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竹+番外——VAINY
VAINY  发于:2013年07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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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安竹本来就有公司的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如果肖伦再分他三成,那他毫无疑问也是公司的大老板了。

容安竹挑眉:“这个公司对你来说是什么?”

“是我肖伦打天下的基础。”肖伦笑笑,“你以为我认为是什么?进入肖氏的跳板?我让你进来,是因为这里面有你的功劳。”

“那肖氏呢?”容安竹随口问道。

“到时候收购过来好了。”肖伦随口回答。

讲大话容易,再做起来时,却发现是难上加难。

肖家看这不孝子宁愿去挤个破旧的单身公寓房,也不愿回去本家,便也就真和他拧巴起来。虽不说打压,但只放出一句话:“硗笁与肖氏无半分关系。”

肖伦当初投入股市的钱是私人所有,加上容安竹的那份,也有几百万,却没有立刻亮出来,这笔钱到关键时刻有大用。

肖伦自己开公司到这个时候,才真正第一次像个小公司老板一样,跑起业务来。

他天性一股傲气,很多时候自然不愿意折腰,也多亏了容安竹在身边,常劝他稍安勿躁。公司遭变故还留下来的部分员工也不乏忠心之人,常挡在他们面前。

即使如此,在酒桌上被人灌醉的事情也还常有发生。

喝酒这种事情,小酌怡情,遇到中意之人也可以豪饮一番,但是中国商场上,要的却是那种不要命的喝法,最后能撑住不倒的人,才有可能是最后的赢家。

纵使肖伦酒量再好,也是经不起客户公司各人的轮番轰炸。而且往往今天喝完一局,明晚还有。

所以有段时间,两人天天带着酒气,相互搀扶着彼此回到家里。

抢着马桶吐个昏天黑地,最后才狼狈地和衣睡去。这种情况下,是谁也照顾不了谁。时间长了,便发现这样下去不行,才想了个不得已的折中方法,即两人不再一同出去参加饭局酒局。

当剩下一个人在屋里等候的时候,身体舒服了,心里总有点难受。

尤其在开门的刹那,那个人摔进屋里的那个时候。

但好歹受罪的人可以有热水澡洗,可以换上睡衣睡在床上。

天开始热了,好在容安竹的房间南北朝向通风良好,但肖伦偶尔任性了,也会打着光膀子穿着马裤和人字拖在房间里晃荡。

都是男人嘛,有什么所谓?

容安竹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也不置可否。不过他居家一般穿着的是透气通风的棉麻衣衫。

说起来自从上班之后,肖伦便很少见到他穿那令他惊诧过头的衣服,而是普通的西装皮鞋。

容安竹的身材虽然稍微清瘦,但丝毫不是软脚虾的感觉,穿起西装来虽然没有肖伦(自认)帅,但也是玉树临风的。公司里不知多少女性职员看到这两位老大,心里口水流得哗啦啦。

但他在家一律以舒适为主,夏天到了,待钟点工每次来打扫完擦好地板之后,便连拖鞋都不穿了。

公事上合作无间的两人,居家生活居然也开始日渐和谐。本来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难免磕磕碰碰,但时间久了之后,也都各自熟练,你我各自侧个身便能让开。

日子苦不苦?堂堂肖大少爷憋在陋室盘腿坐在地上吃泡面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股票线,跟另外一个大男人挤在小浴室抢洗脸台刮胡子,苦不苦,只有自己知道,但是,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只是再苦,日子也总归会熬到头。

05.

夏天最热的时候,肖伦终于自己在外面买了一套房子,全额当然付不了,但是可以付掉三分之一的首付。肖伦其实疑惑,容安竹也不是没有实力给自己买套小户型,但却一直甘愿租房过日子。

搬家的第一天,容安竹也来吃了个乔迁之喜饭,但是没留多久便走了,肖伦一时觉得这个二室一厅有点空旷。

回到家的容安竹也觉得有那么一点空旷,但是两人都没有深想也没有交流彼此的想法。

再过一个月,容安竹的房子一年租期以到,房东不愿再租,容安竹便也换了居所,这次出于对某种意外的考虑,换成了二室一厅。

公司迎来一个大案子,关乎到公司是否可以再度兴旺,肖伦和容安竹二人久违地再度联手出山征战酒桌。

容安竹虽然已经是半个老板,但是对外仍然称是肖伦的高级私人助理。

肖伦说,枪打出头鸟,不能让肖家老爷子盯上容安竹。

还带了几员大将一同出征,席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都在暗中较劲。容安竹近日有点轻微感冒,中途觉得难受,便寻了借口去了洗手间。肖伦不免有点担心,便也跟着去了。

洗手间里,容安竹先是痛快淋漓地吐完了,才到洗手台漱漱口。

肖伦见他脸色不太好,叫他先回去。

容安竹摇摇头,嘴边泛起一个无奈的笑容:“半路撤退,会被人看不起。”

“你什么时候在乎起这些来?”肖伦皱眉,递出手帕给他。

“在其位谋其事。”容安竹接过手帕,擦擦脸,“回头洗干净还你。”

肖伦对手帕不在乎,只是在乎眼前这个人是否撑得住。

容安竹边笑笑,掏出烟来,点燃一只,去去口中的苦味。

“你先回去,让我抽完这支,我就回去。”边深深吸了一口烟吐出来,在烟雾缭绕中容安竹说。

肖伦没有回答,见他抽的猛了,一口下去竟然半支都成了烟灰,便直接劈手夺过来,放入自己嘴里,两三下抽完,摁在洗手台上,才开口:“抽完了,走吧。”

容安竹定定看着他须臾,半晌后才揉揉眉心,跟着他走了出去。

随后肖伦强制容安竹修了两天病假,容安竹也没拒绝他这番好意。

反正在家里也可以顺便看看文件。

两天后又是相同的客户,酒场过了,是色场。

肖伦花了大价钱,最终是伺候得客户满意,当然更重要的是公司有实力,单子签下来了,为期一年的客户公司形象维护。客户公司是大户,这一笔单子有两百万利润。

肖伦觉得真开心,真的,开心。

请了容安竹和好几员劳心劳力的员工吃饭,散席后去了KTV,把自己的两个红颜知己叫来,久违的放浪形骸。

容安竹比较安静,当然也不是拘谨,只是当大家声音高到要掀顶,肖伦左拥右抱乐开怀时,一个人喝着酒。有员工起哄要他和肖伦唱首歌,他也没有拒绝,接过话筒,一曲海阔天空毫不费力。

凌晨三点散了场,容安竹替肖伦和两个美女叫了车,再一一确定每个人都各自上了回家的车,才自己打了车。

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相反方向,最后敲响了一个清秀年轻男人的门。

夏去冬来,又过去半年左右,两人也都已经过了二十七岁生日。

肖伦再次住进了容安竹的家。

这次不关公司什么事,事实上公司业绩蒸蒸日上,估计年底大家的红包都不会薄。这次是因为他家楼上住户的水管爆掉,水滴滴答答从天花板一直滴到他床上,湿了半张床。他只有这么一张床,另外一间客房里当了仓库没有半个家具。

无奈之下又打包去了容安竹家。

容安竹家倒是完全准备,就差没有直接告诉他,那间卧室就是为他准备的。

肖伦住得很高兴,有点想起以前一起住的日子,忆苦思甜嘛。所以决定家里天花板修好之前,都在容安竹这里住下了。

容安竹表情有点微妙,却自然也没有拒绝。

公司知道这事的同事却有点疑惑:“肖总你的女朋友不少,怎么不去?却要去投靠容总啊?”

肖伦微微一愣,随后说:“容少那里住得舒服。”

末了又想想,补充道:“去那些女人家里,可就出不来了。”

众人哈哈大笑,容安竹挑挑眉毛:“只希望到时候我有难的时候,肖总不要袖手旁观。”

06.

虽说了那样的话,但是肖伦和女朋友们的关系也并没有断,偶尔也出去吃吃饭约约会,只是从来不带人回容安竹的家。有时会晚回家,也会和容安竹打声招呼。

反正两人各自住一间,也不会多加打扰。

彼此间的私事也不会问。

只是有时在和女友外出时,肖伦会不经意想起,不知这时容安竹在做什么,在家看电视,看股票,上网,还是睡觉?

肖伦半夜十二点到家,见客厅房间灯还亮着,茶几上的笔记本电脑没有关,但是是锁定状态,猜测容安竹还没有睡,肖伦便轻车熟路地输入用户名和密码,开了电脑。

上了一会儿网,果然听见身后声响,回过身来刚想打声招呼,却见容安竹在自己卧室门口,一手还放在门把上,似乎有点惊讶见到他:“你怎么……”

肖伦疑惑他的反应:“什么?”

容安竹用手梳了一下头发,径自走出来,走向厨房:“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

肖伦没来得及回答,便看见容安竹的卧室又出来一个人。

这下轮到肖伦愣住,在那个清秀年轻男人和容安竹之间来回看了好几下,才站起来,嘴角弯弯:“原来这样……你好,我是肖伦,容安竹的同事。”

男人,或者说男孩更合适,虽然眼底有着些微疑惑,但也对他腼腆笑笑:“你好,我是小清,我刚好要回去了。”

“是么。”肖伦笑笑,“我也要去睡觉了,晚安,再见。”

再对容安竹示意一下,肖伦拿起笔记本电脑进了屋。

容安竹从冰箱拿出两瓶矿泉水过去,给小清一瓶:“走吧,我送你到楼下。”

肖伦的反应算是淡定,也没有再问什么的打算。只是心中所知,和亲眼所见毕竟有些差距。家里装修也快要完成,不日便可以搬回去了。

在确定回家住的前一天,两人难得同时有点闲适,在外面吃好饭一同回家,还有时间坐在沙发上聊一聊。

有些事情,越是有心避讳,越是容易脱口而出。

“和男人……是什么感觉呢?”肖伦喝着啤酒,突地就问了出来。

然后自己心里也有点愣住,但为了面子着想,表面上仍旧不动声色。

容安竹的表情先是一顿,然后慢慢带着一点玩味地笑开:“你想试试看?”

“神经病。”肖伦笑骂。

容安竹耸肩,也就不打算再开口继续这个话题,孰料肖伦又是一问:“真的很爽吗?”

“……”

相识以来,两人相处之间一直有种默契,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那次过后,肖伦也没有再纠结他那个“好奇”的话题。

只是,偶尔在茶水间里,容安竹正在泡茶时,肖伦紧贴着他背后拿他头上那层柜子里的咖啡豆,两人皆会稍微屏住呼吸。

开会的时候两人坐在一起,膝盖和手肘碰到了也会立刻分开来,过一会儿却又碰上。

以前会偶尔同抽一支烟,现在亦会,却是在喝得有点薄醉的时候,然后将烟雾吐向那个人。

07.

年底,年终庆之后,放大假之前,除去领得丰厚红包,肖伦大手一挥请众人吃了顿豪华自助餐,然后杀去最豪华的夜总会开了KTV包房。

都是年轻人,气氛很快high起来,红男绿女在灯光下如群蛇乱舞,不断有人过来向两位老大敬酒,或者来划拳拍照。肖伦手搭在容安竹背后的沙发背上,另一手夹着烟,容安竹抱胸,嘴角擒笑看着舞池中唱歌跳舞的众人。

兀地嘴边凑过来肖伦夹着烟的手,容安竹挑挑眉毛,没有推拒,就着他手吸了一口。

肖伦笑着弹弹烟灰,端起酒杯在手上把玩:“容少,我其实……这两天有时候会想。”

说着,把酒杯凑到容安竹嘴边。

周围的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很少关注到他们这一边。或许是关注到了,觉得似乎不太好打破两位老板的“小世界”,才没有再过来打扰。

容安竹慢慢张嘴,略微低头,被肖伦喂了一口酒。

肖伦凑到他耳边,声音低哑:“在想,和你做……会是什么感觉。”

“噗!”

音乐恰巧停下换挡,众人一时被这小世界里的骚乱吸引了目光,只见他们的容老大似乎一口酒喷出来,在小声呛咳着。

一旁的肖伦在替他抚背顺气,却突然被容总拉着手站了起来。

“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出了什么变故。

却见到容总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你们继续玩,我和肖总换个地方。”

也没有换到太远,夜总会第五层全是豪华包房。

一路上容安竹拉着肖伦的手腕,力道大得肖伦都觉得有些疼,却什么都没有说,任由他拉着走,到前台,订房间,进电梯。

进了房间,刚一关上门,肖伦就被容安竹压在门上。

身体紧紧相贴,没有一丝缝隙。

容安竹开口说话,湿热的气息喷在肖伦脸上:“何不让我问问你,是什么感觉……”

肖伦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有进攻气势的容安竹,一瞬间也热血沸腾起来,丝毫没有退缩,而是稍微向前。

双唇一碰到一起,便开始了激烈勾缠。

肖伦从来没有过如此体验。吻不是温柔缠绵,不是柔软动人,不是挑逗调皮,却是相同的力道,相同的热度,张大嘴啃咬,恨不得吞下对方的气势。

容安竹亦没有,他的对象虽然都是男人,但向来喜好乖顺安静的年轻男孩,从没有一个是肖伦这样傲气凛然气势冲天的。

情欲攀升起来,肖伦猛然使力,一个翻身将容安竹压在门板上,双手捉住他的双手腕高举过头顶,一腿硬是挤进去男人的双腿间。

嘴唇被肆虐,舌头被舔吸,腿间被压在身上的男人摩擦着,容安竹亦被肖伦看似毫无章法的调情,勾起了体内的火。

更或者,在很久以前,这把火就有了零星火苗,从没有被压抑被抗拒,直到如今,顺其自然烧成了燎原大火。

风衣外套落地,接着滚烫的手掌穿过毛衣,将衬衣下摆从西裤里拉出来,然后得偿所愿贴上容安竹的腰间肌肤。

“嗯……”容安竹哼出一声低哑的带着浓重鼻音的单音。

两人拉扯着,亲吻着,一边退去身上各种阻碍,一边向床边移去。手脚速度之快,待到了床边,已经都是赤裸着上身,西裤的皮带和拉链都已经拉开。

容安竹将肖伦推倒在床上,然后单膝顾上床去,压上他的身体,腰部前后款摆,让彼此腿间的隆起摩擦推压。

新奇的体验让肖伦欲罢不能。

与男人做,从来都不曾想过的事情……如今发生了,却没有一丝违和感。

只觉得,想要……更或者,很早之前就想要了,虽然不及现在这样热切地渴望着。

感觉到身上男人的手伸进了身体上最后的那层遮掩,碰触到那迫不及待的东西,肖伦再也忍不住抬头要去亲吻他。

唇齿相濡以沫,肖伦一手揽着容安竹的腰,一手伸进他的发里揉按他的后脑勺,感受到他一手握住两根跳动的脉搏,挤压抚弄。

好一会儿,才在彼此的唇间逸出低沉的似叹息的声调,容安竹一下子失了力气,软在肖伦身上。

喘着粗气,肖伦将两人易了位置,自己在了上方。

腰腹之间有着点滴白稠,肖伦揉散开来,在容安竹身上游移。

房间并没有开灯,但超大落地窗照进来繁华城市的灯光,可以将彼此看得一清二楚。

容安竹微闭着眼,喉头上下滑动,冷不防被人咬住,接下来舔舐吮吸。

厮磨之间,两人已经上了大床,陷进柔软洁白的被子里面,肖伦脱下容安竹最后的遮蔽物,看向他腿间,刚才射过的柱体还没有完全软下去,颜色发红地在浓黑的草丛中,突然脸上出现了一丝的不解。

容安竹是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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