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二叔是痞货 下+番外+小剧场——九葛
九葛  发于:2013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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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忠似乎从古年握着的手上得到了勇气,至少他不用一个人面对。

会场人到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入了席。

古年把蔡忠交给了小韩,然后他就准备上台开始演讲。总结一年的公司发展,肯定员工的努力,对下一年的工作的展开定一些目标和期许。总之是无比乏味的演讲。

在小韩的引领下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把大衣脱了搭在椅背上。看着一本正经站在台上的古年,蔡忠真有一种恍惚感,这个绷着脸,正经的不像话的人是他们家的小年么。怎么有人能一边那么严肃,犀利,一边又那么腻味细心知道疼人。

三件套的正装穿起来与他穿起来的气质明显的不一样,大气沉稳,还有年轻带给他的一种肆意的气场。那是他的古年,是他的爱人,蔡忠觉得很骄傲。

有人碰了碰他的手,拉回了蔡忠的神智。

“蔡先生,老板说,让你先喝点东西,暖一下胃,开席还要等上一会儿。”小韩端着保温杯,放在他手边。

蔡忠喝了一口,带了点甜味。

“里头加了蜂蜜。老板对您,很细心。”小韩笑着说,在蔡忠身边坐下了,她想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谢谢。以后公司里头,还得麻烦你们能好好帮助小年。”蔡忠笑着说。

小韩在心里嘀咕着,果然面前这个人笑起来韵味就是不一样。一开始小韩对蔡忠的印象算不上好,最初的一面,是那么个混乱的场景。就知道老板跟他爱人吵架了。当时蔡忠气急苍白的脸,再加上年龄的痕迹,让蔡忠整个人显得有些颓废和灰暗,总之跟他们老板一点都不相配。再次见,就只能看着立在老板办公桌上的一张照片,平面化的印象。就像是两个不同气质的人,脸还是一样,但是带给人的感觉却不同。

照片里的男人,柔柔的笑着,那种充满爱意的眼神,小韩猜得出给他照这张照片的肯定是老板。被老板如此珍视的一个男人。她很好奇,这个男人到底有多么特别能让老板看上。

明明是那么普通的一个大叔,顶多算是儒雅风的。小韩对蔡忠的印象就因为那身衣服造成的错觉,就此定下了。

“蔡先生,你跟我们老板怎么认识的?”小韩眨着大眼睛问。

蔡忠斟酌的用句,不能让小年在员工面前丢了面子,“就是他爷爷大寿,找战友找到了我爷,然后就认识了。”

“好有缘分,世交么?”

“算是。”蔡忠模糊着回答,叔侄关系还是藏深一点的好。

小韩是个活泼的女孩,加上是她第一个发现老板是同性恋的事情,对蔡忠和古年的事情关注度非常的高。虽然一开始做了一些错事,可是还算知道弥补。现在剩下的只有对老板和他爱人的尊重仅此而已。其他人见他们两人聊的很乐呵,也渐渐围了过来。

那边古年已经完毕了演讲,接下来就是准备开席。古年开始去各个席位上找干部去敬酒,表示感谢,虽然是场面活计,不过还是要做的。看着被围起来的叔叔,他压下心中的小小醋意,真不该把他收拾的那么齐整了,别真被别人看上了。

“公司不止靠我,还得需要你们这些老将来帮我支撑,明年还望能多多支持。”

“哪里哪里,老板客气了。跟着你,咱们公司肯定能更上一层楼。”

这边被酒精弄得气氛活络。那边蔡忠游刃有余的回答着每个人的问题。偶尔关切的问一句,“平日里会加班吗?”

以小韩为代表的姑娘们开始了诉苦,大概是因为老板的媳妇是男人,大家真没什么好忌讳的,把平日里的一些抱怨都掏了出来。蔡忠比他们的年龄都大,所以跟他说话带有一种长辈式的亲切。

其他男同事在一边虽然装作不怎么关心,可是偶尔竖起来的耳朵可是把什么都听了进去。

“那我跟他说说,不过成功的几率不大。”蔡忠笑着说。

“只要你说一定行的!”小韩握拳。

“对啊对啊。”人事部的小柳附和。

“蔡大哥,你跟老板的恋爱是怎么样的?朋友和亲戚都知道吗?”小柳问,被小韩不着痕迹的撞了下胳膊,她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问怎么了?

小韩是觉得,同性之间的恋爱肯定是很艰难的一个过程,带上第一次见蔡忠时候的回忆,她本能的觉得,这种太过私隐的事情还是不要多问的好。

蔡忠捧着杯子,毫不在意的一笑,“很普通,俩人觉得合适了,在一块处对象,意见不合了吵架,磨合期过了之后,就决定在一块搭伙过日子。”

蔡忠说得土气,毕竟现在很少人把谈恋爱说成处对象。他跟这群年轻人不是一个年龄层,他们向往的浪漫美好的恋爱,对他来说都不是太过实际。

小柳满脸的不可思议,“感觉很普通么。”

“是很普通,跟其他人一样。”蔡忠点头。感觉身后有人搭上他的肩膀,回过头就看见了古年,挂着冰冷的面具,不自觉的就感觉有些好笑。看到他的笑容,搭在肩膀上的手掌用力的按了下。

拿走他手里捧着的茶杯,喝了一口,“待会就开席了,记得别吃酸辣的东西。”

“嗯。你也别喝那么多酒。”蔡忠提醒。

俩人跟老夫老妻一般的相互关怀,有人羡慕,有人嫉妒,有人也会觉得,俩男人秀恩爱也不知道看场合。

小韩站出来说一定做好监督,古年来了句,希望你能完成任务,把一帮人都逗笑了。

年终聚会少不了精彩节目,古年大手笔的拿出了不小数目的奖金在那里摆着,节目也多是些歌舞或者逗乐的短剧。蔡忠第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觉得很是新鲜。自己待的公司没那么大的规模,年终的时候顶多发点奖金水果,其他更多的福利也没有。

偶尔配合着其他人鼓鼓掌,给两声喝彩。一道菜上来,蔡忠会夹一些到手边的碗里,给古年留着。

“给老板留的?”小韩小声问道。

“嗯。我看他都喝了好多酒了,给他留点待会吃。他最近胃有些不好。”蔡忠说。年终的时候酒场也多,再铁的胃也受不住整天这个仗势。

小韩其实想告诉他,一会儿可以再要一些热菜单独给老板上的,可是看蔡忠那么认真的给他口中的小年留菜,她就开不了口。这个男人用他自己的方式爱着老板。她其实是羡慕的,在公司里,明里暗里确实很很多小姑娘对老板有意思,可是知道老板的性向之后都觉得可惜。小韩自然也是其中之一,她是距离老板最近的一个女人,带着年轻女孩都有的白马王子的憧憬,她也希望自己能在老板的眼中多停留一秒。可是,见到那张照片之后,她就放弃了。

不是觉得自己比不上,是觉得,能让老板每次看到照片就露出柔和目光的人,只能是那个人了。洒脱的开始为同样错放一颗真心的姐妹开解。

古年做完了他身为老板该做的事情,终于回到了餐桌边,在蔡忠身边坐下,没有问什么就拿起他手边盛满菜的小碗吃了起来,顺便喝了几口蔡忠给他倒的热水暖暖被酒精刺激得麻木的胃。

“你别着急,年会结束还得待会。”古年终于缓过来劲儿,低声说。

“嗯,我不着急,大家玩得都挺乐的。你的胃,没事吧?”隔着衣服按着他胃的位置,缓缓揉着。

“没事,今天喝的不多。”古年握住他的手。

蔡忠想抽回来,怎奈古年握得越来越紧了。用眼神警告他,注意点,这是公众场合。

是你先摸上来的。古年用眼神回答他。

蔡忠扭头不再理会他,看着同席的小柳望过来的探究的目光,他尴尬的笑了笑。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古年捏了下蔡忠的手背,“看上她了?她是人事部新来的柳音。要不要我给你介绍?”

“瞎说什么?哦,一个新来的你就知道她是人事部的,关注度挺高啊。”蔡忠反唇相讥。

古年哼了一声,他可不想让蔡忠知道,这小姑娘主动投怀送抱给他拒绝的事儿。还是掖着点好。

没在席上坐一会儿,古年就给几个元老给拉走了。

蔡忠接着吃自己的大席。

小柳却凑过来在他身边坐下,“吃的好吗?”

蔡忠瞧了她一眼,笑了下,把筷子放下了,用餐巾纸擦了擦嘴。“吃的挺好,姑娘,不想笑就别笑了。可惜了那么好看的脸。”虽然掩饰的挺好,可是蔡忠怎么会察觉不到她对爱人的爱慕。一个女人看爱慕的人什么样,蔡忠活了两辈子了,怎么会不知道。她不过来招惹的话,他可以装作不知道。

“你——”小柳握了握搁在腿上的拳头。之前还能好好的露出个笑脸,装作一副无知的模样问他和他在恋爱历史,可是喝了些酒,一上头,再看老板和他亲密的模样,她就有点受不住。

小韩似乎看出了这边的不对劲儿,扯了扯小柳的胳膊,“我扶你去洗把脸。”

小柳不领情,拉开她的手,站起来,指着蔡忠的鼻子。

蔡忠看四周的人马上就把目光投射了过来,也站起来,扶住小柳的胳膊,“我们去外头说,你也不想在这边给人看吧。”

小柳推开他,先一步离开,蔡忠这才跟上。小韩不放心,跺了下脚,怀着满心的不安也追了过去。

第七十章:年终宴(下)

找了个小包间,柳音在窗户边站着,用吹进来的凉风让自己冷静一下。

蔡忠和小韩跟着进来。相视一眼,一个站在门边没动,另一个去把窗户关上了,冬日里的凉风刺骨的寒,别冻出病了。

“有什么想说的,说吧。”蔡忠先开了口。

柳音讥讽的笑了下,这男人倒是镇定,“我喜欢老板。”

蔡忠呵呵的笑了,“小年这样没人喜欢,我才稀奇呢。”

“你到底长没长脸,明明已经老成这样了,还霸占着古年。”柳音把老板的称呼换成了古年,带着一副豁出去的念头,她必须让这个老男人知道,她带着一颗真心来的,他才配不上那个人。

“我霸占着他?”蔡忠看向小韩,“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霸占着小年?”不给小韩回答的机会,他又接着说,“许是在你们眼里,都是我霸占着他。但是,我爱他,为什么不能霸占着他!就许你们女人占着爱人,就不许我霸占他么?”

蔡忠的眼神变得锐利。小韩觉得自己的鸡皮疙瘩都快要冒出来了,她后悔了,后悔跟来了,她应该去找老板过来的。可是现在这个场景,她找不到出去求救的机会。情敌相见从来都是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

“爱?你那算什么爱?无非是为了老板的钱。你没来过这种场合吧?老板是第一次带你来这种场合的,对吗?”柳音跨前了一步。

蔡忠点头,他是第一次带他来这种场合。

“那就是说,老板,觉得,你带不出手,所以从来都没带你出来过,这身衣服是什么牌子的你知道吗?是老板帮你选的,对吗?”柳音换了温声细语,只是吐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尖酸刻薄。她本就是个细心的人,她看得出这个男人对于这身衣服的不适应,时不时摸摸衣领袖口,那种想立刻换一身的神态她都看得出来。进而分析出,这个男人,没穿过这么正式的衣服,更没来过这么正式的场合。一次也没有。

“你说的对。”蔡忠没有反驳。

“你觉得我跟你比哪里差?”柳音挺起胸膛。柳音的肤色偏白,脸蛋长得确实漂亮,任谁看了,都会评价一句,是个美人。被紫色修身长裙包裹着的身体很诱人,高耸的胸脯,春风拂柳般的纤腰,修长的腿。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有百分之百的吸引力。

“是不差。可能是,男女的本质差别吧。”蔡忠拖着下巴,委婉的说。

“噗——”小韩憋不住笑出了声。

两个人的目光向她射了过来,小韩摆摆手之后立刻捂住了嘴,意思是你们继续,我不打扰。

“老板并不是天生的同性恋,他对女人还是有反应的。”柳音抛下了一颗地雷。

蔡忠听到这句话之后,脸色发黑,她这是什么意思?

很满意他听到这句话的反应,柳音也有了一些信心,“老板,对我有过反应,在那一晚。”手指按在红唇上,她吐出了那几个字。

悠然紧绷的身体,蔡忠按压着自己的怒气,心里告诉自己,相信他,小年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无论多晚,他还是每晚都会回家搂着他入睡。如果真的有什么的话,他怎么会发觉不了。想到这些,他的气息重新顺畅,蔡忠勾起唇角毫不在意的说,“在你眼中,小年是什么样的?”

柳音狐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问这句话的意思,可是还是对他说出了自己心目中老板的样子。“成熟、稳重、大气,大部分的时候对人是冷漠的,可是偶尔还是会露出少有的关心。强硬而不失温柔。谈生意的时候,没有丝毫退让大气十足。同事聚会的时候,却放松的像一头慵懒的狮子。”

柳音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描绘着她心目中的古年,一头慵懒的狮子。

“小年像狮子么?”蔡忠问小韩。

“比较像老虎吧?”小韩说。

被他们打断柳音露出不满的表情。蔡忠假咳了一声,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比柳音年纪大,不应该这么欺负人家小姑娘。

“他就是一只小狼崽,奸诈狡猾,咬住了就死不松口,谁夺,他就会扑上去咬别人一口。”蔡忠摇着头说,“你以为他有多成熟稳重,那都是表面,他的心理,就是个小孩。不给他想要的,就撒娇的小孩子。”

小韩笑的肚子疼,老板是小孩,被他爱人形容成不给想要的就撒娇的小孩。捂着嘴乐得歪倒在椅子上。她也放心了心,老板看上的爱人,没那么柔弱的,再怎么说也是个爷们。她试图守卫老板的爱人的想法,有点傻。

“先不说你口中的那晚是真还是假。我得说一句,你看错了他,姑娘。”

两个人对于古年的描述根本就不同,这充分显示了古年在两人面前的所表现出来的状态。柳音,你早就败了。小韩在心里说,也这么告诉自己。

“凭什么是你,你比老板大那么多岁,即便不是我,他也应该找一个更年轻漂亮的人才配的上,你算什么东西!”柳音开始咆哮。

“我不算什么东西,我是一个人,一个男人。要是在你的理解中,爱情只有年龄和相貌、相配才能在一起。那我就没什么话好说。再说,以爱为名强加于别人身上的就真的是爱么。”蔡忠说。活到他这个岁数,爱字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他不是一个每天得听着爱人甜言蜜语才能安心的人。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对彼此无微不至的关心,比那些口头空洞的言语,更来得有效,也更能打动人的心。她是年轻漂亮,她觉得那就是她的资本,她本身的价值观就放在那里,蔡忠也没有想要用一两句话就撼动她根深蒂固的价值观的意思。他只是想告诉她一个道理。两个人,无论异性还是同性都需要尊重,也都需要两情相悦。一头热的感情,终将引发悲剧。

“脸再漂亮终有一天会看腻。”小韩也凉凉的说。换来蔡忠投给她的一个无奈的目光。小韩这话,无异于在柳音的脑袋瓜上重重的敲那么一锤。

柳音摸着自己的脸,身子晃了下,扶住了一边的墙壁。

“你还好吧?”蔡忠关心的问。他真没想欺负这姑娘。只是,在小年的问题上,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步,不想让步的。如果在此刻退缩,那就是对他和古年爱情的亵渎。

“我从来没见过老板任性的模样。”柳音的眼眶中开始涌出水珠。蔡忠递了张纸巾过去。柳音没接,她不接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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