元谦不说话,伸手往元谦的肚子上摸,“爹是天赐族的血脉,我也是,应该你也是,做没做过啊,是不是都怀上了。”
元谦拍掉了元卓的手,嗔了一句,“谁会爱上那家伙,哥你要是再说,我就往药里放黄连。”元谦撂下一句话,起身就除了元卓的房间。
元卓坐在原处,笑的见眉不见眼,对这个弟弟的前途很看重,虽然知道楚江还有很多秘密,但是楚江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好人,如果他们真的能成一对,元谦绝对不会吃亏,元卓想着暗暗决定,要找个时间问问袁天,元谦和楚江有没有缘分。
夜,元卓靠在枕着元拓,床里面情儿睡在那,床边还放着摇篮,元拓看元卓一直都没睡,在元卓的脸上蹭了蹭,“怎么不睡,陪着两个小鬼闹了一天,不累吗?”
“还好!”“有事要和我说?”元拓看着元卓的表情,就知道他有心事。
“我现在什么都瞒不过你,”
“元拓,你应该知道,青龙和腾蛇都是我送到你身边的,别人我也都大概知道出处,只有白虎我什么都没查到,我一直都很好奇,白虎究竟是怎么到你身边的。”
元拓知道元卓迟早会有这么一问,一点都不意外,“哥,你不放心白虎?”
“不是不放心,你信任的人我怎么会不放心,我只是好奇,一个能被你那么信任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历罢了。”
“好奇这个,难道个你怀疑我和白虎,难道哥你吃……疼!”被元卓捏到身上的软肉,元拓吃痛,嘴角却扬着,“好了好了我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你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
“快说。”元拓沉默了半晌,似是在回忆,良久才把往事娓娓道来,“要说我和白虎的交情,我们可算是同窗。”
“同窗?”元卓狐疑,元拓从来都没在私塾国子监之类的地方读过书何来的同窗。
“我们两个的同窗自然不是你说的那种,我们两个是铁窗的同窗,在一个牢里呆过。”
“铁窗?牢里?”元卓虽然惊愕,不过对两个人的交情身后一下子就找到了源头,传说中的人生四大铁,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坐过牢,一起嫖过妓,元拓和白虎,一起坐过牢有一起扛了那么多年枪,关系不好才是怪事……
“对,”元拓轻叹了一声,似乎对当年的往事,感触犹在,“那年,我被囚在陵南的天牢第二层的石牢里,石牢就是关押陵南重囚的地方,同我被关在一起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当时的副将,另一个就是白虎……”
元拓的叙述从他入监开始,短短的半个月,却讲述了一个人从死到重生,听的元卓心酸不已,直到元拓说完,还在故事里没回过神。
“这么说白虎是陵岚(陵南国君)的男,宠?”
“白虎当时并不是后宫的宠物,他当时是凌岚的贴身护卫。”“这样啊,我怎么不知道那小子,还这嗜好。”元卓摸着下巴低声嘟囔。
“那小子不是个好人,以后不许见他。”元拓因为白虎对那个国君一点好印象都没有,知道元卓和那人交好,生怕某人的魔抓抓过来,不得不防。
“凌岚不是什么坏人,他和白虎的事,只怕是进了牛角尖,感情的事说不出谁对谁错,你和我当初不也是经历了那么多,才能熬到现在。”元卓说着叹了口气,“不过两个大人的事,害了个没出事的孩子,真是……”
元拓没说话,当时他真不知道,白虎那种状况是小产,直到元卓的怀上安儿之后,才把两件事想到了一起,想想那个小生命,也觉得惋惜,同时也庆幸,自己回头回的早。
元卓沉默了一会,又道:“所以当初你就移花接木,用白虎身上的毒血,毁了你那副将尸身的脸,然后用人皮面具把白虎易容,有买通了牢头,把白虎带了出来。”
“是啊,”元拓给元卓拉了拉被子,道:“当初也幸好白鹭的医术高超,不然人救出来也救不了命!”
“这么多年,凌岚就真的没找来吗?”
“当时没有被怀疑,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谁找过他,想来那个陵南国君,不是笨的可以,就是对白虎毫无情意。”元拓转身吻了吻元卓的面颊,如果是他的元卓出事,只要一眼他就能看出端疑,如果真的爱,怎么会认不出爱人。
元卓靠在元拓的怀里,白虎的往事,让他觉得伤感,“也许是你们隐藏的太好了,让人无从查起。”
元拓伸手把人圈在了怀里,“别想别人的事了,你累了睡吧!”
“白虎好像也很喜欢孩子,你说让情儿和安儿认他做干爹怎么样,当初要不是白虎带出了情儿,情儿恐怕早已经死了。”
“好,听你的。”元拓笑着拍了拍元卓的背,元卓生了安儿之后,心肠越来越软了,连他自己其实也是一样……
翌日,元拓去找他爹商量大事,白虎今日便要到边疆去联络,元拓的往日的几位副将,临行前来元卓的房里,看情儿和安儿。
白虎和元卓之前在军营,虽然交谈不多,但两个人都是聪明人,性情相若,元卓有意和白虎深交,白虎也对元卓颇有好感,大概是有某些经历的相似让两个人心心相惜,没几句话便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元卓和白虎说了让两个任他当干爹,白虎自然是高兴,抱着小安儿,又哄又亲,答应小家伙等安儿百日一定带一份大礼给干儿子,又逗了安儿一会,白虎依依不舍的站起身,表示自己该走了。
元卓把早已经写好的三封信交给了白虎,“我知道元拓想要联合兵力,扯掉边疆的部分兵力到京城来,要这样做就必须要保证边疆不失,不然只会腹背受敌,这几封信是给几国国主的,这个是我的名帖,我和他们虽然并不都是深交,但是我的生意遍布大江南北,他们多少都欠我一些人情,我许诺他们一些利益,如果他们首肯,你大可以放心的把人带回来,如果他们有一方不肯,你大可以要求邻国帮忙牵制。”
白虎接过元卓的信件,笑着道:“安阳当家真是称职的贤内助啊,什么都替将军想的妥妥当当,将军真有福。”
元卓搔的脸红,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道:“你这次是和腾蛇,魍,魉同行他们三个武功都不错,腾蛇才智在魍魉之上,若是有事你大可以和他们商量。”
元卓思前想后还是叮嘱了一句,“到陵南你若是不想见谁,这信便让魍魉送去,他们两个是我的家人,我和凌岚私交甚密,他必然不会为难。”
白虎愣了一下随即扬眉,“多谢当家为我着想,这么多年他,恐怕早就把我忘了,这些您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
“怎么要都好,万事小心,平安回来。”元卓拍拍白虎的肩,语重心长的道。
白虎应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两个小人儿,推门离开。元卓抱着情儿走到窗前,看着白虎四人离开,情儿和白虎几人熟识,看着他们离开,在上面咿咿呀呀的叫着,说着谁都听不懂的话,和自己新认的干爹宝贝。
站在楼下送行的元拓听到儿子的声音抬头回望,和元卓的视线对在了一起,四目相对情意绵绵,一切尽在不言中,虽然历尽磨难,但比起有些人他们是幸福的……
56、百日宴
小念安百日的日子,正逢春暖,新芽新枝,一派生机勃勃,但整个大隋上到朝堂,下到民间都不安生。
朝堂上,德亲王公然和皇帝反目,皇帝勃然大怒削其爵位,贬为庶民,手中的几百铁骑收为国有,德亲王被抄家的当日,一批黑衣人光天化日之下,袭击德亲王家臣家眷,德亲王与其家臣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民间很多消息疯传,德亲王的事自然在传言之中,其中更有皇帝为夺安阳家庞大的资产,捏造虚假罪证,诬陷安阳当家与帝国私通,将安阳家抄家,随后事情败露,更是在新兵营里下毒,将安阳将军治以重罪,最后被处以私刑,这三则消息,在大隋传的风言风语,其中的可信度,在平民心里高达百分之百,知道内情的人自然是没有一点质疑的选择相信,情势一边倒的偏向了安阳家这一方。
不说安阳家如何,安阳元拓这些年屡立战功,在百姓心中也是一个像战神一样仰望的人物,主持公道为民做主的事,德亲王这些年也没少做,他在民间的威望,绝对不低于元拓,这三个人和那个高高在上对百姓几乎没什么贡献的皇帝相比,他们信谁不用多说,皇帝的威信,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
德亲王失踪了,他被人杀了吗,可能吗,当然不会有这个可能,德亲王的铁卫和德亲王本人,此时此刻都在安阳家的另一处大宅,德亲王含饴弄孙,他的手下们全都交给了元拓去安排指挥。
半月前,元卓等人聚众迁徙,来到了皇城附近陪都居住,这就是所谓的,越危险的地方就越安全,陪都的守城兵马是元拓的至交,早年是同在一个战壕里提枪的生死兄弟,陪都的任职官员,半数以上都是元卓的故友,剩下的也有不少是德亲王的门徒,这样的地方有谁会告发他们。元卓和元拓也早就肆无忌惮,无所顾忌了,安儿百日,安阳家大摆宴席,七天之前就放出了消息,送出了名帖,邀各路人马来陪都相聚……
元卓抱着安儿站在大宅中央的三层阁楼上,望着络绎不的客人们,眼神十分纠结。
元拓牵着走路已经走的很稳的情儿走到了元卓身边,看着元卓脸色不对,一边把情儿抱起来,一边道:“怎么了,是不舒服,还是担心什么,咱们已经和那人撕破了脸皮,现在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这次是给安儿庆百天,也是寻找盟友。不会有事的,无论有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们,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