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二叔是痞货 下+番外+小剧场——九葛
九葛  发于:2013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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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说什么呢!”蔡忠捂住了他的嘴,然后,“呸呸呸”几声,挥了挥手。意思是刚才的不计数。

拉下蔡忠的手,握在手心里,“关键是,不管父母是谁,最主要是怎样能给孩子更多更多的爱。能带给他幸福,那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就跟蔡娟儿说的,万一宝宝给我们影响了,以后也跟我们一样,过得辛苦呢。”他不舍得孩子,跟自己一样,过得那么磕磕绊绊。不想自己的孩子也遇着那么多事儿。

“会有另一个人,站在他身边,陪着他经历这些。我们不是也这样过来的吗?你们蔡家的人,不是都挺坚强的么?你、蔡民强、蔡娟儿。”

“我们蔡家人确实都不孬。”蔡忠哼哼着。

“那就是了。所以,宝宝的事情,你就不用纠结了。蔡宝宝还会有很多兄弟姐妹。大不了,超生的罚款我们来交。”

“去。”

古年拉扯被子,将两个人裹上。病房里很静。这都除夕了,该出院回家的都回家了,连小护士该休假的也休假,就留了一些人。

人在这一生中,你愿意或者不愿意总得去几次医院。避免不了的,就像人的一生,总不能一直那么平顺,也得磕磕绊绊的。

门外小护士来巡视,看着裹着一个被窝的两个大男人,好奇的瞧了几眼。然后关了门又出去了。

在小护士进门的时候,蔡忠不是不想出去啊,可是古年搂得紧,他挣不开,也不敢真的挣扎,弄疼了他。

不用猜也之后那护士回去之后跟别人念叨什么,反正除夕呢。他也管不了了。

蔡忠给家里打了电话,问候了几句,说在医院陪床。没什么大事,过两天就出院了,回去看爸妈。

这几年,蔡忠也放弃了跟家里出柜的打算,他不敢拿父母的命开玩笑。就这么拖着吧,他小心着点,能赖就赖,反正全家里,朱玲和蔡国富就拿他没辙。他可是他爷宝贝的三儿。

“就是给你爷惯出来了,成了,妈不催你了,想找的时候找,别光棍了再怨我。”朱玲带着怨气说。

“成,妈,有你这句话就成了,我就打光棍到底了。有了蔡宝宝,我们都打光棍了您也不心疼。好了妈,赶紧去看电视吧,还不知道今年的春晚怎么样呢。”

“医院里头没电视么,怎么不给放放啊,怎么说今天也是除夕呢,给他们投诉投诉。”

“有电视,有电视,可是闹腾的慌,还不如睡个大头觉呢。”

“哎,对了,照顾好小年,你个当二叔的也有个长辈的样儿。”

蔡忠瞟了一眼,对着他笑的古年,撇撇嘴,“嗯,他要是没眼缺的蹭人车,我还到不了大年夜的在医院里头过。”

古年搂上蔡忠的腰。亲了一口响的在脸上。

蔡忠给惊了,怕这声音给朱玲听到。电话那边响起了音乐声,估计是大合唱开始了。

“好了不说了。哎,阿英,宝宝是不是哭了啊,我怎么好像听着声儿了。”电话那头朱玲的声音有点远了。“好了,不说了,能回家了,就赶紧带着小年回家住几天。”

“哎,知道了,妈,新年快——”还没说完,那头老太太就挂了。

“老太太太心急了,有了孙子忘了儿啊。”蔡忠仰天长啸状。“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就给蹭车上了?你不会躲啊!”

蔡忠这才恍然,从事故到现在,他就逮着那司机骂了,还从没追问过古年怎么回事。

“嗯,我正在考虑。”古年皱眉。

“考虑什么?”瞅着古年凝重的表情,好像有什么隐情。

“我本来打算,哎,算了,该算是我倒霉吧。”古年掀开被子。穿着医院里的一次性拖鞋,下了床。在自己大衣口袋里翻翻找找。

“小年,你找什么呢?太冷了,别找了。”

古年似乎找了他想要找的东西,然后绕到蔡忠那边的床边,正正经经的站直了。

“蔡忠,我没想到,我要在这里,在此刻,说这些话,我本打算的更好的。”古年柔和的带着暖气的笑容就这样自然的展现的他的脸上。

就连蔡忠顶着满头白头的时候,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古年的笑容,有多美,多柔和。

第七十二章:定情夜(下)

如果说,问蔡忠最幸福的一天是哪一天,他不会甜言蜜语的说,跟小年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

他会说,就是那个小狼崽穿着病号服狼狈的趴在地上捡东西的时候。他幸福极了,甚至想违背他甚为忌讳的言语,也来那么一句,幸福死了。

那一天晚上,很漫长,漫长到,蔡忠后半辈子几乎都沉醉在那一夜带来的幸福里。

“我想,至少得是个安静优雅的环境,或者是在家里,只要安静美好。能提供给我们一个属于两个人的环境。”

蔡忠没有打断古年,因为他到现在还没听明白古年在说些什么。

“好吧,虽然对现在这个环境不满意,可是,我等不急再换另一个地方。估计病房楼里的门已经关了,小花园也去不了了。”古年在啰啰嗦嗦的说着。在不算亮堂的病房里,蔡忠没有注意到古年颤抖的手,和手心里不断涌出的粘湿的汗。

“我记不大清楚,我们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第一次遇见,我对小时候的事情到现在还很模糊。不是因为不愿意记得,是因为似乎跟你过的这几年,才是我真真的活着的日子。”

听古年说到这里,蔡忠有些担心了,古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小年——”

伸出一只手,想抓住古年,给他一些安心。可是古年退了一步,躲开了他。

蔡忠忽然有些害怕,愣愣的看着他。刚才是他躲开了他的手吗?他从来没躲开过他的手。难道他看不出他脸上的担心么?

“蔡忠,你先别说话,听我说,真的,这些话很重要。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蔡忠伸出一只手示意蔡忠先别靠近。“那我继续,不是说虚的。你给了我命,给了我全新的生命,虽然跟你的重生不同,可是那种意义却是一样的。如果说没有遇见你,按照我小时候那种环境,还有我叛逆期时候的样子,很可能,真的就……”

想起来蔡忠不喜欢他过年说死字,他憋了回去。

“你给古年一种新的,活着的意义,我开始不断的上进,不断的追赶时间,然后让自己成为了现在一个男人,能够配的上你的男人。”他拍了拍胸脯,“年龄的差距在现在都算不了什么。我们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如果我们能够用婚姻来诠释我们现在的生活,恐怕我们需要的还是那一纸证明,还有这个……”

古年举起手中的东西。

红色的绒线盒子,蔡忠曾经在倚靠着古年看八点档的时候经常看到这样一个盒子,它代表的意义,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可是此刻,他抖着唇,眼泪死命的往外冲,他只能咬牙忍住。

“一纸婚书,对我们来说有点难,我们都是爱国的人,不愿抛弃这国籍。所以,我只能,只能靠着这个来捆牢你,这代表,我一生的誓言和保证。”古年单膝跪下,把绒线盒子往蔡忠那边伸了伸。

求婚,是的,他们的求婚似乎迟了很多年,不,也许是正合适,在他们都已经看清未来方向,一切都是美好的时候,或许是最佳的时机。

蔡忠从未幻想过这种时刻,他不是小姑娘,这种狗血八点档的事情他真没憧憬过。而且,他和古年算得上老夫老妻,他没想到古年会跟他求婚。

“我……”蔡忠开口说了一个字,这个字就断在了那里。他扶着床也下来,没走向古年,而是从换洗衣服的行李袋里,拿出一个方形的,比古年大两倍的盒子。

俯视着单膝跪地的古年,然后捏着盒子,也面对着古年跪下了。

值得庆幸的是,病房里没有其他人,更加庆幸的是小护士可怜大年夜的,不忍心让病人一个人在病房了,所以放任了蔡忠的陪床。如果门外有什么人冲这病房里望一眼的话,肯定会觉得奇怪,两个男人面对面跪下的诡异场景。

“我,本来想,过12点的时候,把这东西给你,看来,你倒比我先了。”蔡忠打开盒子,一款男士手表嵌在盒子里。蔡忠拿出来,解开扣搭,给古年戴在左手上。“小年,我没后悔过回来,以前没后悔,现在更没后悔的。因为有你在,我舍不得让自己后悔。”

蔡忠看着随着自己的话语,从古年眼眶中涌动的泪水。小狼崽从没在自己面前哭过,这是第一次他哭了,只是一种幸福到极致的感情宣泄。他抱住古年的头,让他埋在自己怀里。

在此刻,所有的言语似乎都显得薄弱,没有什么词汇能表现他们此刻的心情。虽然他们早已经看清彼此的心,虽然平日里那些温馨那些幸福都是甜蜜的,可是都比不上此刻。他们既苦涩又幸福。那么多年,那么多年。蔡忠和古年都没有去算他们到底真真切切的在一起生活了几年。似乎每到回忆的时候,他们都有彼此,牵牵绊绊,纠纠缠缠,早就已经分不清了。

他是古小狗的忠忠,是小年的叔叔,是古年的蔡忠。

他是蔡忠的小狗,是蔡忠的小年,是蔡忠的爱人。

他们彼此相爱,他们可以无愧于心的告诉所有人,他们彼此相爱。

埋在他怀里的古年终于抬起了头,他抖着手指打开盒子,里面躺了两枚男士的戒指,一样的款式。没有奇异的花纹,没有闪亮的钻石。很素净的戒指,却是古年挑拣了好久才选中的,因为他们就跟这对戒指一样,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们和其他的夫妻一样,过着很普通的生活,可是只有他们彼此才知道,对方是自己的最爱。

戒指的内环刻着字母。古年将蔡忠的戒指拿了出来,吻了下蔡忠的手指,然后轻轻的套上去,冰冷的戒指就随着古年的那一吻,渐渐沾上了温度,扣在了蔡忠手指上。

当古年再去取另一枚的时候,却不小心抖了下,戒指掉在地上,滚落在一边,古年急忙去捡。

他能感觉到古年在给他戴戒指的时候是多么的小心翼翼。他们没有问对方你是否愿意,因为他们明白,对方一直是愿意的,而他们也没有给对方准备另一个答案选项。

古年趴在地上找到了另一枚戒指,由蔡忠戴到他的手上。在指尖上印下一个吻。

“我爱你。”

“我爱你。”他们说的没有先后,没有人说,我也是。他们清清楚楚的告诉对方,我爱你。

他们用这三字个捆住彼此。

他们不需要甜言蜜语做点缀,因为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个认证后的结果而已。

并起的手指,同款的男戒。在医院里的病房里,在大年夜,时针缓慢移动着指向12点的时候,他们浅浅的亲吻,握住了彼此的手。

他们都累了,没有定情之后激动的情绪,没有想要立刻确认彼此的亲热。他们就那么只是靠着彼此,浅浅亲吻。

他环着他的肩膀,他的手扶着他的脑后,闭着眼睛享受着,安宁的时刻。

“我现在算是已婚男士了吧。”

“你很早就是了。”

“为什么选今天?”

“只是感觉时候到了,而且今天是大年夜。”

“明年回家,你跟我去我爷坟前拜拜。”

“爱人的身份?”

“……对,爱人的身份。”

蔡忠想给古年买块表也是突然的想法,跟老板一块见客户的时候,那人财大气粗的一亮胳膊,亮闪闪的一块腕表。蔡忠就起了心思。又想到,古年的手腕子上空了那么些年,许是在等着他送上一块含义十足的手表。

病房里传来这样的对话,这夜就这么过去了。蔡忠不知道,古年的事故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正套在他的手上。

大年初二,古年跟蔡忠办理了出院手续,好不容易在医院门口拦住了一辆车,打车回到家。

刚进门,去了外套挂好。

“咱买车的事儿,暂搁,等我先考了驾照再说。”蔡忠把行李放下,就开始收拾东西。

“不是打算年后就买了么,为什么还要等?”古年围住他的腰,拖住他。

蔡忠亲了下他的眼睛,“让你自个儿上路我不放心,等我考了驾照再说。”

古年点头,按照蔡忠的回路,估计他以后能享受到专属司机的待遇。

“累了吗?去沙发上躺一会儿,我把被子抱去晒晒,趁现在还有点天光。”蔡忠把古年安置在沙发上,就去了卧室。

古年靠在沙发上微闭着眼睛,确实有点累了,忙碌了一年,总共也没多少休息的时间,老板的时间有时候比起员工更不自由。好不容易得来的光明正大休息的时间,花费了好几天在医院,不过,看着手指上套着的那枚戒指,古年柔和的笑了。

这一天他计划了很久,从选购戒指,到送出那枚戒指,到之后的情事,古年巨细靡遗的计划着每一个步骤,想要给蔡忠留下一个最美丽的回忆,然后套住彼此。

人生中也许只有那么一天,你想全身心的投入到一件事情当中,成功与否代表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结果。虽然出了小小的纰漏,可是他不后悔。

……

“先生,这个可以吗?”眼前挥动的手让古年回过神来。

古年甩了甩头,他只是有些疲惫了,按了下额角,就重新披上了严肃的外衣。

“把这个给我包起来。”古年说。

店员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些痕迹,但是寻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倒是第一个看到这样的人,那么仔细的挑选,呃,虽然买的是同款的两枚男士素戒。但是也是挑了至少二十款才决定下来的。不像是不情愿来做这件事,但是为什么没有一丝喜悦的成分呢?她不该管那么多。只是在店里那么多年,看见的幸福笑容多了,偶尔来点不一样的,也就仅此而已。

把暗红色的绒布戒指盒子放在小提袋里,她把东西递了过去,那边同事已经把结算的单据一块递给了客人。

她清楚的看到,那位奇怪的客人把绒布盒子从小袋子里取出来,小心翼翼的用掌心包裹着。露出了自他进店以来的第一个微笑,不过是在他踏出店门之后。

这位奇怪的客人也只是千千万万个客人中的一个,每个人进来店里,或者买到了合适心意的戒指,或者是失望的去寻找心目中更加完美的礼物。她们都露出微笑表示欢迎。这里是贩卖幸福锁链的地方。

古年手中握着绒布盒子,因为心情逐渐加剧的紧张,手心已经开始微微冒汗,他把盒子从右手换到左手,握了一会儿才把盒子收进自己的口袋里,贴近他的心脏。

可是没有料想到,他竟然在出店门的时候,因为太过紧张而放松警惕,出了小小的事故。把他的计划完全打破。藏在衣服口袋里的戒指盒子,他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那一天开启,他等不及了,越是焦急越是难耐。

然后,就是腕子上套着的手表,按市价应该是蔡忠三个月的工资。要是买其他东西也许蔡忠会觉得肉疼和不值,可是为了古年,他想给他最好的。刷过卡之后他手都是抖的。

时间即是永远。永远在一起,么?这是蔡忠说的,最为动听的情话了。

电话铃声打断了古年的沉思。

“喂!”刘东。

“嗯。”古年皱眉。

蔡忠在厨房里把早就置办好的干货拿出来,泡上水,待会好做饭,听到古年在客厅喊他,擦了擦手就出去了。“怎么了?”

古年伸着手,示意他接电话。

蔡忠看了来电显示,明白古年臭脸的原因。把电话接了过来,坐在他身边。古年顺势倒在沙发上,头枕着蔡忠的大腿,手揽着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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